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三章 襲擊的真相
「小子，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塞巴斯蒂安再一次詢問道。
「我去了一趟伐木場，並且證實了一些東西。」
「關於什麼？」
「你知道革命軍的首領叫什麼名字嗎？」馬費奧反問道，其實他希望從對方的口中聽到漢姆·羅傑斯這個名字。
然而塞巴斯蒂安只是搖了搖頭，看來他並不知道。「不知道，我對他們沒有興趣。長久以來，我們幾乎都沒有和他們有過接觸。」
馬費奧有些沮喪的低下了腦袋，「那傢伙自稱為革命軍的首領，但他的名字叫科林·羅斯。他絕對不是漢姆·羅傑斯，那封信就是最好的證明。那麼真正的漢姆·羅傑斯在哪？或許……」馬費奧頓了頓，然後他意識到自己沒能說完的話如果應驗了那究竟意味著什麼，但他還是決定說下去。「或許他已經死了。」
「我的老天，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馬費奧。」塞巴斯蒂安一副懇求的表情。
「抱歉，塞巴斯蒂安。」馬費奧帶著歉意說道。「我不知道，這件事太奇怪了。他表面上看起來似乎天衣無縫，但這個，」他從口袋裡掏出艾登交給自己的信。「這封信卻證實了他在說謊，但是通過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革命軍好像確實是由他所指揮的。因為畢竟只有他得到了銀行金庫的平面圖，我不相信他費盡千辛萬苦的得到那樣重要的一張圖只是為了賣給其他人。他很有野心，我能夠看得出來。」
馬費奧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又繞進了陷阱里，然而對於塞巴斯蒂安來說他又繞了回去，繼續說著那些自己聽不懂的話。他對整件事情甚至都沒有一個大概的印象，所以馬費奧的話對他來說無異於寫滿奇怪文字的文獻。他也不知道馬費奧手中的信究竟是何人交給他的，也不知道它到底代表著什麼。
「該死，我想我該先去找到盜賊公會的傢伙們，如果他們真的存在，那麼我想他們一定知道一點什麼。」馬費奧站起身來，似乎現在就要出門去尋找那些與自己素未謀面的傢伙。
塞巴斯蒂安走上來攔住馬費奧，「嘿，這很危險。你在大街上亂晃很容易招來衛兵，如果你的鬼手暴露了，那麼你會被他們抓起來的。聽著，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但至少我可以幫你聯絡到一些在奧森特的眼線。」
馬費奧將疑惑的表情掛在了臉上，「眼線？」
「我們與城內的某些傢伙們有過接觸，按照慣用的方法，我們給錢，他們則幫我們打聽我們想要的消息。給我幾天的時間，我現在需要時間聯繫上他們。他們的行蹤飄忽不定，短時間之內我無法確認他們在哪。」塞巴斯蒂安希望馬費奧相信自己，而不是魯莽的竄到大街上結果與那些衛兵展開衝突。
「謝謝，塞巴斯蒂安。」
「我會搞定一切的。」塞巴斯蒂安將馬費奧推回到板凳上，然而沖他打了一個響指。
「我會等。」馬費奧攤手道。
於是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塞巴斯蒂安倒真的忙的不可開交。實際上，在第一天他準備去接觸那些傢伙們的時候他就受到了某些人的跟蹤。他一開始還不能確定他們究竟是誰，但最後他發現那些傢伙們基本上全是駐紮在奧森特許久的傭兵。他不知道對方為何會盯上自己，但是想要擺脫他們的追蹤還是一件比較容易的事情。只不過每次當他找到一點線索之後，那些傭兵們都會如同幽靈一般冒出來，這是讓他唯一想不通的一點。
與此同時馬費奧則偽裝了自己的身份，他盡量把自己打扮的像一個冒失的年輕小鬼。而他甚至不惜冒著風險在通過衛兵眾多的地方的時候拆下手臂上的抑制器以防止凸出來的形狀引起衛兵們的注意，他相信如果馬爾科斯知道了，他一定會將自己痛罵一頓，可他沒有選擇的餘地。
