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噗!”這就是忍無可忍便無需再忍,數次被我吐出來又咽下去的茶水終於成功的突破極限,被我給噴了出來。
難道古代人都這麽單純善良自以為賭心很潮實乃原創嗎?那咱不如把全體後宮人員都集結起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吧,哎呀我勒個去!
“好,賭就賭?”就這樣我們兩人在表麵和諧的氣氛中完成了此次談判。戚,不就是想讓我愛上你嘛,這事兒還真沒什麽準兒。不過,最壞的結果也就是咱倆都沒把握好尺度就共浴愛河了嘛,唔哇哈哈哈……
“皇上,皇上……”
就在我們兩人表麵上相敬如賓實則各懷鬼胎;貌似風平浪靜其實翻江倒海,有一搭沒一搭閑扯的內心戲十足的時候。吉祥公公聲音顫抖的叫著“皇上”,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在幕天南的耳邊輕聲耳語了幾句。
聞言之後幕天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轉頭也低聲吩咐了吉祥公公幾句,便著了他去辦事。
“言兒,雪域使團現今已抵達皇城外的驛館了,明日朕要設宴款待他們,皇後明日與朕一同出席吧。現在你先隨朕去迎接先行回宮複命的禮部侍郎官鍾力大人吧。”
說完幕天南便一反常態的麵帶著微笑的主動向我伸出右手,不過這笑怎麽看怎麽有一種笑裏藏刀的意味。
前去迎接鍾力大人的路上,我不禁在自己的心裏打起了小鼓:怎麽雪域使團這麽早就到了皇城?算算日子,才發現原來離太後姑奶奶的生辰,也不過隻有短短十餘日的時間了。丫丫的,我這兒祝壽節目還沒什麽頭緒呢,煩心事又給加上了一件。
而現在,我就可以見到鍾力了,這個天琴皇朝的美男子、天下第一的琴師——天琴的禮部侍郎官。這倒是讓我的心情帶上了些小小的興奮,嗨喲喂,他要真是我認識的那個刀疤男,看老娘不損死他!
“微臣鍾力參見皇上、皇後娘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
得了,不用看臉了,光聽這聲音就成了。我還真得看看這天琴第一的大大大大美男子抹去了那長長的刀疤之後,到底能給我美到什麽天地不容、人神共憤的地步去。
“鍾大人此去一路辛苦,快快請起。”
幕天南還跑上去假惺惺的虛扶了一把跪著的鍾力,果然是一個演員輩出的時代。哎呀我就……算了,我還是積點兒口德吧。
我就說吧,有些事情就算大家都心知肚明,可就是不願意點破,各自藏著點兒掖著點兒,不久成了做人的藝術!
“微臣謝皇上、皇後娘娘,忠君愛國本是微臣本分,何來辛苦之言。”鍾力抬起頭來匆匆掃了我一眼,趁著我還沒來得及仔細的打量他,他便又微垂了眼眸。
“愛卿此次代朕前去迎接雪域使團,實則勞苦功高。明日朕即要設宴款待雪域使團,到時定要於文武百官麵前重賞愛卿。”
“微臣謝主隆恩,但竊不敢私自貪功。皇上,此次雪域使團是為了我朝同雪域的邊境戰事一事而來。此次出使的的使節是……”
成了,您二位就得瑟吧,就得瑟去吧。半天了還沒進去重點,怨不得我一參加這種場合就昏昏欲睡。
鍾力有些遲疑的抬起頭來看著皇上,並用眼快速的朝我的方向掃了一眼。得兒,估計這事兒涉及到了國家高級機密,曆朝後宮不幹政,我還沒打算成為天琴史上第一位女皇帝。
我識趣的站起來朝著幕天南微微欠身道:“皇上,國家大事臣妾不宜幹涉,我看臣妾還是先行退下,同七皇弟商議商議月底太後娘娘生辰宴的事情吧。”
“難道皇後就如此心切的想要擺脫了朕去找七皇弟嗎?鍾愛卿但說無妨。”
幕天南的警告的語氣中帶著危險的成分,我轉過身探究的看著他的臉,雙眼像掃描射線般的上上下下不停的打量著他:千萬不要告訴我你在吃醋!千萬不要,我怕我會控製不住情緒笑死過去的。就憑這樣的小伎倆就想蠱惑我,太小瞧你林韶言小娘子的IQ、EQ和QQ 了。
突然鍾力又跪了下來:“微臣斷沒有驅趕皇後娘娘的意思,懇請皇後娘娘降罪。”
嘿嘿,我算是知道什麽是真正的皇上不急妖孽急了,我欣喜的看著幕天南,他好笑的朝我一笑,輕輕點了點頭便往長椅上一仰,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來了。
“誒,鍾大人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不是我逼的啊。聽聞鍾大人多才多藝,更是彈得一手好琴,是為天下第一的琴師。那麽……本宮就罰你在太後生辰宴那日用七弦琴為本宮伴奏,這段時間必須隨傳隨到,不然就往你臉上畫條大刀疤。”
我用惡狠狠的語氣重重的強調了“刀疤”二字,知曉其中涵義的鍾力身子不禁微微一震,隨即謝恩道:“微臣謝皇上,謝……皇後娘娘。”在說皇後娘娘的時候,語氣中也帶著無限的嬌羞——額,好吧,其實是嗤笑。
“鍾愛卿!”
這次警告的語氣中帶著危險,危險中帶著強烈的不滿……我覺得,幕天南玩真格兒的了,趕緊的見好就收吧。
“皇上,可記得二十五年前……被人抱走的皇弟?”鍾力語氣焦慮,表情凝重的對我們說道。
被人抱走的皇弟?冷皇後的兒子嗎,我強壓住驚訝的心情,不著痕跡的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著幕天南的反應。出乎意料的,聽聞這個皇弟的消息,幕天南並沒有如我所料一般表現出些許的震驚,隻是表情比之前嚴肅了些許。
“此次雪域使團聲稱他們的使節大人,便是當年雪域王的女兒……也就是您失散多年的皇弟。具體的微臣也不知這二十幾年間發生了何事,隻是此次出使,雪域使團讓您的皇弟做使節大人,微臣鬥膽,以為他們此行的目的,也許不若他們表麵上所說的那麽簡單。”
鍾力稟報的整個過程中我都偷偷的用餘光觀察著幕天南的反應,發現他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驚訝來。隻是自顧自的喝著茶,這個樣子就好像……好像整件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
直到鍾力稟報完以後,他也沒有說半句話,卻突然側身轉向我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皇後,你以為呢?”
我以為?不是,這事兒關我P事啊,還有必要關注我是怎麽想的嗎?拜托,那是你慕家的小弟又不是我的。
再說了,我們家紫嫣千叮呤萬囑咐的特別交代,但凡跟冷皇後沾邊兒的事兒在外人麵前一概裝瘋賣傻:不知道。
“皇弟?既是皇上的皇弟,定也是韶言的幼年夥伴,又怎會成為雪域使團的使節呢?”我都不得不崇拜我自己,說這話時那個表情,可真叫個很傻很天真。
“哦?這麽說來,皇後原來並不知道朕有一皇弟自小流落民間。莫說皇後,就連朕與父皇、母後也是未曾見過一麵啊。二十幾年來,雖然多方打探,卻始終沒有他的消息。沒有想到,他果真是被帶回了雪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