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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柳絮

  「以後不要再叫他老爺,他不是我的父親。今後寧府我怕是回不去了,你們兩個可願意追隨我?」


  既然決定離開寧府,寧雪飛就不會再回去,話已經說到那個地步,何必再回去給對方添堵不是。


  能夠離開寧府,寧雪飛真是求之不得,終於可以遠離寧雪言,可以遠離災難。


  兩人被寧雪飛問得一頭霧水,壓根不明白寧雪飛在說什麼,但還是點點頭。


  「奴婢與杜秋本就是小姐的侍女,小姐去哪裡,我們便去哪裡,寧府沒了小姐,對奴婢來說就等於沒了意義。」


  沒有意義的東西,充其量就是一具空殼。寧府的人就沒有幾個是好東西,離開那裡,她們就可以少受欺負。


  剛才寧傅嚴那麼說話,大概是和寧雪飛鬧翻了,他們爭鋒相對不是頭一天,每次都能把寧傅嚴堵的啞口無言。


  「今日我沒有帶盤纏出來,今夜先去若初的園子住上一兩天,你們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落在寧府?」


  水埥與杜秋不過是婢女兩名,能有什麼貴重的東西,要非說有點捨不得的,就是昨天寧雪飛給她們買的小玩意。


  三人從身上三三兩兩的湊出一些錢,雇了一輛馬車,不是很貴的馬車,坐著有些難受,寧雪飛讓車夫把車的速度放慢一些。


  三個人擠在狹小的馬車上,有些難受的動來動去。


  寧雪飛無奈扶額,雇傭馬車實在太貴,這已經是她們能租的起,並且是最好的一輛馬車,再不好都得將就著。


  畢竟雲府的位置不近,要走去那邊,寧雪飛不覺得累,但杜秋的身體如此羸弱,絕走不到那個時候。


  坐上馬車往雲府方向前進,水埥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寧雪飛怎麼如此輕率就和寧傅嚴斷絕了關係,會不會太衝動了些。


  「小姐,就算老爺說了什麼過分的話,你也不能和他斷絕了關係啊,如此倉促,奴婢總覺得心裡不踏實的很。」


  而且水埥覺得,這種不踏實,不僅僅是因為寧雪飛和寧傅嚴的事情,似乎還有什麼事情會發生。


  她的感覺向來很准,這回八*九不離十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天下並沒有表面那麼太平,黑暗中不明的危險令人窒息。


  「我與他之間從來不存在什麼父女之情,與他們共處簡直是要我的命,這寧傅嚴不是什麼好東西,遠離他才是明智之舉。」


  以寧傅嚴這種高調的行事風格,在朝中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寧傅嚴做了那麼多壞事,重要要被懲罰的時候。皇帝對他懷恨在心已久,株連他九族不是沒有可能。


  雲府外沒有城中那麼熱鬧,只是簡單的掛了兩個紅燈籠之後就沒有了。


  自那日寧雪飛救下雲若初之後,幾乎是被當成神來對待,無葯可解的劇毒到了她這裡,居然迎刃而解。


  馬車在雲府外停下時,守在門口的侍衛望了望對方,不記得雲若初說過今日有什麼客人回來。


  當寧雪飛從車上下來時,兩人心一滯,寧雪飛怎麼會來雲府。


  大年初一的太陽格外的溫暖,陽光照在大地上,如果不是地上沒融化完的雪,真以為這幾日都是風和日麗。


  和煦的陽光在寧雪飛的身上度出一層光暈,配上她身上白色的狐裘,不知情的以為她是從天而降的仙子。


  兩名侍衛迎上來,對寧雪飛拱手作揖,畢恭畢敬的行禮。寧雪飛早就習慣他們的大禮,水埥她們卻還不習慣。


  見侍衛對寧雪飛如此恭敬,心中多少是驚訝的。「你們家公子的傷可有好了些許?能下榻走路了嗎?」


  離開那天睿王雖然說雲若初的傷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她依舊不放心。中了那種劇毒,損害經脈,不休息幾日哪裡恢復的過來。


