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比賽的勝利?這不過是利息
突然發生的球迷衝突讓布雷西亞的隊員們在上午的適應性訓練中表現得有些沉悶。
馬佐尼也並沒有太過於苛責球迷。布雷西亞是一支小球會,他們和球迷的關係更加親近,同在一座小城市,不少球員和球迷之間都是朋友,鄰居,甚至親戚。
一名重傷的球迷還躺在醫院裡,球員們的情緒受到了影響是可以理解的。萬幸的是這次衝突並沒有人死亡,否則的話這場比賽被改期也不是不可能。
訓練結束之後,張述去向馬佐尼請假。
「張,現在正是多事之秋,大批記者現在正等在醫院裡呢。你為什麼不能等比賽結束之後再去呢?」馬佐尼皺著眉頭,還有幾個小時比賽就要開始了,這個時候張請假去醫院看望受傷球迷,馬佐尼認為這並不是一個好主意。
「那個球迷我認識,我絕不相信他是什麼足球流氓,我也絕不相信他回去主動挑釁拉齊奧球迷。《羅馬體育報》的報道我一個字都不想相信,所以我要去問清楚事情的真相!」張述面色嚴肅。「不弄清楚事情的原委,我沒法全心投入到比賽中去。」
這個理由說服了馬佐尼,今天的比賽,張述是球隊計劃中的重要戰力。在這個節骨眼上,要是張心有旁騖,在之前的比賽中馬佐尼已經看到過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了。
「好吧。。。」老帥有些無奈,「記住,如果有媒體問你對這件事的態度的話,想清楚再回答。」
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張述的脾氣。
「放心吧老爹,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張述咧開嘴,露出森森的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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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聖瑪利亞醫院門口聚集了不少的記者。
「怎麼還沒有消息,都快10個小時了。。。」有人抱怨道,他們中的不少人自從昨晚扎卡羅被送上救護車之後,就驅車跟著救護車來到了這裡。
他們當然不是關心扎卡羅的死活,雖然在報道中做出了一副悲痛的模樣,但在他們心裡,一個球迷的生死還不足以打動他們的鐵石心腸。
甚至他們留在這裡的目的,也並不是為了等待醫生宣布扎卡羅脫離生命危險,而是為了第一時間報道出醫院搶救無效的消息。
如果這場衝突中有人死亡,那性質可就變了,那可是真正值得大肆報道的大事件。
「說起來布雷西亞的球迷也真是不長眼,惹誰不好,去惹『不可教化派』。。。」另一個記者幸災樂禍的向旁邊的人說道,「『不可教化派』是好惹的么?現在好了吧,全部進醫院,哈哈。」
馬上就有另外的記者給他科普:「你這就不知道了吧,我可是聽說昨晚是『不可教化派』的人先動的手。不過當時到現場的只有《羅馬體育報》的人。還不是他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這時,一輛計程車飛馳而來,停到了醫院門口,很快,一個黑頭髮黃皮膚的人從車裡跑進了醫院大門。
「那個。。。好像是張?」有人不敢確定的問道。
「什麼好像!那就是張!」記者們都興奮了起來,他們在這裡等了一天了,總算是抓到了一點值得報道的新聞。「做好準備,張不會在裡面待太久,下午他還有比賽呢。等他一出來一定要堵住他!」
馬上,所有的長槍短炮都對準了門口。他們做好了百米衝刺的準備,等待著張述從醫院裡出來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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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述走在醫院裡,自己討厭的醫院的味道又一次填充滿了他的鼻腔。
