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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八十四章 何以至此

  寧雪飛氣沖沖的從盟主府出來,回頭望了一眼高掛的盟主府牌匾,不屑的翻了個白眼,什麼人啊這是!還以為盟主府的小姐多少會討人喜歡,不是知書達禮,習武之人最基本的豁達與處世之道都沒有,不過是養在深閨中被寵壞的大小姐罷了。盟主所謂的怪病,多半是被人下了毒導致身體出現的不良反應,只是大夫能力有限,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既然是毒,寧雪飛勢必煉丹為他治療,煉丹要的可不止是藥材,還有她的時間與內力。費力為他人治療,還得看她的眼色,這算什麼事!


  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寧雪飛可不喜歡做,原本是看在盟主是她師兄的份上,她拜入天山老人門下不久,還沒見過她的另一位師兄。天山老人看起來不正經,卻是明事理的人,內力更是深厚的驚人,他看人不會錯,這次替盟主治病,就當是送給他的見面禮,如今看來是不用自己去費這個心思。鍾秀山上的樹木品種並不多,主要以楓樹居多,此時正值秋天,楓樹紅遍滿山,落葉遍地好不漂亮。


  寧雪飛不知道自己該往哪邊走,但不會賭氣傻到跑下山去,山下陣法繁多,她看得見卻沒有能耐闖出去,這鐘秀山地廣人稀,有山腳下的陣法護著,沒人上的來,倒是不用擔心在山上會遇到歹人的問題。這麼大的一座山,山珍野味想來不少,自己犯不著去擔心吃的問題。從那個小女娃向自己進行了語言攻擊,她離開時睿王都沒有站出來為她說什麼,是怕他的小愛慕者傷心?還是想看她如何應對?

  無論睿王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寧雪飛都不打算原諒他坐山觀虎鬥的心態。寧雪飛漫無目的的向前走著,直到看不見盟主府才停下來,不知不覺自己竟走了這麼遠,興許是腿傷留下來的病根,走路久了膝蓋處難免感到酸痛,如此倒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以後怕無法行遠路。腿出了問題還真是麻煩,回頭去紅樓的空間看看書上有沒有記載如此治癒腿上的頑疾,找得到的話自然是皆大歡喜,如若沒有,自己只好聽天由命。


  寧雪飛靠著一顆楓樹坐下,隨手撿起落在地上的楓葉,舉過頭頂遮住迎面而來的陽光,秋天的陽光不比春天的陽光帶著溫暖人心的溫和,秋天的太陽有些昏昏沉沉的,時而若隱若現,時而艷陽高照,可不論哪種都讓人覺得有些蕭索清冷之感。不知道睿王此時可是正在盟主府內和他的師兄噓寒問暖,不知武林盟主是個什麼樣的人。江湖傳聞他德高望重,倍受人們的尊敬和愛戴,真讓人有些好奇。


  寧雪飛是不知道他的容貌如何,不過從天心的素質教養來看,多半是個把自己的女兒寵愛到無法無天的父親。連自己的女兒都管教不好,如何服眾?「怎麼二話不說的就跑到這裡來,可讓我一陣好找。我們此行的目的是什麼可不要忘了,往日你可是從不屑和小丫頭計較,今日是怎麼了,說走就走,還一口氣跑了這麼遠。鍾秀山裡守備森嚴,隨時都有可能遇到把手的侍衛,到時你怎麼解釋?怕是還沒把話說完,就變成了刀下亡魂。」


  他們來鍾秀山的消息盟主府的人全部都提前被高知,而這裡的人大多數都認識睿王,他常年來鍾秀山,除非是新來的,不然不會不認識他。可是寧雪飛卻有所不同,她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在鍾秀山上遊盪,若睿王是看守鍾秀山的侍衛,十有八九會果斷一刀了結了寧雪飛。山下的陣法自古以來除了熟悉陣法缺口的人,不然一旦踏進陣法,你就是有三頭六臂,沒有足夠的體力和對陣法有一定的認知,到時候只會死在陣法中。


  她一瘦弱女子,怎會過的了陣法,事出反常必有妖,作為盟主府的侍衛,守護這片土地的安寧是他們的職責所在,自然得長一個心眼。寧雪飛佯裝沒有聽見睿王的話,小心翼翼的把紅樓與白樓從腰間的錦帶中拿出來,輕放在落葉上,用一片楓葉把他們的身子蓋住,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顯得尤為可愛。寧雪飛環視周圍的環境,鍾秀山不比沂水的靈氣盛強,不過如此大的一座山,該多少有些靈氣,希望吸收了這裡的靈氣,可以讓他們儘早醒過來,讓她多兩個可以陪她說話的。


  睿王見寧雪飛不理會自己,乾脆在她的身旁一屁股坐下,寧雪飛眉頭一挑,懶得去理他,由著睿王自己獨自在一邊耍流氓。「天心那丫頭年紀尚小,又早年失了母親。師兄與天心的母親從小便是青梅竹馬,兩人有情人終成眷屬,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生下天心。可是沒多久因為師兄在盟主的選拔中脫穎而出,意外遭到追殺,天心的母親為了救始終,身中一劍走了。師兄對她母親有愧,更心疼天心自幼沒了母親,才會對天心沒有節制的寵愛,養成了她如今的性子,那孩子說話不經大腦,你且大人有大量,不要計較這一回。」


