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話 斷空
第二百三十七話 斷空
「零式.二段開放.天地灰燼！」
零式跟凱的雷皇一樣，具備二段開放能力。
一段開放是眾神之怒，將雷靈運用至極致的超級破壞性戰鬥形態。
但是雷靈不過是雷皇的能力，眾神之怒也不過是將雷皇更進一步強化而已。
但是二段開放不同，二段開放是進一步開發了零式的另一個組成部分——朗基奴斯槍的能力。
朗槍是弒神之槍，傳說中的九件神器之一。它能貫穿一切神聖之物。
如果說神聖之物的概念有些模糊，那不妨換個說法——朗槍可以殺死沒有生命的一切事物。
所以，二段開放下的天地灰燼，喚醒了朗槍的能力。
但是尤里格斯的謳歌同樣堅不可摧，經歷了聖杯的洗禮，謳歌的劍身充滿了怨念，而怨念是連朗槍也無法刺穿的。
於是，人類聯軍統帥凱.里奧與紫血君王尤里格斯.艾恩賽德曠日持久的戰鬥開始了。
「黎明歌.極光突！」
尤里格斯一劍刺出，劍波猶如一道強光，將天空割裂。
「神速.三段……」
凱使出神速的瞬間，謳歌的劍波已經劃過了他的脖頸！
當割裂天空的強光消散，一灘鮮紅的血液已經灑在凱的腳下。
「我失誤了，」凱摸著脖子上的傷口，苦笑一聲，道，「區區神速根本躲不過你的攻擊，我忘了這一點。」
「看起來你並沒有忘。」尤里格斯眯起眼睛，眼神如鷹一般將凱的心機看透，「你是故意的。如果是以前，三段加速的神速根本躲不開朕的黎明歌，現在你卻能勉強躲開。這隻能說明一點……」
只見尤里格斯左手指向凱，聲音低沉而透露著憤怒：「你掌握了更高程度的超速移動技巧！」
「啪啪啪……」
凱.里奧不得不拍手鼓掌，「尤里格斯.艾恩賽德，你真是太特殊了。不僅僅是你的敏銳觀察力，你全身上下都散發著特殊的氣息。我不是說你身上有什麼異味，也不是說你對異性有著強烈的吸引力，當然同性也是。我是說……你似乎擁有一雙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讀懂人心對朕來說並不困難。」尤里格斯不為所動，繼續說道，「那麼，你也該展示出來了，你的新能力，用來對抗朕的新能力。」
凱.里奧的新能力，或者說是神之屬地的進一步覺醒姿態。那是因為布莉姬與芙蕾雅跟凱簽訂了靈魂契約，夜之一族兩任女王的靈力因此流入了凱的體內。這兩人恰好又是全世界最強的雨靈與火靈能力者，二人的能力如此強烈而且充滿了敵對。這導致凱的神之屬地在融合雨靈火靈的同時得到了重構。這個過程非常漫長，大約有三年的時間。不過巧合的是，凱這三年的時間被卡珊德拉的時間凝滯壓縮了。時間的夾縫裡漫長的三年時間，在外界看來不過數秒鐘。
所以，現在，凱開啟了他的覺醒姿態
將神速的超速移動與靈性的附加攻擊與超空間瞬間移動完美融合之後的全新招式！
——
「神殺瞬擊！」
「嘭！」
兵刃相碰，這次換做紫血君王被打飛，如同閃電一般的打飛，一路向上，直至撞到聖杯才停下。
「咚——！」
聖杯發出了巨大的轟鳴，幾乎將一旁的波波鼓膜震破。這足以展示凱的神殺瞬擊的強大威力。
「幹得不錯，小鬼……」然而尤里格斯並沒有受到多大損傷，甚至可以說他毫髮無傷。他就這樣站了起來，他腳下的地面上刻著兩道深刻的划痕，那就是被凱打飛所形成的，但是他本人全無損傷。
「我還以為能夠稍微打傷一下你呢，」凱自嘲道，「在短時間內將自我級別提升到SSS，我還有很多方面沒有適應。比如說剛才揍飛你用的力量，顯然我留力太多了些。」
這場戰鬥唯一的觀眾，波利亞.波菲斯特，如今除了驚嘆，更加關心地是該怎麼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凱.里奧與尤里格斯的每一次對撞，都有可能將自己卷進去絞得粉碎！
「那個人，凱.柯林，他真的是人類嗎？居然跟尤里格斯陛下交手這麼長時間也不落下風。」波波在驚嘆之餘更擔心自己的安全，很顯然，僅僅是他們二人武器相碰的餘波都可能將自己斬成兩半。尤里格斯顯然並不關心自己部下的死活，凱.里奧從火龍樽事件中估計也能猜到自己襲擊聯軍指揮部，從仙庭手中搶到火龍樽的事情，難保他沒有對自己欲除之而後快的想法。
