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寶座將傾,巫王降臨
「迪亞波羅!迪亞波羅!……」
「墨菲斯托!墨菲斯托!……」
少數僥倖還沒有昏倒的高等惡魔,用顫抖的聲音呼喚著兩位地獄魔神的回歸!而另一邊,天災軍團暫時的領袖地獄領主亞巴頓,則被瞬間失去兩位天災軍團英雄的局面深深地震驚了,就連手中的魔劍霜之哀傷都要快要握不住了。
「拿穩你的劍!」恐怖利刃不知何時也退到了冰封王座周圍,兩把巨大的埃辛諾斯雙刃也已經被他持在手中,「現在是該我們為巫妖王效忠的時候了!」
亞巴頓瞥了眼恐怖利刃,從單手持劍換成了雙手緊緊握住劍柄。要是在平時,「為巫妖王效忠」這種話如果從一個叛變投誠的暗夜精靈口中說出來,亞巴頓一定會坐在夢魘戰馬上狠狠啐上恐怖利刃一口。可是現在的情況是自己這邊只剩下了他和恐怖利刃兩個。亞巴頓在心中對比了一下,那邊暗影惡魔艾瑞達明顯已經背叛了巫妖王,投靠了那所謂的什麼地獄魔神,而影魔和末日使者作為天災軍團中首屈一指的強大英雄,居然都直接被吞噬了靈魂、佔據了身體。這種懸殊的實力對比下,身為天災軍團最高軍事統帥的亞巴頓不得不放低身段,心懷屈辱地向恐怖利刃詢問道:「你一向足智多謀,現在我們還有什麼辦法?」
恐怖利刃沒有直接回答亞巴頓的問題,反而開口問道:「你覺得這叛變的三個天災英雄,有什麼共同之處?」
亞巴頓強壓下心中的怒火:「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和我打啞謎?」
恐怖利刃並不在意,只是繼續說道:「你有沒有發現,影魔、末日使者、暗影惡魔三人,他們的共同點在於——他們都是惡魔?」
亞巴頓大怒:「廢話!他們不是惡魔難道跟你一樣是暗夜精靈嗎?!等等,你的意思是說,控制影魔和末日使者的,實際上是兩個來自地獄的,更強大的惡魔?」
恐怖利刃繼續說道:「不錯,據我所知,惡魔是一個等級森嚴的物種,高階惡魔可以輕易碾壓低階惡魔的意志,你看看這四周,這些惡魔們,全都已經拜倒在地了。」
亞巴頓再次望了望不遠處那空間通道,似有所悟:「如果說我們現在身處某個很接近地獄的地方,倒是能夠解釋為什麼末日使者路西法一下子變強了,以及為什麼暗影惡魔艾瑞達穿梭虛空的能力也提升了。不過,如果說那兩個什麼魔神真的是能夠壓制那他們三個惡魔的高等地獄魔神,為什麼他們沒有實體,需要去掠奪奈門摩爾和路西法的身體?」
「這也是我沒有猜透的問題!」恐怖利刃揮舞了手中的埃辛諾斯雙刃,向前一步道:「但這一切一定都和艾瑞達那個蠢貨有關!如果沒有他,這兩個地獄魔神都無法來到這個世界——他們都是借著艾瑞達的幻影分身出現的!換句話說,如果不依附在艾瑞達分身之上,他們就沒法回來。」
