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小肉團子的完美計謀?
雁天樓的人顯然認識他,趕緊向他行禮,“見過淳王殿下!”
冥天言揮了揮手,讓人起身。
“淳王殿下。”拓跋紫也給麵子地朝他鞠了一躬。
冥天言趕緊伸手去扶她。
但他的手還沒碰到拓跋紫,她已經笑盈盈地自己站了起來。
冥天言也溫文爾雅一笑,回身吩咐向易,“將欠據拿給掌櫃。”
向易立即從身上拿出一張剛剛寫好的欠據,遞給中年男子,“我家王爺出門未帶那麽多錢銀在身,這是我家王爺親手寫的欠據,你們拿著欠據隨後到淳王府拿錢!”
“是,淳王殿下。”中年男子躬身接過欠據。
“人本王便領走了。”冥天言朝中年男子說了一句,絲毫沒有皇子的架子,很親民。
中年男子趕緊帶著人退到一旁,讓出路來。
隨後,拓跋紫和冥天言往外走,紫熏也一起被帶走。
“多謝淳王殿下慷慨解囊,否則我今夜估計就要在這雁天樓過夜了。”到了外麵,拓跋紫向冥天言道了聲謝。
“你的事,便是本王的事。”冥天言眼神溫柔地看著她。
拓跋紫笑眯眯地回視他,“那我就再次謝過淳王殿下了,不過我們拓跋家族沒那麽有錢,我也很窮,這筆債隻能先欠淳王殿下了!”
欠?
向易向來不喜歡拓跋紫,一聽這話,賊不爽:這女人臉皮真有夠厚的,她沒錢,冥北涼有錢啊!說什麽先欠著,分明是想坑他們家王爺!
如此一想,站出一步,就要開口……
但冥天言眼神不著痕跡地瞥了過去。
向易到嘴邊的話,隻得吞了回去,狠狠瞪了拓跋紫一眼。
拓跋紫回給了他一個笑眯眯的表情,氣死他!
“你……”向易真想教訓教訓這個女人,可又不能動手,憋得心裏忒難受。
拓跋紫成功膈應住向易後,回頭對著他的主子,同樣笑眯眯的,“淳王殿下身體剛好,還需多做些溫和的運動,散步最適合了!所以淳王殿下慢慢散步,我就先告辭了!”
利用完他們王爺,就要甩手走人?
向易氣得臉色又是一綠。
下屬氣得要死,主子卻很想送人,冥天言溫言細語地對拓跋紫道:“大小姐說得對,本王現在需做些溫和的運動,剛好可以送大小姐回府。”
“不敢勞煩淳王殿下。”拓跋紫說完,帶著叫紫熏的女子轉身就走,背影英姿颯爽。
楚玄燁也向冥天言告了辭,將拓跋紫送到了禦王府外麵,這才離開。
“殿下,您為何要花這麽多金子幫這個女人?”向易不解問。
“雁天樓的人到府上拿金子,此南荒女子的賣身契會交給誰?”冥天言反問。
向易不傻,立即恍然大悟,賣身契在誰手,這南荒女子便屬於誰的。
“可是殿下,您要這南荒女子有何用?”向易又不解了。
冥天言沒再回答,抬步上了轎子。
就憑這女子那張與拓跋紫一模一樣的臉,花這一千萬兩黃金,便值了。
一出雁天樓,叫紫熏的女子便再次蒙上了麵紗。
拓跋紫帶著她進入禦王府,冷陽急匆匆迎麵趕來,躬身稟報,“王妃娘娘您回來得正好,小殿下將那隻白毛狐狸從寒井裏弄了起來,屬下怕被他跑了,正要去稟報王爺!”
“那臭小子真是吃飽了沒事幹!”拓跋紫嘟囔了一句,問冷陽,“你家王爺呢?”
冷陽頷首道:“王爺尚在宮裏,未回府。”
老子還沒回府,自然是要她這個當娘的去收拾那臭小子。
拓跋紫立即往寒井趕去,丟下一句話,“將她帶到騰龍殿等我,並看著她!”
冷陽應了一聲“是”,將紫熏帶往騰龍殿。
拓跋紫趕到寒井,見小肉團子正舉著一把大剪刀,要剪攬訣身上的毛發。
攬訣被包裹在龍鱗汗裏,又泡了一整夜的冷水,渾身毛發都貼在身上,蔫巴巴的。
“麒兒,你幹什麽?”拓跋紫大聲問。
小肉團子正要哢擦到攬訣毛發的大剪刀,頓時停住。
一回頭,看到是拓跋紫,興奮道:“娘親,皇爺爺說要教麒兒畫畫,這隻狐狸的毛又白又順,做畫筆肯定很好用!”
“誰說做畫筆用狐狸毛?”拓跋紫走過去,伸出一指,往牆邊一指,“過去蹲著,給我麵壁思過,別瞎搗亂!”
小肉團子仰著腦袋,癟著嘴,“麒兒最近覺得越來越不受寵了!”
