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8章 偏執狂
夏知星和希燦聽完雷星沫的話,倆人都陷入了沉默中,但腦子裏閃現過的想法卻是一致的:司澄是真的病得不輕!
希燦手裏的啤酒罐差點被他給捏爆了,半晌才憋出一句,“司澄他不會精神方麵也有什麽問題吧?”
夏知星接話,“偏執到近乎變態的占有欲也屬於精神疾病的一種。”
希燦像是被刷新了三觀,“那他這樣的情況還能繼續擔任司氏財團的CEO?”
夏知星猛地得到了提示一般,“有突破口了!”
雷星沫和希燦同時看向她,“什麽突破口?”
夏知星便將自己剛才想到的點簡略說了一遍,雷星沫和希燦的臉上這才有了幾分欣喜,隻要能幫然然脫離苦海,什麽都是值得的。
……
翌日,一大早。
T國的各大媒體和網站上全都是司澄家暴妻子被妻姐暴揍一頓的八卦新聞,司氏財團的公關部發現後忙不迭的發動一切力量想將新聞刪掉。
可刪了還是如同雨後春筍般不斷冒出來。
仿佛野火燒不盡!
司澄的車子剛到公司門口,就被記者們圍堵得嚴嚴實實。
秘書有些為難的說道:“司總,現在要怎麽辦?”
他坐在前排看得清楚,周圍全都是記者,趕也趕不走,最重要的是很多人都在直播,如果強行驅趕傳到網上會影響司家的名譽。
明年正值大選,這對司家來說很重要。
司澄麵色陰沉似水,薄唇緊抿,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表情。
秘書戰戰兢兢,不敢再說話。
兩分鍾後,司澄麵無表情的下車,他唇角的傷還在,看著有幾分可憐。
車門還沒打開,就被記者們圍住了,話筒幾乎都要伸到他臉上來了。
“司總,有人匿名舉報您家暴妻子是真的嗎?”
“司總,您妻子的胞姐好端端的為什麽要打您呢?”
“司總,您和您的妻子真的隻是表麵作秀假恩愛嗎?”
……
司澄神色淡淡的,“謝謝諸位記者們對我私生活的關心,我和我的妻子很相愛,我們的關係很好,還希望大家不要聽信網上的傳言,更不要私下造謠。”
“司總,如果您和妻子真的很相愛,那您的妻姐為什麽要打您呢?”
這個問題還真是問到了點子上。
司澄語氣稍有停緩,一時間,記者們屏息凝神的等著他的回答。
他語速很慢,“或許很多人不知道,我妻子和她的雙胞胎姐姐關係並不是很和睦。”
他這話一說出口,記者們和圍觀的群眾們個個都驚呆了。
雙胞胎姐妹的關係不是應該很好嗎?
怎麽會不睦?
“司總,您的妻子和她姐姐關係不睦,那她為什麽要打你?是有什麽特別的理由嗎?”
“……”
司澄看了一眼緊摳住這個問題不放的記者,眼底滑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陰鷙,隨即恢複淡然,“她為什麽要打我?這個問題不是應該問雷星沫嗎?”
他成功的將這個問題懟了回去,且懟得完美。
就連提問的記者都挑不出任何錯處,隻能幹巴巴的換一個問題。
十分鍾後,司澄旁邊的秘書便禮貌的提醒道:“我們司總的提問時間已經結束,還請大家讓一讓!”
……
這則采訪視頻很快就傳到了網上,對於司澄拋向雷星沫的問題,雷星沫也在采訪中將這個問題拋給他了。
“我為什麽揍他,他心裏沒點數嗎?人在做,天在看,這世上可沒有無緣無故的因和果,我打他更不是什麽心血來潮,不說不代表就能隱藏真相一輩子。”
倆人這一來一往,暗藏刀鋒。
司家和雷家更是選擇睜眼瞎,就當不知道這些事一樣。
晚上。
司澄回到家就被傭人告知夫人一天都沒下樓,他臉色沉了幾分,“她的手機呢?”
傭人連忙將雷星然的手機遞過去。
司澄接過看了一眼,上麵有好幾個未接來電和未讀短信。
他捏著手機信步上樓,看到雷星然正坐在房間的飄窗上看書,見他進來也毫無反應,仿佛一個精致的木偶娃娃。
司澄走到她麵前,見她看的是《簡愛》,目光緩緩的從書上轉移到她的臉上,“為什麽不吃飯?”
雷星然仿若未聞。
司澄臉色霎時陰沉了幾分,聲音也冷駭冰涼,“為什麽不下樓吃飯?”
雷星然還是不回答。
司澄劈手奪過她手中的書,“你聾了是嗎?!”
雷星然這才抬頭看向他,眼神平靜如一潭死水,“我不想吃飯。”
司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不想吃飯?想鬧絕食?我告訴你,門都沒有!你要是絕食,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我家!”
雷星然眼裏依然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我連想不想吃飯的自由都沒有嗎?”
司澄捏著她下巴的手指加重了幾分,“沒有!在這裏,一切我說了算!你一天是我司澄的妻子,永遠都是!別想著逃離我的手掌心!”
他眼神陰鷙狠戾,聲音更像是從地獄冒出來的森森之音。
雷星然看向他的眼神忽的就有些哀拗,“阿澄,我們之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
她隻不過喜歡過他的弟弟司澈,就成了他口中的蕩-婦,賤人,她隻要和朋友發信息、打電話或者刷微博,他都會背著自己翻看自己的所有記錄……
他不信任她,成天的猜忌她,這樣的婚姻有什麽意思?
可他卻覺得自己心裏還惦記著司澈,是想和他離婚去找司澈……
簡直莫名其妙!
後來,她才慢慢知道,司澄的溫文爾雅全都是偽裝的,他就是個偏執狂,就是個十足的變態!認定了的事情不管旁人說什麽都不相信。
說是心疼她想讓她在家裏當闊太太,實際上是為了將自己關在家裏不和任何其他男人接觸。
這跟變態有什麽分別?
司澄手上的力道更重了,聲音似咬牙切齒,“為什麽?還不是因為你心裏有其他男人!”
雷星然感覺到空氣漸漸遠離自己,唇邊的笑似譏似諷。
她倒是巴不得司澄再用力點真的把自己掐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