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質問

  過了兩個小時，安德烈就來到了54集團軍，而一見面費久寧斯基就對於安德烈的態度非常的有敵意，尤其是看到安德烈胸前也有代表蘇聯英雄的金星獎章，費久寧斯基說道：「你就是雅科夫少校，你的勳章難道是靠抓蘇維埃的敵人換來的？」


  而看到面前的費久寧斯基，安德烈在腦中想起了他的履歷蘇德戰爭中歷任步兵軍軍長、第32集團軍司令、第42集團軍、列寧格勒方面軍司令、第54集團軍和第5集團軍司令。1942年10月任沃爾霍夫方面軍副司令。1943年5月任布良斯克方面軍副司令，7月任第11集團軍司令，12月至戰爭結束任突擊第2集團軍司令。是一位富有經驗和勇敢的軍事首長。


  曾在西方面軍、列寧格勒方面軍、沃爾霍夫方面軍、布良斯克方面軍、波羅的海沿岸第2方面軍、白俄羅斯方面軍和白俄羅斯第2方面軍內，指揮所部參加了列寧格勒戰役和對列寧格勒封鎖的突破作戰，季赫溫防禦和進攻戰役，勒熱夫—瑟喬夫卡戰役，庫爾斯克戰役和布良斯克、戈梅利—列奇察、紅謝洛—羅普沙、納爾瓦、塔林、東普魯士、東波美拉尼亞、柏林諸戰役。可以說也是戰功赫赫了，而且他在諾門坎衝突中因為突出表現榮獲了蘇聯英雄的光榮稱號。


  而看到旁邊的指戰員也是一臉敵視的看著自己，安德烈也發現自己得先把姿態放低了畢竟面前的費久寧斯基是朱可夫的親信，而且也是身居要職的將軍，所以安德烈立刻心平氣和的說道：「費久寧斯基將軍，我的蘇聯英雄榮譽，是在莫斯科保衛戰的時候在前線獲得的，您也是獲得者應該知道這蘇聯英雄的榮耀和金星勳章是不會輕易授予的。」


  費久寧斯基聽到安德烈不卑不亢的話想了想，的確蘇聯英雄可不是簡單的榮耀，根據1936年頒布的《關於蘇聯英雄稱號的條例》，一個人只能獲得一次「蘇聯英雄」稱號。若再次建立大功勛，頒發第二枚金星獎章，但是不再頒發列寧勳章。金星獎章最多可獲得三次。獲得第二枚金星獎章者，政府為其在家鄉修建半身銅像。可以說蘇聯英雄是蘇維埃的最高榮譽，「金星獎章」佩戴在左胸，位置永遠高於其他的勳章、獎章。所以接下來費久寧斯基的語氣緩和了一些但依然態度嚴厲的說道：「既然你也是上過戰場的人，應該知道自己現在在幹什麼吧？」


  安德烈說道：「將軍同志，我也是執行命令對軍中的弗拉索夫分子進行審查.尤其是原第二突擊集團軍的指揮員。」


  「審查？！」費久寧斯基把這個詞重複了一遍，接著用沉重的語氣說道：「少校同志，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你，這些指揮員他們都是歷經千辛萬苦，才從德國人的包圍圈裡突圍出來的，他們不光有著豐富的戰鬥經驗，還有著對蘇維埃祖國無限忠誠，他們都是我們紅軍寶貴的財富。可是你看你，你們在做什麼？你在肆無忌憚地侮辱著這些紅軍中的精英，他們沒有死在抗擊德國人的戰場上，卻被自己人的懷疑。你知道嗎，你這是在犯罪。」


  而安德烈一聽費久寧斯基的話就明白了果然是經歷過大清洗的人對於內務部的印象也是壞到了骨頭裡了，畢竟處決和屈打成招太多了。


  這時旁邊也有聲音傳來「就是，這內務部的人真是太過分了，他們只是在第2突擊集團軍待過。根本沒有見過弗拉索夫將軍是什麼樣子，怎麼就成了弗拉索夫份子了呢？」


  「沒錯，就是啊」旁邊圍觀的指戰員們不時的傳來的這種聲音，而剛才一直在維護自己部下的伊萬諾夫上校也來到了安德烈面前說道：「雅科夫少校，如果你們要調查，我也不反對，我希望你們可以就在這裡調查，我們師里的所有人都會配合的。」