“你再廢話,蹲到明天早上!”拓跋紫嚴厲了起來。
小肉團子腦袋兒一垂,乖乖跑到牆邊,蹲了下去,臉對著牆壁,數著牆上的磚塊。
“攬某就知道大小姐舍不得攬某受傷害。”攬訣蔫巴巴的,可那嘴巴卻還是很欠。
拓跋紫在龍鱗汗前蹲下,與狐狸四目相對,“你不是靈力大增嗎?為何被包在龍鱗汗裏,依然跑不掉?”
“有大小姐時常來看攬某,攬某才舍不得跑。”攬訣獸眼深情款款地回視著她。
拓跋紫覺得一陣惡心,將眼神別到他處,“你雖靈力大增,可冥北涼也法力大增,所以他的龍鱗汗……”
她不屑地笑了笑,吐出六個字,“你依然破不了!”
“有大小姐相救,攬某覺得比自己破了龍鱗汗更為幸福。”攬訣一臉享受的表情。
“我是怕你被我兒子折磨死了,聽不到我接下來要對你說的話……”拓跋紫沒好氣地剮了他一眼。
攬訣仍一臉享受,甚至還很期待,特麽的不要臉道:“看來大小姐是要跟攬某表白了……”
這話,聽得拓跋紫想吐。
不過,她自然不會吐給攬訣看,而是似笑非笑地盯著他,還刻意壓低了聲音,“你這次還真沒有說錯,我原本是想來讓你偷偷帶我私奔去狐族的。”
“大小姐真的愛上攬某了?”攬訣眼睛一亮問。
“我的另一部分在你們狐族,我怎能不對你們狐族的男子情有獨鍾呢?”拓跋紫更加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攬訣的狐狸臉,驀地一凝。
但很快,他就恢複如常,“大小姐在說什麽?”
“你不是想拔我這半棵仙草回去,跟我原本就在你們狐族的另一部分結合,救你們狐帝嗎?”拓跋紫問。
攬訣的臉,明顯又是一凝。
拓跋紫漫不經心地撫著大剪刀的刀刃,“不過我另一部分身體已經來到京城,看來我是不用跟你私奔去狐族了。”
“大小姐說些什麽,攬某怎麽一句都聽不懂?”攬訣臉色漸漸恢複正常。
聽不懂嗎?
沒關係,我知道你聽得懂就好!
拓跋紫回過臉,盯著他,繼續道:“攬訣君,你們將我的另一部分弄到京城來,就不怕被我搶走,永遠藏起來,你們就算得到現在的我,也隻是一部分,根本救不了你們狐帝嗎?”
攬訣沉默,最終說了一句,“大小姐此言甚是。”
他沒有承認什麽,也沒有否認什麽,表情很淡,淡到看不出任何變化。
但拓跋紫沒有錯過他眼底深處一閃而過的複雜,看來那個紫熏,並不是攬訣弄進京城的。
可若不是攬訣弄進京城,會是誰?
她的另一部分在狐族,若那個紫熏是她的另一部分,能來到京城,又怎會不是攬訣弄來的?
難道那個紫熏不是她的另一部分?
可若不是她的另一部分,又怎會長得與她完全一模一樣,連她自己恐怕都會真假難辨!
雖然有很多問題想不清楚,但拓跋紫試探完畢,一秒都不想在這裏多待,轉身就走,“麒兒,他辛苦了,送他一樣東西,慰勞慰勞他!”
小肉團子立即站起來,跑到龍鱗汗前,掏出一個黑溜溜、如手榴彈一樣的橢圓形物體扔進龍鱗汗裏麵,“我娘親送給你的,把線拉出來,就能看到裏麵的禮物了!”
攬訣用狐狸爪子撿起來,將前頭的線一拉……
砰!
一聲巨響,整顆龍鱗汗被炸得膨脹了起來,龍鱗汗裏麵濃煙滾滾。
攬訣不但被炸黑了,還被熏得直接暈了過去。
“哼,敢調戲我娘親,早就想暴揍你了!”小肉團子小腳丫一抬,直接將龍鱗汗又踹回井裏。
隨後,他追上拓跋紫,討表揚般地對拓跋紫道:“娘親,麒兒做畫筆,是個計謀!”
他傲嬌地昂著下頜,很萌!
拓跋紫饒有興致問:“什麽計謀?”
小肉團子立即自豪地解釋,“麒兒用狐狸毛做了畫筆,畫幾幅巨好看的畫,擺到街上賣!等麒兒的畫吸引很多很多人後,肯定有人問麒兒為什麽能畫出那麽漂亮的畫,麒兒就說是用狐狸毛畫的,還是泡在寒井裏的狐狸毛畫的!”
“然後呢?”拓跋紫其實已經知道兒子下麵要說什麽,但還是很配合問。
果然,小肉團子更加自豪道:“等麒兒的畫轟動京城,那隻逃跑的狐狸肯定也知道!她知道麒兒的畫筆是用她同夥的毛做的,她的同夥那麽慘,她肯定會來救她的同夥的!”
“我們就事先布下天羅地網,等她自投羅網?”拓跋紫再次配合問。
小肉團子用力點頭,覺得自己的計謀特完美,特自信道:“麒兒已經透露給她知道白毛被泡在寒井裏了,她肯定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