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之劍（下）
回國一趟，遲到那麼久抱歉了的說，加長以示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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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從天而降右手的一團火焰如同隕石般衝擊在地上，變成一個巨大的火環向外膨脹開被波及的屍人瞬間炭化，外緣的那些也慌亂的退開——顯然那火焰對他們有著相當的威懾力。
「一馬！」伊菲麗爾驚呼一聲。
Q17看了看她說「那人誰？」
「我的同伴，他應該是留在倖存者那邊才對……」伊菲麗爾忽然收口，咬牙露出憤怒而悲傷的神色，「安蓓爾也是……」
火環燃盡，屍人再度悍不畏死撲了上去，「啊啊啊啊啊……」一聲嘶吼，一馬一拳錘擊在地面，轟轟轟，他拳下的大地竟然出現了一條裂谷向前延伸著，裂谷中向上噴出著灼人的火焰，一路向前……將屍人群中撕開一條長廊。
「這樣不行。」伊菲麗兒急叫一聲沖了出去。
「喂，等一下……」Q17根本來不及叫住她，頓時一臉忿恨的靠了一聲。但隨即臉色一變，「喂喂……貝塔小隊嗎？怎麼了？什麼……可以進行火力支援了嗎？」
……
「來吧，你們這幫醜八怪。
流派，以東方不敗之名，我這隻手熾烈如鮮紅烈火，他在高聲叫我緊抓住勝利……
暴熱！業火赤煉！」
紅色如琉璃質感的指爪握爪成拳，手背上一個圓盤旋轉一圈后爆發出了金紅色的光芒……
「喝啊啊啊啊啊啊。」一馬一個轉身火拳遞出，一道紅色的流星刺入背後撲來的一個巨型屍人體內……屍人的身體上頓時出現無數的光之裂縫，緊接著轟然一聲炸成了無數的飛灰。不止如此，一股肉眼可見的衝擊波以那爆炸的屍人為中心擴散開來，被衝擊波波及的屍人群身上全部出現了散發著光芒的裂縫，幾乎是一瞬間，周遭一片的屍人在光芒中爆散開來，一股厚厚的灰白色粉塵如同火山灰一般漫天飄落。
嘭嘭嘭……那隻琉璃質的手臂上炸開無數魚鰓一般的結構，瘋狂地噴吐著白氣散熱。手臂的主人，滿臉痛苦的閉著眼睛大口喘氣著。
地面上那一隻只被骨灰覆蓋，好像雕塑一樣的東西動了一下，那灰白色的餘燼崩散開來。「呼啦」一隻又一隻面目全非的巨型屍人抖落了覆蓋在身上的灰燼，張牙舞爪的站了起來。雖然他們中的大部分都身形殘缺，骨肉焦黑，但畢竟還活著，而且……絲毫不懂得恐懼。「嗷嗷嗷……」鬼怪們咆哮著沖向了被包圍在正中間的一馬。
「給我站起來，你這廢柴，你想躺在地上等待著生命終結嗎，你的鬥志到哪裡去了？」充滿了憤怒與激勵的咆哮，「一閃·契約。」
伊菲麗兒如同鬼魅般突兀的出現在一馬身邊，手中的長劍看似極慢的舉起，但揮動起來卻是如同一道閃電一閃即沒。一旁靠得最近的一隻巨大的屍人踉蹌後退，右臂的房梁粗細的三棱刺被一斬兩端，轟然落地。縫滿皮夾，鐵片的上半身從肩部到小腹被一路劈開，好像分身成了兩個人一樣，搖搖欲墜的後退中，臟器和血肉被撒的滿地都是，一個接近三米高的巨型屍人翻倒在地。
「……呵……大姐頭……是……是你啊。」一馬用一種好像抽搐一般的語氣說道。
