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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昔日山海關(抱歉,晚了!)

  山海關明朝長城的東北關隘之一,被看做為明朝長城東端起點,譽為「天下第一關」。筆@趣@閣wWw。biqUgE。info


  與萬里之外的嘉峪關遙相呼應,聞名天下。


  山海關城周長約4公里,與長城相連,以城為關,城高14米,厚7米,有四座主要城門,多種防禦建築。


  越過山海關就是關外,便是遼東也是後世的東北地界,所謂的闖關東,山海關就是起點,只要通過了關口,就開始了一身的闖蕩。


  關內則是一望無際,茫茫如也的中原大地,這裡是明朝遼東邊陲最後一道保障,只要通過山海關,整個富饒的中原大地盡顯眼前,更能在一天之內長驅直入兵臨大明京城。


  所以山海關在明朝有著「邊郡之咽喉,京師之保障」的稱譽。


  山海關對於大明之重要,關乎於江山的存亡。


  九月的山海關,已經寒風凜凜,不時颳起的冷風灌入勃領,讓人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抬頭看了看天空。


  平時熱鬧的出關城門,今天異常冷清,城門口沒有任何商隊,馬隊排隊等待出關,街道上也是鮮有人跡出沒,呈現一幅凋零的景象。


  也不難怪會如此場景。


  整個遼東地界上能叫出名字的官員,今天不知道抽了什麼風,在遼東經略孫承宗的帶領下,齊整的到了山海關下,擺出一副迎接的樣子。


  為了安全起見,周圍的街道兩旁站滿了遼東邊軍,一個個虎目圓瞪,掃一眼就知道皆是上過沙場沾過血的將士,無形中給人一種莫大的壓力。


  這種陣勢下,誰腦袋有毛病會貿然上街行走,就算是那些商賈再有錢,也不敢現在冒險出關,不查還好,要是一查被叩個裡通女真的帽子,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一年前的查抄八家晉商案,山海關也算是重要的緝拿地點,當時的場景,讓這些地處遼東做買賣的商號依然歷歷在目。


  有些商號還是靠著查抄八家晉商案,錦衣衛將八家晉商抄家滅門,致使遼東商業產生了一大部分空缺,才讓其他商號有機會壯大起來。


  到如今大明商號有走遼東的商隊都謹記一點,那就是朝廷嚴令禁止出關的軍需物資不能私帶,即使關外的女真人出再多的利潤誘惑,也只能忍著心痛搖頭拒絕。


  殊不知在查抄八家晉商案后,錦衣衛在遼東的人數一點兒也沒有減少,反而有增加的跡象。


  可見朝廷對出關的商隊私藏違禁物資的重視,這些商號不想為了一時的高利潤,導致中原的家族至親被滅門。


  那是掉腦袋的買賣,不能做。


  對於大明的商賈來說,只有買賣做的長遠,才是最好的。
……

  許是時間長了,這些鎮守遼東邊防的武將們,有些耐不住性子了,看了一眼站在首位的孫承宗,開始小聲聊起天來。


  「你們說,這朝廷到底是咋想的?太后也真是的,沒事派狗屁的錦衣衛緹騎來遼東幹什麼?就他們那些人欺負欺負大明百姓還行,跟女真人拼殺?不是瞎吹嗎?凈給咱們遼東邊防添亂,這不是給咱經略大人出難題嗎。」說完,這名武將伸出手指,扣了扣露出鼻毛的鼻孔,看了看前方依然沒有人影的路口。


  另一名武將看了一眼前面的孫承宗,才對這名說話口無遮攔的同僚說道:「閉上你那臭嘴,想給咱們經略大人惹麻煩嗎?不知道錦衣衛在遼東有很多探子嗎?」


  「就那些錦衣衛?他們趕進軍營拿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正好藉機把錦衣衛運來的那批糧食弄過來,給咱遼東全體將士解解困。」
……

  孫承宗站在前面閉幕養神,將後面的小聲議論都聽到了耳中,沒辦法,這聲音不想聽也要聽,武將再怎麼小聲議論,那聲音也比正常說話小不到那裡去。


  如果真的跟文人那樣,音如細語,就真的不是武將了。


  不過他也很納悶,朝廷為什麼會派錦衣衛緹騎來遼東邊防,是出於對他的不放心,才派這麼一隊錦衣衛緹騎來肘制與他,那樣的話,為什麼早先要把監軍裁撤了?


