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想清楚了嗎
我懵了一下，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尖叫，還混雜著興奮的狗叫。
黑背我是認識的，陳悅曾經跟我說過，黑背是德國狗，又被稱為德國狼犬。陳悅跟我說這種狗特別聽話，咬人的話可以在三分鍾之內咬死一個成年人。
回想到陳悅說出那句話時的表情，我打了一個寒戰，瑟縮了一下。
看著我的女人好像很滿意我的反應，她勾了勾嘴角，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輕輕落在我的臉上：“多可愛的小東西，要是你還能聽話，那就更可愛了。”
這個時候我才看清楚這個站在我麵前的女人的樣子，她看起來要比顧姨年輕一點，皮膚很白，是那種常年不照太陽的蒼白。她臉上畫了很濃的妝，嘴角勾著，眼神鋒利，讓人不寒而栗。
她應該就是珍珠了。
耳邊狗叫聲回蕩著，還夾雜著女人痛苦的叫聲。
我不敢看在旁邊發生了什麽，我真怕我一轉臉，會看見一個女人在我旁邊被分屍的畫麵。
光是想想，我就已經覺得自己要暈過去了。
我張張嘴，說出的話卻被狗叫聲跟尖叫聲給蓋了過去，隻有我自己能聽見。
珍珠在我旁邊坐下，她伸手抓住我的手，輕笑道：“不許任性，轉臉，看著。”
我抖的更厲害了，我怎麽敢看，天知道要是我現在去看的話，會看見什麽東西。
“不聽話的小姑娘一點都不可愛。”
珍珠臉上的笑意消失，她眼中彌漫著殘忍。話音剛落，就站起身來，狠狠一拽我的手。
我原本躺著的地方就非常狹窄，被她這麽一拽，直接摔到了地上。
還沒來得及喊疼，一隻穿著高跟鞋的腳就踩到了我的背上。珍珠彎下身子，捏緊我的下巴，強迫我轉臉去看。
這一刻，我再也忍不住，眼淚流了出來。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怎麽會發生這種恐怖的事情？！
跟我想的狗吃人的畫麵有點不一樣，那隻黑背，居然是在那個女人身上做那種事情。
女人恐怕已經昏了過去，我看見她身下都是血，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深深的恐懼從我心裏彌漫開來，我胡亂伸手，想要拍開她的手，但是我換回來的，卻是強硬的一巴掌。
我被打的腦袋撞到地上，嗡嗡的響，視線也有點不清楚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珍珠才讓人把黑背跟女人全都帶出去，我躺在地上，膽戰心驚地看著珍珠，生怕珍珠像是對那個女人那樣對待我。
她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麽一樣，微微一笑，道：“你放心，顧姐交代了，我不會動你的身子的。”
聽見她的話，我稍微鬆了口氣，踉蹌著從地上站起來。
“珍珠姨，我……”
珍珠看向我：“想通了，願意聽話了？”
我心裏亂亂的，說實話我真的是很害怕，但是我要答應陳悅跟顧姨的要求嗎？
我從來不是一個很強硬的人，可以說逆來順受，隻要給飯吃，給我地方住，就算挨打挨罵我的都無所謂。
可是現在讓我答應，心裏卻好像有個聲音在阻止我。
哪怕我活得渾渾噩噩的，卻也明白，如果我答應的話，恐怕我這一輩子，都要被毀了。
哪怕我想做個普普通通的農村女孩，也沒辦法做到了。
見我不說話，珍珠等的有點不耐煩。她拍拍手，很快從外麵走進來兩個赤裸著上身的男人。
珍珠對他們說道：“把她給我鎖起來。”
聽見她的話，我整個人都慌了。心裏隻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跑。
其實我也不知道該往哪裏跑，整個人跟個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轉。不一會兒，就被那兩個男的給抓住了。
