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龍終戰（下）
考試，考試啊，萬分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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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了眼的Q17左右開弓，一手腸液彈，一手高斯機槍的就摟上了火。
就在同一時間，塞西莉亞也抽回了手，向著Q17五指一開，手中頓時冒出一片如水般蕩漾的光之波紋……但卻沒有像之前那樣像是一片光帶一樣拋灑出來，而是向周圍倏然擴散開，形成一片直徑一丈的圓形的障壁。
撒西莉亞「咔」的一轉手掌，那片朦朧的光之圓盤從中心開始螺旋扭曲起來——那本來毫無規則的混亂光弧，瞬間被扯動變成了旋渦狀的結構。
如激光般的曳光彈和宛若一顆顆小流星的腸液彈全部撞在了那面光障上。
藍色的曳光彈光跡無聲無息沾滯在了光障表面，接著以一種看似極為緩慢的速度，順著漩渦的向內螺旋而去，而且隨著那無聲的旋轉，那藍色曳光彈光跡拉得越來越長，越來越細……還沒到正中心，就完全的消失不見了。
緊隨而至的腸液彈則是直接撞擊在光幕上爆開，凶暴的蟲族細胞化做一團黃雲散開，但卻被點滴不漏的光幕死死地阻擋在外，無法傷及塞西莉亞分毫。
眼見著攻擊沒有奏效，Q17卻在那一剎那回了魂，兩眼紅光刷的退去，一身冷汗登時透體而出。
「好險……」Q17心裡這麼想著的時候，卻不是看向塞西莉亞，而是一臉忌憚的看向手上的那管「腸液炮」，旺財殖裝后的突變比過去更加激烈了，而且體內的那種「異物」的存在感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來得強烈，Q17清楚地感覺到就在剛才旺財變成腸液炮時，那個肉體變化的神經指令絕對不是來自旺財，而從自己身上發過去的，一種完全不屬於人類意識，好似本能一樣的衝動。那種衝動爆發的一瞬間，Q17自己的意識甚至被完全被排擠出了身體，換句話說，那一瞬間他完全失去了對肉體的控制。
「看來任務結束之後，一定要找艾麗莎好好做個體檢才行了。」從不信神的Q17不懂得祈禱，只是強烈的期望自己的人類肉體還能撐到回殖民地的時候。
腸液彈的余囂散盡，塞西莉亞忽的五指一合成拳，圓形的光幕好似雨傘般一個收束，成為一個多角星一樣的幾何圖形……
渾身湛藍發光的女子一胳膊格開神偶的光槍，身體如同風車般旋轉起來，一記凌厲鞭腿抽在神偶的腹部，這絕不是普通的一腳——修長的玉腿在空中帶出了一片氤氳的光跡，似乎是某種鬥氣的樣子。
被抽中的神偶炮彈一樣飛了出去，也不知道是否是故意的，神偶被踢飛的方向好死不死的正沖著塞西莉亞……這麼一大塊黑色琉璃狀的人形物體一頭撞在了塞西莉亞手中那個星形幾何體的側面。幾塊光芒做的「花瓣」如同玻璃似的碎裂了，多角星所指的方向也頓時歪向一邊。
「叱吟」一股液體一樣的光波從多角星的正中心噴洒而出，斜射在百兵冢的荒原上，在蒼穹鐵幕籠罩下的黑暗中，當真是疑似銀河落九天。
倒映在Q17的眼眸中的絢爛的光華，如海浪般衝擊在大地上，所觸之處，泥土和石塊都如炙烤的黃油般融化……當光芒停下的時候，就著餘光，Q17看到地面上已經出現了一片湖泊，一片由翻滾的黑黃色色漿液構成的湖泊。
