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元未
周瑜看著兩人的坦蕩眼神,不知道為何想起了張媛。
難怪張媛會誤會兩人的關係,這兩個人確實很默契,但是她很顯然不是誤會的一員,隻能說這兩個人都是天生的商人,所以商人的氣場才會如此的合拍。
"你的要求我答應了,我打算推出一係列的印象服裝,和平常的服裝設計不同,周瑜你應該知道吧?"江亞說道。
周瑜點點頭,"能看不能穿。"
"精辟。"江亞笑了笑。
三個人都是與服裝打交道的,江亞提出來一條之後,很快幾個人就各抒己見起來,不一會就出來了一個完整的策劃方案。
因為大賽的舉辦地在京城,江亞打算以故宮的建築特色出發,做一係列很有古典韻味的衣服。
這次係列將會融入京劇,北方建築以及非遺傳統元素。
"有一個問題,發布會在哪裏舉辦?如果是這樣的印象設計,很顯然就要搭配一個合適的場地,不然看上去仿佛就有些沽名釣譽的嫌疑。"周瑜說道。
亓元華想了一下,"我覺得一個地方很合適。"
他提筆在紙上寫下了天壇公園四個大字,兩人眼前一亮。
"好,就這裏了。"周瑜是地道的京城人當然知道這個地方對京城意味著什麽,恰巧江亞前世也在京城很長久的居住過,也對那裏印象深刻。
三個人不謀而合,直接定下了這場發布會的地點。
江亞也來了靈感,直接提筆開始畫了一張草圖基本板出來,兩人一看,就很滿意。
"嗯,我覺得就按照這個創意來吧,這一定是一場獨一無二的發布會。"周瑜說道。
她已經能夠想到這場設計發布會引起怎麽樣的反響,等到江亞亮相的那一個時刻,一定會在設計圈裏引起颶風的反應。
亓元華則是滿目欣賞的看著她,從看到她設計圖的第一次開始,江亞就已經給了她無數的驚喜。
不管是商人的天生敏銳,還是對設計獨一無二的見解,都讓他有些著迷。
這樣的人就像一處深刻不見底的湖水,你不知道她爆發的那一刻多麽絢麗多彩。
"你們有什麽意見提出來,我這隻是一個初步的構思。"江亞看著兩個人笑著說道。
"我覺得我應該沒有更好的想法了。"周瑜這一刻才相信老師所說的話,有些人就是天生為設計而生的,這種人就是不需要不斷的畫圖,也能遠遠的超越別人,江亞是,元未也是。
亓元華倒了一杯水,"這才隻是草圖,已經讓我很驚豔了,我能想到當你徹底完成的時候,會造成怎麽樣的反響,對了,這次還會有一個人和你一起,是我們公司的設計部負責人,元未。"
"元未?"江亞說道。
周瑜沒想到剛想到這個人,就出現了。
"亓元華,元未也要當評委?"
"不,他要作為參賽人員參加。"亓元華說道。
周瑜冷笑,"怎麽,他是靈感枯竭了,還是間歇症間歇症神經病發作,不然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亓元華倒是知道兩人之間的淵源,"你還記得以前的事呢,他那時候不是小嗎?"
"是,我輸在十七歲的元未手下,我活該。"周瑜氣憤的說道。
"江亞,元未是我師哥,你沒聽錯,他十七歲的時候,就成了我師哥,而且還是那種被我當時的老師用了關係,他才去的我們班裏教我們。"周瑜隻要想起元未就覺得牙根直癢癢。
"那我很期待了。"這是江亞第一次聽到元未得名字,但是關於恒源設計部負責人的故事,她倒是聽過很多次,前世的時候,她隻和他的接班人交過手,而他那時候因為一些原因已經不再進行衣服的設計了,當時老太太曾經說過,她屬於人才,而那個人是天才。
江亞很清楚她的設計大部分是因為她多活了一世,掌握的信息要遠遠高於他們。
如果她沒有這些優勢,恐怕她也隻能算是一流的設計師,而達不到頂流。
有些東西是沒有辦法計較的。
周瑜睜大眼睛,"果然同是天才,就是不一樣。"隨即朝著亓元華說道,"我一直不明白,你手裏都有元未得設計了,為什麽還要外聘設計師?"
"元未得性格你不知道?他的設計一直有一個致命的缺陷。"亓元華想起這件事就很頭疼。
元未這次之所以要參加比賽,完全是衝著江亞去的。
周瑜冷笑,"沒人性。"
亓元華不得不承認周瑜這話雖然說的難聽,但是對於元未得設計來說是事實。
江亞倒是能夠理解,藝術上有造詣的天才,就沒有正常人的。
一定是經過了很多長期的磨煉才會早就的。
天才的人生注定是孤獨的,就像是鋼琴家林林不也是一樣。
"上天賜予了你一些什麽,就會奪走你一些東西,這才公平。"江亞說道。
"那也不是,你就不一樣啊,你設計也很厲害,但是人就很好,元未就是個怪物。"周瑜很顯然對元未耿耿於懷,特別不滿。
"元未不就跟你分手了嗎?你至於嗎?"亓元華放了一句話到。
江亞聽到的時候,愣了一下,"周瑜,你……"
"別聽他胡說,我跟他沒關係,那種同時跟好幾個人談戀愛的人,我可看不上。"隨即狠狠的瞪了亓元華一眼,"我可是有夫之婦,你不要亂說。"
"好,那你就不要說元未是怪物。"說這句話的時候,亓元華神色有些嚴肅。
周瑜有些不滿了,"你們說吧,我出去拿點東西。"
隨即轉身走了出去。
"這事怎麽回事?"江亞問道。
亓元華揉了揉額頭,"元未是我弟弟,出生的時候,母親因為生他死了,童年的時候還是好好的,直到知道了真相,一直以為是自己害死了母親……又曾受到過暴力,所以性格變得有些偏執,沉迷於設計中,無法自拔。"
江亞聽到之後,沉默了一會,她不知道該說什麽,也不知道怎麽樣的語言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