而逃跑是毫無意義的，波波對這一點非常清楚。凱.里奧的神殺瞬擊速度在尤里格斯之上，這意味著他的攻擊範圍和移動時間根本沒有限制，只要他願意，他甚至可以立即解決波波的性命，現在，這裡！
所以，她只能站在那裡顫慄地觀戰，並且隨時做好接受意外死亡的準備。
只是凱.里奧與尤里格斯.艾恩賽德都沒有時間和心情看一眼祭壇頂端那個不知所措的旁觀者，他們二人的戰鬥早已讓雙方不能產生一絲分心的間隙。
「墮天使之翼！」
凱張開雙翼躍至高空，在雲層之上俯視整個晦暗的第三世界。
墮天使之翼是原先拉娜.喬的伊卡洛斯之翼與菲尼克斯之翼的劣質化形態。說它們劣質化並不是說它們沒有了當初在拉娜身邊時候的那份強大，相反，墮天使之翼在力量、速度、爆發力以及防禦力上都有了飛躍性的提升。只是，這份力量有副作用。
憤怒，就是使用墮天使之翼的副作用。
原本，它們就是因為凱的憤怒而衍生出的全新姿態。同時，墮天使之翼也能感染使用者的心智。
凱此前從沒有將墮天使之翼提升到現在這種程度。
如今的他，每次與尤里格斯對撞，爆發出的靈力幾乎能夠撕裂空間！
但是，這種強大並不是一件好事。
……
「七重地獄。」
在第二世界的冰天雪地之中，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的冰雪女王說出了這樣一個全新的辭彙，「七重地獄，凱.柯林本人都不知道，這是他神之屬地往相反方向延伸而誕生出的全新狀態。」
事實上，墮天使之翼正是受到七重地獄的影響而產生的。
當凱.里奧引導出神之屬地的技能之後，他一直試圖把神屬往光明的方向發展。效果乏善可陳，他把可能是古往今來歷史上乃至未來最強大最無解的神技發展成了小範圍空間結界型靈術。相對於神之屬地的全部能力，這些根本不到1/100。
而七重地獄，是在凱陷入卡珊德拉的時間逆流的過程中覺醒的。
時間逆流在外界只有幾秒鐘時間，對於凱來說，卻是整整三年時間。
三年時間，一次又一次地重複著他與卡珊德拉的戰鬥，同樣的劇情，同樣的人物，同樣的場景，每天都在重複。
那時的凱，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突破時間逆流所造成的時之狹間。
因為這重複的三年，將凱的能力抑制在更久之前，他當時的實力被抑制在A級以下。A級以下的凱.里奧，無法使用神之屬地，無法使用超神速，無法使用雷皇……當時的凱，幾乎就是一個廢材。
因為神之屬地的覺醒建立在凱自身靈力達到S以上的基礎上，所以他無法使用神屬。但是在這循環往複的三年時間中，凱偶然發現，自己可以使用類似神屬的某種能力。這種能力可以中和卡珊德拉的時間逆流，繼而逐步解放凱被封印住的那份力量。
凱並不知道，他當時使用的類似神屬的能力，就是七重地獄。
七重地獄的覺醒和使用條件跟神之屬地完全相反。要不是陷入時之狹間，凱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覺醒七重地獄。
不同於神之屬地，七重地獄是級別越低越容易覺醒。因為七重地獄的覺醒關鍵是情緒而不是實力。越是強大的情緒波動，越是能激起七重地獄的共鳴。與此相反，實力越強，往往會帶來情緒上的趨於冷靜平緩，從而抑制住七重地獄的覺醒。
感謝安布利爾給凱帶來的卓越天賦，讓他從皇家騎士學院時期就遙遙領先同年齡的學員，並且極少會因為在戰鬥中處於危險境地而情緒爆發。
而在這之後，凱覺醒了神之屬地能力，這讓凱在各種戰鬥中一直遊刃有餘。神屬又相對抑制了七重地獄。所以，他的七重地獄能力一直在沉睡，並且差點就永久沉睡下去。
然而契機永遠是偶然的，凱.里奧意外覺醒了七重地獄，也解放了他全身上下所有的負面情緒。
這是最可怕的，也是布莉姬.夜最不希望看到的。這會讓凱戰勝尤里格斯的同時，也墮落為另一個尤里格斯。
「保持冷靜，凱.柯林，不要讓自己的靈魂屈服於強大的力量。」
布莉姬的聲音無法傳遞到凱的內心，他們之間隔了七個世界。而凱，已經深陷於戰鬥的**之中，無法自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