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不喜歡玩兒曖昧
夏清雅在房間里睡得昏天黑地的時候,靳宇軒已經展開一天的工作了。
臨走前,他很體貼地把窗帘嚴嚴實實地拉好,隔絕了外頭刺眼的陽光,又把空調的溫度打到最合適的溫度,還在床邊放了一杯水。
確認這一切都做好了,靳少爺才出的門。
加上這樣的頂級酒店套房,隔音效果自然不用說,經過靳宇軒的特地吩咐,也不會有服務員前來打擾。
更重要的是,靳少爺「順手」把靳太太的手機也給關機了。
幾乎與世隔絕的睡一覺,睡眠質量能不好嗎?還要倒時差,夏清雅睡得相當的痛快。
等到靳宇軒忙完回來,還匆匆打電話跟餐廳訂好了位子,打算帶著遠道而來的老婆大人去打牙祭,卻看到床上的人還在熟睡。
許是空調有點兒熱,一雙玉腿早就按捺不住地伸出被子外頭,光溜溜的,只有大腿以上部分還老老實實地待在被子里。
一頭烏黑的波浪長發隨意地散落在床單和枕頭上,黑白兩個色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配上那紅潤的菱唇,光是看著她的睡顏,都能引人犯罪,靳少爺更是意馬心猿。
他脫掉西裝外套走過去坐在床邊,這麼大的動靜,也沒能把夏清雅給吵醒,可見這小東西有多累。
靳宇軒的手探入被窩裡,毫不意外,觸碰到的是雪膚凝脂,那光滑細膩的手感,讓他愛不釋手。
從上到下地摸了一遍,睡著的女人只是稍微動了一下,隨即換了個姿勢,又睡過去了。
靳少爺失笑,這模樣,就是把她扛去賣了,她還不知道。
實在心疼夏清雅,靳宇軒就沒把她叫醒,悄悄走到陽台打電話,把預訂的餐廳取消了。
他去浴室沖了一下,連睡袍都沒穿,就鑽進被窩裡,摟著夏清雅陪她一塊兒睡。
感覺到懷裡的人兒有動靜時,再睜眼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了。
「好餓……」夏清雅知道自己正躺在某人的懷裡,也沒客氣,張嘴就提要求。
靳宇軒揉了揉她的發頂:「想吃什麼?我讓廚師給你做。」
「要吃餛飩,湯里要放很多胡椒粉。」夏清雅依偎在男人的胸口,軟軟地撒著嬌。
也虧得這家酒店在國際上的知名度很高,各種類型的大廚都有,可以滿足不同客人的需求。
酒店光是那本菜譜,都有好多個不同的版本。
中文的版本里,就有餛飩和餛飩麵,所以靳少爺沒費什麼功夫,就把老婆大人給搞定了。
夏清雅洗漱出來,眼神兒總算不再是迷離的狀態了。
隨意套了一件浴袍,她盤著腿抱了一個抱枕,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換了N個頻道,也沒哪個節目是特別感興趣的,最後只能開著音樂頻道。
其實她只是不喜歡房間里太安靜,所以才要開電視,還要把遙控器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不然到了靳少爺的手上,多半只會看財經頻道。
唉,這麼枯燥的生活,這男人自己也不覺得膩味兒??
幸好,餛飩很快就送來了,靳宇軒給自己點了一份照燒雞扒飯,還有一份冬陰功湯。
這樣的搭配很奇怪?
很抱歉,人家靳少爺就是知道老婆大人愛吃這些,所以全都點了。
他才不管搭配的怪不怪異,只管填報老婆的肚子,還讓老婆吃得開心,那就夠了。
那碗餛飩果然如事先叮囑的一樣,撒了不少胡椒粉,光是聞著那味道,就覺得很暖。
夏清雅有些迫不及待,拿起勺子舀了一顆圓滾滾的餛飩就要往嘴裡送。
誰知餛飩還很燙,當即燙的她趕緊連勺子帶湯和餛飩都丟回了碗里,還被燙的眼裡都泛起了淚花。
「燙到了?怎麼不慢點兒呢?讓我看看。」
靳宇軒雖然是責怪的語氣,卻掩不住滿眼滿臉的心疼,捧著夏清雅的小臉把她轉過來面對自己。
仔細端詳了好幾秒鐘,除了嘴唇異乎尋常的紅潤之外,倒還算正常。
「疼嗎?」他輕聲問。
小東西可勁兒地點頭,力度不小,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表達她此刻的痛苦。
靳宇軒捏著夏清雅的下巴,抬起,一本正經道:「老公給你吹吹。」
說完,像哄小孩兒似的,當真吹了幾下。
可是為什麼吹著吹著,兩人的唇就黏在了一起,還吻得難捨難分呢??
