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讓老夫來摸一摸
「你對這小子怎麼看？」蕭然拿出煙盒，從中抽出兩根藍色煙嘴的香煙，遞給身旁的韓振光一支。審訊室裡外都不允許抽煙的，但這個規定不管是五組頭目蕭然也好，亦或者是洪雷這些隊員也好，都沒有去在意。
「謝謝蕭頭。」韓振光恭恭敬敬的接過香煙，適時的掏出火機幫蕭然點上，自己卻沒有點燃，「根據調查，這個雷小鋒只能說是一個普通人，十分的普通。如果說他到現在有什麼入眼成績的話，那就只有學習成績了。雷小鋒是他們村裡唯一一個，考上本科學校的人。」
「一個農村出來的小學霸，城市裡工作幾年居然變得如此油嘴滑舌，我們農村人特有的淳樸，他是一點都沒剩下啊。」蕭然叼著煙，嘴角微微向上挑起。偉岸的身材、稜角分明的臉龐和英俊的五官，在配上徐徐上升的煙氣，足以秒殺少女少婦。
韓振光不知道這位異情部最年輕的頭目為何發笑，也不敢接話，只好站在一旁做個老實的陪襯。
就在這時，門被左右推開，一個青年帶著一老頭邁步走了進來。
「蕭頭、韓組長，人接來了。」
蕭然和韓振光轉身去看，只見那老頭六十歲朝上七十歲不到的年紀，一頭花白的頭髮隨意宛了一個髮髻，白眉白須，面目慈善。但是老頭這一身打扮有些不合體，穿著一件八十年代的灰色中山裝，左側胸兜上還插著一支鋼筆。衣服上的褶皺，和寬大略長的衣袖，表明這一身著裝放了有些年頭了，而且不是老頭的衣服。如果把老頭這身中山裝褪下，換上一身打太極的白衣白褂，倒真有一絲的仙風道骨，不入凡塵。
「喲，劉老親自來了。」蕭然上前兩步，微笑著伸出雙手，和老頭握了握。一旁的韓振光則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抱拳禮，也是有模有樣。
「蕭頭，好久不見了。」劉老精神頭很高，說話中氣十足。有些不太習慣的伸手和蕭然握了握，然後對韓振光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是有些日子不見了。」蕭然笑道，「最近您身子骨怎麼樣？」
「還行吧，山上的伙食你也是知道的，我這張嘴啊，離不了葷腥，這次下山處理完事情，你可得讓小韓請我吃一頓好的。」劉老扯了扯衣服，有些嫌棄的說道：「順便也給我換身你們現在流行的衣裳，這件中山裝太過時了，而且不合身。」
「沒問題，這都不是事。」蕭然表了態。
「那咱就抓緊時間吧，先帶我看看那個敢冒充我沾衣派弟子的小混蛋長什麼樣。」來之前劉老就已經大致了解了情況，他身為羅漢門的長老、沾衣派的負責人本不用親自前來，但劉老這人最是嘴饞，所以這次他極力要親自前來的原因，主要是大吃大喝蹭幾頓好飯，其次才是鑒定雷小鋒的身份是真是假。
「聽這話，您是不相信雷小鋒是沾衣派的？」蕭然有些詫異的問道。
「那還有說，我在羅漢門雖是長老，但手下卻只管沾衣派，我那幾個不入流的弟子，聞聞味道我就知道是誰，從來沒有下過山，更別說是收徒弟了。」劉老哼哼的說道，「不信你問問小韓，當初他沒加入你們異情部的時候，曾經到我羅漢門切磋求道，我那幾個弟子他大多都見過，沒一個是他的對手。」
「劉老謬讚了。」韓振光趕忙微微拱了拱手，見蕭然看向自己，還算含蓄的點了點頭，表示劉老說的不錯。沾衣派中除了劉老之外，剩下的多是還沒入道的弟子，練氣境界的弟子倒是也有幾個，只是他們應該沒有下山收徒，就算收過徒，也沒本事教出雷小鋒這種境界的徒弟。
整個沾衣派夠資格做雷小鋒師傅的，就只有面前的劉老了。
「可是雷小鋒所用的，確實是沾衣十八跌的功夫，昨晚上於慶松也是親口說過的。」蕭然微微皺眉道。