「好傢夥，石頭的化學分子鍵都被斷開了。」Q17吸了口冷氣，抬頭，正對上「心魔」那幽幽發藍的視線。
一種無比平靜，卻又令人發毛的眼神，宛如某種潛伏在草叢中即將發出致命一擊的貓科動物的眼神一樣。就在Q17幾乎以為她立刻就會開始攻擊的時候而準備自衛的時候。她卻突然一轉身，那藍幽幽的目光頓時如突然被斷電的強光燈一樣熄滅在黑暗中，只在Q17的腦海中留下兩道久久不算的殘像還有一身冷汗。
「只是一個簡單靈之觸摸而已……」一個熟悉的聲音在Q17的腦海中輕輕響起，不亞於一記驚雷。
「伊川，是你嗎？」Q17狂吼道。
藍色的少女絲毫沒有反應，直接追著塞西莉亞和神偶去了。
而伊川的聲音又在Q17的腦海中響了起來，「你？不……我？不，沒有我，那個名叫伊川的個體，現在沒有存在，沒有自我，一段意識而已……」
「什麼意思，你到底在哪裡？」
「哪裡也不在，一段靈而已，靈魂由靈和魂構成，靈為意識，構建人的意識和思維，魂則是存在，構建人的自我。伊川的魂和魂之力現在已經被她吸收，只留下一道不屬於任何人的意識，一道靈而已……」
「那你到底是誰？你哪來的？」
「誰也不是，伊川殘餘的意識而已，不是他，也不是任何人。回答，伊川的魂被束縛在心魔中，無法掙脫，所以將靈釋放出來，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靈的走廊，靈之觸摸，也就是耳語術是很簡單的魔法。」
Q17冷靜了下來，「那你想幹嘛？」
「沒有所謂的『你』存在，只是靈而已，沒有任何人，只是伊川殘留的思維和記憶，目的，讓你打敗塞西莉亞，你的戰鬥方法很危險、很無知，聖階的戰鬥有其自有的規則，你必須了解，你必須獲勝。」
「你……不，就是……我怎麼信任……伊川的靈。」Q17很彆扭的說道。
「不需要信任，因為沒有人，沒有存在，沒有束縛力，這些只是建議而已，沒有魂的存在，靈只有思考和記憶，是沒有束縛你的力量的。」
遠處的心魔和神偶已經激鬥起來。
「沒有時間了，開始戰鬥吧。無差別攻擊。」
「什麼？」Q17牙疼，那個心魔還在裡面呢，現在雖然還沒攻擊他，可這麼無差別打擊……
「不要緊，她知道，而普通傷害豁免，沒有負面影響，快攻擊。」
Q17一咬牙，高斯機槍和腸液彈略略瞄準，一片彈雨傾瀉過去。
藍色的心魔正和神偶進行激烈的近身搏鬥，剛才她一衝進，神偶就一把推開塞西莉亞迎上了那心魔。然而心魔比起神偶來顯然更加擅長近身戰，而且深諳混戰之道，一腳飛踢踢開神偶的光束長槍的同時一轉身，靈一隻腳在虛空一踏，整個人合身撲進了神偶懷中，一擊衝撞將神偶推向塞西莉亞的方向。
塞西莉亞雙臂一交叉，在空中做出一片厚實的光障，神偶和心魔同時撞擊在光牆上。
死死摟住神偶腰部的心魔忽然抬頭，隔著光障和面無表情的塞西莉亞對視了一眼，緊接著，她被撕裂了……
蜂擁而至高彈丸和腸液彈幾乎是瞬間撕裂了她和神偶的身體，把她們炸成了一片實實在在的碎渣，剩餘的力道衝擊在塞西莉亞的光幕上，同樣如同切豆腐一般輕易的撕開光障，撕開了塞西莉亞的身體……
「贏了嗎？」Q17大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次正確的攻擊，略有斬獲，遠遠稱不上勝利。」
「什麼意思……」Q17剛問出口，臉色就變了。
