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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八十二章 迎面而上

  睿王淡淡的說出這番話,一副你們想要做什麼我都知道的表情看著他們,好比在闡述一件和自己完全沒有關聯的事情,他們不太明白他事不關己的態度從何而來。睿王沒有質問他們是誰派來的,而是一開口就指出了幕後黑手,見殺手個個不說話,睿王更加篤定了心中的猜測。「被組織培育出來的殺手,除了殺人之外你們幾乎沒有其他事情可做,你們當中,會有人覺得殺人不是自己所願意去做,而是逼不得已,有些人則以此為樂。哪怕你們再怎麼把生死置之度外,都無法改變你們心中原本為了活下來而不斷殺戮的事實。」


  沒有人願意殺人,殺人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情,利器割裂皮膚的聲音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紅色的鮮血讓人覺得心生不安。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當然不排除以殺人為樂趣的人會有殺人為自己尋找快感的想法。不管是哪種心態,歸根結底大部分殺手做那麼多為的都是活下去,哪怕他們每日過著刀口飲血的生活,忘了他們是為了什麼去殺人,他們最原本的目的就擺在那裡,永遠無法抹去,這就是歷史的恐怖之處,

  「想要殺我,還得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都睜大眼睛看看,我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睿王把手中的玉牌在人前高高舉起,玉牌上赫然刻著萬絕門三個字,殺手中間一片嘩然,睿王居然是萬絕門的門主!萬絕門在江湖中的勢力只有空流殿可以與之想必,而空流殿前不久殿主發了命令,誰敢動萬絕門,空流殿的人絕對不會放過這些企圖掀起風浪的人。什麼門派在空流殿和萬絕門面前都不堪一擊,得罪了他們,就相當於毀了自己的前程。因為他們導致門派被毀,整個門派都會追殺他們,絕對不會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寧雪飛聽不清睿王說的話,模模糊糊的看到他手中舉起的玉牌,再看不遠處沒再前進的殺手,這些人對睿王手中的玉牌很是忌憚,沒有人敢上前多說一句話。


  「回去告訴你們的僱主,萬絕門門主隨時等候太子大駕光臨,只要他不怕到時候出不去,萬絕門的大門就為他敞開著。」知道了他的身份,睿王不怕太子做什麼,太子妃知道他是萬絕門門主又能如何?他抓不到把柄,拿不出任何證據,就沒人會相信他說的那些沒有依據的話,他們二人心知肚明就是。既然都明白了其中的因果,睿王何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不必在躲躲藏藏。有了萬絕門這倒門檻,太子今後想再對他做什麼事,可就得三思了。


  他們膽敢在向前一步,睿王心知以一己之力撐不了多久,最後的結果不過是成為殺手的刀下亡魂,軒轅念是萬絕門的副門主,出發前往盟主府時睿王就已書信命人送回王府,在計劃時間內他沒有回王府,軒轅念便會派人來查看情況。動了萬絕門的人,真是膽大包天,他們無法滅了空流殿,還滅不掉其他門派不成。殺手面面相覷,睿王看他們的神情就已知道他們會如何抉擇,好在都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做,不然睿王介意讓他們所屬的門派為他陪葬。一個人的性命換來那麼多人陪著,可是賺了許多呢。


  帶頭的黑衣人不知對身後的殺手說了什麼,眾人不甘的看了睿王一眼方才離開。睿王緊盯著黑衣人離開的身影,直到完全看不見才鬆了口氣,總算是走了。睿王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牌,當想遠走江湖時就覺得這塊玉牌拿在手裡比千斤的大石還要重沒想到自己曾一度認為是累贅的身份有朝一日會成為自己的助力。無奈的朝天嘆了口氣,這次回去京城估計有許多事情在等著他回去處理,果真是多事之秋,麻煩不斷。寧雪飛被睿王背著,無力的把頭靠在他的肩頭,臉色蒼白的嚇人,「覺得累的話就把我放下來吧,我可自己可以堅持著走一段。」


  寧雪飛聲音微弱,每一個字從口中說出都顯得那麼有氣無力。寧雪飛舔了舔乾澀的唇,他的肩膀好跨年,給人一種可以安心依靠的感覺,好安心……「本王雖然內力還未完全恢復,卻不至於淪落到連一個女人都背不起來的地步。你就是說話的聲音都如此虛弱,更不用說讓你下來走,我就是真的讓你自己行走,你覺得自己能夠撐多長時間?速度慢不說,還會加重自己腿上的傷。做事要會深思熟慮,莫要再逞強,徒讓人為你擔憂,是該讓自己長大些,怎麼做事越發幼稚。」


  睿王苦口婆心的說著一長串的話,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多麼石破天驚。寧雪飛咽了口唾沫,不知睿王自己有沒有發覺,他說話越來越多,而且語重心長的語氣像極了母親關愛自己孩子的時候。孩子做了什麼錯事,又是心疼又是長篇大論的說上許多話來。寧雪飛嘟起嘴,手不自覺的摟緊睿王低聲嘟囔了一句。「哼,還不是被你給寵出來的,怎麼就說起我來了。」睿王聽她這麼說,忍住心中的笑意,丫頭說這樣的話是什麼意思?是她越來越依賴他的寵愛,還是她已經習慣了被他保護著?終於會依靠他了嗎,不知是該開心還是該擔憂她對自己的過度依賴。


