123，不計得失，任務達成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儘管別人對他的戰鬥力評估還停留在一個很低的水平，但凌丹可絲毫不在乎。在凌丹的計劃里，保持低調本來就是一個既定的策略。如果表現得太過高調，就會暴露他外域來客的身份和近衛軍團的所在。


  再說，未來有機會扮豬吃虎，也讓凌丹有些隱隱的期待。


  總的來說，凌丹現在還是基本達到了之前的既定主線任務目標——既成功通過了轉職試煉並獲得了一個隱蔽而合法的身份，又與坎都拉斯的正義陣營建立了不錯的關係。


  說不遺憾，那也是假的。凌丹也有所遺憾，很大的遺憾。


  凌丹今天參加轉職試煉原本是凌丹穿越以來變強的最好機會。轉職者祭壇提供了大量免費的自然圖騰原力，以供凌丹來領悟技能。只可惜祭壇內原力不足，造成凌丹對元素系的技能是一個都沒領悟。


  整個一系元素系的技能樹在徽記中顯示為灰白色背景色，甚至連一個圖標都沒有點亮，堪稱一頁白紙，這也是今天凌丹最為不甘的事情。


  要知道，把祭壇中一次充能滿的原力全部用到枯竭，這在轉職者祭壇建立以來還從來沒有出現過。


  對於建造祭壇的七英雄來說，他們也完全沒有預料到這種原力枯竭的情況。


  在艾爾多看來，凌丹對元素的感悟能力明明還是不錯的，而現在因為祭壇當機造成凌丹元素系一個都沒有的情況，顯然艾爾多也不可能預料得到，更別說凌丹自己了。


  如果艾爾多在場，一定會拼盡自己體內的自然圖騰原力為祭壇「充能」，讓凌丹領悟元素系技能。只可惜，沒有這種如果。


  凌丹此時又想到了重傷的悉拉貝爾，一時間恨得牙根痒痒：「如果悉拉貝爾在這，說不定我還能領悟召喚巨熊和熊人變身呢，這樣就可以做到艾爾多所說的『縱貫三大圖騰』了！真是可惡啊，要不是天災軍團偷襲了悉拉貝爾，造成了他的重傷，我或許還可以變得更強！」


  「天災軍團，這新仇舊恨，我早晚會和你們算賬的！」


  「話說回來，既然試煉已經結束了，那也就隨遇而安吧。想當初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我也是想要轉職成為一個『暴力狼』德魯依，現在陰差陽錯『免修』了元素系，也算是我的命數了吧……」凌丹縱然心有不甘，現在也只能作罷。


  好在以後還有機會進一步領悟技能，今天也並非一次定終生。在暗黑世界，只要努力，就還有無限可能。


  此時此刻，凌丹癱倒在地，一邊遐想，一邊大口喘著粗氣。在外頭的眾人也因為石板門碎裂產生的煙塵而看不到裡面的情況，沒有一個人進入祭壇。


  麥格雷迪第一個醒了過來：「凌丹他別是出事了？！」


  文斯卡特也少見地怪叫一聲，趕緊衝進祭壇尋找凌丹。


  「凌丹！你在哪？」祭壇裡頭一片漆黑，文斯卡特在手中凝聚了一枚聖光彈，終於借著那一點光亮找到了煙霧中癱倒在地的凌丹。


  「嗵嗵嗵」三聲，文斯卡特向凌丹發射了三枚聖光彈，希望能夠治療凌丹。這三發聖光彈雖然讓凌丹渾身舒服，但他此時力竭倒地是因為不斷領悟技能、變異技能而精神力透支造成的，並非是身體上的創傷，這三發聖光彈也是無功。


  謝過文斯卡特后，麥格雷迪和文斯卡特合力把虛脫的凌丹給扶了起來。整個過程中他們對凌丹發自內心的關心，凌丹都看在眼裡，心中湧起了一陣暖流。


  凌丹站起來以後，擺了擺手，喝了一支凈化藥水恢復法力值，稍微緩解了一下法力值透支造成的精神疲乏。文斯卡特特別看了一眼試管里青藍色的液體，但什麼話都沒說。


  稍事休息，凌丹謝絕了兩兄弟的好意，堅持自己走出祭壇。此時，其他人才剛剛結束了三分鐘的轉職試煉。


  在昏暗祭壇里，凌丹只度過了短短三分鐘的時間。但走出祭壇后，凌丹還是被陽光刺得有些睜不開眼。


  為了以這一刻，凌丹確實付出了太多，等待了太久。縱然凌丹未能畢其功於一役，但現在他也終於在這個暗黑破壞神2的世界中有了一個正式的身份。


  主禮台上，阿卡拉為首的五位轉職見證人，意味深長地看著凌丹。一名主持轉職試煉的蘿格喊道：「8384號，凌丹，領悟11個技能，含2個終極技能！晉級為轉職者！」


  卡夏挑了挑眉毛，雙手抱胸，詢問阿卡拉：「這就是艾爾多新收的學生？才11個技能？我還以為要30個技能全滿呢！不過那祭壇怎麼突然失靈了呢……不對，他身上的自然氣息，怎麼仍然如此的濃重，好像真的領悟了30個技能？」


  「唉，還真是有些可惜啊……」阿卡拉輕嘆一口氣，低聲呢喃了一句：「如果不是祭壇的原力不足，或許他還可能領悟更多的技能、變異更多的技能。如果你也能用你的心眼看一看凌丹，或許你就明白為什麼我會說可惜了。」


  阿卡拉一抬手，一道白光暗暗籠罩了凌丹，讓凌丹說不出的舒服，瞬間狀態全滿。


  「原力不足？」在阿卡拉身邊，卡夏一臉的不可思議，「凌丹用光了祭壇裡頭那標準額度的一人份自然圖騰原力？這可是標準的30個技能份量的原力啊！這這……」卡夏不用心眼術看一看凌丹也就罷了，這一看過後，把卡夏也驚到了。


  轉職者祭壇上的石碑只能顯示領悟技能的數量，並不能看出來技能的等級，也看不出技能是否變異。卡夏的心眼術修為固然沒有阿卡拉的來得精深，但卡夏也看出來凌丹的幾個召喚單位已經遠不止1級！而且它們已經明顯富集了更多的自然圖騰原力，發生了卡夏也看不透的變異！


  卡夏她完全沒料到實際情況確實是祭壇拖了凌丹的後腿，凌丹用完了原力，卻沒有走完規定的時間，更沒有真正完成技能樹刻印。


  「真是……真是……唉！」卡夏心中一陣唏噓。考慮到弗拉維向卡夏彙報了凌丹對蘿格們無私的奉獻，卡夏突然覺得對凌丹也有些辛酸。


  縱然阿卡拉和卡夏看著凌丹的眼神有些異樣，但凌丹還是笑嘻嘻地走向了主禮台上的五位大佬。世界之樹的表層意識系統，已經提示他主線任務第一階段的完成。


  個人確實有所得失，但近衛軍團未來的發展，才是凌丹真正放在第一位考慮的。「那麼接下來，可要與盲目之眼修女會建立更深的關係了。」凌丹一臉陽光，低聲向阿卡拉致謝道：「感謝阿卡拉大人昨天的饋贈！」


  阿卡拉上前一步，沒有接凌丹的話，但微微頷首后說道：「凌丹，恭喜你成為了轉職者中的一員！」


  凌丹昂首傲立，啪地一聲立正，右手握拳放在左胸胸口，大喊一聲：新晉德魯伊轉職者凌丹，向您報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