他幾乎每天都會去圖書館，然後等待著茨邁爾曼的到來。對方雖然每次都按時來到了圖書館，但是帶來的信息卻是有限的。他只是一個普通的歷史學家，許多事情的真相是不可能被他所知的，儘管他很想挖掘出真相。於是馬費奧下作的對他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他裝作自己也對奧森特的歷史很感興趣的樣子，然後茨邁爾曼便成為了馬費奧在奧森特最好的信息來源。雖然茨邁爾曼帶來的信息馬費奧可以通過其它的途徑了解到，但那樣風險會很大，他暫時還不能將自己暴露在人們的視線當中。
在幾天當中唯一能夠讓馬費奧感興趣的信息便是關於盜賊公會攻擊了內城區城堡的有關細節，這是茨邁爾曼從當時在場的一個衛兵隊長那裡得知的。他跟對方有私交，因此馬費奧相信茨邁爾曼能夠很好的處理人際關係。他來到奧森特只不過是三個多月的時間，但他卻能夠和當地的衛兵隊長成為私下裡的好朋友，這讓馬費奧對他很欽佩。
那個衛兵隊長告訴了他一些有用的信息，然後茨邁爾曼在將那些信息轉述給馬費奧。馬費奧不知道那個隊長這樣做會不會違反了帝國軍的保密守則，他希望這不會對那個衛兵隊長的未來造成什麼影響，因為光是應付那些惱人的襲擊者就已經夠讓他感到頭痛的了。
「他們所有的傢伙幾乎都沒有露出過臉，全部籠罩在黑色的斗篷里。然後在巡邏隊換班的時候他們發動了攻擊，他們拿著火把，刀劍以及十字弩，武裝到了牙齒。老天，我想當時的情況一定很糟糕。」茨邁爾曼甚至都不敢想象如果是自己身處於此會是什麼樣的感受。
「既然他們能夠對城堡發動攻擊，那麼這至少意味著在內城區有著他們的據點，對吧？」馬費奧道出了自己的推測。
「這一點沒有人能夠證實，但那個衛兵隊長告訴我，他們所持有的武器全部都是一些劣質產品，質量根本無法保證。但奇怪的是，即便是這樣，他們都給駐守在城堡外圍的帝國軍造成了很大的傷亡。其中最明顯的便是一些士兵在毫無聲息的情況下被吞噬，沒錯，被吞噬。」茨邁爾曼的這一條信息無疑是給了馬費奧很大的啟示。
馬費奧幾乎是在同時想到了瑪格麗塔，的確，在他的印象當中只有信奉奧西里斯的她才有能力將一個活生生的人無聲無息的抹去，那是冥王的力量。可憐的倒霉蛋們，他們恐怕在死之前都不知道自己究竟遇到了什麼。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至少可以證明襲擊城堡的根本就不是盜賊公會。馬費奧感到高興的同時卻又感到一絲煩惱，因為最有可能找到盜賊公會的一條線索實際上與盜賊公會根本沒有任何關係，他不得不繼續等待著塞巴斯蒂安的音訊。但同樣，他也證明了襲擊城堡的傢伙們有很大可能性是假冒漢姆·羅傑斯的科林·羅斯率領的「革命軍」，因為瑪格麗塔與他們仍舊保持著合作的關係。
「他們當時在攻擊著什麼？我想他們不會像無頭蒼蠅一樣胡亂的見到人就上去一陣亂砍。」馬費奧希望得到更多的訊息。
「他們的目標好像一直都在城堡東區，那裡具體有著什麼我也不清楚。」
「那麼襲擊的傢伙們不會一具屍體都沒有留下，他們有從屍體上發現一點什麼嗎？」馬費奧仍舊不放棄。
茨邁爾曼搖了搖頭，露出遺憾的表情。「很遺憾，這個他也沒有告訴我。你知道的，這對於他們來說是絕對機密。沒有許可的情況下他們是絕對不會將這些信息透露給外人的，雖然帝國軍在很多地方都十分的霸道，但你不得不承認他們的軍紀相對於其它地方的軍隊來說是十分嚴明的。」
「你說得對，我想我有一點頭緒了。」馬費奧在道出了這句話之後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於是他連忙試圖補救到。「我的意思是，這裡錯綜複雜的勢力一直讓我感到很頭痛，現在終於有一點頭緒了。」
茨邁爾曼其實並沒有看出來什麼不對，他笑道：「能夠明白一切便是最好的。」
「謝謝，茨邁爾曼。」
「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