「艾瑞達……我一定要親手宰了他這條黑皮狗!」亞巴頓咬牙切齒地說道,可是語氣中已經沒有了什麼底氣,「你認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雖然事已至此,但是我們並非沒有翻盤的機會!」恐怖利刃用那瞎了的雙眼盯著前方,「別忘了,我的惡魔之眼最適合用來搜索惡魔!我已經觀察過了,他們剛剛獲得了身體,還沒有完全吞噬奈文摩爾和路西法的靈魂,現在很可能是他們最脆弱的時候!剛才一切的表象,只是為了唬住我們!如果他們真的無比強大,早就把我們全殺了,還用得著廢話嗎?我們唯一的機會就在現在,趁他們的還沒有完全適應新的身體,快去宰了他們,否則我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確實如此。如果他們想要我們的命,早就動手了。」亞巴頓聞言思索了一會後,再度翻身上馬,「不過你瞞不過我,這種冒險作戰的計劃,根本不是你那狡詐的風格,你無非是想要我去試探他們現在的實力,如果他們確實如你所說的那般虛弱,你一定會和我一起殺死他們;但倘若他們實力很強,恐怕你會比艾瑞達那條黑皮狗逃得還快!」
恐怖利刃只是嘿嘿一笑:「天災軍團的最高統帥,自然是明察秋毫。可是我們早已把靈魂賣給了巫妖王,此時此刻冰封王座就在身後,如果冰封王座被摧毀了,你認為我的靈魂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去嗎?還是回到世界之樹之下,讓我那無能的父親和兄弟來審判我?」言畢,恐怖利刃唰地變身為惡魔形態,又製造出了一個自己的幻影分身,繼續說道:「敵人已經殺到冰封王座下了,難道你我現在還有什麼選擇嗎?!」
亞巴頓不再言語,只是給自己套上了一個無光之盾,大喊一聲:「為了巫妖王!」然後就策馬徑直向最近的末日使者衝鋒而去。只是以往振臂一呼千萬響應的場景,已經不復存在了。
「亞巴頓,且慢動手!」這時候擋在亞巴頓馬前的居然是暗影惡魔艾瑞達,「二位魔神主人只是需要他們的身體,並沒有和我們天災軍團做對的意思!」
「放屁!」亞巴頓怒不可遏,「你這叛徒接連謀害了我天災軍團兩位英雄,口口聲聲稱他人為主,還有臉在這說是天災軍團的人?」艾瑞達的話,從側面證明了恐怖利刃的猜測。亞巴頓心中打定了主意,此時再不出手,恐怕真的再也不會有機會了!艾瑞達話音未落,霜之哀傷卻早已高高從半空斬下,直取艾瑞達的狗頭。
「你快住手吧亞巴頓!你不是他們的對手!」艾瑞達話音剛落,那邊墨菲斯托只是擲出了一團黑色的靈魂火焰,就把亞巴頓又打了個人仰馬翻。可憐這天災軍團的最高統帥,今天墜馬的次數實在是多了些。
「哼,這就是一個暗影惡魔口口聲聲說的所謂最強死亡騎士?」墨菲斯托走上前來,對迪亞波羅說道:「他的靈魂真是不堪一擊!看來是我們多慮了,這些人並沒有想象中的強大。」
迪亞波羅點點頭對墨菲斯托說道:「沒錯!他們的力量,似乎來自於後面冰凍著的那個王座中。我感到王座中有一顆神秘的靈魂,我想大哥你對它會有興趣,讓我打碎這冰塊,幫你把靈魂取出來。」
墨菲斯托回應道:「是的,我也感覺到那冰坨子的不同尋常,那裡頭不止有一顆十分強大的靈魂,還有數十顆不弱於高等惡魔大君的靈魂。快,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預感如果我獲得了那些靈魂,我們就可以獲得巨大的力量,就可以永久控制這些身體了!」
