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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故事

  盈淇很快弄來了小米粥和鹹菜,外加四個饅頭、四個包子。


  「這個是我家現在賣的,不知道你吃得習慣不。將就墊點肚子吧。不油膩的。」盈淇說道。


  「嗯。」胤禛向來是不挑剔食物的人,何況這次下到川陝官場來查虧空,什麼苦沒有吃過呀。


  「挺好吃的。」特別是小包子,吃到嘴裡,毫不油膩,滿口生香的。胤禛不禁點點頭,捧場地把盈淇端來的飯菜都吃光了。


  「天啊,你真能吃。」盈淇有些無語。她爹叫她多裝幾個饅頭包子的時候她還不相信呢,覺得公子哥兒應該吃不了幾口才是,誰知道果然如她爹所說,真能吃呢。


  「不能浪費。」胤禛回復她很直接。讓盈淇有種翻白眼的衝動。


  回到自己的小屋,盈淇有些糾結,剛才胤禛說自己是四哥,而小寶是十七弟。按照穿越概率來說,也就是兩人就有可能是下一任皇帝和十七王爺。當然,即使不是,估計也是極大的權貴之家了。


  但是按照胤禛的龍形玉扣,兩人現在是皇子的概率百分之八九十呀。


  盈淇不禁嘆了口氣,唉,難道和皇族打交道,真是穿越者的福利嗎。想想自己面前就是未來的雍正陛下,現在也不過就是哥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而已,不過是嚴肅了一點,其他的和自己前世見到的人沒什麼大不了的。


  想想自己小家庭,還是就平常心對待算了。盈淇這般糾結了后,便不再多想了,洗洗睡了。


  自此,胤禛便在盈淇家住了下來,和富毅同睡一張床。胤禛竟也沒有拒絕,盈淇家畢竟不知道他的身份,自然只是當作了小寶的哥哥罷了,就和小寶一般待遇,和富毅睡一張床。直至後來富毅都丕敢相信,曾經自己和皇帝陛下同睡同起。


  富毅每日去上學,回家后和胤禛相處極好。胤禛偶爾還指點一下他的學業和為人處事的態度。富毅把他當作了一個大哥哥一般。


  盈淇每次除了幫助趙玉蘭做事,就是主動地照顧胤禛。她自己畢竟有些擔心自己的爹娘不知道內情而無意怠慢了胤禛,畢竟傳說胤禛可是個小氣的皇帝。


  雪雲則在一旁幫忙,總是有些手忙腳亂的。因為又害怕在盈淇面前露餡,又害怕自己在四爺面前做了不合規矩的事。後來盈淇實在看不過了,乾脆就叫她直接去店面照顧了,不再來添亂子了。


  雪雲則私下安排人調查胤禛交代的一系列事情,都是夜半才過來回稟。


  因為胤禛暫時只有躺在床上,因此盈淇陪他說話又發覺不知道說什麼,後來就改成給胤禛講一些農家的故事,胤禛反而聽得津津有味的。


  「碩鼠碩鼠,無食我黍!三歲貫女,莫我肯顧。逝將去女,適彼樂土。樂土樂土,爰得我所?我家有一次進來了一個大老鼠,它每次都來偷娘藏起來的麵粉。可奇怪呢,娘不管藏在哪裡,它都能找到,然後麵粉就全部被吃掉了。」盈淇記得胤禛有一次在四川遇襲就是查虧空。不知道這次是不是,不過不管是不是,自己也可以幫著提示一點。「不管我們用貓呀,還是用捕鼠夾呀、老鼠藥呀之類的都沒逮著它。後來我同哥哥說,不知道它吃飽了還會來偷嗎。於是有一次我們把麵粉就放在院壩正中間,晚上我們偷偷看到它跑來吃飽了,就走了。娘藏起來的麵粉並沒有被吃掉。所以後來我們都會給它正大光明地放一點麵粉。家裡也沒有再丟過麵粉了。哥哥進學后給我講了詩經這句詩,我就想起了家裡的那隻大老鼠呢。也不知道到底是聖人說得對呢,還是我們那樣餵飽了它對呢。」


  「那,要是它吃不飽,或者它還要喂它的孩子吃,你家的麵粉就總不會夠呀。」胤禛想了想,提了個疑問。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們沒遇著這個事情啥。沒遇著,就不管它,是吧,大寶哥哥。」盈淇給胤禛也取了個名字。胤禛第一次聽了有些哭笑不得,但也不能對人家說我叫愛新覺羅胤禛吧,所以也就將就了盈淇了。


  「對了,大寶哥哥,我最喜歡竹子,你會畫畫嗎?等你好了的時候,你畫一幅竹子給我好嗎?人家說你們大富人家的公子都是琴棋書畫樣樣俱全的。」盈淇突然開口要求道。


  「為什麼喜歡竹子呀?你還是個小女娃呢。」胤禛有些奇怪。


  「上次宋哥哥來給念了一首詩,可好聽呢。因此我就喜歡竹子了。我念給你聽: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盈淇自然是有意識地念給胤禛聽的。


  「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這我聽過,好像是鄭燮的詩句,對,就是鄭燮的。」胤禛皺著眉頭想了想。


  「你看這首詩寫得多棒呀,宋哥哥給我講解了,那竹子不管經受了怎麼樣的風吹雨打,遇到怎樣殘酷的環境,它都堅韌而低調地抗爭著風暴,頑強而傲然地挺拔生長著,最後它節節高升。真的,我家屋後面就有長著青竹呢。有一些竹子你抬眼望去,感覺它一直筆直地往上延伸,往上延伸,似乎直達天際呢。而且宋哥哥也說了,大家都認為青竹具有高潔、正直、堅韌、常青的品質。所以我最近特別地喜歡它。不過家裡可還沒有這個條件能買畫給我呢,哥哥現在也還在練字階段,還沒學習畫畫呢。不過他說先生以後會教他畫畫的。」


  「堅韌而低調,直達天際嗎?」胤禛小小地低吶著盈淇的話,「等我能起身了就給你畫一幅,好不好?」但隨即便回復了盈淇的問話,並沒有注意盈淇大大的眼睛里閃過的一絲黠意。


  「嗯,謝謝大寶哥哥。我去端葯來,你喝了葯就休息吧,我明兒再來陪你,給你講別的鄉村的故事聽。」


  「好。」盈淇待他答應了就出門去端葯了,反而是胤禛望著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中。


  後面幾天,盈淇就真正講的是鄉村裡面發生的點點滴滴了,再沒有引經據典了,這樣,反而讓胤禛把這兩件事記得特別牢實。


  過了三五天,胤禛能起身了,第一時間就用富毅的紙筆給盈淇畫了一副竹石圖,還特地蓋上了自己的私章。


  盈淇非常地高興,一直守在那副畫面前。直到她爹周春貴來說,要不就花點錢把畫裱了掛在她房裡,盈淇趕緊點點頭,同意了。


  當然,她知道,她爹是不明白這幅畫的意義的,可是她明白呀,所以她特別地開心,以後這個可要留著做傳家寶的呀。


  要裱畫,就得上府城裡去。這樣一說,胤禛說乾脆等兩日自己的身體好得差不多了,就一起過去。自己在府城那邊有朋友,到時可以直接過去。


  雖然他們都不明白為什麼大寶少爺不直接叫他朋友來接他。不過畢竟是牽涉到別人家的事情,因此周春貴一家並沒有多說什麼,便同意了。周春貴當日午後便去陳大郎家定了下一個集市的馬車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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