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三章 交易達成
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儘可能的去爭取念動力者的幫助，這是兩人來到這裡的目的。而念動力者們則無法做到真正的去相信這兩個人，就像現在一樣。在經歷了很長時間的偏見與歧視之後，麥瑟完全有理由選擇不相信眼前的兩人。他們的到來反而更像是一個警告，一個人們要對他們下手的警告。
「為什麼會找到這裡來？」麥瑟問道，既然他們來到了這裡，那麼他們一定是通過某種途徑了解到了自身的存在。而那個提供情報的人，很有可能會帶來威脅，這是她現在所想的。
「魔法學院的院長莎蘭，她並不討厭你們。」凱麗回答道，她並不是在說謊，因為那就是真的。莎蘭對一些事情的看法不像她的大多數同族那樣偏激，甚至可以說她的看法在人類當中都是十分理智的。
「莎蘭？她為什麼會知道我們的存在？」
「相信我，我們對你們沒有敵意，莎蘭也是。這隻不過是一場單純的談話。」凱麗誠懇的說道。「你願意相信我們嗎？」她最後試探性的問道。
麥瑟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對兩人輕輕的搖了搖頭。雖然這個回答讓凱麗有點失望，但她可以理解。一旦被人們歧視久了，他們也就沒有辦法真正的去相信那些試圖將自己從這個世界上抹去的傢伙們了。但實際上，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念動力者們仍然是天真的，因為他們已經太長時間沒有去接觸人類社會了。
卡爾望了眼凱麗，對方正在焦急的思考著辦法。他又瞟了眼麥瑟，那個一頭青色長發的女孩雖然面無表情的面對著自己和凱麗，但她的內心裡則充滿了警惕。「你要怎麼決定？」卡爾突然開口對麥瑟問道。
「你們想要我幫什麼忙？」這並不代表麥瑟同意了兩人的請求，她只是想要知道這兩個人需要自己做什麼。如果是為了人類之間那些愚蠢的爭端，那麼她會立刻頭也不回的離開原地，然後將兩人從格羅茲尼驅逐出去。但正如同之前所說的那樣，他們在一定程度上是「天真」的。
「有些障礙物需要你幫我們清除掉，我雖然不了解念動力，但想要做到應該是輕而易舉吧？」卡爾道明了具體的內容。
「為了什麼？」麥瑟問道。「聽起來你們更像是想要利用我的能力。」
「不，不是利用。」卡爾斬釘截鐵的否定道。「而是交易。」
「交易？」麥瑟遲疑了一下，這個詞對她來說也很陌生。
凱麗連忙在對方的疑惑消除之前附和道，「就是如此，一場單純的交易，我們並沒有想要利用你們，只需要你們用自己的能力幫我們清除掉一些垃圾障礙就行。」
「我該如何才能相信你們？」麥瑟搖了搖頭，她雖然已經有了一些動搖，但她還是無法完全的相信眼前的兩人。
「直接一點吧，你們需要什麼？」卡爾直截了當的問道。「你們跟普通的人類沒有區別，所以你們也與人們一樣需要吃飯和喝水。而這裡，一座被荒廢掉的城鎮顯然不能夠為你們提供這些必須的東西。」
卡爾的話的確擊中了麥瑟的內心，的確，他們念動力者雖然被人們視為異端，怪物。但他們實際上和人們一樣，需要正常生活下去。而現在的他們也確實遇到了困境，由於戰爭再加上自己被人們排斥的原因，他們的生活可以說過的十分悲慘。即便是想辦法弄到了錢他們也沒有辦法弄到食物，因為人們根本不會把食物賣給自己這種人。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也有著和人們一樣的尊嚴，所以麥瑟不會開口向眼前的兩人提出一些看起來很可笑的條件。「我們需要錢。」
「就這些？」卡爾倒有點驚訝，因為他知道即便是有錢他們也沒有辦法去購買維持生活必須的東西。
「就這些。」麥瑟點了點頭。「我們自己會想辦法讓自己活下去，所以我不會向你們提出一些可笑的條件。」
「如果是這樣，那這算是說定了？」卡爾向麥瑟確認道。
「你們需要我動手的時候就跟我說一聲，到時候再來到這裡你們會找到我。」既然交易已經達成了，麥瑟也就沒有必要繼續在兩人面前滯留了。他們習慣於將自己藏匿在黑暗之中，而不是站在光鮮亮麗的世間與人們談話。這在人類城鎮當中隨處可見的簡單場景，對於他們來說卻是一件非常遙遠的事情。
麥瑟很快的就從兩人面前消失了，他們甚至都沒能看清楚她是怎麼隱去自己的身影的。但或許這就是她，這就是念動力者。戰神廣場恢復了沉寂，而夕陽則似乎代表著念動力者們的命運。在人們心中的偏見已經根深蒂固的情況下，他們終究有一天會迎來屬於念動力者們的落幕。
「一個永恆的問題……」卡爾望著夕陽喃喃道。
「什麼？」凱麗向卡爾投去一個疑惑的目光。
「沒什麼，我們走吧。」卡爾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轉身朝來時的方向走去。
無論如何，事情都還算順利。短暫的接觸雖然不能完全的了解念動力者，但兩人對他們已經有了一個初步印象。的確，就像在出發之前莎蘭對他們所說的那樣，他們和人們並沒有區別，唯一的區別只在於那些在常人眼裡被視為異端的能力。
「真不知道人們為什麼想要把他們趕盡殺絕。」在回去的路上，想不通這一點的凱麗忍不住還是把這一疑問道了出來，儘管她並不期望得到一個答案，但這樣做她覺得至少好受一點。
「一個既單純又複雜的問題。」卡爾苦笑道。
「為什麼這麼說？」凱麗問道。
「還是算了吧，就算我說出來了也不能改變什麼，我們現在只需要做好我們應該做的事情就行。」卡爾搖了搖頭。
他的話終究還是有道理的，凱麗也只能不甘心的點點頭。是啊，他們還得面對三番街的暴徒和卡勒特，沒有多餘的時間讓他們去考慮一些更複雜的問題。即便他們得到了一個答案，他們也無法改變什麼。
凱麗剩下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與麥吉達成交易了，凱麗想這至少比念動力者達成交易要簡單。哥布林說到底也只不過是一種單純的生物，而夏洛克給了她一個更簡便，更直接的方法。她想，自己只需要送給麥吉一柄普通的左輪槍就能順利的達成交易，事情就是這麼的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