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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六章 時候未到

  公孫愛是雲若初母親的名字,當年公孫愛被皇后迫害致死時,他就在屏風後面看著,看著自己的母親喝下毒藥。母親在任何時候都從容淡定,在他面前只要他乖巧,不給她惹麻煩,她對他都是笑著說話的,對他很是疼愛。在人生地不熟的異國他鄉,他是公孫愛唯一的精神寄託。


  那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看到母親臉上出現痛苦的表情,她那麼愛笑的一個人,鮮少會皺起眉頭。她的的眉頭緊擰,雙手緊緊抓著自己的羅裙,神情變得扭曲。宮人見她喝下藥后,見她神情痛苦,覺得晦氣就出去在門口等著。


  雲若初那時候不過是個五歲的孩子,看見自己的母親如此痛苦,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他身後的宮女捂著他的嘴,不讓他出聲。宮人送毒藥進來時,宮殿里的人都被處理掉,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他們是躲在他母親的寢房中才得以逃過一劫。


  這時候他發出任何聲音被外面的人察覺,她公孫愛的努力就會毀於一旦,他們都將會死在這裡。他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不停的往下掉,滴在自己的手背上,他才發覺原來眼淚如此滾燙,灼傷他的皮膚,疼到了心坎里,怎麼都止不住這種疼痛感。


  公孫愛死的時候,似是感受到了他的不安與惶恐,抬起頭望向屏風的方向,扯出一個笑容輕輕的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害怕,隨後神情微變噴出一口黑血,無力的倒在地上。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就這麼去了。從屏風的縫隙中,雲若初看到公孫愛渾身是血,面色蒼白的躺在地上。


  眼睛睜的很大,如此不明不白的死去,誰能瞑目?逃出皇宮后很長一段時間裡,雲若初的夢中不斷出現公孫愛慘死時的樣子,每每從噩夢中驚醒,他的身上都被嚇出一身冷汗。他在心中多次告誡自己,不要被心裡的仇恨控制自己的心智。


  所以他忍了這麼多年,從未想過來皇宮中取太后這個毒婦的性命,十六年前她做盡喪盡天良的事情,沒想到十六年後還不知收斂想對寧雪飛動手。寧雪飛和太后之間的談話他沒有聽到所有,卻聽到了後面的一部分。從中可以得知他們早就見過,而且太后沒給寧雪飛留下好的印象。


  討厭的人無論過多久,她都讓人討厭。寧雪飛不是好相處的人,但是她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攻擊一個人,太后所做的種種,簡直令人髮指。睿王生在這樣的環境中,雲若初忽然有些同情他的境遇,每天都得提防著自家人的心思和陰謀算計,就怕一朝失足成千古恨。


  「你,你說什麼……你怎會知道那個賤人的名字?不對,當年的事情你又是如何得知?」公孫愛的事情她封過口,除了死去的先皇,在世的除了她沒有多少人知道那件事情,宮中的老人就是知道,絕不敢拿這種事出來說,除非他們不想活了。公孫愛的名字是皇宮中的禁忌,那場不同尋常的大火后不少宮人莫名其妙的從皇宮中失蹤,多多少少是和公孫愛有過接觸的人,種種跡象給大家敲響警鐘,所有人皆對此事閉口不提。好在公孫愛不過是個當人質的亡國公主,她的死並沒有什麼人注意。


  那件事情過去那麼多年,太后以為自己可以高枕無憂,沒想到十六年後,會有人提起那個女人的名字,把太后嚇得不輕。原本的端莊和高貴蕩然無存,臉上的慌亂落在雲若初眼中,當年做這件事的時候她心中不知多得意吧,竟還會怕,真是稀奇的很。


  「想必太后在清點公孫愛宮中人數的時候發現少了兩個人吧?十六年前太后可是同樣奶罵過本殿是下作的平民呢,沒想到過了那麼久,你一點都沒變,啊,不對,臉上的皺紋多了不少。你們當年所有人都不知道吧,公孫愛早在被送來桐藺國之前,就有了一個五歲的孩子。」


  剛來桐藺國那會,雲若初不懂事,頂撞了皇后,他是個孩子當時又有公孫愛在場,她不好失了作為皇后的身份和臉面,就說了幾句難聽的話,下作,賤人,粗鄙,平民從來都是皇后不離口的幾個字,雲若初知道自己犯了事,話難聽,可是他只能默不作聲。


  聞言太后愣了片刻,在殺公孫愛時她就命人清了她宮殿的人,把所有看見這件事的人通通殺掉,那時不知牽連了多少無辜的人,皇后是下了狠心,為了掩飾自己的罪行,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硬是殺了宮殿上下幾十個宮人。