「等等,你們要的不是兩具身體而已嗎?為什麼要打巫妖王之魂的主意?」眼見二位魔神要摧毀冰封王座,艾瑞達慌忙說道,「不!你們不能摧毀冰封王座!我們說好的!我給你們物色身體,巫妖王之魂歸我!你們答應讓我做新巫妖王的!我的靈魂本源就在冰封王座里,沒了冰封王座,我的靈魂也就消散了!你們不能那樣做!」
話雖這麼說,可是他有沒有那麼大的狗膽去阻攔墨菲斯托,只是瑟瑟抖著兩條狗腿,提著一根流星錘站在那不知所措。之前在扭曲虛空中,艾瑞達早就被地獄魔神三兄弟折磨得喪失了抵抗的勇氣,此時雖然心急,卻也沒有出手的勇氣。
原來,冰封王座穿越到此地時,艾瑞達被捲入了時空的裂口,進入了扭曲虛空。早先,三魔神在被七位人類英雄殺死並摧毀了靈魂之石后,靈魂正是被放逐到了這扭曲虛空。
那一切本是個相當不錯的計劃——通過靈魂之石在凡間捕獲三魔神的靈魂,然後摧毀靈魂之石,並把三魔神放逐到扭曲虛空中。這個計劃由泰瑞爾和赫拉迪姆的最後傳人迪卡·凱恩在群魔堡壘共同擬定,並由人類的七位英雄來貫徹執行。計劃本身執行得很成功,三魔神的靈魂之石都被摧毀了,而三魔神也被放逐到了扭曲虛空。在三魔神找到回歸的方法之前,泰瑞爾完全有足夠的時間組織至高天堂的天使大軍攻陷燃燒地獄。
可惜,功敗垂成。泰瑞爾不得不摧毀被巴爾污染了的世界之石,自己也被巨大的爆炸所吞沒。不過好在三魔神確實是被放逐到了扭曲虛空,短時間內無法回歸。
原本,三魔神還將在扭曲虛空中積累數千年的力量后,才可能破碎虛空並重新回歸。可冰封王座穿越到暗黑破壞神2的世界時,卻陰差陽錯地破壞了空間的平衡。世界之石被摧毀后,凡間和地獄之間產生了巨大的空間通道,這裡的空間本身就不太穩定。冰封王座穿越時對空間產生了巨大的干涉波動,並經由地獄與凡間之間的不穩定的空間通道傳播到了扭曲虛空,使得扭曲虛空也出現了一個裂口。
這個裂口很小了,並無法讓三魔神這樣龐大的靈魂體回歸,但是卻陰差陽錯把暗影惡魔艾瑞達給吸了進去。艾瑞達在扭曲虛空中,遭受了三魔神的痛苦折磨和威逼利誘,最終答應幫助其中的兩位魔神回到凡間,並未他們尋找合適的身體。但作為交易,二位魔神要幫助艾瑞達成為新一任的巫妖王。
墨菲斯托和迪亞波羅借著艾瑞達的能力,附身在艾瑞達的兩個幻影分身中,從扭曲虛空中重新回到了凡間。而愚蠢的艾瑞達,還不知道自己和魔神做交易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將是何等的慘痛。
墨菲斯托獰笑著對艾瑞達說道:「不,你的靈魂不會被消散,我一定會把你的靈魂碎片收集起來,做成我回歸后第一件收藏品!呵哈哈哈哈……」
說罷,墨菲斯托和迪亞波羅開始瘋狂地攻擊冰封王座:「你們這些奇怪的外來者真是黑暗對燃燒地獄的饋贈,是我們兄弟回歸凡間后最好的禮物!哈哈哈!」
「艾瑞達你還等什麼!你不要命了嗎!」恐怖利刃向艾瑞達一邊怒吼一邊加入了戰圈,「還不快動手!」
感受到死亡威脅的艾瑞達趕忙轉頭向二位魔神攻去,頓時雙方戰成一團。暗影惡魔艾瑞達的再次倒戈給二位魔神帶來了一些麻煩,不過實力上的差距無法彌補。在二位魔神的攻擊下,冰封王座出現了許多缺口和裂痕。幽藍色的靈魂能量開始從冰封王座中泄露,這讓三位天災軍團英雄嗅到了真正死亡的味道,更加不要命地和二位魔神戰鬥。
