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鄧布利多的目光
“格蘭芬多！”
阿諾德正跟珀西·韋斯萊以及附近的幾個學長、學姐握手寒暄呢，就聽見分院帽的聲音遠遠傳來，周圍又響起了一片歡呼聲和鼓掌聲。
他回頭望去，正好看見凱蒂·貝爾將分院帽摘下來。
不錯嘛，又一個比較熟悉的小夥伴跟自己分到了同一個學院，就是不知道海蒂·麥卡沃伊會分到哪裏？
秋·張就不用猜了，不出意外的話，她肯定是屬於拉文克勞的。
哎？剛才我怎麽沒想著多介紹一點分院帽的情況啊？
如果告訴她們隻要自己的意願足夠強烈和堅定，其實想去哪個學院都可以，那樣的話……
“挑戰傳統”這個任務，係統會不會再多獎勵我一點啥的？
就在阿諾德遺憾不已之時，他忽然感覺到一束目光從分院帽那邊……不，是來自分院帽後麵的教授席，那邊有人在看自己。
順著感覺望過去，阿諾德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張溝壑縱橫的臉龐，以及一雙隱藏在半月形眼鏡後麵，似乎能夠看透人心的眼眸。
是鄧布利多！
盡管跟上輩子看過的電影裏不完全相同，但他這張臉阿諾德也早就已經非常熟悉了……
賣巧克力蛙的奸商總是拿重複的卡片糊弄人！
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阿諾德心裏微微一緊，趕緊將視線移開。
不過他並沒有放鬆，一邊細細體察著自己腦門兒上的感覺，一邊腦子裏開始瘋狂回憶起《哈利波特》的原著故事和電影畫麵……
來吧，看看究竟是巫師厲害，還是變種人牛逼！
然而阿諾德很快就發現自己是自作多情了，鄧布利多的目光僅僅是從他身上一掃而過，很快就將視線投到了別的地方。
“帽窘者”也就是稍微少見了一點，但其實並沒有什麽特別出奇的地方，或許鄧布利多也隻是好奇，想看看阿諾德長什麽樣子而已，畢竟剛才分院的時候，阿諾德是背對著教授席的。
而且，阿諾德緊張過後才想起來，好像攝神取念術對施術者和被施術者之間的距離也有要求？
哈利和伏地魔之間除外。
不過在阿諾德心裏，他更願意認為是鄧布利多剛剛確實沒有對他使用這個魔法。
功利也好，正義也罷，鄧布利多在阿諾德看來雖然算不上一個絕對意義上的好人、完人，但也肯定不是一個壞人。
他那顆成年人的靈魂早就已經懂得世界並不是非黑即白那麽簡單的。
但阿諾德對鄧布利多還是抱有好感的，不管他城府有多深，謀劃有多遠，手段有多厲害，為了所謂的“大局”對人對己有多狠……
但至少對於他的學生們，對於這個世界大部分的混血巫師和麻瓜出身的巫師，鄧布利多總歸都是心懷善意的。（注一）
也許在年輕的時候，鄧布利多這個攝神取念大師不僅具備隨意探知他人想法的能力，也常常用這個方式讓自己獲益。
但如今幾十年過去，阿諾德相信鄧布利多在度過漫長而豐富多姿的人生之後，應該已經有了克製自己那些窺探欲的智慧。
從方方麵麵的細微之處發現並收集線索，依靠自己過人的智慧和敏銳還有豐富的人生經驗進行推理、判斷，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易動用包括攝神取念術在內的非常規手段——這應該才是鄧布利多，一個睿智、強大的老巫師平日裏為人處世的方式。
查理又去將凱蒂·貝爾迎接過來，阿諾德則坐在專門為學院新生留出的座位上，遠遠跟喬治、弗雷德還有李·喬丹打了個招呼。
