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兄弟相見會紅水
蕭升架土遁趕往西岐,不久就來到了相府門前。
門官見一道人,仙氣飄飄,仙風道骨,穿紅袍,不敢怠慢,趕快報告子牙。
子牙正在相府內如熱鍋上的螞蟻,踱步踱來踱去,心想:我派楊戩和哪吒搶回釘頭七箭書,現在怎麼還杳無音信。要是搶不回來,我如何向陸壓道長交代。趙公明又阻武王於此處,該如何是好?心想不覺心急。正在這時,門官來報:「門外有一穿紅袍的道長求見。」
子牙命:「請來。」
蕭升行至殿前,見到子牙,打一稽首。子牙回禮。
子牙說:「不知道友從何而來?」
蕭升說:「貧道閒遊五嶽,悶戲四海,吾乃武夷山人也。吾有歌為證:
有緣得悟來本真,武夷山中修鍊神。
閑來對弈兩三局,悠然四海訪友人。
翠柳蟬鳴山中客,今日西岐了因果。
貧道乃武夷山散人,姓蕭,名升。」
子牙說:「善,不知道友來西岐所謂何事?」
蕭升說:「余半月前與吾之摯友蕭升對弈於武夷山,忽然,見一道長騎鹿被一騎虎的道長追趕。追至吾之面前,方曉騎鹿乃燃燈老師,被趙公明追趕至此。吾與吾友曹寶用一些小手段擊退趙公明。然禍福不可期,吾被趙公明擊致重傷,療傷至現在。吾之道友曹寶已經跟隨燃燈老師來到西岐,待吾療傷畢,甚是想念吾友曹兄,遂至西岐尋之。武王乃明主,若遇困難,貧道不才,願輔一二。貿然到訪,往道友恕罪。」
子牙大喜:「道友何罪之有,道友兄弟二人,齊輔明主,簡編萬年,史冊傳揚不朽。」
蕭升說:「此也乃吾之福氣。貧道不才,有一事願問丞相。貧道駕雲趕至西岐附近,見兩道怪風從西岐吹來。西岐多為道德之士,怎會有如此異風,貧道大惑,遂將了雲頭。阻攔二風去路,原來是商營的陳九公和姚少司也。二人二話不說,與貧道戰至一處。貧道本不想枉造殺孽,奈何欺吾太甚,遂殺二人也。貧道擊斃后,從二人身上搜的一奇物,名曰釘頭七箭書,不知是否子牙西岐之物。」
子牙大喜過望,說:「武王有道友幫助,實乃武王之福。釘頭七箭書不知現在何處,可否交予貧道?」
蕭升說:「在吾處,貧道自該物歸原主。」
正在這時,楊戩和哪吒求見子牙。子牙命:「善。」只見楊戩和哪吒殿前下拜,說:「弟子請求師叔恕罪,弟子無能,追至半路見陳九公和姚少司的屍體。釘頭七箭書書不知被何人奪取。弟子四周尋找,沒有發現。弟子無能,願聽師叔處罰。」
子牙說:「你們先起來吧,這件事不怪你們。釘頭七箭書已經被這位蕭道友帶到西岐,你們速去感謝蕭道友。」
二人拜謝蕭升。
子牙繼續說:「這釘頭七箭書乃陸壓道長之物,交於吾來拜倒趙公明。然而被聞太師發覺,遂遣陳九公和姚少司來搶。子牙萬分感謝道友,多虧道友幫助,不然子牙愧對武王和陸壓道長。哪吒,楊戩可在?」
二人答應:「在」
子牙命令:「蕭升道長如今前來尋找摯友曹寶道友,曹寶道長目前正和燃燈老師一起在蘆蓬休息,你二人帶蕭道友前往蘆蓬休息,尋找曹道友。」
二人回應:「弟子遵命。」
蕭升此時心想:哎呀,好累呀,還好我運氣好有個釘頭七箭書,要不我感覺我就被子牙轟出來了,不過目的達到了,自己已經在西岐落在腳跟,以後就可以隨時來這方戰場進行謀划利益了,還是很棒的。
蕭升跟隨楊戩哪吒來到蘆蓬,二人自在一處,暫做不表。
且說聞太師那裡的情況,聞太師一直等搶書回來報喜,等到第二日,不見二人回來。聞太師已知凶多吉少,又令辛環去打聽消息。少時辛環來報:「啟太師:陳九公、姚少司不知何故,死在中途。」