  「勞煩雪飛姑娘掛心,公子的上已經好的差不多,過兩日就可以到處跑跳,此時公子正在書房內,姑娘可要過去看看?」


  如果雲若初的傷好的快,他早就在除夕當晚去找寧雪飛。除夕夜的時候雲若初確實打算出去,只不過被他們攔住了。


  還是夕顏說他身體沒有痊癒,跑出去萬一舊傷複發,讓寧雪飛知道豈不是增添她的煩惱,令她更加擔心。


  還別說,一提到寧雪飛的事情,雲若初就乖乖的待在書房裡看書,爭取傷早日好起來,可以去尋寧雪飛。


  到雲若初的院子里時,他正躺在院子里的貴妃椅上,手中拿著一卷書,十分認真的看著,身後的柳樹枝上已經長出嫩綠的柳絮。


  柳條在空中飄飛,拂過他的臉頰他卻沒有反應,一動不動的靠在貴妃椅上。美的像一副畫卷。


  「若初,凝兒來看你了。」


  雲若初聽見聲音,這才把書放下來,恍然的眼神朝寧雪飛的方向看去,隨後眼前一亮,從貴妃榻上跑下來。


  光著腳丫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嚇得寧雪飛趕緊跑過去把他的鞋拿到雲若初的面前。


  雲若初潦草的把鞋穿上,高興的像個孩子,方才畫面美的歲月靜好之感瞬間被破壞。


  「凝兒,你怎麼現在才來,你可知為兄等了你多久,那麼那麼久。」雲若初做了個很誇張的動作,搞笑的很。


  杜秋小孩子心性,寧雪飛還沒笑,就先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最後被雲若初一眼瞪了回去。


  「是凝兒考慮不周,沒有來看若初,若初可有怪凝兒?」


  怪,哪裡捨得怪她,心疼她還來不及。「凝兒有自己的安排,不能時時刻刻來看為兄,為兄理解。」


  雲若初摸了摸寧雪飛的頭,這丫頭,總是這麼古靈精怪的。


  「若初,我有一件事情想告訴你,我和寧傅嚴斷絕關係,現在無處可去,不知若初可否收留我們三人。」


  寧雪飛的語氣很輕鬆,很淡然,就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事情本身與她並沒有什麼關係。


  「你這丫頭,沒地方住了才知道找兄長。你忘記為兄曾經說過什麼嗎?我的便是你的,沒地方去,就在這裡住下。」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無論寧雪飛做什麼他從不過問,她做事有她的道理,很多時候她比他還要理智得多。


  這個妹妹,雲若初只恨自己沒有早點認識她,能夠得到這麼好的妹妹,此生足矣。


  一開始自己只是本著好奇的態度去看看她是個什麼樣的人。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自己走進去后,再沒能走出來。


  「既然若初這麼說,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我這兩個丫鬟可得照顧好,不能夠虧待了她們。」


  水埥既然跟著她,她自然不能夠讓她們受苦,來到雲若初這裡,吃穿用度的問題得到了暫時的緩解,可她不能一輩子住在這裡吧。


  怎麼說她都是即將要出嫁的人,她來到這裡不知道睿王知道了會怎樣。


  不過眼下她只有這麼一個辦法,不住在雲府,她難道要帶著這兩個孩子去街上乞討才行?


  雲府種柳樹最多,自古以來有折柳送別挽留之意,希望外出的故人能夠早日回來,但有多少人把人真的留下了?

  冬天的積雪在炎炎夏日的烘烤下全部化為冰水,寧雪飛站在柳樹下,望著柳枝上的飛絮看的出神。


  「小丫頭在想什麼呢?」雲若初彈了下寧雪飛的額頭,神情獃滯,什麼事讓她那麼入神的去想。


  「若初你說,柳樹為何如此奇怪,柳絮在雪融的時候就長出來了,好奇特,那葉子小小的,淺綠色好美。」


  夏天的時候,看河堤邊的柳枝隨風飛舞,滿眼的青綠,樹上還有燕子銜著泥土和枝條在柳樹上築巢,何嘗不是一種享受。


  「什麼都美不過你,在兄長心裡,你就是最美的那個。」


  雲若初寵溺的摸著寧雪飛的頭,這樣的日子如果能一直這麼持續下去,不會改變就好了。


  但世間哪有什麼事情時一成不變的呢,事物都在變,或大或小,有時候甚至小到讓你無法發覺的地步。


  「若初,現在你身體可有覺得舒服些?可是還有什麼不適的地方?讓我給你把把脈,開些葯來調整身體。」


  寧雪飛得手剛伸過去,就被雲若初打掉。丫頭怎麼時常做一些嚇壞人的事情,不知道什麼叫做男女授受不親嗎?


  「不用,我身體好得很,就不再讓你勞費心神,若是你喜歡柳樹,到時候離開時可給你送一枝。」


  在雲府還沒建起來時,周圍長著許多柳樹,雲若初覺得砍了了怪可惜,乾脆讓人把柳樹給圈了。


  野生的柳樹不同於人工養殖,它的葉子更密,柳樹的垂枝很多,特別是這柳絮,長的尤為好看。


  「每年冬天來臨時萬物凋零,到春天時大地復甦,樹開始抽枝,長出新的葉子來,還是同一棵樹,但上面的每片葉子已經不是當年的樹葉。」


  這就是樹的一大功能,它每年都在更新,每年都有所不同,儘管很難讓人發現它的不同都好。


  「為什麼人就不能重新來過呢?一旦走錯了,就再無法在下一年重來一次,我好害怕,若初,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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