「還能動嗎，快起……。」伊菲麗兒正要扶起他，忽然神色一變，猛然轉身舉劍。
一個帶著鐵鏈的足有水桶大小的實心釘刺鐵球撞擊在緋紅女王的納米鏈鋸劍刃上，急速游弋的單分子刃如同切開黃油一般將那粗製濫造的金屬結構分向兩邊……
「噌」伊菲麗兒還沒感覺到多少壓力就覺得手腕一松，劍尖點地的同時兩片巨大的半球形金屬擦著他的耳鬢呼嘯而過。
不遠處，流星錘的主人——一個身高三米的巨型屍人一抽迴流星錘鐵鏈的同時，一旁兩個相同身材的巨型屍人已經是沖了過來……一個，將手中的好像柱子一樣的「矛」扔了過來，另一個則舉著一閃門那麼大的厚實鐵盾，一手一把連體長刀的沖了過來。
面對那根房梁級別的「矛」，伊菲麗兒再度展現了她的劍切實力，一劍把那房梁劈成了兩半……豎著劈的。
至於那把長刀……鏘一聲金鐵交擊的脆響過後，伊菲麗兒竟然憑藉她那不足一米七五的嬌小身板，用緋紅女王把那柄與其說是長刀不如說是金屬門板的巨型兵器硬生生的壓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咬著牙的少女忽然張口大喝一聲，強大的靈壓噴薄而出將周圍的空氣中的塵埃都逼散開去……「哐」長刀被壓倒地上的巨型屍人竟然在角力中敗北，受不住巨大的力道跪了下來，長刀也埋進了土地中。
「願你的靈魂在煉獄中被救贖。」伊菲麗兒囈語一聲，一腳踩住長刀的刀背，拔劍轉身，緋紅女皇的光芒在空氣中帶出一道長痕……一個醜陋的頭顱帶著滿腔熱血衝天而起……
呼，伊菲麗兒快速的急喘一口氣，這一劍看似水銀瀉地，流暢至極，實則消耗了她太多的體力，一個巨型屍人豈是那麼容易秒殺的，光是壓住那把長刀就讓耗盡了她大半的鬥氣和體力，然而沒辦法，她不得不速戰速決，因為……伊菲麗兒飛速伏低，雙腿發力一蹬向後飛跳一步。
一把呼嘯而來的狼牙棒把地面砸成了馬蜂窩。
真是棘手啊，如果一個個單挑，這些巨型屍人是完全不入伊菲麗兒法眼的，但是一旦進行團體作戰，這些實力二級或者三級武士水準的巨型屍人就足以造成巨大的威脅了，他們會憑藉數量優勢和悍不畏死的精神將獵物包圍，然後用一命換一刀的決心將比他們實力強勁的個體生生耗死。
大姐頭現在就在享受巨型屍人這一套的輪番虐殺。他必須在戰鬥速度和鬥氣消耗之間找到一個平衡才能勉強維持住陣腳……勉強。
就在這時，一團紅影忽然出現在了屍人頭頂。。
安雅一手抓住屍人頭上猙獰的鐵絲，一手將M7衝鋒槍捅進了那巨大空曠的眼眶中……「嗒嗒嗒……」
哐，小山一般的屍體倒地，安雅忽然轉頭沖向伊菲麗兒的方向。伊菲麗兒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一隻鐵鉗一般的手抓住了手腕。
「你做什麼？」
「快走！」安雅不僅抓住伊菲麗兒，還抓住了一馬後領像提起一隻貓一樣抓了起來。沖向街邊。被拉的踉踉蹌蹌的伊菲麗兒驚訝的發現，這個身高比自己低上一個頭的鐵甲人的力氣竟然那麼大，自己竟然完全無法從這個小不點的手裡掙脫出來。正想著，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奇怪哨聲。
……
一把長刀從通道里劈來，疲於應付的雲子龍終於一不留神被刺中了肋下，並不怎麼鋒利的刀刃在雲子龍的生物塑料鎧甲上擦出一聲悶響後偏移開去。雲子龍沒受傷，但卻被巨力推得往旁邊一摔。
