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深入敵營(三)
山坡上密密麻麻閃亮著的箭頭像星辰一樣分佈著,現在的情形顯然已經不能夠用危機來形容了,傑克只感覺到身體不由自主地在往後縮,若不是盧瑟在小聲提醒他,他可能就要臨陣脫逃了。
火炮這東西,傑克在史書中見過,那是曾經的文明世界中每個國家都具備的武器,用來阻擋敵人的前進,而且殺傷力非常大!
該來的還是來了。
格莫守軍慢慢靠近,他們的武器尖銳而沉重,光鮮而鋒利。這是一支由精銳士兵組成的守衛隊,而他們身上也有著地亡靈的影子,但顯然,他們比地亡靈的樣子還要兇狠,一副天下唯我獨大的樣子。
「報上名來!」格莫士兵大喊道。
盧瑟高聲應道:「三十七軍團二隊士兵查查拉!前來彙報前方戰事!」
「戰事?明天才會開戰,今晚哪兒來的戰事!你這分明就是謊報軍情,罪當處死!」
盧瑟的氣勢也絲毫不弱,猛地就將守將的頭盔砸到格莫守軍的面前:「這是將軍的頭盔,有頭盔為證,你們還敢說我是謊報軍情嗎!?耽誤了送信的話,罪責可是由你們來承擔!」
一名士兵上前來撿起頭盔,互相傳遞給其他人,其他人也紛紛查看了下,在確定了這就是守將尤利的頭盔之後,守軍繼續問道:「信物沒錯,是尤利將軍的。可是,這難道就能證明前方開戰了?我看烽火還未點燃,你光憑這頭盔又能說明什麼?另一個,你叫什麼名字?」
格莫守軍的防備心出奇地嚴重,這倒是盧瑟沒有想到的,他看了看不明所以的傑克,搶著回答說:「如果問他的名字能阻止敵人進攻的話,那你們想得可太簡單了!快去彙報大王,事不宜遲,必須立即發兵!」
守軍大笑:「哈哈哈,發兵!?這豈是你說就能成的事情?你可知這一戰對我們格莫人來說多重要?我看你們倆行跡可疑,還不下來跟我們進去問話!?」
傑克睜著兩眼,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他最擔心格莫守軍會問到自己,當然,已經問到了,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盧瑟立即下來,傑克也一躍而下。
隨後盧瑟走到了守軍面前,指著他們的鼻子說道:「看見這騎獸了沒!?這可是糧草隊的運輸獸!如果沒有戰事,他們會放我們通過嗎!?」
在聽了盧瑟與守軍的很長一段的對話后,似乎是放行了,格莫士兵手一揮,帶著盧瑟往前走了去。傑克趕緊跟上,一邊將自己的寧夫劍藏在身後不易被發覺的位置。
傑克偷偷地拽住盧瑟,往後走了慢一點,悄悄地問道:「他們這是放我們進去了嗎?」
盧瑟點點頭,示意傑克不要說話,跟在他身後就行。
格莫士兵小步快跑到城門前,拉開閘門,厚重的大鐵門在齒輪的轟響下慢慢地被拉開,傑克也終於看清了門后的世界。
在經過驚雷炮的時候,傑克的心都快要跳得掉了出來,然而也正是因為他的緊張,一不小心,寧夫劍掉了下來。
「站住!」守軍立馬喝住了兩人,可傑克還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以為就是普通地絮叨,就徑直地往裡繼續走。
這一下,正好撞到了停下腳步的盧瑟,跌了個跟頭。
格莫士兵一把拉住傑克,生生將他拽離了地面,然後板著臉問著什麼,可傑克當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只好不言,一聲不吭地看著他們。
瞬時,兩百名士兵全部圍了上來,用冷兵器指著他們。
寧夫劍被撿了起來,盧瑟上前趕緊解釋道:「這是三十七軍團的東西,你們拿了幹什麼?」同時,在氣勢上盧瑟也秉承了三十七軍團一貫的囂張。
「這個人很可疑!你確定他是你們三十七軍團的人?從頭到尾沒見他說過話,是不是……他不是本族人!」
「噌」!一把長劍架在了傑克的脖子上,而傑克尚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直到看見了自己的寧夫劍在對方的手中,他才意識到情況突變!
盧瑟還是儘力地掩飾著兩人的異常,他說道:「沒見過啞巴嗎?你們守軍難道就這麼瞧不起我們三十七軍團的人?就因為我們是二隊,所以我們說什麼你也不相信!?太荒謬!這件事如果讓尤利將軍知道了,非得舉報給大王不成!我們在閘門前受到了這樣的待遇,真是沒有想到的事情!哼!我看,仗也不用打了,派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守軍上去倒好了!」
盧瑟佯裝生氣地昂著頭,他決定在氣勢上面壓倒這群人。
可是,畢竟是兩百多人的陣容,這一點氣勢根本算不上什麼,更嚴重的事情發生了——有士兵認出了盧瑟背後系著的權杖!
盧瑟毫不防備,血枯節杖就被一把搶了去,扔在了地上。
「這是凱其薩人的武器!」士兵喊道。
頓時,所有人都惡狠狠地看著面前的兩個人,準備當場殺死他們!
「等等!」盧瑟大喊:「這是另一個信物!凱其薩人已經攻到了神日河,這是尤利將軍拚死才俘獲的敵軍的兵器!」
說完這句話之後,守軍似乎是相信了他的話,紛紛放下了手中的武器,隨後他們中站出一人,看模樣是真正的領導者。
他走到盧瑟的面前,仔細地嗅了嗅,然後問道:「為什麼你們身上沒有血的味道?」
盧瑟愣住了。血的味道?難道格莫人身上天生有種血的味道?他怎麼沒聽說過這件事情?
「還有你邊上這個啞巴,也是,我也沒有聞到血的味道。」
盧瑟瞪著眼睛,大腦飛速地旋轉著,他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對這個世界是有多麼地不了解。這一關,他闖不過去了。
「回答我啊!」那個人繼續逼問著。
盧瑟猶豫半天,最後還是從地上撿起權杖,背在身後說道:「要殺要剮隨便你們。」
可是,守軍卻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也並沒有表現出看穿了他們的面目,只是詫異地看著他們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