恐怖利刃大吼道:「堅持住!他們持續不了太長時間,我已經透過魔眼看到到奈文摩爾和路西法的靈魂在掙扎,他們還沒被完全吞噬,只是被壓制了!只要堅持到路西法他們蘇醒過來重奪身體,我們就贏了!」而兩位魔神也不再理會三名天災軍團英雄的攻擊,只是一心一意全力攻擊冰封王座。
雖然三名天災軍團英雄全力阻擊,但冰封王座還是崩塌了!隨著冰封王座的崩塌,恐怖利刃、艾瑞達和亞巴頓都感到自己的力量悉數被抽空了,相繼頹然倒地。躺在地上的亞巴頓看到數十顆靈魂從冰封王座中飛散而出,點亮了整個爆炸后產生的山坳。有一些靈魂在空中掙扎盤桓了幾圈,然後後向各個方向飛去;而另一些,則逐漸被吸引到一套幽寒鎧甲的周圍,繼而逐漸點亮了鎧甲上一個個的符文。
一個冰寒徹骨的聲音從虛空中響起:「寒冰鑄甲,亡靈還魂,甲成魂聚,巫王降臨!」
儘管這裡是離燃燒地獄很近的地方,但場間的溫度還是驟降了許多,連二位魔神都停下了攻擊的動作,遲疑地看著一套鎧甲從冰封王座崩塌了的廢墟中顯現而出。
冷,萬分寒冷。鎧甲冷,聲音更冷,冷到滅絕了一切情感。「我已經沉睡了太久,如果不是冰封王座受創,我可能還無法醒來。」鎧甲的頭盔轉過來,對著亞巴頓說道:「你做的很好,數千年來,霜之哀傷在你手上為我收集了許多亡魂。現在,我將加冕你為新的巫妖王!」
言畢,這套盔甲化整為零飛向亞巴頓,為亞巴頓穿上了這套巫妖王的鎧甲。穿上鎧甲后的亞巴頓整個人散發出空前強大的氣息,這種氣息之強,甚至讓恐懼之王迪亞波羅的內心都產生了一絲恐懼。
對於「恐懼之王」來說,哪怕心裡只產生了一絲恐懼,都是莫大的恥辱!為了洗刷自己的恥辱,迪亞波羅挺刀攻向持劍殺來的亞巴頓,雙方手中的火焰戰刀和霜之哀傷第二次對拼!
又是一次沒有任何花巧、純粹憑藉力量的硬拼,可是這次亞巴頓沒有再被震飛,霜之哀傷的反擊如同一道幽藍閃電,盪開戰刀后徑直抵住了迪亞波羅的咽喉!而此時,火焰戰刀距離亞巴頓的心臟卻還有一肘的距離。
高下立判,局勢反轉!
「來自地獄的魔神?掌管恐懼的力量?」巫妖王白髮紛飛,側著臉看著迪亞波羅說道。片刻后,明明已經贏了的新巫妖王,又忽然垂下劍鋒,說道:「想要吞噬我耐奧祖的靈魂,用的卻是我手下一名惡魔的身體……呵呵,你的本質明明是永遠無法被摧毀的黑暗意志!我可以殺了這個你,你卻仍然可以在別處重生。我無法消滅你。」
「呵呵,你同時擁有數十顆靈魂的強大意志,驅使了惡魔、不死生物、魔獸為你而戰。你的靈魂,甚至已經超越了靈魂本身。你與其說你是一顆靈魂,不如說你已經成為了邪惡本身的一種體現!邪惡這東西,我也無法消滅。」迪亞波羅也放下了手中的火焰戰刀,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繼續打量著巫妖王。
墨菲斯托不再攻擊,緩緩說道:「有些意思!你們這些外來者的突然出現,讓曾經身為地獄之主的我也無法參透其中玄機。但我能感覺到,你們至少和我們燃燒地獄,同屬黑暗陣營。說吧,你們來到這裡,究竟為了什麼?」
新巫妖王舉目眺望遠方,緩緩答道:「或許我來到這裡,就是為了和你們合作,共同消滅任何的正義與光明。」