  逃過追殺后睿王迅速帶寧雪飛前往最近距離的小鎮帶他看了大夫,短期內寧雪飛的腿傷不能再出什麼岔子,正常人的腿哪裡經得住隔三差五的折騰,傷口再裂開的話,就會使腿上的脈絡嚴重受損,重則失去這條腿,輕則會變成殘疾,無法再正常行走。謹記大夫的教誨,睿王讓寧雪飛在客棧中休息數日,原本匆忙的行程必須放慢速度,寫明遲到的原因讓人把信送去盟主府和皇城,不然等自己姍姍來遲時,兩邊的人都要把桐藺國翻了個遍。為了避免寧雪飛的傷再出現任何岔子,睿王雇了馬車,讓人一路慢行前往鍾秀山。


  本來可以一月半的路程,因為放慢速度,最後快三月時才到達鍾秀山下,兩月有餘的路程里,睿王對寧雪飛無微不至的照顧,使寧雪飛的腿傷得以快速恢復,加上紅樓與白樓用自己身上僅剩微薄的靈力替寧雪飛修復脈絡,到達目的地時寧雪飛的腿傷好了大半,皮肉癒合的七七八八,血痂開始脫落,不肖多長時間可以好全。兩人在鍾秀山下下了馬車,寧雪飛抬頭往上看,脖子酸澀不已都看不到鍾秀山的頂端。寧雪飛不識如何解陣法,卻有著一雙看得到陣法內力流動的眼睛。


  為了不給自己帶來麻煩,寧雪飛不曾把這件事向任何人說起,鍾秀山下儼然布滿了陣法,並且環環相扣讓人眼花繚亂,只是在外頭看著就有分不清東西之感,自不必說置身於陣法中是什麼樣的感覺。寧雪飛默默的跟在睿王身後,看他的神情,他並非頭一回來鍾秀山,想必對此地熟悉的很,自己就別咸吃蘿蔔淡操心的去想這些不用自己多想的事情。江湖上要殺盟主而自己坐上盟主之位的人不在少數,為了防患未然,這才在鍾秀山下布滿掩人耳目的陣法。


  睿王對陣法的熟悉好比這些陣法是他設下一般,帶著寧雪飛恰到好處的抓准陣法的間隙走過,寧雪飛是到後來才知道,自己每一次走過一個陣法都是一次與死亡擦肩而過。沒有睿王在前面帶路,寧雪飛就是有一百條命都沒命走出陣法。陣法只是布在山腳下,第二層的防衛不是陣法,而是盟主府的侍衛,身為江湖中至高無上的存在,府中的人自然不能差,不然豈不是讓人笑話了去,盟主的實力還不如江湖中隨便一個人的實力。好在來之前就有人打過招呼,等待寧雪飛他們的不是襲來的明槍暗箭,而是一位和藹的老人。


  「睿王許久不見,算算已有兩年王爺沒有來過這鐘秀山。盟主病痛纏身無法前來迎接王爺,老奴在此恭候多時。」老人笑的一臉祥和,看睿王的眼神像是看著許久不見的家人和朋友,而不是外人看到睿王時的恐懼和虛偽的恭敬。睿王對老人微微點頭,算是見面的禮數。寧雪飛好奇的抬頭看了看睿王,怎麼又變回了那副處變不驚的冷酷神情,有時真有些不太習慣睿王的變化,為何他可以做到對自己的想法以及神情做到收放自如。


  「讓官家久等是本王的不是,不知師兄的身體怎麼樣了?」前往盟主府的路上睿王和官家說了很多關於盟主之事,寧雪飛全顧著看道兩旁的風景。鍾秀山的景色有如它的名字,鍾靈毓秀,高聳入雲的山峰,半山腰上雲霧環繞,山間落葉遍地,好似書上所說的世外桃源。老管家把睿王與寧雪飛領到盟主府門口,忽然冷不丁的回頭撇了寧雪飛一眼,寧雪飛愣了愣,沒反應過來他是在看自己。


  「聽聞王爺前不久娶了一位貌若天仙的王妃,不知可就是身後的這位姑娘?」老管家只是單純的問問,其中並無惡意,寧雪飛臉一紅窘迫的站在睿王的身後,不知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睿王,糾結著要不要回答,睿王伸出手把寧雪飛的小手包裹住,對老管家一笑,只是一個簡單的笑容大家便心知肚明,寧雪飛的臉紅的更厲害,連忙掙脫開睿王的手。睿王的就似七月的炎陽,只是輕輕觸碰已足以灼傷人的肌膚,寧雪飛局促的站著不明自己的心裡為何如此不安。


  「不愧是睿王的的妃子,長的如此貌美,眉眼溫和,想來是位溫柔似水的女子。」老管家呵呵的笑了,寧雪飛緊張的露出個尷尬的笑容,怎麼突然無緣無故的問讓人如此尷尬的問題,不是存心讓她心裡犯堵嗎?睿王玩味的看了寧雪飛一眼,重複了一句「溫柔似水?」便沒了下文,寧雪飛眼睛一瞪,睿王的笑和停頓是什麼意思,難道她不夠溫柔嗎?她不過是對外人嚴苛了些怎麼就不溫柔了!這回她非得幾天不和他說話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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