看著過道里來來往往,穿著病號服的人群,其中夾雜著白大褂的工作人員,張述覺得自己心裡的煩躁之情在他的身體里翻騰。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向護士站的護士詢問了昨晚被送來的扎卡羅的病房,坐上了電梯。
「張!」他一走出電梯,耳邊就傳來了一聲驚呼,很快就有一個穿著布雷西亞球服的黑髮中年男人跑到了他的身邊。
「張!你竟然來了!」他滿眼血絲,看起來昨晚一夜沒睡。但依然看得出他眼中混雜著崇拜和欣喜的複雜感情。
「啊,你好,我是來看望扎卡羅的,你是他的朋友嗎?」張述趕緊問道。
中年男人眼中的欣喜一下子褪去了,「我叫安東尼奧·里佐,和扎卡是同事,張你叫我安東尼奧就行,扎卡還在手術室搶救,他被那群狗崽子用酒瓶砸到了頭,醫生說腦部血管的出血點比較多,情況不是很好。」
「是嗎。。。」張述的眼神也有些黯然,「安東尼奧,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可不相信《羅馬體育報》說的你們是什麼足球流氓。」
一提起《羅馬體育報》,安東尼奧的臉色瞬間漲紅了起來。
「《羅馬體育報》那群混蛋顛倒黑白!昨晚我們一群人大約10多個,在回酒店的路上和一群拉齊奧『不可教化派』的球迷遇上了,他們看起來喝了很多酒,很大聲在在說一些關於你的不好聽的話。。。」
「什麼話?」張述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現在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算了,猜都能猜到。你繼續說後面發生的事。」
「那群納*粹份子說。。。你這樣的黃種人只適合用來做肥皂。還說了一切其他很難聽的話。。。」雖然是轉述,但安東尼奧還是對自己說出那種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扎卡就上去和他們理論了,結果才剛走到他們面前,他們看到扎卡身上穿著布雷西亞的球服,就直接用一個啤酒瓶砸到了他的頭上。」
「繼續。」張述的臉色看上去越來越陰沉。
「然後我們也衝上去了,兩邊就打了起來,他們人多,但我們也沒慫,再後來警察就來了,跟著救護車和《羅馬體育報》的記者也來了。。。」
「好,我知道了。」張述陰沉著臉點了點頭。「我下午還有比賽,就先走了。等比賽完了我再來看扎卡羅,這是我的電話,有需要幫助的地方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
說完,他怒氣沖沖的轉身向著電梯走了過去。
安東尼奧看著他快步離去的背影。「張,下午的比賽一定要贏啊!」他大聲的喊道,同時心裡卻有些擔憂。
張應該只是準備再球場上教訓對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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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了!出來了!」
張述剛走到醫院大廳,就看到了門外熙熙攘攘圍了一圈的記者。由於法律規定,記者們不能踏入醫院大門,所以他們就站在台階下等待著,只要張述一走出醫院他們就準備一擁而上,堅決不能讓他跑掉。
但張述根本就沒想過要跑,他只是頓了頓,就迎著記者們走了過去。
毛主席說過,輿論陣地,我們不去佔領,敵人就會去佔領。張述並不打算任由《羅馬體育報》顛倒黑白。
既然普通球迷的聲音不容易被大眾聽到,那我就去代替他們發出聲音。
「張!你來醫院是來看望受傷的球迷的嗎?」
張述剛一走出大門,話筒就伸到了他的嘴邊。他也沒客氣,直接從一個記者的手裡接過了一個話筒。
「我們可以到那邊去進行採訪嗎?不要堵在這裡打擾醫院的正常秩序。」他指了指街對面的一個停車場,很多記者的車也停在那裡。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轉移到了街對面。張述很快找了一輛記者的轎車,一屁股坐到了車頭的引擎蓋上。其他人將他圍成了一圈,七嘴八舌開始了自己的提問。
「張!你來醫院是來看望受傷的球迷的嗎?」這個問題再次被重複問了出來。
