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海沙幫總舵,羅辰帶著蘇北山閑庭信步般緩緩前進。在兩人的對面,數十個海沙幫幫眾簇擁在一起,互相推搡著緊緊握住手中的武器,十分緊張的看著羅辰。羅辰前進一步,他們就退後一步,氣氛看起來十分怪異。
「海沙幫幫主何在?」
突然,羅辰止步。目光凜冽掃過眾人,最後停在了最後前來的一個老者身上。老者臉色一黑,越眾而出,指著羅辰的鼻子怒罵道:
「老夫童萬里在此,少年人,你究竟是什麼來歷?為什麼闖入我海沙幫殺傷我幫中弟子?簡直欺人太甚!」
羅辰彷彿根本沒有聽見童萬里在說什麼一眼,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笑著點點頭:「你就是童萬里?很好,我受人所託,特來向你了結一樁恩怨。接招吧!」
一句話說完,羅辰完全不給對方反駁質問的機會,直接一掌遞出,看起來沒有什麼威勢,其中卻蘊含著陰毒的掌勁。童萬里見來人揮掌殺來,頓時又驚又怒,驚的是看出來敵人不好相與很可能超越自己,怒的是對方實在是過於傲慢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左手一托,長刀舉起,勁風頓生,當頭向羅辰劈了過來。這一刀極盡變化顯得老辣之極,勁氣兜兜轉轉像是一個漩渦,籠罩住了羅辰周身上下所有躲避的方向。一旦羅辰選擇躲避,不管是選擇任何一個方向,都會瞬間落了下乘,陷入到童萬里的刀勢之中,後續招式施展來開便是一路挨打的局面。
然而羅辰並沒有多,不是他看破了對方的招式,而是以他的修為根本不需要躲。
「當!」
羅辰一掌直接印在童萬里的大刀之上。雄渾的真氣直接破掉了童萬里的刀勁,隨後,模仿自清源山妙道宗的催心掌力,如同燒紅的鐵絲一樣穿透童萬里的真氣防禦,順著刀身一路鑽進他的體內。
「噗!」
童萬里頓時咳出一口鮮血,蹬蹬蹬一連後退的好幾步,身後的幾個金剛護法連忙伸出雙手去接他,但是剛以觸碰到童萬里的身體,就渾身一抖翻倒在地,不一會兒就七竅流血而亡。童萬里則一直倒退撞到一根柱子上才停了下來,柱子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怪異響聲,突然轟然倒塌,連磚帶瓦把他埋在了下面。
詭異的情形看的一眾海沙幫弟子心中直冒涼氣,也讓蘇北山目瞪口呆之餘膽氣大壯。
好傢夥,原來自己隨便在路上遇到的小子竟然這麼厲害!簡直和傳奇話本小說里描繪的一樣厲害!
「哈哈!海沙幫!童萬里!你們仗著武功高強,平日里欺行霸市無惡不作,不知道多少人被你們陷害的家破人亡!沒想到你們也有今天!尊駕!把他們都殺了吧!還東都碼頭一個朗朗乾坤!」
蘇北山膽怯盡去,頓時顯露出本來面目。羅辰瞥了他一眼,心中不以為然的搖搖頭。正所謂無奸不商,雖然不能把商人都一竿子打死,但是大多數商人都不是什麼善茬兒。尤其是當行腳商人的,走南闖北,免不了和各路英雄好漢交往以保平安,路上要是遇到合適的,誰都不介意做上一場。這個蘇北山在這件事中看著像是一個受害者,其實他手上的血腥未必就比這些海沙幫的苦力腳夫們輕,或許更重。
當然,誰是誰非,羅辰其實半點兒都不關心,他打上門來知不是聽說這裡有較高等級的武者,可能知道他關心的消息。
「你們幫派里可有輿圖?拿來我看。」羅辰的目光落在剩下的人中修為最強的一個人身上,他頓時打了個寒顫,戰戰兢兢的回道:「有……有……小的這就去拿……」說完一溜煙兒就轉身跑進了後院,羅辰睜開武道天眼看去,忍不住冷笑:「倒是個機靈鬼,想跑?跑的了嗎?」
真氣化作大手飛出,直接把人抓了回來,摔死在眾人面前。剩餘的幫眾終於膽寒,齊齊跪下磕頭祈求饒命。羅辰大步走進殿堂里坐下,命人送上輿圖,一番查看之後逐漸和記憶中的遊戲地圖對上了號。
「我原來到了烏拉爾海,就是黑水城地界。」
烏拉爾海是一個內陸海,位於妙道宗和黑水城勢力範圍的交界處。海的東頭是黑水城,海的西頭則是妙道宗勢力範圍。這個所謂的耶國,不過是海中的一個島國,平日里只和幾個凡人國度來往,消息閉塞。
羅辰翻閱海沙幫中的文件,還發現了一件事。原來這個童萬里竟然是黑水城的逃亡武者,而且還和溫瑩瑩父女一家被害之事有關,是溫承志的一名手下,背主逃亡,躲在這個小國度里苟且偷生。
「這還真是無巧不成書!」
羅辰盤坐在地,目運金光,睜開眼睛向外看去。一瞬間,他感覺到自己的思維在無限放大,一瞬間就到達了及遠處,沿途雖然不能感應到詳細的情況,但是卻能夠朦朦朧朧感應到與自己相關的東西。
魔界的分身眼皮跳了跳,繼續閉上眼睛沉浸在初代魔皇的精血之中。清源山附近的山林中,正在捕食的座雕突然抬起了頭,在它的身邊,兩隻小座雕幾天不見依然長大了不少,從鴿子大小變成了野雞大小,撲騰著翅膀到處亂飛。大約幾百裡外的一個村鎮中,一對中年夫婦也正在吃飯,時不時發出一聲嘆息,可以看到婦人的肚子中一個新生命正在換換形成。
思緒掃過許多地方,在戴國都城來來回回掃視了許多遍,羅辰收回思緒感應,臉上一片疑惑。
「消失了?徹底消失了?連一絲氣息都感覺不到,彷彿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羅辰站起來背著手踱步,臉上的疑惑越來越深,他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來溫瑩瑩是怎麼躲開他的思維感應的。自從他精神力大進之後,武道天眼更加神奇,能夠把他的思緒擴展到及遠的地方進行感應。雖然離的越遠感應越模糊,但是就連座雕和他這一世的父母都感應到了,沒理由感應不到更加特殊的溫瑩瑩。
她那純粹的靈體極其特殊,暗合大道勾結虛空,只要看過一眼就絕不會忘記那種極其特殊的氣息。既然感應不到,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她已經不在此地,遠遠超出了他的感應範圍,或者進入了一個他無法感應到的小世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