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救司馬睿
如今,朝綱大亂,外敵入侵,皇上卻還患上了大病,卻還沒有找到一個適合繼承黃位的人選,可謂是司馬皇朝的一大悲哀。
而在秘/洞深處,寧雪飛卻還在用盡全力治療著司馬睿。
此刻太陽高掛,天山老人卻是時不時地在洞口環繞著,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汗,天山老人心中思緒萬千。
都已經過去三天了,為何還是遲遲不見雪飛有何動靜啊?雪飛是和我說了只要三天時間啊,如今三天已過,莫非雪飛是出了什麼問題?
搖了搖腦袋,天山老人告訴自己不要再去想這些沒用的事。他神色冷漠,如同看淡了一切。
生死由命!
「轟隆隆…!」
這時,天山老人聽到了奇怪的聲音,於是把眼光放到了石門之處,只見石門已經緩緩地打開了。
天山老人定睛一看,眼睛隨著石門的打開而變得更加深邃起來,眸光略帶欣賞。
雪飛,怕是已經完成了她要做的事情了。
然而,隨著石門的完全打開,天山老人也是看到了此時的場景,卻讓他震驚了。
天山老人完全沒有想到,站在自己的面前哪裡還是什麼寧雪飛,根本就是一個年數過百的老人了,但她又的確是寧雪飛!
即使天山老人的內心再強大,看到這幅情景也是忍不住抹了一把汗。
此時的寧雪飛頭髮卻是已經花白,而臉上的皺紋更像是年久的樹皮一樣,彷彿她的身體一切的東西都變了。
但是天山老人發現,現在的寧雪飛,就連她那雙曾經炯炯有神的眼睛也變得渾濁了。
寧雪飛動作遲緩,她手上抱著的正是睿王,而睿王這個時候卻還是沒有醒過來。
天山老人快步走到了寧雪飛面前,然後低下了頭,沉重地說著:「雪飛….你…唉!」眼中的神情無意識落寞著。
知道自己這副模樣已經嚇到了天山老人,寧雪飛艱難地扯出了一絲難看的笑容。
「師……傅..我把司馬睿..交給你了,希望你不要讓他知道我的事情。」
或許是因為生機已經被奪走的原因,寧雪飛此刻的聲音卻是極為嘶啞,像極了一個垂暮老人的聲音。
不過這也正常,畢竟現在的她就是一個垂暮老人了,唯一不同的就是,她比別人老得更加乾脆,不留生機。
面對著寧雪飛那近乎請求的聲音,天山老人這個時候卻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小心翼翼地說道:「雪飛啊,你難道不準備讓睿兒照顧你嗎?」
寧雪飛搖了搖頭:「我不想讓他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記住我曾經的美好就可以了,希望他以後能過的幸福就我最大的幸福了。」她的聲音中充滿了落寞與凄涼,彷彿是一個年邁的老人在訴說著自己的苦衷一樣。
「也好,一切都隨你吧,不過你準備去哪裡呢?」天山老人捋了捋自己的鬍鬚。
「在這為數不久的日子裡,我決定將在這個秘/洞度過我的餘生,畢竟我和睿王最後相處的日子也是在這裡面,我想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至於睿王,他現在只是需要休養一段時間,再過幾天他就應該會醒了,還請您老不要告訴睿王真相,雪飛不想再把這件事情牽扯到睿王了,還請師傅成全。」說完話,寧雪飛把自己懷抱中的司馬睿交給了天山老人。
嘆了一口氣,天山老人接過司馬睿,只見此時的司馬睿果然呼吸是已經有了,只是需要一段時間來靜養而已。
天山老人對著寧雪飛點了點頭:「雪飛,要不然這樣吧,你也不要迴避了,畢竟睿王是你的丈夫,他應該是不會嫌棄你的,而我這裡也有一些能夠彌補生機的藥物,若是你在這裡慢慢休養,若是有一天生機漸漸回來倒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還想要挽回寧雪飛的決心,畢竟在,這個姑娘,為了司馬睿付出了這麼珍貴的東西,而天山老人卻是不知道能夠用什麼東西來回報,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然而寧雪飛好像是已經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似得,她搖了搖頭,眼底露出了讓人難以察覺的悲傷:「多謝師父的建議,雪飛知道,雪飛的這個病怕是永遠也好不了了,而雪飛的永遠,或許也就短短几天或者幾個月了,與其這樣折磨著自己和自己的身邊人,不如讓雪飛一個人安安靜靜選擇有一個選擇的權利。」