好像鏡頭光暈般的藍色光芒飛速聚集起來，瞬間形成心魔的蒼藍的身體，還未完全聚合成形的心魔在空中輕越一步，身子疾旋猛然劈出一道旋風腿。劈向了同樣剛剛聚合成型的黑色神偶，神偶急忙伸出一隻手，將光鞭硬化成長鞭抵擋，但剛剛聚合的手臂太過脆弱，竟然一擊之下，就和心魔的腿一起粉碎了，神偶的身體也被這力道踢的向後飛出。
「別看了，躲開。」就在這時，伊川的靈狂吼起來，聽到這話Q17幾乎下意識做出了肉體反應。
推進器噴涌，蟲翼一拍，Q17好似瞬移般從原地飛速的挪開，一道匹練的扭曲的光波帶從他身下險而又險穿過。
「向左。」Q17急忙調整噴射方向，在一陣牙酸的G力中，Q17猛的向一旁做出一個橫滾動作……幾乎在同時，光帶猛然上移，再黑暗中如同一把揮舞的長刀般劃過天空，差點就把Q17一劈兩半。
「怎麼……」Q17狼狽的緩住身子，向著光束來的地方一看……果然是塞西莉亞，長裙飄飄，身上沒有一絲傷痕，他的兩手向著不同的方向平伸開，另一道光波則奔著心魔的方向而去。心魔在空中四肢並用，宛如跳蛙一般從原地跳開，避開了這一擊。
「區光盾，幻象，被看穿，反應敏銳，將計就計，很老辣的戰鬥技巧，」伊川的靈在Q17腦海中越說越快，好像連珠炮一樣，「沒時間驚嘆了，快動起來，從側面略微靠近。」
Q17沒有猶豫，緊忙一催翅膀和推進器前進。
「遠程壓制，可能的話伺機逼近，近身戰」
「你開什麼玩笑？」Q17聽了大急，自己的遠程攻擊尚且像是刀鋒上跳舞似的，再靠近豈不是自尋死路。
「沒辦法，你的位階太低，遠戰無法突破她們的領域，只能冒險。」
「領域？」
「是的，聖階者，皆有領域，領域是一種自己構建的平衡，領域從命運的層次排除足以威脅平衡的外物，所以領域內的聖階幾乎是無敵的，和和聖階戰鬥必須突破領域才有勝算，要麼同為聖階，以自己的領域污染對方的領域，要麼突入領域內，憑藉單純的物理和魔法力量強奪平衡的控制權，也就是干涉對方的領域。如果對方是武士，這一招是沒用的，因為武士的平衡即為自身，他們的領域就在皮膚上也就是內領域。但是法師則需要將領域延展開才行，好處是可以對戰場的全局掌握，能掌控和感知的地方更多，壞處就是容易被敵人突入了。」大量的信息如同潮水般湧入Q17的腦海中，只花了一瞬間而已。不是通過語言，而是直接變成了Q17記憶一般。
「領域可以視為聖階的個人結界，保護著聖階本身，也強化著聖階的戰力，領域破壞之前，在領域外的一切攻擊是無法給予聖階致命打擊的，而聖階對於自己領域內的入侵者，因為領域的全面感知，攻擊的命中率基本上是百分之百的必中，所以在聖階的領域內作戰，閃避是無效的，只能法術中和或者硬抗對方的攻擊。」
「你怎麼不早說？」
「再次說明，沒有『我』的存在，回答，沒有必要，戰勝她的可能性太低，伊川很適度的把握了戰鬥尺度，你僅僅是騷擾足以。但現在情況有變，她的精神狀態異常，一味執著於進攻，這樣很快就會被塞西莉亞和神偶聯手擊敗，你必須提高你的威脅程度，不然誰都無法倖存。」
「她？」Q17一愣，「心魔？」
「你可以這麼稱呼。」
伊川的記憶解釋了之前為什麼Q17的高斯機槍掃了半天就是沒給那個神偶帶來什麼沉重打擊，不過現在Q隊長卻想罵娘，硬抗，扛得起嗎，防禦現在可是他的軟肋，即便有著伊川的魔法加持也一樣。
好在他還沒忘記局部戰鬥的目標，拖延。
心魔已經直衝著塞西莉亞飛了過去。並指成刀，手掌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光劈向塞西莉亞的脖頸。
「唰」心魔的掌刀劈空，塞西莉亞憑空消失，又在後退數米的地方憑空閃現。神色冷漠的她雙臂向下交叉，一道奪目的白光亮起……