  事後在清點人數的時候,發現少了兩個人,一個是公孫愛的貼身婢女,另一個則是那個小男孩。皇後為此感到萬分驚恐,派出自己的暗衛去查找他們的身影,最後只是找回婢女的屍體,而那個男孩不知所蹤。當時皇后就當他是個小孩子,做不出什麼逆天的事情來,最後放棄了對他的搜尋。


  那個男孩,原來就是公孫愛的孩子,難怪那個孩子和公孫愛有那麼多相似的地方。「賤人就是賤人,骨子裡就是放*盪,早在那之前就已經有了孩子,竟還有臉來桐藺國,勾引兩位王爺不說,還對先皇動了心思,真是活該落得個不得好死的下場。哈哈,看你的神情,你不會就是那個小野種吧?」


  太后掩嘴輕笑,果真是她的孩子,仔細看來雲若初真是像極了公孫愛,特別是身上雲淡風輕的樣子,令人看著就覺得討厭。雲若初勾唇一笑,母親當年居然栽在這種人的手裡,真是冤枉的很,她是仗著自己太后的身份,以為他不敢殺了她是么?


  雲若初拔下頭上的玉簪,失去玉簪的束縛,頂上的青絲傾瀉而下,在空中劃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在他青絲落下那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就連太后都為之感到驚艷,他不僅繼承了自己母親的容貌,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她母親當年的容貌都未必有他這麼美。


  可就在下一刻,雲若初就斂起臉上的笑容,身形一閃人就已經到了太後面前,一手掐著太后的脖子,另一隻手握著玉簪貼在她的皮膚上。擋在太後身前的人不知何時已經倒在地上,在雲若初面前,他們那點三腳貓功夫簡直不堪一擊。


  寧雪飛驚呼出聲,吃驚的捂住嘴,儘管不是頭一回見雲若初展露自己的身手,可是他輕功速度之快真是令人讚歎,自己那點程度放在雲若初面前簡直就是個笑話。


  「老人家,本殿勸你,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你還是把自己的嘴巴放乾淨些,張口閉口的賤人,你們身上流著所謂貴族血脈比泥水還要骯髒。本殿乃是齊國世子,而我的母親,則是卿雲王妃。是那個該死的皇帝,在父親死後,不顧母親以死相逼送來桐藺國。說起來,本殿的身份是你們望塵莫及的。」


  當時的卿雲王可是齊國的攝政王,而太后在沒進宮之前,不過是官家小姐,唯一不同的是自己的父親的官職比他人高些,論起血脈,雲若初的血脈是太后無法比擬的,而太後偏偏就喜歡把自己的身份抬高,證明自己出身的高貴。


  「哀家可是桐藺國的太后,你若是殺了哀家,不止是你,皇帝絕對不會放過寧雪飛和睿王,你們三個就等著一起下地獄吧。哀家就是死了,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呵,不要把皇宮當成自家的院子,太過狂妄,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就是世子又如何,齊國早就忘了,你這個喪家之犬,有什麼好威武的,哈哈哈!」


  雲若初咧嘴一笑,齊國早就滅亡了,沒有了國家,他就像太后說的一樣,不過是個喪家之犬。不過太后是不是忘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他可不是靠著齊國世子這個身份活到今日的,就是今天殺了太后,皇帝都動不了他。


  至於睿王,那更不用說,皇帝從來都把睿王捧在手心上疼愛,做的再狠,雲若初量皇帝只會把睿王逐出皇城,至於殺了睿王這種事,想想就好,絕無可能。「當年你那麼折磨本殿的母親,她死時你沒看見肯定不知道吧。她的眼睛瞪的很大,死不瞑目呢,她的身上都是血,臉色蒼白的就像是半夜出現的鬼魅……」


  雲若初壓低聲音,他的聲音就像是從宮殿的四面八方傳來,充斥人的腦海,讓人不禁背脊發寒,尤其是慈寧宮,氣溫本就比外面低上很多。太后額頭布滿細汗,雲若初靠的越近,太后就覺得他越想公孫愛,尤其是那雙眼睛,一模一樣如出一轍。


  如願從太后的眼中看到恐懼,雲若初很是滿意,握著簪子從太后的臉上稍稍用力,皮膚上就出現湧出一滴血。雲若初緩緩拉下簪子,一道血痕出現在太后的臉上。感覺到臉上延伸的疼痛,太后倒吸一口寒氣,身體僵硬著,不敢有所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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