「沒錯,不過我只是來看望受傷的布雷西亞球迷,而不是那些拉齊奧的足球流氓。」
張述的第一句回答就點燃了記者們的激情,張這是直接指控對方的球迷啊。
「但是根據《羅馬體育報》的報道,布雷西亞的那些球迷才是挑起這次衝突的一方啊。」
「《羅馬體育報》的報道是不真實的。他們在顛倒黑白!」
「真實的情況是布雷西亞球迷被那些拉齊奧足球流氓襲擊了。你們也能看到,布雷西亞的球迷受傷人數更多,受傷更嚴重,羅馬市警方也能證明衝突中拉齊奧的球迷人數更多。現在還有很多拉齊奧的人呆在警察局裡。」
「人數居於劣勢的布雷西亞球迷在羅馬挑釁人數佔優的喝了酒的名聲在外的『不可教化派』。你們覺得這符合邏輯嗎?」他攤開手,反問道。
下面的記者連連點頭,這件事如果真是按《羅馬體育報》的說法,的確很多地方讓人想不通。
他們互相討論著,越想越覺得張述說的話才是真相。
但是,不甘心的《羅馬體育報》的記者還想將水攪渾。
「張!布雷西亞的球迷受傷大家都不願意看到,但是也有許多拉齊奧的球迷受傷進了醫院,還有拉齊奧的球迷宣稱他們在警察局裡受到了粗暴的對待。警察對他們採取了很多不符合人權法案的暴力手段,你又是怎麼看的呢?」
「你是說那些被警察帶走的足球流氓?」對這個問題,張述露出了笑容。「那我只能對羅馬市警察局的各位警官說一句話了。」
「幹得漂亮,你們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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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了!出來了!」
張述剛走到醫院大廳,就看到了門外熙熙攘攘圍了一圈的記者。由於法律規定,記者們不能踏入醫院大門,所以他們就站在台階下等待著,只要張述一走出醫院他們就準備一擁而上,堅決不能讓他跑掉。
但張述根本就沒想過要跑,他只是頓了頓,就迎著記者們走了過去。
毛主席說過,輿論陣地,我們不去佔領,敵人就會去佔領。張述並不打算任由《羅馬體育報》顛倒黑白。
既然普通球迷的聲音不容易被大眾聽到,那我就去代替他們發出聲音。
「張!你來醫院是來看望受傷的球迷的嗎?」
張述剛一走出大門,話筒就伸到了他的嘴邊。他也沒客氣,直接從一個記者的手裡接過了一個話筒。
「我們可以到那邊去進行採訪嗎?不要堵在這裡打擾醫院的正常秩序。」他指了指街對面的一個停車場,很多記者的車也停在那裡。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轉移到了街對面。張述很快找了一輛記者的轎車,一屁股坐到了車頭的引擎蓋上。其他人將他圍成了一圈,七嘴八舌開始了自己的提問。
「張!你來醫院是來看望受傷的球迷的嗎?」這個問題再次被重複問了出來。
「沒錯,不過我只是來看望受傷的布雷西亞球迷,而不是那些拉齊奧的足球流氓。」
張述的第一句回答就點燃了記者們的激情,張這是直接指控對方的球迷啊。
「但是根據《羅馬體育報》的報道,布雷西亞的那些球迷才是挑起這次衝突的一方啊。」
「《羅馬體育報》的報道是不真實的。他們在顛倒黑白!」
「真實的情況是布雷西亞球迷被那些拉齊奧足球流氓襲擊了。你們也能看到,布雷西亞的球迷受傷人數更多,受傷更嚴重,羅馬市警方也能證明衝突中拉齊奧的球迷人數更多。現在還有很多拉齊奧的人呆在警察局裡。」
「人數居於劣勢的布雷西亞球迷在羅馬挑釁人數佔優的喝了酒的名聲在外的『不可教化派』。你們覺得這符合邏輯嗎?」他攤開手,反問道。
下面的記者連連點頭,這件事如果真是按《羅馬體育報》的說法,的確很多地方讓人想不通。
他們互相討論著,越想越覺得張述說的話才是真相。
但是,不甘心的《羅馬體育報》的記者還想將水攪渾。
「張!布雷西亞的球迷受傷大家都不願意看到,但是也有許多拉齊奧的球迷受傷進了醫院,還有拉齊奧的球迷宣稱他們在警察局裡受到了粗暴的對待。警察對他們採取了很多不符合人權法案的暴力手段,你又是怎麼看的呢?」
「你是說那些被警察帶走的足球流氓?」對這個問題,張述露出了笑容。「那我只能對羅馬市警察局的各位警官說一句話了。」
「幹得漂亮,你們辛苦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