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絕處逢生 兄弟相稱
紅柳問方誌成:「恩人,請您好人做到底,把我帶出鬼門關,這裡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正捕頭焦急地說:「親,你可不能走,你走了,我的心會疼的。為了你,我違反了閻王府的規矩,還肯定會遭到閻王爺的懲罰的。」
紅柳嚇得再次躲到了方誌成的身後,她氣憤地說:「別親、親的,你叫誰呢?誰是你的親?那些做淘寶客服的總是叫客戶親、親的,我沒有買你的東西,我也不是你的客戶,你別煩我。」
正捕頭淫笑著說:「既然你反對,那我就不叫你親了,改口叫你寶貝吧。」
紅柳破口大罵:「你這個混蛋,你害得我還不夠苦嗎?你躲得我遠遠的。」
正捕頭說:「你高傲得什麼?你以為愛是人間唯一的專利嗎?難道我們做鬼的就不能有愛嗎?我就不走,我就偏偏愛上你了,我看你怎麼辦?」
方誌成沖著正捕頭吼道:「你不要再吵了,真得很煩人,既然紅柳不喜歡你,你還是躲得遠遠的好,免得紅柳傷心。」
紅柳指著正捕頭對方誌成說:「大哥,你看,他的腿?」
方誌成問:「他的腿怎麼了?」
紅柳急切地說:「你快看,你快看啊!」
正捕頭得意地傻笑著,原來他被方誌成用一指劍砍掉的那條左腿慢慢地長了出來,不到兩三分鐘的功夫,他的左腿就長成了原樣。他高興地拍打著這長出的新腿,居然感覺到疼痛,他又跳了跳試了試,新長出的腿和原來的腿沒有什麼兩樣。他高興地自言自語:「這陰間的野雞功效真大,我終於長出了新腿,我不再是殘疾人了。」
方誌成看到后也高興起來,他誇讚這陰間野雞很神奇,不僅醫活了紅柳,還幫助正捕頭長出了新腿。這時,他也感到渾身發熱,他用一指劍輕輕一指,一棵大樹瞬間就折斷並冒起了青煙。他多麼渴望再能遇到陰間山雞,他要努力活捉上兩隻,一隻送給他的師傅齊星洞主、師母齊星聖母,另一隻送給自己的父母。
正當方誌成幻想著這美夢的時候,正捕頭撲通一聲跪在了他的面前,他大聲說:「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方誌成使用乾坤挪移大法,瞬間躲在了正捕頭的身後,他焦急地說:「我還是剛拜師學藝不久,初出茅廬,怎麼敢當老師收徒弟呢?再說,我何德何能?怎麼敢收你為徒呢?」
正捕頭轉過身再次跪在了方誌成的面前,方誌成再次使用乾坤挪移大法躲避。
正捕頭說:「我願拜你為師的理由如下:一、你武藝超群,這麼多鬼兵都不是你的對手;二、跟隨你,我有幸吃到這陰間珍品——陰間野雞。雖然是你砍掉了我一條腿,自從吃了這珍寶以後,我又長出了新腿,而且也覺得功力大增。」
正捕頭用眼斜看了看紅柳後繼續說:「我想拜你為師的第三個理由是:我違反了這閻王府的法規,在此混不下去了。」
紅柳焦急地沖正捕頭喊:「你看我幹什麼?你拜師心懷什麼鬼胎?」
紅柳頓了頓后又對方誌成說:「大哥,你千萬不能收他為徒,黃鼠狼給雞拜年准沒安好心。」
正捕頭氣憤地說:「紅柳,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你把我比喻成黃鼠狼無所謂,可你把師傅比如成雞就大錯特錯了,師傅哪能是雞呢?他簡直是雄鷹,在天空中高昂地飛翔。」
方誌成嚴肅地說:「你們兩個別吵了,我很煩。正捕頭,你給我快起來,無論你怎麼說,我都不會收你為徒的。你就不用再拍馬屁了。」
正捕頭鏗鏘有力地說:「師傅,你不答應我,我就跪在這裡不起來。」
方誌成說:「你先看看後面。」
正捕頭向後一扭頭,他看到了他的下屬副捕頭帶著一幫鬼兵舉著刀悄悄地向他走來。這副捕頭恨不得一刀把這正捕頭給砍了,好解決他的升職難題。正捕頭馬上站起來,並隨手從地上撿起了一根破棍子防衛。
正捕頭對副捕頭說:「難道你想造反?競想暗箭傷人,我可是你的上司,多年的兄弟,你競想對我下手。」
正捕頭沖著那些鬼兵喊:「兄弟們,你們把副捕頭給我綁起來。他竟敢造反。」
副捕頭拿出令牌吆喝:「兄弟們,正捕頭背叛我們,大家剛才都看到了,他跪在地上要拜方誌成為師。你們馬上行動,把正捕頭給綁起來,帶回閻王府,請閻王爺發落。
這一正一副兩個捕頭都下命令,鬼兵們左右為難,都不敢輕易妄動。
正捕頭摸了摸腰包,一時慌忙,他竟然把自己的令牌給丟了。副捕頭再次拿著令牌吆喝:「兄弟們,這令牌在此,大家都看清了,這是我回閻王府報信的時候,副官新授權給我的。如果你們再不聽令,就視同逃兵,副官說了我有生殺大權。」
怕死的鬼兵們拿著刀槍,吆喝著向正捕頭衝過來,正捕頭拿著破木棍子和這幫往日的兄弟拼個你死我活,有點招架不住,寡不敵眾。正在這時副捕頭找出正捕頭的破綻,在正捕頭來不及提防的時候,一把鋼刀向正捕頭的心臟部位刺去。
在這千鈞一髮的緊急時刻,站在一旁觀戰的方誌成使用一指劍把副捕頭的鋼刀打碎,救了正捕頭一命。
等正捕頭反應過來,他氣急了,他一棍打在了副捕頭的腦門上,副捕頭落了個腦門開花。鬼兵們看到副捕頭死了,紛紛逃走了。正捕頭想把他們趕盡殺絕,方誌成叫住了他。
方誌成沖正捕頭說:「還是放他們一條生路吧。你今天又殺了副捕頭,你恐怕是把禍惹大了。你還是遠走高飛吧?走的越遠越好。」
正捕頭再次跪在了方誌成的面前哀求:「師傅,你就收我為徒吧?我逃能逃哪裡去?走到哪裡,閻王爺的鬼兵總能把我找到,我都是不安全的,唯獨跟隨你,才能有一線生機。」
方誌成說:「既然你這麼執著,我也不堅決趕你走了,但我們只能以兄弟相稱,我不能收你為徒,我目前的確還沒有當師傅的資格,以免受到我師傅的懲罰,也免得別人笑話。」
正捕頭感激地說:「好,只要你不趕我走,我什麼都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