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隻剩下白骨
南宮緋影邊推著玄晶棺,邊注意著母親有沒有摔倒,一看到母親腳下打滑,便快速地跑過去扶母親。
雁妖在上空旋轉,拓跋紫默默看了一會,有些同情南宮緋影。
很快,南宮緋影便注意到了他們。
拓跋紫讓雁妖落於她們母女前麵,大方地從雁妖背上下去。
南宮緋影立即拔劍護在母親麵前。
“不必著急,我若是想殺你母親,在冰墓裏便殺了。”拓跋紫淡聲道。
甘羅夫人朝拓跋紫吐了口唾沫,因失血過多的原因,她的臉色特別蒼白。
南宮緋影將劍收了起來,道:“有什麽問題,直接問吧!”
拓跋紫就喜歡跟這樣的聰明人說話,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知槿是不是你們的人?”
“知槿?”南宮緋影皺眉,想了一會,才記起這個人,幹脆地吐出兩個字,“不是!”
“我信你。”拓跋紫沒再多言,轉身上了雁妖背上,往鬼府飛去。
知槿不是她們母女的人,那隻有一種可能,是黑衣人的人。
拓跋紫率先回到玄晶宮,悠閑地喝著茶等冥北涼等人回來。
“禦王殿下,能不能先給我們兄弟一些吃的。”很快,外麵傳來軒轅夙苦哈哈的聲音。
緊接著,冥北涼帶著兒子走了進來,後麵跟著軒轅夙軒轅魅,沒有風無域。
拓跋紫放下茶杯,站了起來,“椒耿,把軒轅家兩位少爺帶上,跟我走。”
話落,直接從冥北涼身邊擦了過去,留下一抹淡淡的自然清香,無視他們父子二人。
椒耿道了聲“是”,走到軒轅夙軒轅魅麵前,“跟我走吧,別讓我動手抓你們!”
軒轅夙和軒轅魅看向冥北涼,冥北涼臉色沉如墨,沒有開口。
兩人隻得乖乖跟著椒耿走。
知槿自從那日給黑衣人報信回來之後,就一直躲在房間裏,一邊等著黑衣人的消息,一邊想著該怎麽報仇。
突然,房門“砰”地一聲,被人踹開了。
知槿下意識地,將那隻毛絨絨的猩猩大爪子藏到身後,看清踹門進來的人是拓跋紫後,眼裏閃過恨意和恐懼,猛地站了起來。
拓跋紫直接在屋子中央的椅子上坐下,順便踢了另外兩張椅子到軒轅夙軒轅魅麵前,“不必客氣,隨便坐。”
隨便坐?
這女人有這麽好嗎?
軒轅夙軒轅魅有種隨時待宰的心情,戰戰兢兢地在椅子上坐下,不知道拓跋紫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麽。
知槿雖恨不得殺了拓跋紫,但此時,還是不得不畢恭畢敬地來到拓跋紫麵前行禮。
“知槿,我問你,你的主子到底什麽來頭?”拓跋紫直接問。
知槿一驚,趕緊掩下眼簾,“宮主,您、您在說什麽?奴婢的主子,就是宮主您啊!”
“不說是嗎?”拓跋紫點頭,“我料到你不會說!”
知槿眼眸垂得更低,“奴婢不知道宮主要奴婢說什麽!”
“沒事,我今天就喜歡你不說!”拓跋紫手從背後伸了出來,將一個小布袋扔在地上,係著布袋口的繩子鬆開,一條七彩蛇從裏麵掉了出來。
知槿大驚,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彩虹蛇!”
“放心,它已經死了!”看她嚇得花容失色,拓跋紫好心地說道。
知槿一聽,大大鬆了口氣。
“不過呢,這蛇雖然死了,但毒還在。”拓跋紫又補充道。
知槿那口氣剛鬆完,嚇得一口氣又提了起來。
“我琢磨著,你辛辛苦苦把這麽毒的一條蛇帶來,也不容易……”拓跋紫看向知槿,故意不把話說完。
知槿嚇得那口氣一直卡在喉頭喘不出來,咽了口唾沫,“宮主您……您想做什麽?這蛇……這蛇不是奴婢帶來的,宮主您……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也沒想要幹什麽,就是你這麽辛苦把它帶了過來,沒讓你嚐一嚐它的毒性,我一直覺得有點對不住你。”拓跋紫漫不經心地站了起來,向椒耿伸出手。
椒耿把事先準備好的一根樹枝遞到她手裏。
知槿正不知道她拿樹枝幹什麽,就見眼前影子一晃,彩虹蛇已經落到了手背上。
“啊……”知槿嚇得大叫,連連將彩虹蛇甩掉,那隻一直背在身後的毛絨絨大爪子,下意識地伸出來,拚命掃著被彩虹蛇碰到的那隻手。
軒轅夙和軒轅魅一見她這手,嚇得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
但令他們驚恐的,還不止如此……
知槿那隻原本白白嫩嫩的手,突然間就變了顏色……
“我的手,我的手……”看著自己的手一點一點地變黑,知槿崩潰大叫,拚命用那隻毛絨絨大爪子掃著這隻手,抓著這隻手,想阻止這隻手變色。
可是無論她怎麽抓,怎麽掃,這隻手都越變越黑,黑的位置也慢慢地擴大,很快就擴大到整隻手都是。
最後,她用毛絨絨大爪子握住手腕,死死地握住,繼續崩潰大叫,“不要!不要!不要上來……”
可是黑色依然上移……
知槿要瘋了,想挽上袖子,可是爪子用著根本不靈活,最後直接把袖子撕開。
黑色像墨水在紙上暈染一樣,在她的手臂上往上爬,直爬到手肘的位置才停了下來。
“不要!不要爬上來!快退回去,退回去……”知槿崩潰地用爪子拍著變黑的手。
拓跋紫勾唇,故意用樹枝在她的手上打了兩下,發出一種敲擊木炭的聲音。
軒轅魅和軒轅夙一聽,嚇得眼睛都直了。
炭化了!
居然炭化了!
知槿也才意識到自己的手已經炭化沒用了,叫得更大聲,“啊……我不要……不要……我的手不要變成這樣……”
“放心,你的手不會這樣的。”拓跋紫笑眯眯道,“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的手,所以啊,特地在彩虹蛇上加了一種腐化劑,你這隻手很快就會腐化掉的。”
她話剛說完,知槿手上炭化的肉,突然裂開了,最後碎成粉末,從她的手上脫落下來。
眨眼間,知槿的手,從手肘之下,隻剩個白骨。
這畫麵,簡直觸目驚心。
這下,連軒轅夙都看不下去了,驚得猛地站了起來,虛弱地怒道:“拓跋紫,你、你、你的善良哪裏去了?你怎麽能這麽殘忍!”
“我何是說過我自己善良了?”拓跋紫沒好氣地轉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