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章 瞬移術
道格的話說得有理有據,傑克執拗不過,只想掙脫掉道格的雙手,誰知道格的手勁卻出奇地大,一手拎著自己,一手拎著特克斯,「突」地就衝到了牢門面前。
多次說不還是沒用,倒是又被道格罵了一通。傑克暗自思忖著:這老頭力氣怎麼這麼大,是不是吃了什麼葯了!?
監獄大門口堵塞了大群的屍體,不知何力的作用下,所有的屍體都已經腐爛潰敗,流成濃濃的血水,血水隨後又化成蒸汽,在空中布下了一層深紅色瘴氣。
「這瘴氣雖然對人無害,但是你們還是小心點為妙,吸多了還是會有影響。」
道格定了定神,隨後氣一沉,兩腳結結實實地往地上剁了兩下,雙拳緊握,奮力一吼!
「道格,你這是要幹什麼?」
傑克大為不解,難道站在牢外也能影響到牢里。甚至還有一件關鍵的事情沒有弄明白:為什麼道格被稱為「四方術士」?他身上又有什麼能夠讓科倫如此敬佩的東西?
忽然,道格的頭頂,慢慢生出了一層煙雲似的薄霧,輕飄飄地從頭頂飛到半空,緊接著,這薄霧圍繞著道格的頭頂往下,將他團團地包圍住。
就在這時,道格突然喊道:「傑克,特克斯!你們倆快拉住我的手!」
兩人趕緊照做,道格隨即大喝一聲,眾目睽睽之下,便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
從城中聞訊趕來的梅拉和索菲亞也都吃驚地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事。科倫跟大家解釋道,這是四術之一的瞬移術,可以直接從一個定點移動到曾經到過的另一處,並且這一切是在剎那間完成的,旁人甚至無從察覺。
他還補充向大家介紹說:「道格之所以被稱為四方術士,正是因為他絕世的秘術,可以說,有他的存在,牢內的一切都會歸於平靜。況且這火焰魔法師還沒有恢復自身的力量,對道格來說那就更簡單了。」
索菲亞雖然恍然大悟,但還是揪著一顆心,焦急地跺著腳緊緊地盯著大牢的出口處。
等到傑克忽然騰空又忽然下墜的感覺消失的時候,眼前的一切都變化了——他們已經到了列奇監獄的第一層。
「這是什麼魔法!?」特克斯驚道。
道格神情凝重,輕輕地嗅了嗅說:「別說話。」
傑克和特克斯也頓感緊張了。
這道格,為什麼能這麼自信地獨自一人,哦不,帶著我們兩個人闖進監獄呢?傑克很不明白,他也不想明白,因為他清楚地看到,一路上散落著死去的士兵屍體,甚至有些頭顱面無表情,彷彿是在片刻就丟了性命,沒來得及反應一樣。
「道格,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傑克難掩驚慌之情,手中的寧夫劍也微微地發抖,而特克斯也好不到哪兒去,自打落地之後,他的頭就沒停住過到處轉動,看上去很擔心自己會突然死亡。
道格輕擺了下手說:「如果你怕死,那現在就可以自己回去,我不攔著你,只不過,我們要是進去得晚的話,你的朋友的性命估計就不保了。」
「這不是明擺著威脅嗎?進去會死,後撤的話盧瑟會死,那到底怎麼辦!」
傑克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只是默默地跟在道格的身後警惕地握著手中的劍。有那麼一刻,他甚至想觸發隱形之靈來保護自己的安全,但想想還是放棄了。
踏著一具又一具士兵們的屍首,和地上流漫著的血水,傑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害怕他就緊張,一緊張他就更加害怕,更害怕他的話就會多,無奈,特克斯不是話多的人,道格也不願和他說話,他只好自言自語。
「出來啊,出來,不要藏在暗處。」
監獄深處的燈光搖搖曳曳,映照著牆壁上仍未乾涸的血跡,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三人的腳下,稍不小心就會踩到幾顆人的眼珠。
「你們去過下面嗎?」道格忽然問。
傑克抖著音說:「去、去過,第五層我們也去過,怎麼、怎麼了?」
道格看了眼路盡頭的樓梯口說:「是那邊吧?幾十年前,我來過這裡,不過很可惜的是,沒有去過第二層,要不然瞬移術就可以直接將我們送到最底層了。」
「別!千萬別,要是直接下去,不知道還有什麼東西等著我們呢,說不定,那裡已經成了火焰魔法師們的祭壇,我們過去就成了祭品了。」
之前在剛剛取得鎮魔隕石的時候,傑克親眼看到那些士兵們在毫無預兆地情況下被瞬間殺死,而殺他們的人卻連影子也沒有見到。
正說著,樓梯處的牆角,忽然一個巨大的身影映在了牆上,看那身形,至少了三米多高!
傑克忙中出錯,一腳踢到了腳邊的一顆頭顱,這頭顱一路滾動,又血淋淋地滾在了特克斯的腳邊。特克斯一陣緊張,閉著眼用噬魂劍順勢一刺,直接將劍戳進了頭顱的眼窩中,又濺射出一條長長的血線,噴洒在兩人的身上。
「呸呸呸,這是什麼東西啊!」傑克趕緊吐出濺到嘴裡的液體,一陣噁心酸臭的味道瞬間填滿了他的口腔。這才發現,地上反著光的,是頭顱內的腦漿。
一陣乾嘔之後,遠處的牆邊,那個身影的所有者也終於現了形。
傑克剛抬起頭,一個沒有頭顱的士兵就跌跌撞撞地沿著牆邊,摸索著走到了眾人的面前!
「啊!」
傑克和特克斯都忍不住驚叫出了聲,卻被道格厲聲喝住:「小聲點!」
那個無頭人慢慢靠近,本該是頭顱的地方正噴濺著體內高壓的血液,走過一處,便染紅了一面牆壁。
傑克和特克斯不自主地躲在了道格的身後,道格一聲長嘆,看著那個無頭人走走停停,最後絆到了一具屍體,也倒了下來,脖頸處的鮮血也已經流盡,只不停地抽搐著身體,過了一會兒便沒了動靜。
兩人見狀,從道格的身後站了出來,長舒了一口氣,抹掉了額頭的冷汗異口同聲道:「唉,原來就是具無頭屍啊!」
話音剛落,兩人便感到了頭頂一陣鑽心的疼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