聽了寧雪飛所說的話,天山老人低頭沉思了一下,然後無奈地說道:「既然雪飛你已經決定了這件事情,那為師也只能默默地祝福你了,但是進入秘/洞之後你要相信,總有一天或許師傅會想到辦法救你的,到時候你可要記住開石門啊!」
雖然知道天山老人說的這個辦法是微乎其微的,但是寧雪飛還是點了點頭,她不想讓其他人太關心自己了,這樣子只會讓自己更加捨不得這個世界,而寧雪飛卻是早就決定了,既然與這個世間再也沒有太多緣分了,那就只好聽天由命了。
再次認真的向天山老人艱難地鞠了一躬,要知道,她現在的身體已經算是比天山老人更加老的存在了,就是連鞠躬都感覺是一件及其艱難的事情,但是寧雪飛還是堅持完成這件事情。
天山來人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悲傷,這個姑娘,在她不該承受的年紀里,已經承受了太多她不應該承受的事情了,到最後卻還要獨自去面對人生當中那最後的日子,可謂是悲愴至極啊。
在向天山老人鞠了一躬之後,寧雪飛準備轉身走向秘/洞,但是她的眼角卻是不經意間瞥到了司馬睿,想到司馬睿為了自己做了這麼事情,難得的,寧雪飛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緩緩地走到了司馬睿的前面,然後嘴巴靠近司馬睿,在這最後的生離死別期間,她還是忘不了司馬睿,寧雪飛決定給司馬睿一個吻作為離別。
寧雪飛的嘴唇距離司馬睿還有一隻手掌遠,慢慢地靠近,看著司馬睿那頗為英俊的臉龐,寧雪飛再次笑了,馬上寧雪飛的嘴唇就要挨到司馬睿的額頭了,但是寧雪飛卻停止了自己繼續要做的事情。
回過頭來,最後看了一眼天山老人和司馬睿,寧雪飛慢慢地朝著秘/洞裡面走去,她再也沒有回過頭來了,待得寧雪飛已經走進了密洞裡面,石門緩緩地關閉上了。
看著石門因為寧雪飛的關閉,天山老人嘆了一口氣,老天爺不長眼啊,為何要為難這一對鴛鴦呢?
偷偷抹了一下自己的老淚,即使是天山老人面對著這副場景也是潸然淚下,這輩子,這兩個人,怕是就此別過了。
夕陽之下留下了天山老人背影,背影很長,似乎是寫滿了悲傷之意,待得夕陽西下,天邊已經掛起了一個月兒,天山老人才是反應了過來,不知不覺間,自己竟然在這裡待了大半個下午,再低下頭去看了一下自己懷中的司馬睿,甩了甩自己的腦袋,迫使自己不要再去想其他的事情,天山老人抱著司馬睿的身體直接往屋子那邊走去了。
而老天這個時候也是不太適合地下起了下去,月兒被烏雲遮住,留下的卻是滿地悲傷。
邊境之地
面對著游牧民族的層層逼近,此刻的邊境已經變得岌岌可危了。
城池之上,以為士兵正朝著一位看似已經是到了身著副將軍服的將軍喊道:「副將,城池即將被攻破,以屬下看,咱們還是趕緊撤吧!」
副將卻是滿臉威嚴:「不行,我答應過睿王,即使是死到此地,也不能棄城而逃,如果此地被攻破了,那我就只好已死謝命了。」副將的語言鏗鏘有力,但是這卻不能抹去他臉上的悲傷。
只見這名副將此刻的臉上已經是有了一道不深不淺的疤痕,想必也是久經沙場之人。
聽到副將這樣回答,士兵卻是有點按耐不住自己內心當中的緊張了:「副將,你可不要這樣執迷不悟啊!此地雖為邊疆要塞,但是此刻我等大軍卻未能夠等到朝廷的志願,而睿王卻是又消失不見,在這裡無非就是等死啊,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望副將三思啊!」
此刻城外的敵人卻又是響起了號角聲,下一輪的攻擊再次接踵而至,副將長嘆一聲:「本將軍只知道,這是我答應睿王的事情,是絕對不能反悔的,你若是想要叛逃,你走便是,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攔著你的!」堅定的語氣從副將的嘴巴中說了出來。
士兵也是嘆了一口氣,彷彿是要把自己心中的怒氣給釋放出來似得:「副將啊副將,你為何就是如此執迷不悟呢?當日睿王提醒你的時候你可不要忘了我也是在場的,沒錯,睿王是要你死守次邊關要塞,但是睿王還說了,要是到了危急時刻,你我還是以性命為重的啊!」
此刻游牧的下一輪進攻再次降臨,眼看著城池已經撐不了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