聞太師拍案大叫曰:「二人已死,其書必不能返!」捶胸跌足,大哭於中軍。
聞太師來到趙公明榻前,垂淚叫曰:「趙道兄!陳九公、姚少司俱死。」
趙公明將身坐起,二目圓睜,大呼曰:「罷了!悔吾早不聽吾妹之言,果有喪身之禍!想吾在天皇時得道,修成玉肌仙體,豈知今日遭殃,反被陸壓而死。真是可憐!聞兄,料吾不能再生,今追悔無及!但我死之後,你將金蛟剪連吾袍服包住,用絲絛縛定,我死,必定雲霄諸妹看吾之屍骸。你把金蛟剪連袍服遞與他。吾三位妹妹見吾袍服,如見親兄。」
此時蕭升正於曹寶計較在一處。
蕭升心想:我與曹寶兄弟一場,既然我知道曹寶要喪命於紅水陣,定然要護他周全,不然讓他受著封神之孽。
蕭升對曹寶說:「曹兄,近日紅水陣預開,你千萬要推脫身體不適,不要去會這紅水陣。我替你算過一掛,你遇紅也旺,遇水也旺,但萬萬遇不得這『紅水』二字,曹兄切記。」
曹寶說:「哈哈,我與你兄弟多年,未知蕭兄擁有這卜算之術。難道你我兄弟分別十幾日,蕭兄不僅修為長進了,還學了卜算之術?你教教為兄可好。」
曹寶和燃燈相處數日,崇拜之心漸強,燃燈對他說要帶他見識見識十絕陣,並且傳曹寶《玉清仙法》。今日曹寶見蕭升境界提升,遂生攀比之心,並未把蕭升的話放在心上。心道:燃燈道長卜算之術一定遠勝蕭升,若有不妥,定會回護於我,無事無事。蕭升定然是想讓我和他一起依舊做散人,唉,散人豈是那麼好當。不過他也感動蕭升對他的關心。
蕭升說:「善,改日兄弟定然教曹兄卜算之術。」曹寶一陣欣喜。
當有「紅水陣」主王王天君變見聞太師如此傷心,忙出老營,將「紅水陣」排開,徑至篷下,叫陣。
聽得「紅水陣」開了,燃燈只得領班下篷,眾弟子分開左右。蕭升見曹寶也跟在隊伍之中,只能暗自嘆息,心想定要幫助曹寶免除劫難。
只見王天君乘鹿而來,殺氣滿滿。大呼曰:「玉虛門下誰來會吾『紅水陣』也?」
話說燃燈四顧左右,剛好看見曹寶在身旁,命:「曹道友,你去破陣走一遭。」
蕭升忙說:「曹寶今日身體不適,不易破陣,願燃燈老師重新安排合適的人破陣。」
燃燈很是不悅的看了蕭升一眼,心想:怎麼老是你,你是不是派來和我做對的,你這樣對我,我不會放過你的。燃燈冷冷的說:「此陣和該曹寶一人來破。別人替之不得。」
於此同時蕭升實際上被燃燈的一看看著直冒冷汗,心道:壞事了,這不僅沒幫上曹寶,還弄的燃燈的記恨更深了。哎,不過為了兄弟不後悔。心想幫助曹寶破陣,先不說自己能力不濟,而且燃燈已經說了,此陣合該曹寶一人來破,自己也不好再打燃燈臉,不然可能自己不會隕落當場也會被玉虛眾人記恨。
曹寶內心一熱,但仍不把蕭升說的放在心上,曰:「蕭兄莫要擔心,待我破了紅水陣再與你好好對弈數局。既為真命之主,安得推辭。」忙提寶劍出陣,大叫:「王奕慢來!」
正是:
升欲免兄封神孽,只恐黃天不肯從。
王天君認得是曹寶散人,王奕曰:「曹兄,你乃閑人,此處與你無干,為何也來受此殺戮?」
曹寶曰:「察情斷事,你們扶假滅真,不知天意有在,何必執拗。想趙公明不順天時,今一旦自討其死。十陣之間,已破八九,可見天心有數。」
王天君大怒,仗劍來取。曹寶劍架忙迎。步鹿相交,未及數回合,王奕往陣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