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兩個人

  雖然不知道艾薩拉今天這突然吹的是什麼風,但不得不說,這確實是個賞月的好天氣。


  天空沒有雲層遮蔽視線不說,今天的月亮還特別圓,無論是自己星空神殿所在的白女士還是相隔一段距離的藍孩子,都十分明亮,圍繞在它們周圍群星璀璨。


  艾倫就這樣和艾薩拉離開了居住地,然後漫無目的地在月下閑逛了起來。


  這附近一直都是有暗夜精靈執勤的守衛的,過去的時候,艾薩拉肯定還有顧忌自己作為祭司的身份,跟艾倫保持一點距離,但她現在就貼身走在艾倫的身邊,只有一臂的距離。


  艾倫偷偷地伸過去握住了她的手,她也沒有拒絕。


  只是扭過頭來看了艾倫一眼,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地笑了一下,又別過頭去了。


  艾倫感受著手心裡傳來的溫度,故意搖晃了一下,問道:「你笑什麼?」


  「沒、什、么。」艾薩拉故意拖長了調子說。


  「告訴我啊。」


  「不行。」艾薩拉斷然拒絕,「因為這是女精靈的秘密,就像你們男精靈也會聚在一起討論各種各樣的事情吧?」


  這話倒是沒錯。


  尤其是賈雷,過去的時候跟他聚在一起聽到最多的話題就是對暗夜精靈的女性們評頭論足,不過這個話題在他順利地娶到了老婆之後,現在都變成了炫耀夫妻感情和他的妻子多麼賢惠的話題上了,他老婆月初有了身孕,艾倫已經能夠預見了,等他家那個小鬼出生之後,肯定話題的中心又要變化了。


  就像男人喜歡談論女人,艾倫覺得,女性除了紡織和栽培的話題外,聊得最多的也應該是男性才對,畢竟從數量上來說,暗夜精靈的女性人口和男性是6:4。據最近剛剛結婚,並且一次就娶到3個老婆的拉文凱斯私底下告訴艾倫,其實女精靈私下裡的話題比男精靈更開放,更直白,說的通俗一點就是沒事聚在一起YY男人。


  難怪艾倫最近看到拉文凱斯的時候,感覺他的腳步有點飄,不知道是不是身體被掏空。


  想到這裡,艾倫於是饒有興緻地向艾薩拉問道:「你們女精靈平時聚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討論到我啊?」


  艾薩拉答道:「有啊。」


  「都是說些什麼呢?」


  「恩……」艾薩拉想了想,笑了起來,一句話回到:「也沒什麼特別的。」


  這句話說了不是等於沒說嗎,就在艾倫思考著要怎麼才能攻陷艾薩拉的壁壘,好讓她鬆口的時候,反倒被艾薩拉問了:「你們呢,有沒有提到過我啊?」


  作為暗夜精靈領袖的艾薩拉,如果不被提到的話想想才覺得不可思議吧。


  艾倫本來是想要說幾句俏皮話逗逗她的,但看到她的樣子似乎真的十分在意,於是還是收起了玩鬧的心思,畢竟對於艾薩拉來說,這或許是個敏感的時期:「說你什麼你差不多都知道吧,無非是一些陳腔濫調的誇獎和讚美,說因為有你在所以一切才會這麼順利,這些話我耳朵都快聽出老繭來了。」


  艾薩拉微微一笑,聰明的她立即就聽出這是艾倫在故意順著自己說的,她轉過頭來,歪著脖子定定地望著艾倫:「那麼你呢,你是怎麼看我的呢?」


  「……」


  艾倫的目光對上了艾薩拉的眼睛。


  男人很多時候都不是靠深思熟慮去打動女人的,而是靠著一股湧出來的勇氣,說說衝動也好,說是魯莽也罷,艾倫一下子把艾薩拉拉到了自己的胸口,然後就這樣親吻在了她的嘴唇上。


  這一吻過了挺久,很久才分開,當兩人的嘴唇錯開的時候,艾倫才說道:「我想讓你做我的老婆。」


  艾薩拉那雙金色的眼瞳定定地看著他,嘴角微微一翹,但沒有說話。


  此刻似乎無聲勝有聲,但艾倫覺得這還欠缺一點兒什麼,畢竟這片小樹林切分了月光,而且從景色上來講太平淡了。尤其是對於如今打扮的如此美麗的艾薩拉來說,實在是太失色了。


  艾倫想了想之後,便對艾薩拉說:「閉上眼睛,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艾薩拉問。


  「一個可以好好賞月的地方。」艾倫嘴角露出了自信的微笑,然後向艾薩拉伸出了手。


  艾薩拉看著他這副好像有什麼準備的笑容,也跟著笑了,心中多了一份期待。


  「閉上眼睛。」艾倫提醒道。


  艾薩拉這麼照做了。


  「待會等我告訴你可以了之後再睜眼。」艾倫最後交代了一句。


  即使沒有艾倫的提醒,艾薩拉很快的感到風變了,氣候突然間變得寒冷了起來,讓她忍不住地瑟縮了一下肩膀,但很快就溫暖了起來,因為她聽到了身邊的艾倫吟誦了一個咒語。


  艾薩拉很清楚艾倫的那些法術,他一定是帶著自己穿過了傳送門,到達了哪裡。


  她的心跳開始加速了起來。


  艾倫並未讓她久等,很快,他聽到身旁的人說:「好了,睜開眼睛吧。」


  當艾薩拉這麼照做的時候,雖然她的心裡已經有所準備,但不得不說,她還是吃了一驚,用手捂住了嘴巴。


  「這裡是……」


  出現在艾薩拉眼前的,是她從未見過的情景,一個個大小高低不一的池塘,倒映著天頂的月光和星空,爍爍發亮。這裡其實就是靜謐森林以北的廣袤群山環繞的天池,因為懸崖峭壁的原因,一般靠攀岩和步行是無法抵達這裡的,只有靠飛行或者是像艾倫這樣定點的傳送魔法。


  因為海拔和氣候的緣故,這裡時常吹著冷風,但艾倫施放在艾薩拉身上的魔法,杜絕了這一點,他引導者她的視線,讓她看到那巍峨起伏的群山,以及群山後一望無垠的沃野。


  然後,當艾薩拉意識到的時候,周圍的所有天池的湖水就像是被光點亮了,不斷有著螢蟲一般的光暈,從池水當中升上了天空,這種景象在永恆之井附近也有,其實是一種奧術能量在空氣中發散的現象。而艾倫此刻,人工的做到了這一點。


  在這樣斑斕的星輝,倒映星光的湖水,還有空氣中飛舞的螢火映襯之下,艾倫握住了艾薩拉的雙手,把她的視線帶到了自己的眼前。


  「你是我的,艾薩拉。」他摟住她的腰,強硬地說道。


  而後者看了他一眼,用手托住了他稜角分明的臉頰,踮起了腳尖:「我同意。」


  接下來的事水到渠成,艾倫親手褪去了她華美的禮服,然後在月亮和星輝的祝福下,和她一起共度了難以忘懷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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