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亓元華的妥協
亓元華出了糕點房,坐在了車上,掏出了香煙點上,驟然的咳嗽了幾聲。
他的嘴角透出了一絲苦笑,將香煙掐滅,開車離開。
到了廠子裏的時候,助理看了他一眼,“亓總,張總在裏麵等您。”
助理口中的張總正是張媛。
亓元華點點頭,示意知道了。
進入了辦公室,看見張媛一臉冷笑的看著他,“怎麽,探望情人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打算睡在那裏了,不過人家讓不讓你在那裏……”
亓元華看著她,不過是短短幾個月,她瘦了很多,原來高傲的臉龐,如今滿是尖酸與刻薄,他閉上眼睛,油然而生一種疲累。
“張媛我們好好的談談吧。”亓元華說道。
張媛愣了一下,嘴角帶著諷刺,“談什麽,談你要跟我分開,去追求你的真愛?”
“張媛,我和江亞之間沒有你想的那些齷齪,我是很欣賞她,也喜歡她,但是我很清楚我們是不可能的,而且在和你結婚的那一天開始,我就已經放下了這段感情,上次是因為你不依不饒,我才會說那些話,是我不對,但是我不希望因為我們之間的關係再去打擾到她。”亓元華揉了揉額頭,看著她說道。
張媛心裏微微的發冷,“你說要跟我好好談談,但是你口口聲聲都是在為她著想,亓元華,你拿我當什麽了,你上次不是說了嗎,你不會愛上我,對我隻會有責任,我們之間是不會離婚的,但是我不好過,你和她也不要想好過,你讓我難受,我就不會讓她好受,亓元華,從你說出那些話開始,我和她之間就已經是敵人了。”
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張媛的眼圈都紅了,她愛了這個男人這麽久,為他不惜做了那麽多的事情,落得如今這樣的下場。
就連未出生的孩子,也要跟著她一起償還這份苦果,她怎麽能甘心,怎麽能甘心。
越是不甘心,越是恨。
她不舍得恨亓元華,隻能恨江亞,是,她很無辜,她什麽都沒有做。
她什麽都沒有做,已經可以讓她這麽痛苦了。
亓元華看著她已經如此偏執,才知道他錯的有多離譜,“你真的誤會了,我不是為她著想,我是覺得她和我們夫妻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不希望你一直抓著這樣的事情不放下,在我們沒有在一起的時候,你就知道她的存在,如今你這樣鬧下去,對你又有什麽好處,我們才是要過一輩子的,難倒你真的希望我們同床異夢的過嗎?”
他想的很清楚了,兩人是注定要糾纏的,那這樣的事情早晚都是要解決的,如果不能解決,那也要把話說的清清楚楚。
江亞是被無辜牽連進來的,而且他知道張媛一直在調查江亞,這樣下去,隻會讓雙方都走到無法挽救的地步。
既然這樣的事情是因為他而起,那就到他這裏結束好了。
張媛有些驚訝,“亓元華,我還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妥協,可惜你的妥協都不是為了我,你有話就直說吧,你說的那句話沒錯,你和我代表著亓家和張家的聯盟,是不會因為任何事解散的,我要的並不多,我從始至終要的也不過是你愛我,但是你卻連我這點要求都不會滿足我,我現在不要了,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夠在有愛的家庭長大,哪怕是偽裝,你不能再見江亞,如果你可以答應我這兩個條件,以後這件事我就會過去,再也不談了,否則,我張媛也不是吃素的。”
她可以為了亓元華放棄她的脾氣,因為她愛這個男人,但是如果這個男人為了保護另外一個女人才想著要跟她和平共處,那這樣的男人她也不要了。
今天做完了那些事,回到了這裏,她想了很久,她怎麽變成這樣,以前堂堂的張家大小姐,卻因為愛情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這和棋的可悲。
亓元華聽到她說最後的時候,“我和她還有其他的合作,周瑜也在,到時候由周瑜跟我對接,比賽完成之後,我答應你再也不會私下見江亞,這樣可行。”
這樣也好,或許這是張媛的一種逼迫,但是何嚐不是讓他徹底能夠明白他應該要做的事情。
想他一直都是精明,唯獨遇見了江亞,生出來了許多可笑的想法。
張媛沉默了一會,“那個比賽是一定要請她嗎?恒祥那麽多優秀的設計師,難倒都做不到嗎?”
“是,恒祥這麽多設計師,都達不到江亞的境界,你應該很清楚,春花秋月的發布會在市場上產生了怎麽樣的影響,難道你已經不記得了嗎?你再想想之前的恒祥在服裝方麵合成創下過這樣的地位?恒祥是服裝業的領頭人,但是在林家的搶占下,市場的份額早就不如當初了,如果不是春花秋月的存在,恐怕恒祥倒退都是有可能的,你也知道元未對設計的要求有多高,不瞞你說,提出讓江亞當評委的人正是元未,而元未也會從參加這次的比賽。”亓元華說道。
張媛看著他,他目光坦然的也同樣看著她。
兩個人的目光第一次有了彼此。
“好,我相信你,就按照你說的,如果你騙我,後果你一定不想知道。”張媛最後還是說出了這句既是提醒又是警告的話,她很清楚讓他這麽快放棄江亞也是挺難得,但是隻要他願意開始,她就願意給他這個機會。
隻要他做到了,她以後都不會再難為江亞,也不會按照萬怡寧所說的去做。
但是如果他做不到,到那時,就別怪她心狠了。
兩人談完之後,正好助理將張媛的晚餐帶了進來,放在了桌子上。
亓元華細心的幫她都打開,然後給她衝了一杯牛奶。
“多吃點,你太瘦了。”或許這是第一次開口關心,話語有些冷巴巴的,還是讓張媛眼圈微紅。
亓元華看著,歎了口氣,給她擦了擦眼淚。
仿佛這個時候的張媛又回到了以前那個跟著他的屁股後麵跑,不知道憂愁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