「咚咚咚」一陣快速沉悶的腳步聲，Q17左手拿著彈道盾牌一聲不吭的沖了上來，如同一發人肉炮彈一樣撞進了屍人群中。
「嚓……咔……鏘啷。」難聽的金屬摩擦聲中，幾把傢伙同時招呼到了Q17身上，但都沒辦法破開陸戰隊的制式裝甲。
「push!」Q17大吼一聲。
一層層嚴絲合縫的裝甲下，一根根的電磁肌肉絲剎那間綳得筆直，一道道電弧劈啪作響。關節處的齒輪嗡一下飛旋起來……「哧哧……哧」動力裝甲上各處噴出幾道灼人的白氣。Q17頂著整整一個通道的破銅爛鐵屍山骨海硬生生的向前推了一步。
被盾牌頂住的一眾屍人大呼小叫著，不斷用各種兵器繞過盾牌攻擊在Q17身上，卻連個痕迹都沒留下，沉重的金屬戰靴在地面的石板上踏出一個又一個深深的鞋印，Q17如同推土機一般堅定的前推，將整個巷道的屍人全部擠了出去……
「嘀嘀嘀」抬頭顯示器上出現一片紅光，Q17回頭喊道，「火力覆蓋開始，所有人，隱蔽！」
可賽爾拉著托拉拉縮到了牆角，雲子龍撲在洛奇婭身上，旺財……不知道躲哪兒去了。
無數的黑點彷彿下雨一般從天而降，兇猛的爆炸和熾熱的火焰此起彼伏的爆發開來……
「X124，Y033，四十米半徑，再來高爆彈四發。」看著屏幕上的虛擬影像，艾麗莎如同打一個電話那麼自然的說道。
一旁半跪在地上，牛眼上架著一個好像X戰警鐳射眼那樣紅一式眼睛的陳皮微微扭了扭身子，背上的仿雷神四聯裝擲榴彈炮……更確切的說應該是擲彈筒，炮管一縮，發出四聲次嗵次嗵的響聲和一股白煙，四個黑色的東西飛速射上天空，然後在重力作用下逐漸減速，落下……
「轟……(×4)。」遠處的火海中再次騰起四道煙塵。
艾麗莎滿意的點點頭，「牛魔王，行動模式切換。貝塔小隊。Move。」「明白。」沉悶的牛哞聲。四根炮管縮短併攏收到了陳皮背上，陳皮用右手那把帶著大砍刀的加特林頂著地面站了起來……滿身的披掛式裝甲和再加上左手一門105mm的無後坐力炮……活脫脫一輛人肉……錯了，是牛肉坦克嘛。
體型變成一丈多高的人面蜘蛛來福，現在背上正背著小強那管電磁炮，軀幹上披著鐵甲，四肢末端加裝了伸縮式的刀刃，曾經的蜘蛛女王現在已經淪為……錯了，是升級為高斯自走炮了。
頭頂上方一架加裝了45口徑機炮，外掛式火箭的鸕鶿垂直起降飛行器飛過……
作為火力分隊的貝塔小隊可沒阿爾法小隊那麼好欺負，這可是名副其實的重火力組啊！就連一向無武器配備的醫護兵艾麗莎現在都是一把爆彈槍傍身，這在阿爾法小隊可是作為隊長的待遇……
一路暢通，即便有那麼幾隻或一群沒有被高爆彈雨覆蓋到的屍人，不論大小，都被陳皮那管每分鐘六千發（安全射速）的加特林撕成了字面意義上的……碎片，屍渣，肉末，海綿寶寶。
「轟隆」廢墟隆起，一個人影站了起來，陳皮急忙調轉槍口……但隨即放下了「大腸！」
Q17抖了抖身子，灑落一身石粉，拔出左輪對著自己身下還在蠕動的一團肉塊砰砰幾槍，回頭道，「貝塔，你們來晚了。」
「真是抱歉，路上有點堵。」艾麗莎聳聳肩。
「阿爾法，沒死的人給我起來，集合！。」
剛才的火力覆蓋中，艾麗莎指定了大部分的破片彈，這些破片對於生物體非常致命，但是阿爾法小隊身上的護甲應該能抵擋得住……當然，前提是不爆人品直接命中。
「遊俠，在這裡……」「鐵拳……」灰頭灰臉的雲子龍克賽爾等人陸續從廢墟中爬了出來……
