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意外之敵
「什麼!」
雲凡眉頭一皺,心中有不妙的預感,他全神貫注的打量四周,想要尋覓一點蛛絲馬跡。
咻!卻在這時,一道劍芒突兀的從某個通道中激射而出,速度極快的斬向正大顯神威的徐仲達。
「誰敢偷襲!」,劉清怒吼一聲,土黃色的元力劇烈翻湧,其原本就結實的身軀竟長高一分,一拳包裹著淡淡黃芒,宛如山嶽怒吼一擊,重重砸到劍芒之上。
砰!劍芒被擊飛而回,而劉清一連退出數步,直到石壁角落處才站穩,他面色『唰』的一下蒼白。
「是誰!出來」,眼見劉清竟被一擊擊退,徐源面色微微一變,但仍不動聲色的喊道。
「三個閑人,過來管下閑事而已」,一道大笑聲傳出之際,卻有三人邁步走進礦洞,為首的是一名年約二十的青年男子,其身材高大威猛,雙目猶如蒼鷹般銳利,尋常人看到他的眼睛,怕是還沒交手,氣勢上已經弱了三分。
「是天道盟的人」,南宮離黛眉一蹙,小聲道:「他們衣物上綉有一道雙魚圖紋,這是天道盟弟子的標誌」。
「天道盟!」,雲凡瞳孔一縮,心中大為震動,他一直以為援軍會是殷忠賢陣營之人,但卻沒有料到竟然是天道盟這等龐然大物的弟子,只是奇怪的是,殷忠賢怎麼會和天道盟扯上關係,如今看來,天星帝國的水極深,他暗自沉吟,手上卻是做好準備,以防不測。
「天道盟的人!」,徐源面色急劇變化,天道盟身為東臨大陸數一數二的大勢力,哪怕沒有高層示意,只是底下弟子私自參與此事,都足以讓他不得不忌憚三分。
發現身後的異常,徐仲達停下手,沉聲道:「我們徐家自問與你們天道盟井水不犯河水,你等為何要向我們出手」。
「為何?真是好笑」,身材高大的青年神色布滿譏諷,絲毫不將在場眾人放在眼裡,嘴角一掀道:「我們天道盟做事,向來不需要『為何』,我們代表天道,你們若是不服,就是忤逆天道,忤逆我天道盟」。
「可笑!」,聽到如此霸道蠻橫的話,徐仲達忍無可忍,旁若無人的大笑道:「就憑你們三人,也敢妄圖假託天道,依我看,不過是招搖撞騙的神棍罷了」。
「不錯!」,徐源冷靜下來,天道盟是東臨大陸高高在上的勢力,根本不可能指使三名弟子來對付他們這些小人物,最有可能的情況便是這三人不過是狐假虎威而已。
「我們極西之地人少地貧,沒有你們看得上眼的東西,你們還是不要趟這趟渾水的好」。
「哼!」,天道盟青年冷哼道:「天道盟是東臨大陸第一勢力,在東臨大陸,我們天道盟代表了天道,若是有人不服,我們必然將其剷除,你們也不例外」。
「看來你們是一定要插手此事!天道盟的確強橫過我們天星帝國無數倍,但你們三人不過是其中一個小小的分支,根本就沒有代表天道盟說話的權利,莫要以為我們真的會被你們唬住」,徐仲達冷靜異常,他句句在理,絲毫挑不出毛病。
「哼!手底下見真章吧」,為首的天道盟青年眉毛一挑,顯然沒有料到徐仲達如此之快的識破他的企圖。
「源叔,我來對付他」,徐仲達神情凝重,先前的一道劍芒已經讓他知道來者不弱,此地僅有他與徐源有一戰之力,況且對手越是強大,他越是興奮,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和對方交手。
徐源點點頭,目光聚集在青年男子旁邊的另外一人,就欲出手。
雲凡打量戰場一圈,傳音道:「徐將軍,你和離姐姐對付趙平和張濤,我和劉統領想辦法拖住另外兩人」。
「你們行嗎?」,徐源表情一愣,難以認同雲凡的這套作戰方法,他深諳兵法之道,自然知道上等馬對付中等馬,中等馬對付下等馬的戰法,不過他很是擔心雲凡與劉清二人的安危,尤其是雲凡修為未及靈動境,萬一有個閃失,他如何向武老前輩交代。