  睿王苦口婆心的對寧雪飛長篇大論,寧雪飛低頭把玩著手中雲若初走時給她的玉佩,上面刻著一個逸字,大半可能其實他的字。雲若初說得對,睿王做什麼都是為了她好,而她的脾氣有時過於急躁,不聽人解釋,最後把事情鬧的一發不可收拾。她這回聽了,而且是靜靜的聽著睿王說完,還以為他會說什麼,沒想到是說這些,自己真是高看了她在睿王心中的地位,不過連個黃毛丫頭都不如。「說完了?」寧雪飛冷不丁的問了這麼一句。


  睿王沒反應過來寧雪飛這話是什麼意思,寧雪飛站起來拍了拍手,漫山遍野的楓樹長的真美,就是千篇一律,滿目一片的紅,就感覺有些刺眼了。「按照王爺的話來說,自幼喪母就可以占著他人對自己的寵愛為所欲為,仗著家人的寵愛就可以不必尊重他人?在眼裡就只有她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小姐,其他人就一無是處地位低下,有沒有搞錯,因為自己可憐就可以為所欲為是嗎?那我呢?我出生沒多久母親就離開人世,不被父親待見,被柳夫人和他們所謂的寶貝女兒欺凌的面目全非,地位連下人都不如!難道因為這些,我就把自己的不滿發泄到無辜的人身上,任意的殺人放火?口無遮攔的不把別人當人看?」


  寧雪飛恨不得對睿王吼出來心中的不滿,素來最看不慣的便是這些恃寵而驕的大小姐,寧雪言是,天心是,信雅亦是!最後信雅至少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所在,沒有再死纏爛打下去信雅的心情寧雪飛理解,試問自己身為一國公主,千里迢迢來到異國他鄉以為自己可以嫁給心上人,最後心上人卻娶了其他的女子,多少人感到甘心?平心而論,就是寧雪飛自己,她亦會感到不甘心,只是不會像信雅那般過激。而天心算什麼,一個黃毛丫頭,多義無反顧的愛過睿王?沒有付出過什麼,就不要在那裡叫囂!


  過去的不堪是寧雪飛不願提及的痛,不是因為自己當初太過狼狽怕被他人知道,而是感到心疼!同樣是寧傅嚴的孩子,為何有著截然不同的待遇!她自小被歷正文捧在手心上寵著疼著,而寧雪飛被殘忍對待折磨,最後孤立無援慘死,而害死她的原因,只是因為寧雪言想要嫁給睿王,不惜以殺了寧雪飛為代價取而代之。在那些以自我為中心的人眼中,只有他們才是值得得到世間所有的好,其他人的生死是否被他們牽連,和他們沒有半點關係!

  多少人丟了性命,是因為他們的一句話,他們的欺凌對於自己來說或許無關緊要,對心靈脆弱的人卻是致命傷。自己的身世可憐,就可以以此來欺凌別人得到內心的慰籍,寧雪飛不明白為什麼?又是憑什麼?他人過的難道就比他們好嗎,例如宮中做牛做馬的宮人和太監,他們被生活所逼,不得不進宮當差,本是為了活命,最後多少人丟掉了自己的性命。宮中的主子,因為心情不爽利,在別處受了氣,就把怒氣撒到不相干的人身上。


  每天都有宮人或者太監的身體被丟到亂葬崗,他們做錯了什麼,不過是想活下去罷了,而那些錦衣玉食的人,只是因為自己的個人不起眼的問題,而殘了他人性命,只有他們的命才珍貴,其他人的命就什麼都不是嗎?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不過是為了給自己傷害他人找到一個恰當的借口罷了!「不,我不是那個意思,飛兒你今天是怎麼了,情緒怎麼有些失控?就是對寧雪言她們的挑釁都未曾見你如此在意,你不會是……」


  睿王還沒說是什麼,寧雪飛就條件反射的回了一句:「不是!」


  睿王愣了半響,隨後「噗嗤」一笑,他還沒有說是什麼呢,寧雪飛那麼激動做什麼。寧雪飛不會對信雅與寧雪言的言行感到過分的厭惡,唯獨對天心非常討厭,他算是明白寧雪飛為何如此過激。也許是看到他和天心走的太近吃醋才會這麼說,可是他對天心絕沒有半點非分之想,只是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來看待。以往他在盟主府待過一段時間,那時候天心還小,睿王和盟主切磋武藝時她就在一邊看著,相處的久了,就感覺大家像是自家人一般,早知寧雪飛如此介意,他就提前和她說明白。


  「就算你對天心沒有心思,她喜歡你的事情不可置否不是嗎?你明知她喜歡你,為何不與她拉遠距離。她數落我時,你在幹什麼?看到我被人那麼說覺得開心嗎?」最氣人的地方不是睿王和天心親密的舉動,而是天心數落寧雪飛時,睿王沒有及時的站出來阻止,他哪怕是站出來為她說一句話都好,寧雪飛不至於如此生氣。在睿王的眼裡她到底算什麼,她開心與否,在他的心理難道就毫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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