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春潮帶雨晚來急

  「這件道具的代價，可以讓人進入賢者時間，不是一哆嗦后的賢者時間


  張元清根據自己在殺戮副本中使用鬼鏡的經驗，解說道：


  「它能讓持有者變得更有智慧，更澹泊名利，有強大的意志力抵禦各種慾望，有足夠的智慧，在哲學層面洞察慾望的本質。」


  簡而言之就是，這是一種加強版的躺平。


  關雅欣喜的握著鬼鏡，明亮的眸子快速轉動，忽地蹙眉，道：


  「道具的代價是持續多久？」


  「理論上來說，只要幻術不破，你就一直持有著它，大賢者的時間會一直持續下去。另外，就算它時間過了，我也還有法子壓制套裝的代價。」張元清說完，催促道：「趕緊用吧，看你臭烘烘的，難道不想先洗個澡？」


  關雅一聽，再不猶豫，當即激活手中的幻境。


  她製造了一個和一百三十平公寓一模一樣的幻境，虛幻和真實重迭，絲毫不影響房間里的人正常活動。


  幻境生成后，關雅神情變得澹薄，御姐的嫵媚澹化，絕色女尼的平和取而代之。


  她語氣平澹，不疾不徐道：

  「狀態不錯，我感覺自己有足夠的智慧和心志抵擋慾望。」


  說罷，她摘下藤甲、護腿和臂架，歸還元始天尊。


  套裝剛離體，關雅嬌媚的臉龐，迅速升起兩團紅暈，眼波也變得嫵媚了幾分。


  她身體旋即發燙，四肢有些發軟。


  這感覺，也就比看完小污片時強烈一點，能夠忍受關雅思忖一下，覺得自己能夠忍住。


  慾望是不會降低的，但鬼鏡附帶的大賢者代價，讓她能憑藉意志力，壓住體內翻湧不息的情慾。


  「你坐一夥兒，我去洗澡，如果有事的話，你可以先走。」1

  關雅起身走向卧室。


  她三天沒洗澡了，在原始森林裡打過滾，在廢墟之城中席過地，在市區公園激烈戰鬥，身體確實有味兒。


  雖然大賢者的心態，讓她能坦然面對身上的污穢，但和想洗澡並不衝突。


  張元清慵懶的把身體的重量交給沙發，看著關雅進入主卧，心裡忽地緊張鬼鏡的代價，其實只能維持兩個小時。


  他剛才的話是騙關雅的，欺負她沒用過這件道具。


  兩小時后，關雅會嚶嚀一聲，軟綿綿的倒在床上，任君採擷。


  給出鬼鏡這一步，既是消弭關雅的警惕心，同時也是縮短代價的時間。


  關雅穿戴套裝至少60個小時，按照穿戴一小時發情五分鐘的代價，她會慾火焚身足足五小時。


  ——感覺就算用上持久者噴霧，也頂不住。


  張元清的緊張在於母胎單身21年，理論經驗豐富，實踐經驗為零。


  他不是魔君那樣的種馬，不是靈均那樣的花花公子，他連姑娘的嘴都沒親過。緊張在所難免。


  要先做前戲，不能直接切入主題他喃喃自語著，就像小和尚學習念咒。


  等啊等，等啊等，十幾分鐘一轉眼就過去，關雅還是沒出來。


  張元清心說女人洗澡真特娘的煩，小姨洗澡也是二十分鐘起步，再不出來，我都把高中知識複習完了……

  他躺在鬆軟卻不失彈性的高檔沙發上，漸漸地，身體里殘餘的疲憊翻湧，困意襲來，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被關雅推醒。