面對徐源的質疑,雲凡卻是搖頭一笑:「放心吧,我不會傻到送死,我雖勝不了對方,但可以拖住一段時間,還請徐將軍儘快滅殺趙平和張濤」。
「既然如此,那你小心點,實在不行的話,就別硬撐,大不了我們突圍」,眼見雲凡目光堅定不可動搖,徐源不再勸說。
「你們商量夠了吧!」,身材高大的天道盟青年突然喝道,其熊熊元力包裹著一道青白兩色掌印,其上流光轉動,放射出萬丈光芒,照耀整個礦洞,攜帶莫大威勢,狠狠拍向徐仲達。
此人身為天道盟弟子,向來霸道蠻橫,徐仲達多次與他爭鋒相對,自然成為他的眼中釘肉中刺。
「來得好!」,徐仲達毫不憷場,氣息攀升至頂點,手中黑色闊劍與掌印對轟一擊,他氣勢如虹,大開大合,與天道盟青年大戰開來,兩人身影連連碰撞,所到之處,宛如掛起兩道旋風,將礦洞毀得一片狼藉。
「小心」,南宮離美眸帶著憂慮,叮囑一句之後,玉手提著冰晶寒劍,與徐源一同攻向趙平和張濤。
冰晶寒劍一出手,當即就有滾滾寒冰之力流轉,聊聊幾招,趙平體內元力運轉陷入遲鈍,徹底落入下風。
「月輪梭!」,一彎銀色月輪飛舞穿梭,分裂組合之間,化為漫天攻勢,此女一連祭出兩大上品寶器,攻勢如潮,趙平更加不堪,面色布滿驚恐,他知道自己萬萬不能力敵,因而只顧拖延時間,意圖以拖待變。
徐源一身所修與徐仲達相似,均出自於擎天訣,他一出手,便是鼎鼎有名的『斷河三式』。
斷河三式,顧名思義,練至極為高深處,刀光宛如能將河流生生斬斷,一力破萬法。
「破河式!」
「貫河式!」
「斷河式!」
徐源神色嚴峻,雖不知雲凡有何辦法拖住對方,但巨大的境界差距卻是鐵錚錚的事實,為此,他不惜損耗氣息,連續施展斷河三式,只見三道璀璨至極的刀光劃破長空,宛如閃電撕裂夜色,無比兇狠的劈向張濤。
劉清的對手是另外一名天道盟弟子,他深知自己的功法和武學處於下風,難以力敵,但他本性硬朗,不然也不會在歷經無數次出生入死之後,成功進階靈動境。
從某種意義來說,他與穆千行是極為相似的一類人,況且他修有煉體術,抗打能力驚人,這也是雲凡選擇相信他的原因。
劉清連連怒吼,身形拔高不少,兇狠盡頭展露無疑,他一挪如山般厚實的身軀,一拳拳的怒砸而出,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在這種情況下,縱然對方功法和武學高出數籌,但一時之間竟奈何不了他,天道盟弟子一向自覺高人一等,他們可不願意以一命搏一命,因而束手束腳,無法發揮自己的優勢。
就在其他幾處戰團打得如火如荼之際,雲凡擋在一名身材單薄,眼神陰沉的天道盟青年面前。
「本少劉延熙,小子,你可得記清楚了」,天道盟青年目光如貓戲老鼠,還沒交手,他就已經將雲凡視為其他人的棄子,當做死人看待。
「之所以告訴你名字,因為本少每次殺人之前,從來都會自報家門,好讓對方下到陰曹地府,可以知道該向誰報仇索命,在本少看來,你已經是一個死人」。
「這人好生的猖狂,天道盟的人莫非都是如此」,雲凡心中莫名冷笑,毫不客氣的回道:「山村窮小子云凡,記好我的名字,你要是不幸死在我手裡,就可以好好體會一下,去到地府該找誰索命的感覺」。
「好個牙尖嘴利的小子」,名為劉延熙的青年面色陰沉如水,神色中噙著絲絲兇殺之氣,嘴角帶著殘忍之色的道:「從來只有本少向將死之人報名字,你小子膽敢將回我一軍,實在是讓人無法忍受啊,既然你想死,本少就成全你」。
「你不覺得你的廢話實在是太多了嗎?」,雲凡譏諷道,他擺開陣勢,氣勢越來越強,絲毫不弱於對方。
「本少倒要看看,你的實力是否如你嘴巴說的那麼硬」,劉延熙目光就像餓狼,舔了舔嘴唇,雄渾的氣息凝漫而開。
「好強!」,雲凡感到不小的壓力,這股氣息,比起當初的昊長恭還要強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