心魔急忙側身做格架狀，隨即「轟」，一股狂暴的白光從她正面轟擊在她身上，那如有實質的光芒帶著呼嘯的風聲猛烈衝擊著她的身體，如同一股被狂風吹起的白色火焰在撕扯著她。
「鏘」塞西莉亞猛然錯開雙臂，刺眼的光芒一閃，那連綿不絕的「狂風」瞬間壓縮成了一次劇烈的爆炸。
正苦苦抵擋的心魔被瞬間放大百倍的力量震碎了雙臂，擊飛出去……
「唰」還未等她飛遠，一道光鞭不是時機的卷了過來，一下子纏住了她的兩腿，光鞭瞬間被拉得筆直，將她向著光鞭主人的方向帶去……神偶另一隻手的光鞭綳直為長槍，猛的刺向正被拉來的心魔。
「轟轟轟……」一串悶雷滾來，連成一片的流光劈斷了神偶的光鞭和長槍，並向著神偶本體劈去，神偶急忙一震背後的刀翼，飛身避開。
Q17的「全方位推進器」向前狂噴，猛的剎在空中，手中高斯機槍對著神偶的方向一陣亂掃的同時，左右開弓，另一隻手向著塞西莉亞的方向射出一串腸液彈。
這一折騰，那個遍身藍光的女子已經掙斷了光鞭，雙手也瞬間復原，然而她毫不知恩圖報的對著Q17一臉虎視眈眈。
「等一下，我不準備和貴方敵對……」Q17剛喊出來，物體高速接近的警報和幽能雷達的警報同時響起……剛一回頭，一道光槍已經衝到面前，Q17隻來得及偏了一下身子，一聲悶響，肩部隨即一陣巨力傳來，那感覺好像挨了一記拆房子的大鎚似的，讓他在空中失控的旋轉起來。
把光槍當成標槍一樣投出的神偶沖近過來，另一手光槍抬起，如同騎士衝鋒一樣刺向Q17。
就在這時，心魔動了，藍色的光之少女如同一道疾影般沖向神偶，一拳擊出，那拳影是如此之快，如此之迅猛，好像一柄鋒銳的劍鋒突刺向神偶的小腹。神偶急忙撤出對Q17的攻擊，卻已經來不及避開，兩手的光鞭驟然在身前交織成縱橫交叉的鐵柵狀。
神偶的防禦確實的起作用了，心魔一拳擊碎了那光柵，卻沒有傷害到她分毫。
然而，緊接著十七八發高斯槍彈的彈丸*般的席捲而至，頃刻間突入了神偶已經崩潰的防禦，將她的身體撕成碎片。
「機會，貼近，神偶唯一的弱點在於它的鑽石核心。」Q17沒忘了伊川之前所說的，只有突破到極近的範圍內才能對避開領域的因果屬性給予神偶重創，急忙飛過去。
不料心魔忽然調頭沖著他飛了過來。
「等一下，我不是！」Q17嚇了一跳，當即擺出防禦的姿勢。然而心魔卻熟視無睹的從他身後一飛而過。
「！」幽能警報器響了起來，Q17發現視野變成了紫色，是從背後傳來的強烈紫光，連灰暗的大地都變得像是一片深藍的大海一般。
Q17回頭，塞西莉亞的影子忽然淹沒在一團無邊無際的紫光中。
「當心，她用重疊的方法打開了的冥界深層位面入口，這是冥風。」
Q17不知道冥風是什麼，不過很明顯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想要躲開的他卻發現這股紫光的面積是如此之大，根本無處可逃……
就在這時，一個發著藍光的窈窕身影忽然橫到了Q17前面。
面對澎湃而來的冥風，心魔右掌握起一團藍光，毫不猶豫的正面一拳迎了上去……
一種宛如毛糙的岩石猛烈掛擦的可怕聲響。那看似輕柔如塵如光的冥風，密度竟然如同泥石流一般。以一種極為粘稠的感覺從心魔的拳上分開出一道空白的走廊。心魔身形停滯在空中，做著擊出一拳的姿勢，和冥風互不相讓的抗衡著。
「嚓」動力鎧甲的邊緣被冥風刮擦了一下，Q17急忙扭動身體控制好平衡防止跌進冥風中——心魔製造出的通道對於他這個彪形大漢來說，只是堪堪容身而已。