夏清雅的腦袋裡完全就是一團漿糊。
男人的吻沒有往日的霸道強勢,而是含、著她被燙到的唇瓣,細細地吮,舔,含。
極盡溫柔之能事,那溫熱的舌尖還不時地來回輕撫。
面對這樣的溫柔攻勢,靳太太的半邊身子都酥掉了,論調、情技術哪家強,還得看看B城太子爺。
兩人膩歪了好一會兒,靳宇軒才鬆開夏清雅。
只是這個時候,坐姿已經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女人坐到了男人的腿上,由男人一顆一顆地喂著餛飩。
圓滾滾的餛飩漂浮在面上,間或還能看到胡椒粉的身影,還有那青翠欲滴的蔥花,光是看著就食慾大增。
胡椒湯確實暖胃,夏清雅喝了不少,只覺得肚子里像是揣著一個小火爐。
「飽了?要不要再喝點兒冬陰功湯?」靳宇軒放下餛飩碗,好脾氣地哄著老婆。
他從來不覺得,女人要刻意去保持什麼理想的體重,很多所謂理想體重,實際上是個嚴苛到低於正常人體重很多的數值。
也沒必要為了「漂亮」,刻意節食減肥,見到喜歡的食物也不敢吃。
或少吃什麼之前總是要先判斷一下熱量和脂肪含量等等,真心累,況且那種骨感美人,靳宇軒也沒覺得有多好看。
女人么,還是要有一點兒肉才更好看,抱起來也更舒服。
在靳少爺的有意「餵養」下,夏清雅的身子比原來豐腴了一些,但也稱不上胖。
這樣的狀態最好,不胖不瘦,抱著不怕硌手,該凸的地方很有料,該凹的地方也保留了原來的曲線,很好。
夏清雅其實已經吃飽了,但是面對那一碗紅白黃相間的冬陰功湯,她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這酸爽,是她一直都抗拒不了的味道啊!
靳宇軒颳了她的鼻子一下,忍俊不禁道:「喝幾口就好了,不然吃太飽了,一會兒又要睡不著了。」
「啊??還要睡啊??我睡得腰都酸了!」夏清雅苦著小臉抗議。
她都把大半天給睡過去了,哪兒還睡得著啊?恐怕讓她從這會兒開始睜著眼直到天亮,她都能做到。
「不困也要睡,倒時差,不然明天怎麼去滑雪?」
靳少爺拋出一個誘人的條件,滿腹牢騷的靳太太就偃旗息鼓了。
她承認,在這樣的事兒面前,她還是沒辦法做到洒脫。
吃飽喝足,兩人就一塊兒窩在床上看電視,放的是一部老片子,《北非諜影》。
戰爭年代的電影總是有相似的大背、景,唯一的區別,就看是純粹的戰爭大片,還是以感情線為主的文藝片。
這部片正是夏清雅曾經的最愛,如今看來還是會心潮澎湃。
可是她也沒忘記,身旁的男人是個小氣又愛記仇的傢伙,沒把他哄好,恐怕日子不太好過。
「那個……其實那天晚上我一直都在會所加班,後來又遇上天氣不好,我出了個小小的意外狀況……剛好那時候吳清元給我打電話,知道我的情況后,他就很仗義地過來幫忙了。我發誓,我從頭到尾都沒跟他提出過任何的要求,我也沒說別的,就是客觀冷靜地陳述了事實!我也沒想到,他怎麼會在那樣惡劣的天氣里趕了過來……」
夏清雅起初還說得理直氣壯,那雙清眸更是不時地偷瞄靳宇軒一眼。
不過越說就越是底氣不足,尤其是在靳宇軒偶爾回她一個冷冽的眼神兒時,靳太太就更是心虛了。
靳少爺不置可否,連一聲冷哼都沒有,彷彿壓根兒就沒聽到她在說話。
這不冷不熱的態度,可是讓靳太太緊張死了。
她賠著笑臉,撒嬌道:「你也不想想,我都有了你這樣的極品好男人,別的男人怎麼可能入得了我的眼呢?就算他真的對我有意思,我也不喜歡和人玩兒曖昧啊!所以你就放心好了,不管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那絕對都不是真的!」
「你很想知道他跟我說了什麼?」男人語氣淡淡,卻有著一絲危險的意味。
跟在他身邊那麼長時間,夏清雅如果連這點兒覺悟都沒有,那可真是白活了。
她那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死命否認:「沒有沒有!我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他不就是個外人么?我幹嘛要浪費那麼多的時間和心思在他身上?反正除了工作上的事兒,我和他也沒有其他的交流。你如果不放心,做完了所有的項目,我就斷了和他的來往唄!」
只要能把男人哄好,就是這會兒讓夏清雅寫個深刻的檢討,再寫份兒保證書,她都能答應。
靳宇軒挑眉:「瞧你這話說的,我像這麼小氣的人嗎?總不能連老婆的社交自由都干涉吧?」
靳太太默默地淚目了。
說的是,您確實不像這麼小氣的人,您根本就是啊!
不然我也就犯不著玩兒什麼千里尋夫的把戲了,還要被人調侃嘲笑,我容易么我??
這廝就是喜歡扮豬吃老虎。
先擺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的,瞅準時機就來個驚天逆轉,讓你心服口服之餘,還對他心懷內疚。
夏清雅老早就熟悉了靳宇軒這個套路,偏偏每次還會著了他的道兒。
就這點兒小智商和警覺性,怎麼可能斗得過一隻老狐狸?
充其量,在他的耳濡目染之下,有了不小的進步,可以遊刃有餘地去對付其他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