  或許朝廷之中又發生了什麼變故?是他不知道的。


  自從擔任遼東經略開始,大明朝廷發生了幾次重大變故,他能在朝堂上得到的消息越來越少了。


  讓他這個門生故吏滿天下的人,都很難提前知道朝廷決定的一些消息,只能被動的坐鎮遼東邊疆,聽令行事。


  好的是,朝廷發生的幾次重大變故,讓他這個心中裝著大明江山的忠臣心生慰藉,彷彿看到了大明中興的跡象。


  尤其是朝廷對陝西大旱的反應如此之快,在很短的時間內,就籌集到了用於的賑災糧食,將潛在的危險撲滅在微末之時。


  對於朝廷處理陝西大旱的一些列措施,孫承宗每每想起都會點頭稱讚,獨留心中的一個疑惑,那就是這麼多的賑災糧食從哪裡來的。


  多到可以從中調撥一百萬石糧食到遼東,為此他曾借著遼東經略的身份,去錦衣衛存放糧食的地方查看過一番,看到每一石糧食都是上好的精細糧。


  這讓他很費解,朝廷何時富餘到用精細糧食賑災了?


  心中有著種種疑問,孫承宗覺得朝廷變了,變得他越來越不熟悉了。


  思索中,耳邊聽到有戰馬奔跑的聲音,隨即抬頭看到一騎兵疾馳而來,正是他一早向京城方向派出去的夜不收回來了。(夜不收:也就是明朝時期的探馬,哨兵的稱呼。)

  看到疾馳而回的夜不收,孫承宗開口道:「到了。」


  話音落下,大地如同被重重敲擊了一下,緊接著急雨般的戰鼓聲響起,聲音沉悶且井然有序,彷彿讓這些前來迎接的遼東武將置身於金戈鐵馬中。


  這有節奏的聲響通過大地穿透空氣,多年軍旅,在場的遼東武將們只聽聲音,就知道這響動是大量騎兵奔襲發所出來的,而且還是一群訓練有素的騎兵。


  頓時武將們有些亂了起來,罵道。


  「奶奶的,女真人的騎兵什麼時候進中原的?」


  「不可能吧,女真人如果進了中原,山海關不可能不知道啊。」


  「快,經略大人還在前面呢。」
……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這些遼東武將一時慌了神,以為是女真人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跑進中原了呢。


  還好的是,孫承宗見身後出現的騷亂,大聲呵斥道:「亂什麼亂?身為遼東武將與女真人交戰應為常態,連這是不是女真騎兵的聲音都分辨不出來嗎?」


  被孫承宗這麼一說,這些武將才反應過來,仔細一聽,老臉一紅,有的脫口罵道:「奶奶個爪兒的,嚇老子一跳,咱大明什麼時候有騎兵能做到如此以假亂真了?聽聲音,就連關寧鐵騎都多有不如,.……。」


  這武將雖是在咒罵,不過一臉好奇出賣了他心中的羨慕。


  「不對,這聲音初聽和女真人不上向下,仔細一聽,還要略高一籌,至少如果前面真的是大隊騎兵的話,這奔襲的聲音太整齊了,就像.……。」這名傾耳聽聲音的武將找不到如何形容的詞語。


  聽此,另外一個武將說道:「一個人,這就像是一個人在騎馬奔襲。」


  「不對,是兩個人,諸位請仔細聽,這聲音在落點上,有略微的不同,其中有一個馬蹄聲,落下的快點,就像是指揮的將軍一樣,控制著後面的馬蹄落下的速度一般。」一名滿臉鬍鬚,相貌威武的大漢糾正起來。


  孫承宗讚許的看了一眼剛剛說話的威武大漢,便開口阻止了手下們的爭辯:「好了,聽聲音快到了,大家都準備好吧,一會兒見到了,就知道是怎麼會是了。」


  聽言,這些正在爭論馬蹄聲的遼東武將們紛紛回歸原位,嚴陣以待,看著前方不遠處漸漸露出的兩桿大旗,此時他們對朝廷派來的錦衣衛緹騎心生好奇。


  只是一吸之間,兩桿大旗下的騎兵隊伍便展露出全部陣容,正是李牧帶領下的狼騎衛,經過一天的常規奔襲,終於到達了山海關。


  起先李牧在看到山海關的影子時,便意氣風發的命令狼騎衛快速奔襲,向著山海關進發。


  這也是為什麼孫承宗帶領迎接的遼東武將,在聽到聲音后,會誤認其為女真人入關發生敵襲。


  一襲紅色,如滾滾紅流般向著山海關下迎接的人群逼近,直到其中唯一身著明黃色甲胄的李牧,在與孫承宗不遠的地方勒住了馬韁繩,才讓這紅色的洪流停了下來。


  不然這些前來迎接的武將,一定會認為這些騎兵真的會衝殺過來。


  不過在看到紅色洪流停下來時,放心之餘,也震驚於這些騎兵對於控馬之術的掌握,就像他們之前討論的那樣,如同一個人在騎馬奔跑一樣,這些身披紅色甲胄的騎兵,在看到李牧停下來后,沒有任何混亂,全部在第一時間讓胯下的戰馬靜止不動,完全不像是剛才在做快速奔襲一樣。


