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精神支配環

  「你怎麼認為？」馬爾科斯並沒有直接踏上回去倉庫的路線，而是向另一個方向——烏瑪所在的工作室走去。


  「我真的很想全盤否認，但我現在不能走極端。任何事情都需要我們去驗證才能得到結果，所以我想至少我們可以保持對天帷巨獸的探索。」馬費奧並不想一開始就將所有的事情做到絕對，至少得留下迴旋的餘地。


  馬爾科斯有些驚訝，又有些高興。他驚訝的是離開了兩年的馬費奧竟然學會了如何面對一件事情，這是他以往所缺乏的一點。他高興的是馬費奧很明顯又有了方向，而不是像回到西海岸的前兩天里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一般跟隨著別人的指令而行動。「你知道嗎？我想這段時間來唯一能夠讓我高興的事情出現了，你終於不再是曾經的那個愚蠢的混蛋了。」


  「我一直都不是什麼愚蠢的混蛋，這個稱呼只有你才有資格擁有。」馬費奧嘲諷了回去。


  「噢，很好笑。」


  「所以，我們現在是要去哪？」馬費奧對這條路線並不感到陌生，它將會通往魔法學院旁邊街道對面的一排租借房。貴族聯盟出錢買下了西海岸的大多數土地，各個貴族以此來為自己的家族賺上不菲的租金。資金的來源他們有許多，但他們從來不會放棄任何一處資金來源。


  「我得去看看烏瑪的研究進行的怎麼樣，那些羅特斯力量具現化的精神支配環可是很重要的東西，雖然我拿到它們並沒有花費太多的力氣。」馬爾科斯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因此馬費奧確信那個過程是十分灰暗的。「發生了什麼事？」


  「神殿外圍們的信徒全部都被控制了，他們見到我就不顧一切的掏出短匕首朝我襲來，我只能殺了他們。這件事情我們應該早就有所心理準備，所以我會盡量的不去想。」


  「這是無奈之舉，不是嗎？如你所見，他們被控制了，他們已經不再是原來的自己了。」


  「是的，沒錯。有時候，他們還會變異成章魚，老天，你能夠想象嗎？一個活生生的人類變成一條章魚，對於普通人來說那會是多麼恐怖的景象。就算假設羅特斯本身沒有任何的惡意，信徒們的遭遇也足夠讓每一個傢伙有著充足的理由幹掉它了。」馬爾科斯摸著自己渾身上下的口袋，提起這些灰暗的事情他就想要抽煙。


  「我們總是在重複著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有時候我會認為這是眾神的旨意。但我仔細一想，如果眾神所創造出的一切只是為了讓我們經歷我們不想經歷的事情，那麼它真的是個混蛋。」馬費奧笑得很無奈，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喜歡懷疑一切，他時常在想自己看到的一幕幕罪惡的集合體究竟是現實還是幻象。


  「不要想太多了，我們經歷的一切是我們為之存活的根本。試想一下，如果我們什麼也不經歷，那麼我們會變成什麼樣子？你能想象一個人從出生到死亡永遠都是一成不變的樣子嗎？」馬爾科斯以為他是在安慰馬費奧，但最終他發現自己的話安慰的對象包括自己。兩人總是在沒有信仰和有信仰之間飄忽不定，這種感覺實際上是很難受的。


  在剩餘的路程上，兩人沒有再談一些諸如此類沉重的話題。是的，他們不能想太多，那樣會瘋掉。所以他們只能將苦澀的果實掩埋在內心的土壤里，期待著明天會更加的美好。


  烏瑪將自己的工作室裝扮的極具詭異的元素，他似乎很喜歡骷髏頭或者是用冰做成的惡魔雕像這類的東西，這也是米爾娜不願意時常來這裡的原因。「嘿，烏瑪！」馬爾科斯敲了敲門。


  「進來吧，馬爾科斯。」烏瑪的聲音在房間內傳來。


  「看看這是誰。」馬爾科斯將馬費奧推進了門。


  「你好，烏瑪。」馬費奧沖他打著招呼。


  「很高興你回來了，馬費奧。」烏瑪上前與他握了握手，儘管兩人的身高差距讓站在馬費奧身後的馬爾科斯很想笑，但他知道不能以身高來取笑這些魔法師。畢竟在之前，戰錘嘲笑米爾娜是個小不點的時候，他幾乎是被米爾娜「追殺」了一天一夜。


  「我知道你們為什麼而來，我也確實得出了一些結果。」烏瑪從桌子上將兩個精神支配環分別扔到兩人的手中。「的確，就如同艾麗絲小姐所說的那樣，羅特斯的力量確實再減弱。這個精神支配環就是最好的證明，它裡面凝聚的元素能量是十分有限的，甚至可以說是微弱。雖然這麼說可能會對逃出天帷巨獸的奧菲莉亞小姐有些失禮，但是即便是力量減弱的使徒想要摧毀一個宗教集團也是十分容易的事情。就好比一個劍術大師同一個只接觸到劍術皮毛的小鬼互相比試一樣，相信結果你們會知道。」


  「這確實與我們想象之中的使徒相同。」馬爾科斯和馬費奧對視了一眼，他們不會忘記曾經的希洛克，所以現在的羅特斯造成了如此大的影響他們可以理解。


  「此外，如果你們貿然靠近羅特斯的精神攻擊控制範圍之內，我想你們知道後果會是什麼吧？」


  「我們會與那些信徒們一樣，變成一具行屍走肉，然後攻擊我們能見到的所有傢伙。」馬爾科斯模仿著那些瘋狂信徒們的樣子。


  「很好，所以我在這些精神支配環里找到了某種我說不清的東西，但我能夠確定它就是能夠幫助我們抵抗羅特斯精神攻擊最重要的東西。」烏瑪得出來的結果絕對是非常重要的，即便是打通了通往脊椎的道路，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踏進羅特斯的地盤只會成為又一個被精神攻擊影響的可憐蟲。


  馬爾科斯迫不及待的問道，「有什麼方法能弄清楚嗎？」


  烏瑪遺憾的搖了搖頭，「我沒辦法，我也請教過莎蘭院長和吉倫斯老師，但他們都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但目前有兩個選擇，第一，去向艾麗絲小姐求助，她知道的東西絕對比我多。第二，就是找到精通科技的天界人，或許他們會知道一點什麼。」


  「嗯，芙蕾雅目前正在天帷巨獸上，看來我們能求助的也只有卡爾和艾麗絲了。老實說，我真的不想與那個女人有過多的交談。」


  「那就去問問卡爾，對了，他身體好點了嗎？」


  「還是老樣子，芙蕾雅說她會想辦法去弄到一點……抗生素？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兒，但是，我也只能拜託她了。」


  「我知道了，回頭見了，馬爾科斯，馬費奧。」烏瑪重新坐回到了桌子面前，將桌上剩餘的精神支配環攤開。「我會繼續研究一下這玩意兒，也許還有什麼東西是我沒發現的。」


  「祝你順利，烏瑪。」馬爾科斯和馬費奧魚貫的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