「論功夫修為，蕭頭你就是外行了。」劉老捋了捋鬍鬚笑道：「話說天下功夫出少林，不管是哪門哪派，多少都有些招式互通相仿。就拿我們羅漢門來說，羅漢拳和於慶松所施展的長拳，有些招式也很相像。」
「您的意思是，雷小鋒所用的並不是沾衣十八跌，而是和沾衣十八跌比較相似的武功？」蕭然一點即通。
劉老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只是看他所出的招式，以此判斷他入道的武學，這是有誤差的。你帶我去見一見他，不用一分鐘，老夫就能揭穿他的假面目。」
「這就是我們請您來的目的。」蕭然親切的虛扶著劉老來到單面鏡前，指了指審訊室內，一臉不以為意的雷小鋒說道：「劉老，這就是雷小鋒了，您要怎麼才能判斷出他的入道功夫是不是沾衣十八跌呢？」
「就這小子？」劉老還算仔細的看了雷小鋒一眼，咂著嘴說道：「看著摸樣就不是好人啊，來，把門打開，給我一分鐘的時間。」
蕭然趕忙示意韓振光開門。
此時雷小鋒低著頭，對火蓮或威脅或激將的話語充耳不聞，心裡盤算著接下來應該怎麼辦。想來想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總之究極推手系統的事，雷小鋒保定了堅決不說的決心。
「你到底說還是不說？」此時火蓮已經沒有耐心了，如果不是知道外面蕭然和韓振光都在看著，她早就上去給雷小鋒上酷刑了。
「火警官，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讓我說什麼？編瞎話嗎？我也不會啊。」雷小鋒聳了聳肩頭，一臉的愛莫能助。
就在這時候，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了。蕭然三人邁步走了進來，火蓮和洪雷唰的站起來，剛想敬禮被蕭然抬手打斷。
「你們倆個先出去吧。」
「是。」火蓮轉身出去了，洪雷略微有些不放心的看向雷小鋒，遞給他一個自己小心的眼神，也邁步走了出去。
一看火蓮兩人的反應，雷小鋒就知道大人物出場了。那兩名中年男子一個長相普通卻氣勢非凡，另一個面貌英俊，更是氣勢非凡。中間的老頭相比之下就有些不太如流了，尤其是一身不合體的中山裝，略顯滑稽和彆扭。
「小娃娃，你認識一個叫劉三虛的人嗎？」劉老俯身看著雷小鋒，和善的問道。
「不認識。」雷小鋒老實的搖了搖頭。
「哦，不認識啊。」劉老抬手啪的一聲，向雷小鋒後腦勺打了一巴掌，吹鬍子瞪眼道：「不認識我，你也敢冒充沾衣派的弟子？」
這一巴掌把雷小鋒打愣了。
「小韓，把他上衣給我扒了。」劉老指揮道.
韓振光雖然不知道劉老要幹什麼，但在蕭然的示意下，也不好多問。上前來到雷小鋒身前，手指紛飛，開始解雷小鋒的上衣。
直到此時雷小鋒才反應過來，像是一隻被五花大綁準備等待宰殺的老母豬一樣，手腳並用，挺著身子扯著嗓子大吼道：「快來人啊！警察打死人了！救命啊！」
雷小鋒的叫聲雖然凄慘，但劉老三人不為所動。韓振光力求快速完活，雙手抓住雷小鋒的衣服往上一抄，連外套帶內衣全部套過雷小鋒的腦袋，褪到他被緊拷在身前鐵板上的雙手處。
身上一涼，雷小鋒瞬間安靜下來，抬頭看去，此時的劉老已經在捲袖子捋胳膊了。
「你……你要幹什麼？」雷小鋒一臉驚恐的問道。
「幹什麼？當然是做有意義的事嘍。」劉老一臉惡趣味的向雷小鋒走去，而此時的雷小鋒一臉的驚恐，彷彿一隻被大灰狼逼近死胡同的小白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