「滴……這裡是火花，醫務兵，這裡有人受傷了，需要急救，重複，這裡有人需要急救。」Q17迅速找到了無線電來源，指了指對面的街巷處……
受傷的不是安雅，是伊菲麗爾……雖然在爆炸的一瞬間，安雅將伊菲麗爾和一馬拖到了街角並用身體護住她們（安雅的雷神錘鎧甲防彈），但無奈安雅的身形太過矮小，沒能擋下全部的破片，幾塊尖銳的彈片還是越過了安雅的肩膀，刺進了伊菲麗爾的上臂。
「冷靜，不要動，這是0.8MM的三角破片，會隨著血液進入心臟或大腦，如果不馬上處理的話你馬上就會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了。」艾麗莎蹲下，拉過伊菲麗爾的手臂將一個儀器貼在她的處。
伊菲麗爾微微喘著氣，有些疑惑而警惕的看著面前的艾麗莎：又一個穿重型鎧甲的，這些究竟是什麼人？
艾麗莎越過伊菲麗爾對著一馬吼道：「那邊那個，如果受傷的話說一聲。」
聽到艾麗莎的呼喊，一馬微微顫動了一下身子，顫顫悠悠的站了起來，抬起手掌……
手背正中一個圓球形的凸起翻滾過來，竟然露出一個火紅色的眼珠。一馬將手摁住右邊的眼睛，從正面看上去，好像手背的那個眼睛代替了原來的右眼一樣。
「索倫魔眼吶，我按照誓言付出我的血肉……」一馬喃喃著，閉上了另外一隻眼睛。剎那間，手背上的那隻眼睛閃過一道紅光……
「嘩」魔眼閉上了，一馬放下手，微微喘著氣扭頭對正在接受治療的伊菲麗爾有些頹然道，「大姐頭，抱歉呢，我……沒能遵守約定，安蓓兒……她……她……」話沒說完，他轉身而去。
伊菲麗爾一愣，急忙喊道「回來，一馬，你做什麼？」
「至少，讓我把她找回來吧。」一馬好似失魂落魄的一樣向前跌跌撞撞走了十幾米，接著跪在了地上，開始刨著地上那堆腐臭的爛肉屍體。
片刻后，他從屍堆中扒拉出一個體型嬌小的屍人，一馬抓起那具似乎是屍體的東西，一瘸一拐的走了回來。
伊菲麗爾一愣一看到一馬手中那具屍體，臉色一白……
那滿是血污的小臉，正是安蓓兒。
忽然，那具失去了半截雙腿，滿身傷痕的屍體睜開了眼睛。如閃電般的向提著她的一馬刺出那道金屬肉鞭……不過只是徒勞的的刺在空處而已，她的的雙手早就在爆炸中只剩下斷肘而已。
「不是叫你不要亂跑的嗎，很危險的……」一馬絲毫不在意一般，一邊走一邊喘著氣道。
安蓓兒閉上流淚的雙眼，肉體依舊坐著無謂的攻擊動作，「對不起……」
「沒關係啦，我知道的。」一馬喃喃著，聲音越來越低，兩眼如同睏倦般的緩緩閉上……然後一個跟頭摔倒。
「一馬！」伊菲麗爾抱著纏著繃帶的左臂站了起來跑前幾步……突然站住了。
趴在地上的安蓓兒緩緩直其上半身，雙眸中，無數的血絲向著眼球蜿蜒而進。
「呵……」安蓓兒的喉嚨中發出了如同老舊風箱一樣的抽氣聲。
「唔……侵蝕已經到達頭部了……」一旁的艾麗莎用一個科學家特有的無情、審慎的眼光掃視著安蓓兒，如同最終宣判一樣道：「這個沒救了。」
一旁的Q17，安雅同時舉槍瞄準安蓓兒的頭部。
「不！」伊菲麗爾大叫一聲，不顧傷痛擋在了兩人面前。
艾麗莎搖搖頭。用命令一般冷漠的口氣說道「恕我直言，她已經……」
「我知道！」伊菲麗爾咬了咬牙，彷彿用盡了全力說道，「讓我……親自動手。」
Q17和安雅兩人暫時壓低了槍口看向艾麗莎。「隨便你……」艾麗莎沉吟一聲道，「不過，請保持她的頭部的完整。如果可能的話，請採用斬首……」
