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好戲開場
愛麗絲輕聲問司，“如果她倆一個是月亮，一個是倒吊者，那我是什麽？”
司壓在她身上，輕點著她的鼻尖說：“你？你是‘世界’。你是我的世界……”
愛麗絲聽了這句話，激動的險些無法呼吸，正當她腦海一片朦朧的時候，司非常正經的說：“說的是上次從妖精那裏抽到的牌呢。”
他就是這樣，可以毫不害羞的說出最甜蜜的語言，又能立刻找證據證明你想錯了。愛麗絲很享受跟假裝正經的他調情，於是翻身壓住他，“咱們不要談世界了，還是說說‘愛人’這張牌的意義吧。”
她剛要作勢要解開司的扣子，忽然像察覺到到了什麽翻身下床。一道正在靠近的精神觸角。他們對視一眼，整理好衣衫和床罩。司清了清嗓子，故意大聲說：“希望你在這裏住得開心。愛麗絲小姐。”說完，眨了一下眼睛，打開門。外麵站著蘇菲，她看見司還是不自覺地臉紅了。
“蘇菲小姐。”司紳士的低頭行禮。索菲雙手緊握做懇求狀，“司先生，請您有時間一定給我講講您的故事。我非常非常感興趣。當然，如果您授權我寫成小說發表就更好了。”
“好。會有機會的。”司站直身體，雙手習慣性的插進褲袋。愛麗絲看著他玉樹臨風的樣子，心裏滿足極了。
等他下樓。蘇菲才輕輕關上門，蹦蹦跳跳的坐到愛麗絲身邊，問道：“他真是迷人是不是？”
愛麗絲哭笑不得，隻能含糊的應了一聲。蘇菲自我陶醉的閉上眼睛，盡情抒發著她對司的想象，“他這麽文質彬彬的樣子，而且跟這麽富有的家庭有親戚關係，我猜他一定是東方某個國家的王子。”
“實際上……他是個普通的心理醫生。”愛麗絲不得不打破她的美夢。
蘇菲眨眨眼睛，“好吧……那他一定非常富有，每天流連於名流社會的晚宴。”
“呃……他非常宅，不喜歡社交的……”愛麗絲再次說出實話，為了增強可信度，她告訴蘇菲，“司是我大學的老師，他除了去學校就是在診所。”
蘇菲顯得有些失望，這跟她構想的新書男主角有很大差距。她不甘心的做最後掙紮，“ok。不管怎樣，他這麽英俊，應該會有許多美人圍繞在他身邊吧？”
愛麗絲抿著嘴遺憾的搖了搖頭，“據我所知，他麵對的女人是不少，大多都是有心理問題的。”
蘇菲的肩膀耷拉下來，她嘟喃著說：“現實還不如我的夢境美好呢。在夢裏，他至少跟孟離來了一場生死戀……”
愛麗絲一愣，“你說什麽？”
索菲漫不經心的摘下眼鏡，拿衣角擦著，“在車上我就覺得孟離很眼熟了，剛剛才想起來，在你們說的那個跟夢魘連著的夢裏，司要殺的女人就是孟離。我發誓，絕對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相似。”
後麵的話，愛麗絲幾乎沒有聽進去。她滿腦子都是司和孟離在一起的情形。如此說來，司確實總是觀察孟離，難道會對她有感覺嗎？不不不，這太虛幻了，不可能的……
她想得頭痛欲裂，忽然一個念頭像根針一樣紮進她的腦子：司肯定是發現孟離跟他夢裏的女人一模一樣！但他沒有跟她說。在機場的第一次見麵，他說自己是“男朋友”就顯得十分刻意；之後有好幾次，司掩飾自己對孟離的關注；剛才在車上他還打斷了蘇菲……
“愛麗絲？”蘇菲扶著她的肩膀，“你怎麽了，像是要哭的樣子？”
愛麗絲遮住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沒事，就是有些擔心我母親。”
蘇菲滿臉同情的抓住她的手，“我過來找你就是想要了解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夢魘是什麽，我能怎麽幫到你們。”
愛麗絲點點頭，她決定不能再放任自己瞎想下去了。最好的辦法就是幹點別的，轉移注意力。
司走到樓下的時候，看見孟離正向庭院走去。長發飄飄，身形單薄，好像遊離在這世界以外。海浪又開始拍打著他的心，灌得他一嘴吐不出的苦澀。
“我本以為你跟愛麗絲又去做‘每日活動’了，沒想到你是在這兒偷看美女。”妖精又恢複了老樣子，靠在門框上諷刺他，“有事找我？”
司心照不宣的笑了一下，閃身進了占卜室。
妖精問：“愛麗絲的母親留下個神秘字條然後離奇失蹤，你準備怎麽辦？”
“有人希望我們上鉤，我們就假裝上鉤。”他說得輕鬆，仿佛這隻是一場遊戲。“我們？”妖精壞笑著說：“看來某人還是對女友說實話了啊……”
司聳聳肩，“你都猜對了。所以,我相信你對這兩個女人的判斷。”
妖精翻出那兩張牌，“說實話。這兩張牌讓人有點琢磨不透。所以我也不能很快斷定她們是敵是友。隻能提醒你跟亞特小心。那個小姑娘到不是什麽大問題，關鍵是這個孟離。”
司看著她，不覺得嚴肅起來。妖精一字一頓的說：“我覺得她跟你有很大的關係。你知道我在說什麽。”
司當然知道，可這個女人心思太深，太難以捉摸。而且他的情感總在幹擾他的理智，這種感覺讓他沒有把握。
妖精問：“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準備要參加麽？”司掏出手機，利用撥號時間說：“東西是誌在必得，不過我準備請別人代勞。”
忙音過後，一個華麗的聲線響了起來，“我親愛的司，是什麽充滿奇跡的風，吹得你給我打電話了啊？”
妖精隻聽了一個詞就立刻麵容扭曲，司用微笑默認，她猜的那個人正是他要委托的對象——吸血鬼族長。司挑著關鍵詞“盛大的拍賣會”，“價值連城的懷表”，“數不清的藝術珍品”告訴族長，詢問他是否對懷表感興趣。
電話另一端的族長誇張的笑了幾聲，出人意料的回答：“別逗我了，老兄，跟你有關的怎麽會有好事？”司和妖精對視一眼，剛要讚歎他智商有了提高，族長突然說：“不過，本大王還是決定接下這份邀請，把勝利品送給親愛的愛麗絲小姐真是再浪漫不過了。”
司拚命忍住笑，交代完交接的時間地點以後，趕忙掛斷了電話。
妖精險些沒笑斷了氣，“虧你能想到讓他來。不過論有錢、有閑、不怕受傷的確實又非他莫屬。”
司愜意的用手敲桌麵道：“對手想要給我演一出戲，我就還給他們一出更大的。現在，好戲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