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商羊
這鹿凱能有今天，也算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適才，唐堯聽到畢方說到商羊的名字，心下還惦記著妹子進階大羅之事，急忙站起來問道：「吾剛剛聽得師叔談及商羊前輩。吾之三人正是為了尋找商羊而至十萬荒山。還請師叔慈悲，告知我們如何才能找到他。」
「此時你莫要擔心，蕭小友早已告知於我。我已給商羊萬里傳音，想必他明日就能到達此處。」聽到畢方的話，唐堯三人連忙拜謝。
在一輪明月和滿天星斗的陪伴之下，五人在此暢飲暢談直到夜深才散去。若馨早已命小妖為三人準備了靜室供三人休息打坐。此時兄妹三人齊聚一屋，三人終於可以好好地說一下體己話了。
麻姑的性子一如既往的急，一進屋子就急忙發問：「三弟，你到底是如何從鎏金翡翠瓶中逃出來？又如何認識畢方前輩的？」
唐堯無奈地看了看麻姑說：「二妹，你就不能等我們坐定再發問，你還是這麼性子急！」
蕭升嘴角上揚，對二人一笑，開始不緊不慢地把自己離開二人的經歷一一講給二人聽。不過蕭升卻隱去自己在畢方洞府發生的大多數事情，畢竟這些牽扯辛秘過多，蕭升不想二人牽扯進鳳族恩怨。
二人聽完都感嘆道：「三弟，你真是好福源。我們自居為福德之人，而福氣還不如三弟的二分之一。」
蕭升一臉不好意的說：「二位兄長就別擠兌小弟了，話說小弟也很好奇，二位兄長几日都幹了一些什麼？」
唐堯嘆了一口氣說：「我們可沒你那麼好的運氣。我們為了破解若馨鎏金翡翠瓶，我去了找度厄真人借了定風珠一用，可惜我們並不知道三弟居然破了這鎏金翡翠瓶，倒是白跑了一趟。在我白跑一趟白費功夫之時，二妹此次居然做了一件大事。
話說我離開以後，二妹將傷養好，不想二妹機緣巧合之下聽到了鹿凱和九毛的對話，二妹發現鹿凱是故意讓我們來逸鳳閣的。這次二妹表現不錯，沒有魯莽行事，而是先按兵不動。等到鹿凱離開，二妹劫持了九毛。小妖們畢竟都是貪生怕死之輩，在性命的威脅下，九毛告訴了二妹鹿凱的一些隱秘私事。
九毛交代，鹿凱有一物極其寶貴，卻藏在鳳天洞外，恰好九毛作為鹿凱最信任的親信，知道此事。在二妹的逼迫下，九毛的帶領下二妹來到了那個地方。原來此處是一個危險的山崖，四周陣法彌補。可是對於二妹是陣法大家，二妹輕而易舉地破解了陣法拿到了裡面的東西。萬萬沒有想到，裡面只有一個破碗，連一點靈力波動都沒有。二妹當時就覺著受到欺騙，於是氣呼呼地殺了九毛。
後來，我借到定風珠歸來，二妹將此碗拿給我看，我認為此碗確實是一個凡俗之物，但是如果用這麼多陣法保護，想必也是意義非凡，所以我讓二妹收好。
後來，我和二妹收拾停當就趕快去逸鳳閣救你去了，接下來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蕭升聽完以後，想破腦袋也沒想到一個破碗有什麼用。於是晃晃頭說：「哎，反正先把這個破碗收了吧，萬一以後還有用呢。反正我現在覺著它沒啥用。」
麻姑一臉嫌棄地說：「你和大哥都是這麼說，這麼髒的凡俗之物我不收著。三弟，你來收著，有用的話你儘管用吧，二姐不會問你要回來的。」麻姑像是丟垃圾一樣將這個破碗丟給了蕭升，蕭升只得默默收起來。
見蕭升把這個破碗收起來，麻姑此時可是喜上眉梢，終於把這個東西整出去了，真是開心愉悅。心情大好的麻姑說：「三弟，辛苦了呀。話說大哥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憋了好久了，你為啥要叫畢方師叔呀？」
聽到麻姑問題，蕭升一下子來了精神，連忙附和道：「對呀，對呀，我也覺著奇怪。」
唐堯還是一副雲淡風輕地開口說道：「話說黃帝軒轅曾經花七年時間兼并了東方諸國，隨後又在中條山諸猛獸的協助下消滅了蚩尤。數日後，黃帝獨自乘著一輛由各種火的符號裝飾的戰車，馳向泰山。這輛巨大的戰車載著黃帝在泰山顛簸的小路上賓士了五天。到第六天時，黃帝忽然發現戰車前閃過一團黑影子。這影子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漸漸分出了頭頸與眉眼。它面朝戰車，向後飛行，背後的影子逐漸聚集過來，而正面的影子卻因為被風帶動，逐漸消散。儘管如此，黃帝還是很快分辨出了它的形象，它是蚩尤。黃帝大驚失色。他看到蚩尤的影子被一股疾風吹動，快速地析出一部分，逐漸凝結成手臂伸向自己。黃帝不知道對方想幹什麼，哀叫著抬起手，用袖子遮住臉，試圖阻止蚩尤的襲擊。正在這時，所有人都聽到一陣尖利的叫聲。黃帝只覺得一陣紅光閃過，象群便得了命令一樣停下了沉重的腳步。國王放下袖子再看，黑色的影子已經消散，遠處，一隻紅色的大鳥越飛越遠。四周安靜了下來，連草葉生長、蚯蚓呢喃的聲音也聽不到。此鳥便是畢方，正是因為他，人皇軒轅才得救的，所以我尊稱畢方為師叔。」