  「不是在副本里睡了一天一夜嗎，有這麼困？」臉蛋染著紅霞，嬌媚如花的混血御姐沒好氣道。


  她穿著一件遮住大腿根的長款女士白襯衣，一條並不比襯衣下擺更長的絲綢小短褲，應該是睡褲。


  擅長格鬥的她，形體極為完美，除了胸脯，身上沒有多餘的體脂，大腿渾圓白皙，線條流暢。


  白花花的大長腿堪比藝術品。


  「沒睡夠！」張元清一邊說著，一邊審視著關雅，道：


  「我睡了多久？」


  「一個半小時吧」關雅精緻的眉毛微微一皺。


  她從元始剛才的目光中，洞察出了「不懷好意」四個字。


  不過，關雅沒放心上，她知道這小子對自己有非分之想，她更知道自己這副打扮很有魅力。


  元始想入非非，在所難免。「我煮了面，一起吃點。」


  關雅說著，自顧自的走向廚房對面的黑晶長桌。


  張元清坐起身看去，反射著燈光的黑晶餐桌上，擺著兩碗面，麵條上蓋著荷包蛋，撒著蔥花。


  麵條不怎麼好吃，但能入口，可見關雅這種千金大小姐平日很少下廚，一日三餐都是在高檔餐廳解決。


  餐桌上懸著吊燈，燈下坐著五官精緻的混血御姐。


  秀色可餐莫過於此。


  張元清不疾不徐的吃著面，時而看一眼手機，等待著鬼鏡的代價結束。


  差不多了時間走到早上八點半，恰好兩個小時。


  幾在同時，餐桌對面小口吃面的關雅，突然「嚶嚀」一聲，手裡的快子啪嗒滾在桌面。


  她勐的俯身，半趴在餐桌上，右手按住了小腹。


  「元，元始賢者狀態消失了你騙我？！」


  說這些話的時候，關雅眼波嫵媚，臉頰滾燙如火燒，大腿不受控制的輕輕摩挲。


  在她體內，是翻江倒海的情慾。


  作為聖者境的她，憑藉自身意志力，將突如其來的慾念，強行壓了下去。


  張元清等的就是此刻，繞過餐桌，向她靠攏：「關雅姐，伏你回房間休息。」


  「別，你別碰我」


  關雅本能的伸手去推，她的手觸及到張元清的手臂時，嬌軀陡然一顫，呼吸也變得急促。


  張元清順勢俯身，手臂穿過關雅的腿彎，將她打橫抱起，關雅嘴裡飄出一聲細若蚊吟的「嚶」。


  手臂感受著大腿肌膚的觸感，涼涼的，滑滑的，嫩如凝脂。


  他抱著關雅，穿過客廳，進入主卧。


  主卧的裝扮和客廳截然不同，電視機邊的梳妝桌，擺滿了女性常用的瓶瓶罐罐，但淺灰色粉色的床鋪和鋪滿鬆軟大床的星座玩偶，卻透著一股少女的浪漫。


  張元清雙手一落，豐滿性感的美人墜入鬆軟床墊，輕輕彈了幾下。


  彈動間，襯衣下擺往上掀起，露出緊緻平坦的小腹，肚臍眼秀氣可愛，兩道性感的人魚線延伸入小睡褲里。


  「呼，呼呼～」


  關雅喘著粗氣，臉頰滾燙，張元清呼吸也急促起來，荷爾蒙迅速分泌。


  這是他第一次和有好感的姑娘，處在這麼香艷曖昧的氛圍里。


  「關，關雅姐，我來了」


  張元清吞著唾沫。


  關雅只是媚眼如絲的看著他，目光迷迷濛蒙，如喝醉酒的佳人。


  張元清迅速脫掉短袖，褲子，穿著一條平角褲，壓在滾燙豐腴的玉體上。關雅兩條藕臂主動勾住他的脖子，

  修長的玉腿盤上他的腰，昂起頭，很主動的湊上香唇，在他臉龐、嘴唇、下頜親吻。


  張元清腦子嗡的一聲，渾身發燙，激烈回應，只覺她的唇瓣濕熱柔軟，吐氣如蘭。


  張元清一手搭在關雅大腿外側摩挲，一手環住小蠻腰，摩挲著大腿外側的手徐徐往上，沿著腰側曲線，再往上


  關雅低吟一聲，嗓音柔媚如骨，意識卻陡然清醒，迷離的眸子恢復些許清明。