「冥風，冥神的憤怒的吐息化為深層冥獄的常年不息的詛咒，無論金鐵沙石，遇之即蝕。」
伊川的靈的聲音很適時的插了進來。
Q17一看剛才被擦到的肩甲部分，穿越前一直保留下來的油漆被蹭的一乾二淨，完全露出了金屬底色，但裝甲本身只是被颳得像是鏡面一樣光潔，並沒有什麼實質性損害。
類似的情況Q17也遇見過，那是在某些氣態行星上的作戰時，時速幾千公里的狂風吹蝕，陸戰隊員明艷的塗裝像是被剝了皮的橘子一樣被颳得一乾二淨。
念及至此，Q17忽然做了個大膽的舉動，將手指緩慢的探入了冥風之中，一陣刺耳的摩擦聲，火花飛濺中，紅色的油漆很快被磨光，但是動力鎧甲的手指卻毫髮無傷，動力鎧甲電腦上傳來的自我狀況監視數據中，幾個數值大幅度跳了跳，但很快平穩下來，維持在安全數值內。
看來要麼這冥風並不是以強大的幽能作為殺傷手段的，要麼伊川的魔法加持對於魔法的轉化確實很徹底，不管如何，看來這個冥風並不能給自己帶來過大的傷害。
念及至此，推進器一閃，Q17毫不猶豫的一頭沖入了風中……
乍一衝入風中，Q17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昏眩感，不過持續時間很短，一秒鐘都不到。Q17甩了一下腦袋，迅速檢查自身，動力鎧甲確實的擋住了冥風，而且殖裝在身上的zerg寄生體也頂了下來——腸液炮表面迅速繭化，翅膀由膜變成了皮，顏色也變成了灰黑色。
冥風內，一片濃郁的紫色，目視能力是指望不上了，還好動力鎧甲的探測器一個個工作良好。Q17迅速的找准冥風刮來的方向，背後推進器全開……
「嗯！」塞西莉亞眉頭抽動了一下，剛才一直閉著的眼睛也睜了開來。她的兩手上下相對著虛抱在胸前，兩掌間一個小小的時空洞中正不斷湧出著紫色的狂潮。
塞西莉亞一直如同冰山的臉上，露出怪異的神色。
「為什麼，冥神的呼吸無法吹走你的靈魂？」
身旁的神偶忽然一個閃爍擋在塞西莉亞身旁，快捷的抽出三鞭……「唰唰唰」三道高斯機槍的曳光彈衝出了冥風，「正巧」撞在光鞭上，光鞭粉碎的同時，三發子彈消於無形。
塞西莉亞微微嘆了口氣，雙掌一合……狂暴的冥風頓時消於無形。
正頂風前行的Q17周身壓力驟然一減，頓時一個踉蹌……好不容易才剎住腳。
一邊的心魔一揮手，驅散了手上剩餘的一絲紫氣。
Q17一抬頭，看到塞西莉亞和神偶正一副好整以暇的等著他，高斯機槍和腸液彈同時瞄準……
神偶一動，卻忽然被塞西莉亞伸手攔住。
「夠了……」清脆飄渺如同天籟的聲音。
見對方忽然不急於攻擊，Q17也立馬停住扣扳機的手指。一臉警覺和狐疑。
塞西莉亞微微偏轉了一下視線，目光所指之處，那蒼穹鐵幕籠罩的黑暗中忽然劈開了一道光芒四射的裂縫。
「那是！」Q17正驚愕間，光縫中忽然撕開，一個黑袍跌跌撞撞的沖了出來，「千雪！老婆！你……咦？」
身穿黑袍的人，北天斗，疑惑的看著撒西莉亞和Q17等人的方向，雖然看不見他兜帽下的表情，卻能很清晰的聽到他驚訝的叫聲：「獵……獵天使魔偶！……」話音未落，兜帽的方向向著藍色女子的方向一轉，聲音頓時變調：「我擦……。」
又一個人影從光縫中沖了出來，兩一手拿著心恆劍，滿身白汽的里昂大口吸著冰冷的空氣，急吼吼的問道：「怎麼了？人呢？」
「伊川那個白痴！」北天斗朝他大罵一聲，掉頭向Q17的方向沖了過來。
「幹嘛罵……」里昂莫名奇妙的問著，視線跟著北天斗的身影一轉……頓時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