  李牧勒住馬韁繩,看到前面迎接的隊伍,首先一位他就認出遼東經略孫承宗,面對這位在明末歷史上的忠臣,七十六歲依然抵抗女真人侵略,最終以身殉國。


  對待這種歷史上至純之人,李牧不敢託大,第一時間就棄了手上的韁繩,翻身下馬,快走兩步執禮道。


  「錦衣衛指揮使李牧見過孫大人了。」


  李牧的熱情讓孫承宗一愣,隨即笑道:「李大人,沒想到朝廷會派錦衣衛的指揮使帶隊來遼東邊疆,實在是沒有想到啊。」


  「哪裡,太后和朝廷有令,當下官的那有不聽調遣的。」李牧才不會說,這都是他一手操辦的呢。


  孫承宗笑道:「作為臣子,定當以令行事。」
……

  在山海關下,寒暄了一會兒,孫承宗提議道:「李大人,不如移步遼東軍營再做詳談如何?」


  「好,全憑孫大人做主。」李牧點頭,頗有客隨主便的意思。


  不多時,李牧與孫承宗結伴進了山海關附近一處遼東軍營,當然狼騎衛也跟在身後進了軍營。


  軍營校場,將台上,李牧與孫承宗坐於中間主位,兩側是陪襯的遼東武將。


  坐定下,孫承宗品了一口茶,看著下面整齊如一的狼騎衛說道:「李大人這些錦衣衛緹騎不同凡響啊,看架勢與關寧鐵騎不相上下。」


  「孫大人好眼力。」李牧沒有謙虛,指著將台下森然的狼騎衛說道:「本座麾下的狼騎衛可以說,在騎兵上放眼大明無人可以出其左右。」


  「至於關寧鐵騎嗎?能夠和女真騎兵對壘也算是不錯了。」


  語氣帶著一絲輕蔑,言下之意就是說關寧鐵騎比不上狼騎衛,只能和女真鐵騎相當。


  誠然,正如李牧所說,歷史上關寧鐵騎能夠和女真騎兵硬抗,已經是一隻不錯的強軍了,當然這其中有一依仗不能不說,那就是關寧鐵騎手上的火器三眼鋶,這種武器全身帶刺,即可遠戰,也可近戰當狼牙棒使用,算得上當時最先進的騎兵武器了。


  不過,李牧這麼說,明顯帶著挑釁的異味。


  坐與主位上的孫承宗聽后倒是沒什麼,全當李牧沒有領兵經驗,朝廷來的官都喜歡目中無人,打算一笑而過。


  但他旁邊的一名莽將可坐不住了。


  這莽將站起身來大喝道:「什麼?這位京城來的大人,你憑什麼說,俺們遼東關寧鐵騎不如你這些銀槍蠟頭?除了甲胄鮮艷些,俺看沒什麼了不起的。」


  一旁的孫承宗看到愛將如此莽撞,趕緊呵斥道:「滿桂幹什麼呢,還不給李大人賠禮,退下!」


  「哦,慢著孫大人,讓他說完。」李牧一聽這莽將的名字,立馬來了興趣,端起茶杯饒有興緻的看著滿桂給關寧鐵騎辯解。


  「說就說。」站起來的滿桂倒也光棍,看著李牧說道:「俺滿桂不懂什麼大道理,不過有話說的好,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李牧問道:「怎麼溜?」


  滿桂對關寧鐵騎非常有信心的說道:「兩軍對壘,只要大人的狼騎衛能夠贏了,就算滿桂輸了。」


  「好,本座同意,就讓狼騎衛會一會遼東第一鐵騎關寧鐵騎。」說完,李牧話鋒一轉道:「不過,本座要是贏了,你這項上人頭就歸本座了。」


  「好。」滿桂問道:「那大人輸了呢?」


  「本座輸了?」李牧笑了,不過還是說道:「狼騎衛要是輸了,本座上奏太后,請封你滿桂為關寧鐵騎大統領如何?」


  說完,李牧看著滿桂,這個獎勵也是他臨時想起來的,對於祖大壽,他表示不喜歡,不過狼騎衛也不可能輸,這個獎勵說與不說都一樣,純屬是一種態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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