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出發

  第二天，吃飽喝足洗的乾乾淨淨的六個人站在了訓練場中央，個個精神抖擻，穿著黑色的戰鬥服，全新的。據說是高科技納米技術高韌性高纖維高防禦的高端戰鬥服，在以前只有超人蝙蝠俠這類人才穿的起，莫璃雖然沒聽說過這二位但是聽名字就覺得怪厲害的。眼鏡妹偷偷告訴莫璃，這二位是古時候電影里的人物。但是電影又是啥。這個世界真複雜。


  「嗯嗯，各位，今天～是個偉大的日子，是個不平凡的日子，是個與眾不同的日子，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今天，我們的六位勇士就要出征了，他們，將要為我們，去探索那未知的世界，他們將帶著我們全部的希望，全部的榮光，出發了，他們所要面對的，可能是可怕的敵人，可能，是無邊的黑暗，可能……」（此處省略十萬字）老教授呼哧帶喘的說了一大堆，可以說概括的非常之全面，但是沒幾個人知道他究竟說了些啥，主要是講話太長了，誰也沒記住多少。


  教官筋疲力盡的走上前來，「多謝教授的講話，大家鼓掌，那麼，接下來，我要再補充幾句。首先，大家看到，這裡站著六個人，為什麼不是5個呢，以往都是五個光榮的戰士啊，這次卻多了一個，這是為什麼呢？相信大家都和我一樣感到萬分的疑惑，但是，這樣做，是意義深遠地，是非常明智地。因為，這樣做，彌補了我們以往探查隊武力充裕，腦力不足的缺陷，這位蘇含同學是我們百年難得一遇的奇女子，諳熟兵法，深明大義，有她來做這支隊伍的智囊，必然是靠譜的，那麼，他們是一定可以打破探查隊有去無回的定率的，讓我們為他們鼓掌。加油。」


  熱烈的掌聲過後，教官叫醒熟睡的秦雪，和藹可親的為秦雪同志擦掉了嘴角的口水，帶領著六人出發了。


  一行人終於可以離開18層去上面看看了，教官領隊帶著大夥，一邊走一邊講解，「大家請看右邊，是的，這是樓梯間的牆，是的，牆沒什麼好看的，但是上面的字有點意思，你們仔細看。」大夥看著樓梯右邊的牆，上面寫著有xx到此一游這種很有文化的句子，還有xx愛xx這樣赤裸裸的表白，還有**xxxxxxxxxx這樣直白的廣告。「快看快看，那裡寫著雷愛雪」莫璃如獲至寶的發現了驚天大秘密，大家順著莫璃的手指看去，果然，牆上三個大字，雷愛雪，「可能是重名的吧，哈哈，哈哈，巧合，巧合。」李冰雷一邊解釋，一邊偷偷把手裡的筆塞進褲子里。


  教官那麼聰明的人立刻發現了李冰雷的尷尬，解圍的說「現在大家請看你們的左邊，看著沒，這條樓梯扶手，這扶手可不簡單，我們最初的偉大領袖親手摸過的，你們摸摸看，說不定還能摸到餘溫呢。」


  成功的分散了一眾小傻子的注意力以後，教官帶領大夥來到了17層，這裡並不是錯綜複雜的一條條的走廊，而是一棟棟房子，穿過居住區，有一個巨大的圓形建築，白色的外牆，全部都是用大理石製成的，這個建築就是傳說中大研究所了。這一層是一個大中心，有指揮中心，管理中心，物業中心，控制中心，研發中心等等一大堆的中心組成。可能這一層的人口一人負責一個中心也不一定夠分的，所以有些人是身兼數職的。探查隊出行這麼重大的事情，每個中心的領導都要致辭，有些身兼數職的領導要致好幾遍辭，如果莫璃她們是早上開始接受領導們的致辭的話，到全部領導說完，應該已經是傍晚了。當教官帶著一伙人拖著疲憊的身子逃離這一層進入下一層以後，莫璃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秦雪直接趴下了，眼鏡妹慢條斯理的很淑女的坐在秦雪的屁股上。教官同志也不再讓大家看左邊看右邊了，盤坐在地上喘著氣，低聲嘀咕「還好五年才來一次，這真是個體力活啊，比訓練累多了。」


  小胖坐在地上東張西望不知道在尋找什麼，李冰雷還是站著，含情脈脈的看著秦雪。姜正華正激動的發表著演說「哈哈哈，怎麼辦呢，我們就要出去了耶，好激動啊，你們知道么，那個頭銜最多的領導是我爸爸哎，真的好厲害啊，他怎麼那麼會說呢，你們有沒有被他說的心潮澎湃，有沒有，哎呀，我好激動，那麼厲害的大人物是我爸爸，你們很羨慕吧。李冰雷，你爸也不錯哦，可以啦，也有好幾個頭銜呢，繼續努力吧，這裡是倉庫唉，平時我們吃的東西都是從這裡拿出來的，你們知道嗎，這裡有好多罐頭，據說500年都不會變質哦，真的太神奇了，還有更神奇的你們知道是什麼嗎，你們一定不知道，這裡還有個特別大的冷藏室唉，裡面有好多冷藏的肉，昨天晚上你們吃的肉都是從我家這個冷庫里哪出來的。你們看那個，那就是冷庫，真的好厲害啊，你們知道嗎……」姜正華濤濤不絕的發表著演說。