原來唐堯和畢方還有這層關係，麻姑和蕭升二人暗自稱奇。尤其是蕭升，不禁感嘆：這背景深厚之人的關係網就是不一般，自己還是底蘊太差了。
畢竟這幾天發生這麼多事情，需要好好調息打坐。三人說了一會兒話，就開始靜坐修鍊了。
翌日，就有小妖來請三人，說是商羊大人已經來到逸鳳閣了，畢方大人請三人過去。三人急忙收拾好，來到大廳。
只見一隻大鳥坐在比方身旁，只見這隻鳥身體是藍色的，翅膀卻是紅白相間，喙是黃色，一眼望去給人一種吉祥高貴之感。
三人知道此鳥一定是商羊前輩，急忙上前行禮打招呼，商羊前輩也是一一回禮。等三人坐定，商羊笑著對三人說：「我剛剛聽到畢老兄說，你們需要我的無盡籃來感悟無盡之道。既然畢兄引薦，看在蕭升的面子上，我可以將此寶借給你感悟，不過你只能感悟一個月，不知你們是否願意接受這個結果？」
顯然，當初三人可是抱著要奪寶的念頭來打十萬荒山，只可惜經過了這麼多事情，麻姑已經將此事看談很多。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事情不能強求，能有一個月就有一個月吧，想必通過不懈努力，總會取得成功的。想到這裡麻姑坦然站出來說：「晚輩願意，多謝前輩恩賜。」
商羊前輩本是很好說話之人，見蕭升三人知書達理，心下也很開心說：「既然這樣，我在十萬荒山還要處理一些事情，這段時間你就可以好好感悟這無盡之道。既然你選擇此道，那麼想必你還是很有天分的，至於體會天道，這是一個天資和機緣佔據巨大作用的東西。如果你真的有緣，想必一個月夠你體會出很多心得體會的。」
麻姑聽到商羊這段中肯的話，心下敬佩之感油然而生，連忙感謝道：「多謝前輩指點！」
既然這件事了節，六人開始在這裡隨意聊天。話題聊著聊著就來到了鹿凱身上。畢方此時發問道：「商兄，鹿凱那樣，你為何一直對他頗為忍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何時？還望兄長不要嫌棄小弟唐突。」
商羊長嘆一口氣說：「哎，事情是這樣的。我曾經經過一次巨大的劫難，我與一仇敵拼的你死我活。後來我成功斬殺了他，可是我也受了非常嚴重的傷，那時我連動也動不了。有一個叫陶陽之人救了我，我就是靠他給我吃的喝的，才度過了最困難得一段時間。後來我恢復一些法力，需要到靈氣充沛的地方養傷，不得不離開陶陽，可是我不放心。正在這時，我遇到了當時還是小妖的鹿凱，我託付他照看陶陽。等我養傷完畢，我又回到那個地方，可是陶陽前天才剛剛去世。鹿凱告訴我，一個修道之人見到鹿凱，就要殺了鹿凱。陶陽心地善良，阻攔那人，那修道之人就心狠手辣地殺了陶陽。正因為這一點時間，鹿凱才逃走了。鹿凱說得潸然淚下，我心下也是難過萬分。鹿凱帶我來到的墳墓，我看到陶陽竟是被一塊尖銳之物扎死，像是某一個摔碎的器具的一部分。陶陽死了，我見鹿凱無依無靠，就與鹿凱結為兄弟教他修行之法。正因為他對陶陽曾經的照顧，所以我才對他格外的好。」
蕭升聽完商羊的話，腦子裡反過來倒過去想商羊的話。不對，陶陽被破碎的尖銳之物扎死。鹿凱仔細藏一隻破碗。這二者之間如果有聯繫的話，難道。。。。。。想到這裡蕭升再也忍不住了，急忙將那個破碗取出對商羊前輩說：「商羊前輩，你看這碗，是我們偶然間發現鹿凱隱秘藏匿的。不知與此事有沒有關係？」
商羊一看這碗竟然哭了出來：「對，殺死的碎片就是一定從這個碗上掉下來的，我先對那塊碎片的樣子仍舊印象深刻。」說完商羊又仔細查看此碗，待查看完畢，商羊不由地又是火冒三丈。原來這個碗上只有鹿凱和蕭升唐堯麻姑四人的氣息。這說明了什麼，陶陽竟然是被鹿凱殺死。商羊幾乎要從座位起來衝出去找到鹿凱殺死鹿凱，還好畢方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商羊。
蕭升見此情況，連忙勸道：「商羊前輩息怒。如今結果不是很好嘛，鹿凱被廢了修為，前輩也看清這一切。晚輩認為此時殺了鹿凱反倒是給他一個解脫。不如現在就讓他這樣活著，現在鹿凱活得不會如意。畢竟這前前後後的反差感一定會將他逼瘋，前輩若去殺他，反倒是不美。」
衝動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商羊畢竟也修到了大羅之境，若非此是特殊，怎麼會被影響。平靜下來的商羊擺擺手說到：「也罷，這可能是最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