其中一個男人使勁一掰我的胳膊，隻聽見哢嚓一聲，一股劇痛從肩膀的關節上爆發出來。
我忍不住叫了起來。
珍珠臉上卻又帶上了笑容：“叫吧叫吧，聲音越大越好聽。”
他們把我扔到一個鐵的很大的椅子上，接著，他們把我的手上跟腳上全都上了鎖。
胳膊被弄的很疼，我忍不住哭了起來：“你們到底要幹什麽？！求你們放了我好嗎？求你們了……”
沒有人理會我，珍珠也隻是含著笑容目光淡淡地看著我。
我忽然間有點不寒而栗，剛剛看見的畫麵又浮現在我的腦海中，能想出這麽惡毒的辦法對待同為女性的其他人，這個珍珠恐怕一點身為人的同情心都沒有。
她肯定不會理會我的求救的，那我現在該怎麽辦？
我咬咬牙，閉上嘴，有些不安地轉頭看了一眼站在我背後的兩個男人。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其中一個男人手上拿著一個鐵的像是頭盔一樣的東西。
見我正盯著那個東西看，他衝我露出了一個同情的表情，不過這個表情一閃而逝，他很快又變成了那種麵無表情的樣子。
他走到我身邊，把那個頭盔帶到我身上。
“其實如果不是顧姐著急的話，我可能會晚點在你身上用這個東西，我是真的很想給你一個適應的時間，可是沒辦法，時間不等人。”
珍珠的語氣裏帶著惋惜，好像真的是很可憐我一樣。
我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那能不能再商量一下……”
“不能。開始吧。”
珍珠輕輕地下了命令。
我還沒反應過來，忽然感覺身上像是被無數根針刺到一樣，原本胳膊就很疼了，但是在這股疼痛麵前，我胳膊上的疼簡直可以說是完全不夠看的。
我整個人不受控製地痙攣了一下，甚至叫都叫不出來。
大概過了好幾秒鍾時間，那股疼痛才漸漸消退，可是我還是能夠感覺到那股疼痛在我身體表麵蔓延。
我倒在椅子上，甚至連思考的力氣都沒有了。
珍珠慢慢朝我走了過來，我看見她臉上帶著心疼的表情，我想說話，想求饒，但是我發出的聲音隻有嗬嗬兩聲。
珍珠的聲音像是從天邊傳了過來：“嘴還硬著？真有骨氣。繼續，加大電流！”
我發自內心地開始恐懼起來，我想說話，想跟珍珠說我已經認輸了，想求她放了我。
但是還沒等我張開嘴，更大的痛處向我席卷了過來。
這輩子，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麽一天，痛苦的甚至想要死。
這一刻，我真的是寧願自己已經死了，至少死人不會覺得痛苦。現在我的感覺是那麽清晰，我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究竟有多麽痛苦，每一塊皮膚，每一根神經，每一寸，都處在這股痛楚之中。
我失禁了。
好在沒過多少時間，我就感覺自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是一片黑暗，我慌張地從床上爬起來，想要跑。我滿腦子都是這個念頭，至於其他的，我真的已經顧不過來了。
然而我剛從床上爬起來，就感覺到自己渾身一軟，又摔了回去。每一根骨頭都叫囂著痛苦，我整個人就像是被人一點一點撕碎然後再重新組合的一樣，到處都是傷口，偏偏摸上去，我的皮膚卻還是完整無缺的。
為什麽會這樣，那個鐵的椅子到底是什麽？！
“有沒有人啊？”我的聲音像是貓叫一樣，嗓子像是有針在紮。
沒人理會我。
我隻好又閉上眼睛，躺在床上恢複體力。
迷迷糊糊的，我睡了過去。
夢中，我像是回到了村子裏，我高興地來到奶奶麵前，說我回來了。奶奶笑著笑著，卻從背後拿出了一個鐵帽子要給我帶上，我一看，哪裏有奶奶，那明明是珍珠。
我驚叫著從夢中醒來，這一次，眼前不是黑的了。
“怎麽樣，想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