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入江奏多
「這……我……」那高大男子也就是個街頭小混混,打架鬥毆的水平,放到亞久津那個街區,說不定還要老老實實給他叫保護費,面對著這麼精銳武裝的二十多個人,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上下牙直打架,不住地發出「咯嘣咯嘣」的響聲。
蒼天在上,老子就是欺負個弱小啊,你這是把什麼給我弄出來了?這高大男子對於自己的戰鬥力也是很自信,問題是那得跟誰比,就藤峰這一群保鏢的實力和配備,暗殺總統去都夠了吧!
這尼瑪還怎麼玩!
「怎麼著啊,挺囂張的不是?」藤峰樂呵呵地走上去,站在這高個男子身前,笑得很和煦。不過他手上可是沒留情,「啪啪」地拍著這男子的臉頰。他揮手的動作雖然幅度不大,但是卻用上了孫富安傳授給他的「按」勁,三兩下間,這男子的整個腮幫子就腫的比堀尾還高,也是青紫一片,就差沒流血了。
「也出去打聽打聽大爺是幹什麼的,在大爺面前還裝*逼,你裝個蛋!」藤峰看著堀尾那個樣就來氣,十二歲的孩子啊!身體都沒發育完全,你一個一米八五的壯漢下了死手這麼打,你是真想殺人?藤峰乾脆退開兩步,一腳踹在他蛋上,疼的這孫子直吸涼氣,想要彎下身子緩解一下,卻偏偏被兩個保鏢按著,動彈不得。
「知道剛才為什麼不罵你丫嗎?那是因為急著打你,知道不?拳頭大,你不拳頭挺大的嗎?你打我啊,你特么的起來倒是打我啊?」藤峰拿手這麼拍著自己臉蛋,挑釁地看著這高大男子,就指望他有什麼異動,自己好再打他一輪。
藤峰家是百年的大世家,上下多少雙眼睛盯著呢,要注意影響。平時罵個街沒事,但是現在招呼全部保鏢出來都用上槍了,就不能再隨便動手了。藤峰現在這麼挑釁他,就是指望這人受不住激,再想要動手,他就有理由再揍這人一頓。
可惜這人已經被幾十把槍嚇破了膽,別說他們有槍了,就是突然這麼一群統一著裝的黑衣壯漢衝出來,他都得嚇個半死。這人看樣子雖然很壯,但是在藤峰看來,也就是個高中的不良混混。也因此出手沒什麼分寸,最容易打死人的也就是這種未成年的混混,既不用承擔嚴苛的法律後果,又不知道怎麼收手,全憑一股血氣之勇在斗。
但是這種人,真要讓他看見真刀真槍的,他慫的比一般人還快。因為他知道這些人不能惹,他知道這些東西用在自己身上威力有多大!
「打電話吧,叫家大人來給你領回去。」藤峰看著這人,真都沒什麼罵街的興緻。你要說在他面前裝個逼,然後他再裝回去,這也是一件喜聞樂見的事情。但是這人對堀尾這種孩子下重手毆打,那就只有以暴制暴了,「欺負我藤峰的朋友就是欺負我,跟你家大人合計合計,看看能不能給個什麼交代。」
我還欺負你?我還給你個交代?老子這條命就已經算交代在這了能不能行?高大男子聽藤峰說話差點哭了,你這話說得有水平啊,彷彿是自己受盡了欺負,受盡了冤屈無路訴求似的,就差天雨雪鬼夜哭了。問題是你能不能看看周圍指著我的這麼多把槍!
但是這人沒辦法,讓他打他不敢不打。雖然很不願意跟這個人通話,但是看樣子這小孩非富即貴,哪怕是收拾得自己跟三孫子一樣的那人家裡勢力可能都不如他,真要是敢表現出一絲「寧死不屈」的樣子,這小孩未必敢殺人,但是斷自己個手腳什麼的肯定沒問題。
「喂,入……入江。」電話很快通了,這男子結巴著對著話筒說道:「我……我這有……有點問題,你……來接我與一下。在……在湖邊那個別……別墅那。」
「打完了?」藤峰似笑非笑地看著這高大男子片刻不敢停留地歸還了手機,轉頭看著後面正在為堀尾處理的私人醫生,「小島醫生,堀尾的傷怎麼樣?」
「不礙事。」小島醫生給堀尾進行了簡單的消炎消腫處理,抬頭道:「都是外傷,雖然疼,但是也好恢復。」
「成,你們幾個,扶堀尾回去休息一下。」藤峰點了點頭,招呼了兩個保鏢把堀尾扶回去,然後看著那高大男子道:「傷好恢復,這事兒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咱們就等著吧。那誰,把我躺椅搬出來。」
「是!」又有保鏢應了一聲,很快地將躺椅搬了出來,藤峰順勢向上一躺,晃悠著身子道:「一上午的訓練時間就這麼廢了,真晦氣。你們怎麼樣?」他最後一句話是轉頭問向正式隊員的。
「我們沒事,不過藤峰你這個就……」大石原本也是很憤怒的,但是看著藤峰竟然調出二十多把槍指著這傢伙,心頭又是不住地跳,我是說教訓他一下,沒讓你打場局部戰爭啊?
「沒事,今天不廢了這個小子,這事兒不算完。」藤峰多淡定啊,反正也不用他親自動手,不給這貨長點記性,還以為藤峰家的朋友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欺負呢。
「這個是不是太……」大石還想說什麼,卻被看似冷淡,心頭卻比誰都更火熱的越前打斷道:「大石學長,我想堀尾的傷也不是白被打的吧?而且這是藤峰的決定,我們幾個可攔不住。」雖然說著攔不住,但言下之意卻是哪怕沒有藤峰,自己也會廢了他。
「沒錯!」桃城也叫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傢伙今天怎麼收拾都不多!」
我……我特么就死打了個人啊!被按著直接跪在地上的高大男子嚇得差點再尿一次褲子,欺負個弱小而已,誰成想這是要賠命了?
「對不起。」正爭執間,一個清秀的聲音響起道:「我叫入江奏多,有朋友叫我來,請問這裡是發生了什麼事?」
藤峰聞言抬了抬眼皮,看到眼前站著一個淺卡其色捲曲短髮,帶著圓框眼鏡,背後背著網球拍。彬彬有禮地像是十六世紀歐洲上流社會紳士的男子,哪怕是面對著二十多把槍,也還是掛著無可挑剔的微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