「你！」伊菲麗爾先是一愣，繼而勃然大怒：「混蛋。」
「哇哇哇……」一旁的雲子龍也叫了起來，額頭頗皺的說道，「艾麗莎姐，太過分了吧，連我都看不下去了。做人也該有個底線吧。」「哎？」艾麗莎滿臉迷惑和莫名其妙，「很過分嗎？」「還不過分吶，好歹是人家的女僕啊，這種首級就別收了吧。」
艾麗莎愣了整整五秒種才明白一馬的意思，繼而面無表情的聳了聳肩，「你理解錯誤了，首先，我沒有絲毫準備褻瀆她的意思，其次，我們這個團隊根本不不以首級作為功勛的證明，我只是覺得她的腦袋還有些價值罷了。」
「我拒絕！」伊菲麗爾咬著牙道。
「考慮一下吧。」艾麗莎指著一旁的一馬，「這個還有救，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就救他一命。」
「你……」伊菲麗爾驚怒的瞪了艾麗莎一眼，猶豫的目光在一馬和安蓓兒之間游移著。
一旁的雲子龍為難的拉了拉的Q17，道：「隊長？」
Q17搖了搖頭，向著艾麗莎一努嘴，「我信她！」
「死者的頭顱，一條人命，怎麼選擇由你決定。」
猶豫片刻，伊菲麗爾下定決心般的一點頭，憤憤的看著艾麗莎，「請你不要食言。」說完轉身走向安蓓兒。
Q17接通了無線電，偷偷問道，「艾麗莎，你要那個人頭幹什麼？」
「很有趣不是嗎？」
「what？」
「沒有抗體，也不是受過精神訓練的戰士，更沒有幽能保護，卻能在在冥族侵蝕下堅持那麼久才發生頭部感染，我對這個小女孩的意志力真的覺得很好奇。」
「你……你想怎麼做？」
「吶，拉達姆花苞還有兩朵空餘的，我想試試……」艾麗莎嘴角翹起一絲高深的弧度。
Q17一個寒顫，艾麗莎終於向醫治死人的究極醫道進軍了、
……
「安蓓兒，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騎士的八種精神么……」伊菲麗爾站到了少女身後，用悲傷卻無比堅定的語氣說道，「本來還想教授給你更多的……」
伊菲麗爾雙手握住劍柄，微微閉上眼睛緩了緩情緒，「真的……對不起。」
安蓓兒身體的抽搐逐漸平靜下來，少女艱難的抬起頭，用嘶啞的聲音費力的說道，「謝……謝……」
伊菲麗爾深抽一口氣，似乎有些哽咽，「至少，讓我教你最後一課吧。」
說道最後一個字，伊菲麗爾豁然睜開雙眼，雙眼中透露出無比的堅決，她用毫不動搖的語氣說道「騎士的劍的三種用途。」
「第一，守護重要的人。」
緋紅女皇緩緩舉起，安蓓兒如同慢鏡頭一樣慢慢的抬起頭，混沌的雙眼看向天空……
「第二，誅除不可饒恕的邪惡。」
緋紅女皇舉過了頭頂，停住。安蓓兒雙目的血絲如同陽光下的陰霾一樣消散，露出了那美麗的金色眼瞳，少女用那純潔的目光好奇而憧憬的望著藍天。
「第三，解除靈魂的痛苦。」
咔，伊菲麗爾扣下了緋紅女皇的扳機，鏈鋸的刃尺裹挾著狂亂的氣流飛旋起來，將周圍的口氣染上一層妖異的血紅色。
最後的一剎那，安蓓兒慢慢地……慢慢地閉上了雙眼，嘴角露出一絲安詳的微笑。
「慈悲的聖神吶，請接納您的子民吧，將她從冥域的苦海中救贖，回歸誕生之初那溫暖的懷抱，那光芒盡頭的幸福之國。」
緋紅女皇落下，帶著血一般的殘霞……
……
「安息吧，安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