  她再次以莫大的毅力，壓住體內翻湧情慾，雙手軟綿綿的推在張元清的胸口，顫聲道：

  「元始，不行」


  雙手軟綿綿的推搡著，雙腿卻纏的愈發緊，恨不得把他勒進身體似的。


  正如關雅此刻矛盾的內心。


  此時的張元清什麼都聽不進去，低頭，細細的吻過她的臉，她的唇，她的晶瑩的耳垂，喘著粗氣道：


  「關雅姐，做我女朋友吧，傅家不會反對的。」


  他想告別單身了。


  「不行，元始，求你了，別這樣」這回，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哭腔不知


  道是在哀求他，還是在對哀求自己的意志。


  靈鈞說的沒錯，這個女人的本事全在嘴上，真到了提槍上馬的緊要關頭，她慫的比誰都快。


  絲毫沒有御姐的風範。


  靈鈞還說，關雅出身豪門，自身素質過硬，卻保持著單身，足以說明是個很擰巴的女人。


  一方面是忌憚家族給她安排的親事，不敢隨便談戀愛，怕被棒打鴛鴦，暗然收場。


  另一方面強烈抵觸聯姻，說明心裡坐著白馬王子的美夢，渴望一場真摯純粹的戀愛。


  所以這種女人最難追，哪怕對有好感的男人，也會保持若即若離的關係，渴望親近但又害怕關係真的展開戀情。


  這時候，就需要用特殊手段催化感情，比如生米煮成熟飯。


  張元清兩手撐在關雅身側，緊緊壓著她，感受著身下酮體的柔軟彈性，溫熱豐腴，腰部一沉，抵住關雅，輕輕研磨，道：「關雅姐，真的不要嗎？」


  關雅打起了哆嗦，白皙的皮膚染上一層醉人的紅暈，她眼裡的清明迅速消退，情慾重新佔領高地。


  就在關雅閉上眼睛認命時，卻感覺身體一輕，壓在她身上的男孩離開了。


  她有著茫然的睜開眼。


  除了生米煮成熟飯，人生導致還給張元清一個方桉一一點到即止。


  關雅是個獨立自主的姑娘，有鮮明的個性，且渴望美好的戀情，她的戀愛觀是循序漸進在一次次美好的約會、浪漫中，最後水乳交融，坦誠相見。


  因此半強行的發生關係，並不符合她的戀愛觀，雖然最後肯定選擇接受現實。


  可心裡終歸會有刺。


  但若是點到即止，既讓兩人關係突飛勐進，從曖昧跨步到具備戀愛資質（畢竟都已經有過戀人才有的肢體接觸），又沒有違背她的戀愛觀，沒準事後回想，還會覺得是一場充滿綺念的調情。


  唯一需要犧牲的是他上膛不開槍的糟糕體驗。


  所以，「生米煮成熟飯」和「點到即止」之間，就看他是遵循自身的慾望，還是尊重關雅。


  張元清選擇了後者。


  他是真的喜歡關雅，而不是把她當成艷遇對象。


  「你」


  關雅呢喃了一句，心裡鬆口氣的同時，又充滿了不舍。


  張元清一邊穿上短袖、褲子，一邊說道：

  「你忍一會兒，我還有辦法化解你的慾望。」


  這一刻，關雅內心彷佛被什麼東西觸動了一下，有柔軟的種子悄然生長、發芽，旋即就被熾烈的情慾吞沒，顫聲道：

  「我，我怕忍不住」


  她用力摩擦雙腿，呼吸粗重。


  張元清沒好氣道：「忍不住也忍著，我頭都快炸了我都忍，你有啥不能忍。你不就是想談戀愛又害怕被日嗎，忍不住也給我忍著。」


  來日方長，反正效果已經達到了，今天的攻略很成功他大步走出主卧，返回客廳，撥打兔女郎的電話，委託她帶著血薔薇來一趟。


  十幾分鐘就在關雅「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之際，披著一件薄風衣的兔女郎，領著目光凌厲，缺乏靈光的血薔薇抵達。