  直到走過倉庫層，姜正華的嘴一直沒停過，說的就像天上有多少星星他都知道一樣，儘管這廝從未見過星星，沒有人搭他的話，莫璃都快瘋了，秦雪要不是被李冰雷拉著，早就衝上去把姜正華砍成28瓣了，眼鏡妹安靜的拿出一張紙，撕開兩半，團成團，塞在耳朵里，多少能有點隔音效果，小胖直接把兩隻手的手指都插進了耳朵抱頭前進。教官多次想用導遊大法搶過話題，都以失敗告終。五個人忍受著痛苦，麻木的走到了15層，這裡是平民居住的地方，莫璃，小胖，眼鏡妹都見到了自己的父母，十餘年未曾見過，最親的血脈也顯得那麼的陌生，尷尬的聊著彼此的生活，母親多半泣不成聲，因為盼了十餘年的相聚，卻又如此短暫，這次的分離必將成為永恆的訣別，望著已經長成大人的孩子，他們有欣慰，有心酸，有苦難言，父親們硬生生的把淚水吞進肚裡，只為孩子可以更安心的踏上征途，小胖的爸爸開著玩笑說「小子，生活不錯啊，訓練那麼苦也能長這麼胖，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差點就累死了，枯瘦如柴的，小子不錯，給爸爸長臉了，能入選探查隊的，都是好樣的，都是好樣的，好樣的。」開玩笑哭著收場的，似乎也只有爸爸們才做的出來吧。同樣哭的肝腸寸斷的還有秦雪，她的父母不在了，沒有收到過任何通知，沒有聽到過半點消息，就這樣，不在了，來不及再看一眼，來不及聽他們再說說話，人生總是那麼的無常，當好久之後才知道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人，比親眼所見，還要難過千百萬倍，冰雷緊緊的摟著秦雪，想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秦雪冰涼的心，然而，他自己卻越來越涼，教官關切的看著秦雪，不知該如何安慰，他不想說節哀順變，人死不能復生這種毫無意義的客套話，他能感覺到，平時那活潑好動，專橫跋扈的秦雪，他的開心果，此時，心正在結冰，然後裂開，他似乎可以聽到那破裂的聲音，可以看到那順著裂縫流淌的血，教官的淚水默默的流了下來，他背過身，不想秦雪看到。只有姜正華，看到這一幕，滿臉的嘲諷，自言自語道「他們這些普通人，真沒用，就會哭哭啼啼，還是我爸厲害，鼓舞人心。這些人就會哭，真沒用。要不要給他們上一課呢，這樣哭是沒用的，唉，浪費時間。」


  是的，這是最為沉重的一層，離別的苦，失去的痛，一個有血有肉有良心的人，怎能不為此痛心疾首。而有些人，真的是人么？還是僅僅只是有人的樣子而已。


  離開這一層的時候，幾個人的手上都多了些食物，它們並不昂貴，卻重如珍寶。當然，某個只是長的像人的動物除外。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垃圾食品，這也好意思出手，丟人啊，呸。唉，有完沒完吶，該走了，浪費時間。」姜正華忿忿的說。


  秦雪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憤怒，重重的一腳踹在姜正華的肚子上，「在他媽多嘴，你就給老子死在這，也不用出去了。」


  李冰雷趕緊抱住秦雪，讓她冷靜，並對姜正華說「麻煩你閉上你的嘴吧」


  教官趕緊過來圓場，「大家冷靜，冷靜，都是夥伴嘛，不要打打殺殺的，等出去以後再說嘛，額，出去也算了，不要這樣，我們走吧，去上一層。」


  秦雪走過姜正華身邊，啐了一口，看也不看他一眼，向上層走去，莫璃經過姜正華身邊，冷冷的看著他，那種眼神足以冰凍一頭大象。眼鏡妹直接無視走了過去。小胖摳著鼻屎，剛好不小心彈在了姜正華臉上，小胖趕緊一臉歉意的走上去，「對不起啊，粘你臉上了。」一邊說，一邊用剛摳過鼻屎的手擦姜正華的臉，另一隻手繼續摳，摳完再擦。「呀，擦不幹凈，別急別急。咳～呸。」小胖一口口水吐在手心上，準備幫姜正華洗臉。姜正華轉身躲開，舉手就要抽小胖耳光，小胖快速的抓住姜正華的手，用力捏了捏，然後放回姜正華胸前。快步的追向莫璃她們去了。冰雷搖頭嘆氣的從姜正華身邊走過，沒說一句話。


  帶著各種不快，眾人來到了第14層，兩個護衛隊員把莫璃她們引到了一個軍官面前。


  軍官嘿嘿一笑，「諸位，有禮了，馬上您們就要踏出安全區了，做為護衛隊的總司令，本人就不多費話了，這裡有些傢伙事兒，給你們分分，接下來的路，你們就要多加小心了，走出這一層，死神，將常伴你們身邊。瞅把你們給嚇的，現在的年輕人吶，膽子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