前方的分院儀式還在繼續，一個名叫埃迪·卡米切爾的男生被分到拉文克勞之後，麥格教授看著手上的羊皮紙喊道：“秋·張！”
阿諾德和剛剛在他旁邊座位坐下的凱蒂一起看了過去，凱蒂是因為好奇新認識的小夥伴會分到哪個學院，而阿諾德則是在疑惑，Z開頭的姓氏，難道不應該排在最後嗎？
“拉文克勞！”
“唉……”
在凱蒂遺憾的歎息聲中，阿諾德才勉勉強強想起來，似乎外國人對中文姓氏的翻譯，很多都不是照普通話來的？
粵語、閩南語之類的……這樣就解釋得通了。
“海蒂·麥卡沃伊！”
“赫奇帕奇！”
麥格教授和分院帽一前一後地高聲喊道，於是海蒂也被分到了別的學院。
要不是因為初入學院的興奮，以及格蘭芬多的新同學和學長學姐們的熱情，凱蒂還不一定得鬱悶成什麽樣子呢……
倒是緊跟在海蒂之後站到高腳凳跟前的男生，那個之前走在阿諾德他們前麵，不停跟別人吹噓自己叔叔是魔法部官員的家夥被分到了格蘭芬多。
考邁克·麥克拉根，這個名字似乎有一丟丟熟悉？
應該跟凱蒂差不多，屬於那種在原本的故事中出現過不止一次，但又沒有給阿諾德留下特別深刻印象的角色。
但在如今這個真實的世界裏，誰知道將來又會發展成什麽樣呢……
分院儀式還在繼續，掌聲和歡呼聲在四個長桌上此起彼伏地響起。
當最後一名叫做菲力斯·懷特海德的新生被分到斯萊特林後，麥格教授卷起羊皮紙，拿起分院帽暫時離開了。
“歡迎啊！”阿不思·鄧布利多站起來，笑容滿麵地看著學生們，向他們伸開雙臂，似乎沒有什麽比看到學生們濟濟一堂更讓他高興的了，“歡迎大家來霍格沃茨開始新的學年！在宴會開始前，我想講幾句話。”
講幾句話……
幸好我看過原著，知道鄧布利多跟我上輩子學生時代的校長、教導主任不是一個畫風。
果然，鄧布利多隻是簡單地說了一句誰都聽不懂的話：“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殘渣！擰！”然後雙手微微往上一抬，“謝謝大家！”
隨著鄧布利多的話音落下，四個學院所有高年級的學生們都鼓掌歡呼起來，新生們也跟著拍手，然後就被長桌上的變化驚得目瞪口呆。
精致的餐盤中憑空出現了許許多多、各式各樣的食物，氣味、賣相無一不是上上之選，肉食動物阿諾德顧不得跟其他新生一起為鄧布利多的神奇手段而驚歎，而是直接拿過一份距離自己最近的牛排，動起了刀子。
雖然他在霍格沃茨特快上吃了不少的零食，但那些都算不得正餐。
人類花了上百萬年的時間才進化到食物鏈的頂端，當然是為了吃肉！
其實阿諾德現在已經可以非常熟練地用切割咒來切牛排的，不過在這個場合，他覺得自己應該低調一點兒。
安安靜靜地做一枚吃貨就好。
…………
……正文超兩千的分割線……
注一：這是作者菌對阿不思·鄧布利多的一點淺見，也是本書中的設定——確實有些為了大局不折手段，也不顧及犧牲（包括犧牲自己），但他的大局不是政治，而是世間的善良和美好。
至於大家各自從原著或者電影中看到了一個怎樣的鄧布利多，大家可以保留看法，但不要往本書裏麵套哈。
PS.根據作者菌對原著的理解，攝神取念術是需要主動去使用的（哪怕是無聲無杖施法），唯一有可能把這個魔法當成被動技能用的隻有天生就會的奎妮·戈德斯坦（《神奇動物在哪裏》中的角色，紐特·斯卡曼德的小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