  看到面前的這些人，安德烈突然有些心虛了，彷彿反派見到了正派人物，事實上剛開始的契卡不是這樣的，

  當初是在列寧授意下，由捷爾任斯基一手創建的。可以肯定，列寧本人當初在領導十月革命時並沒有想到在蘇維埃國家機關中應當設立這樣一個組織。關於這一點，只要讀一讀他在十月革命即將發生時撰寫的《國家與革命》就十分清楚了。遺憾的是列寧及其戰友在奪取了政權后，許多事情都沒有按他當初的預想發展。首先是革命沒有像多米諾骨牌那樣在全世界，起碼是在主要資本主義國家蔓延開來並取得勝利；即使在國內也沒有收到揭竿而起、一呼百應的效果。相反，無產階級政權面對的現實是：帝國主義和國內資產階級勾結在一起，毫不掩飾其猙獰面孔，企圖把第一個紅色政權這個新生嬰兒掐死在搖籃中。面對帝國主義的武裝干涉和顛覆；面對資產階級的反撲、破壞、怠工和一樁樁令人髮指的暗殺事件，列寧指出「必須採取緊急措施，同敵對分子和怠工者作鬥爭。」


  1917年12月20日，列寧領導下的人民委員會通過決議，成立《人民委員會全俄肅清反對派和怠工非常委員會》，捷爾任斯基被任命為該委員會主席。


  看過電影《列寧在1918年》的人可能都記得這樣一個場面：當芭蕾舞劇《天鵝湖》正在演出時，兩名「契卡」工作人員走上舞台，他們用手勢示意美麗的「天鵝們」暫時休息，然後向觀眾宣布了兩件事：第一件是告訴人們蘇維埃政權準備處死沙皇尼古拉二世，請觀眾們發表意見。在一片嘈雜聲中，幾名嘴裡嚼著東西的水兵大聲喊道：「這個問題很清楚，說下一個。」台上的「契卡」接過話音說道：「有人說了，這個問題很清楚，那麼這件事通過了。下一件事情是請大家演出結束后不要離開，要檢查證件的。」「契卡」走了，美妙的音樂又在大劇院響起，天幕上又映出了天鵝湖那湛藍的秋水，然而沙皇一家就這樣草率地被判決了。


  從1917年到1921年，大約有25萬人就這樣被「契卡」消滅了。他們是作為一個階級被趕出歷史舞台的。


  但是，如果有人認為捷爾任斯基即然在擔任肅反委員會主席期間為契卡爭得了對「人民的敵人」執行死刑的權力，同時在這段時間裡又確實處決了數以萬計的形形色色的敵人，從而認為他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那就大錯而特錯了。大量歷史事實證明捷爾任斯基的性格與他所擔任的職務並不協調。日常生活，包括工作中的他，對人像春天般的溫暖。1918年前後，捷爾任斯基指揮「契卡」在消滅敵人的同時」的同時，也收養、安置了上百萬流浪在街頭，父母已經死於戰亂或飢餓的孤兒，「契卡」的這項繁重、「額外」的任務是捷爾任斯基主動從列寧那裡申請得到的。他在與他的朋友阿納托利·瓦西里的一次談話中講述了這個過程。捷爾任斯基說：「我想把我個人的部分精力，而主要是把全俄肅反委員會的部分精力，用於消除兒童流浪街頭的現象。我得出這個結論，理由有兩個。第一，這是一種巨大的不幸！要知道，當你看到孩子的時候，你就不能不聯想到—一切本來都是為了他們！革命的果實不是屬於我們，而是屬於他們！然而鬥爭和貧困使多少兒童受到了折磨。就像我們看到了快要淹死的孩子一樣，我們需要立即去營救他們，只有一個教育人民委員會是力不勝任的。需要整個蘇維埃社會都來援助。需要在全俄中央執行委員會下面建立一個……廣泛的委員會，最好是對這件事能有所幫助的所有部門、所有組織都參加這一委員會。我已經和一些人談過：我願親自主持這個委員會。我想讓全俄肅反委員會機關真正參加這一項工作。。。。


  當初的契卡是真正的紅色利劍，任務除了鎮壓反對派還救援大批的孤兒，那個時候的契卡雖然手上也有不少血但起碼給社會的形象還是正面的啊，可是現在內務部已經是一個魔鬼的化身了。安德烈也是無奈了，所以想了想他決定說點什麼，這時，有人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