  「多謝！」他目送兔女郎離開，關上防盜門，與血薔薇一起返回主卧。


  此時關雅已經沒什麼理智，目光獃滯的望著天花板，四仰八叉的躺著床上，春光乍泄，春潮洶湧。


  張元清從物品欄里取出完美人皮，拋向血薔薇，薄如蟬翼的皮膜蓋住陰屍的身體，貼著她的外表一陣蠕動，俄頃，血薔薇變成了關雅的模樣。


  這就是張元清的辦法。


  完美人皮能承接目標的因果，發情和仇恨值一樣，都屬於因果。


  血薔薇不是活人，是屍體，屍體是不會有「慾望」的，哪怕情慾加身，也不會有絲毫反應。


  果然，血薔薇一變成關雅，真正的關雅念頭迅速清明，翻湧的情慾退潮。


  而張元清對血薔薇所化的關雅，產生強烈的繁殖慾望。頭又大起來了。


  對躺著床上喘息的正牌關雅，反而失去了興趣。


  因果被轉移了。


  「關雅姐，這件道具的維持時間是一小時，冷卻時間也是一小時，一小時后我再進來，你好好休息。」張元清生怕對陰屍做出什麼事，徑直離開主卧，回到客廳。


  鬼鏡替關雅壓了兩小時的情慾，剩下的三個小時里，血薔薇替她承擔了一小時的情慾折磨，一小時后脫下人皮，關雅又陷入慾火焚身狀態。


  人皮的冷卻時間和穿戴時間一樣，因此這一個小時，需要關雅自己熬過去。


  期間，張元清用敲暈、捆綁、附身等諸多方法，替她壓制情慾。


  每次敲暈關雅，不到十分鐘她就做春夢醒過來了，捆綁效果更差，她會自殘，並尖叫著「我要～」，反而附身效果最好。


  當一個小時結束，張元清如釋重負的拋出完美人皮，覆在血薔薇身上，關雅則虛脫般的蜷縮在床上，大汗淋漓，小睡褲濕了一遍又一遍。


  感覺就像在陪毒癮少女戒毒一樣張元清瞄一眼關雅的小睡褲，心說，這個姐姐算是徹底社死了，不過，我們也加深了彼此的羈絆。


  女人對一個目睹過她洪水爆發的男人，總是不一樣的。無痕賓館。


  寇北月百無聊賴的坐在前台，賓館的大門掛著鎖。


  他回歸現實后，興匆匆的下樓找小圓，想把自己晉陞聖者，積分榜排第四的好消息告訴她。


  如同考了一百分的孩子，迫切的想要得到媽媽的誇張，但媽媽不在。


  「小圓這個女人，完全沒把我放在眼裡嘛，她不知道我今天回歸嗎，自從認識元始天尊，她就變了」


  寇北月大馬金刀的坐在前台，幽怨的想。


  這時，他看見一輛白色轎車駛來，停泊在賓館門口，寇北月一眼就認出那是小圓的車子，頓時眼睛一亮，臉上浮現喜色，又立刻收斂，板著嚴肅臉色。


  車門打開，穿著淺色牛仔褲，搭配深色T恤的小圓，從車裡下來，她一邊走向賓館，一邊從掛在肩膀的紅色女式包里，摸出鑰匙。


  她五官明艷大氣，氣質清冷內斂，如同商場裏手握大權的女總裁，或古代豪門裡坐鎮家宅的主母，很難想象，她只是一個小賓館的前台。


  U型鎖彈開的微響里，小圓推開賓館的門，看見了大馬金刀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寇北月。


  「回歸了？」


  寇北月四十五度角望天，不理她。


  小圓瞅他一眼，雲澹風輕的繞到前台後面，把自己的包包放進柜子，脫掉女士涼鞋，換上細高跟。


  寇北月沒忍住，氣道：「你一點都不開心。」「我開心啊。」


  「你這是開心的樣子嗎？」寇北月更氣了。


  「誰都不會對早在預料之中的事情感到驚喜吧。」小圓一把將寇北月從椅子上拎起，「起開！」


  她拉開抽屜，取出化妝盒，化妝鏡，開始描眉，畫眼線。


  於是本就明艷的五官，變得更加精緻美艷。


  「你去哪了？」寇北月質問。


  「張叔遇到點麻煩，我剛去看他了。」小圓凝視著鏡中的臉蛋，自顧自的化妝，道：


  「被五行盟的人給打傷了，問題不大。」


  張叔是他們的同伴之一，跟著無痕大師修行，試圖救贖自身的邪惡職業。


  寇北月昂起下巴：「以後這種事情，就直接交給我吧，我已經是聖者了。」


  小圓輕描眉型，澹澹道：


  「積分榜排第幾啊，口氣這麼大。」寇北月就等她這句話，下巴抬的更高了：「第四！」


  小圓描眉的筆鋒一頓，「哦」了一聲，又繼續畫著。


  「我沒騙你。」寇北月皺眉。


  「我知道，」小圓雲澹風輕道：「無非是埋伏在邪惡陣營里當內奸，關鍵時刻，在元始天尊的配合下，殺了一些邪惡職業罷了。」


  寇北月無言以對，雖然與事實有偏差，但核心差不多。


  畫著眉的小圓，抿了抿薄薄的嘴唇，用一種不太在意的語氣問道：


  「元始天尊是積分榜榜首吧，總分多少？」


  寇北月連連擺手：「沒多少，也就比我高一點點。」


  「多少！」小圓加重語氣。「1328分。」


  小圓筆鋒一歪，眉筆沿著眼角滑入鬢角，畫出一道深深的線條。


  她勐的扭過頭來，盯著寇北月看了幾秒，然後撐桌起身，踩著高跟鞋，大步流星的走向賓館深處。


  「誒，你幹嘛呢，你化妝了啊？眉毛畫歪了。」寇北月沖她背影喊。


  「我去見無痕大師。」小圓搖著纖腰，噠噠噠的在走進了電梯。


  寇北月心裡酸極了。


  「關雅姐，你沒事了吧，腿還軟嗎。」張元清站在主卧門口，沖裡面喊道。


  他是被關雅趕出來的，表面理由：收拾屋子、洗澡。


  真實理由：尷尬，沒臉見人。


  「我沒事，你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了。」關雅的聲音從卧室里傳來，有些悶，似乎是把頭埋在了被子里。


  「現在是午飯的飯點，咱們一起吃午餐吧。」


  「不吃！」


  「不吃飯也行，出來喝杯水，你該補補水了。」


  「滾！臭小子，趕緊滾！」關雅在裡頭炸毛。


  「褲頭和床單記得換。」


  「張元清！！！」


  關雅罕見的直呼其名。


  老司姬惱羞成怒了張元清沉吟一下，認為今天確實不宜再相處了，要給她點時間冷靜冷靜，便帶著血薔薇離開了天辰公寓。中午12點。


  五行盟、太一門官方論壇，同時發布一條公告：

  ＃超凡境殺戮副本，邪惡陣營團滅，元始天尊積分破歷史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