「合作?!燃燒地獄從不和任何人合作!」迪亞波羅向新巫妖王咆哮道。迪亞波羅還準備再說些什麼,可墨菲斯托打斷了他,獰笑著說道:「合作是不錯的選擇,但是合作需要交易!如果你願意把這兩具身體先送給我們的話……」
「這有何難?區區兩具皮囊罷了!奈門摩爾,路西法,你們回來罷!」巫妖王伸出左手在虛空中輕輕一握,兩顆靈魂就從墨菲斯托和迪亞波羅的身體中飛了回來,繼而融入了巫妖王的鎧甲中,又點亮了兩個符文。
「爽快!既然閣下有如此的誠意,我們的盟約就算是這麼訂立了!」墨菲斯托活動了一下臂膀,完全獲得一具身體的支配權這種感覺,他已經太久沒有感覺到了。
同樣興奮的迪亞波羅也一瞬間展開了末日使者的技能「焦土」,腳下熊熊燃燒的烈焰讓他真切地感覺到了自己的回歸:「大哥!我的感覺真的很好!」
墨菲斯托話鋒一轉,開口說道:「我和迪亞波羅將會回到地獄去集結軍隊。作為盟友,你有興趣去燃燒地獄和我們繼續……合作嗎?」
新巫妖王擺了擺手,說:「我不太習慣太熱的地方,或許我該出去走走。等到你們準備打響戰爭時,我想我們會再見面的。」
墨菲斯托也不再廢話:「既然如此,我們後會有期了!」二位魔神轉身走向空間通道,向著那紅色的燃燒地獄走去,大批惡魔也追隨他們而去。
迪亞波羅壓低聲音對走在最前方的墨菲斯托說道:「大哥,我們真的就這麼放過這個外來者嗎?他現在明明也很虛弱!」
墨菲斯托搖了搖頭,邊走邊說:「我也不想放過他,可是你不覺得,身體只有25級的我們聯手也無法殺死他嗎?要殺死他,我們都必須使出全部的力量,但這兩具身體太弱小了!我甚至懷疑如果我們使用全部力量的話,這具軀體會不會粉碎掉!」
「如果二哥在就好了!」迪亞波羅有些懊惱地說道,「我們兄弟三人聯手,一定能夠殺死他,奪得他體內的那些靈魂!」
墨菲斯托輕嘆一口,說道:「不,縱然巴爾也在這裡,我們還是奈何不了他。他早就算準了我們的身體無法承受太強大的力量,所以他才不怕我們動手!你以為他不想殺死我們嗎?似乎他的靈魂也受到了不小的創傷,現在也並不適合與我們動手。妥協、合作,是我們雙方都不得不做出的選擇啊。」墨菲斯托看了迪亞波羅一眼,繼續說道:「他的體內,還有數十顆靈魂。縱然每一顆靈魂都不算太強大,但是也有與那死亡騎士相當的實力。你試想一下,如果這些靈魂組合在一起,究竟能爆發出多強大的力量?即使是我,也無法準確估計啊。不要輕視那些聚集在一起的弱者,難道你忘了我們曾經被幾個人類殺死的屈辱嗎?」
「不!我永遠忘不了!在扭曲虛空中的每一時每一刻,我都在想著如何折磨死這幾個人類!」提到殺死他們三兄弟的那幾個人類,迪亞波羅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怒火。
「記住你心中的憎恨,記住那七個人類,記住巫妖王耐奧祖這個名字!憎恨會給你增加無窮的力量!」憎恨之王墨菲斯托輕易就煽動起迪亞波羅心中的恨意,「我們當然不會放過他,我們還要從扭曲虛空中把巴爾救回來!只不過,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現在,是時候回去和阿茲莫丹這頭蠢豬與彼列爾那條小臭蟲算算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