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發現了。
莫傾眨了眨眼,低聲喃喃了句,“女兒是我的,先說好……不管你再喜歡她,也不能把她帶離我身邊……”
言下之意,就算你以後和你的未婚妻結婚,也不能把女兒要過去。
縱然想想,她心中就苦澀澀的疼。
柏寒明深眸微眯了起,幾不可聞的嗯了聲。
這女人,現在就開始防備他了嗎?
莫傾重新閉上了雙眼,一開始是睡不著的,心中悶悶的喘息不過來,直到,他從沙發上起身走了過來,斜躺在了她身側。
她的困意頓時席卷而來,一股久違的安心感覺縈繞而來,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在醫院待了七八日,她順產身體早就恢複的差不多了,其實早可以出院回家的,都是柏寒明不讓,非得讓醫生再三檢查,完全確定無礙,才答應她離開。
她提議想要回農莊去,卻被柏寒明一口拒絕了。
當日,她被柏寒明強迫抱上了房車!
蘭姨小彩也早前就過了來,看著這兩人的微妙關係,都替她和柏總捏了把汗。
房車已經行駛在了回去的路上。
“夫人,您就回去吧,您現在可是坐月子,這裏的條件怎麽比的上家裏呢?”小彩勸著上了房車後,一直悶悶不樂的莫傾。
蘭姨邊抱著剛出生不過七八天的心心,也勸著,“夫人,這夫妻哪有隔夜仇的,你看著孩子都生出來,再大的氣也該消了。”
小彩歎了聲,蘭姨前段時間回老家去了,再加上蘭姨年紀問題不太愛上網,也不太關注那些報道,也是這次才剛回來,或許還不知,那早就傳的滿城風雨的消息。
小彩拉過莫傾的手,盡可能的安慰著,“夫人,你跟柏先生畢竟相愛在先,何況還有了孩子,小彩覺得,您不管如何也得拚一拚……”
“先生畢竟隻是訂婚,可訂婚算什麽?又沒真的結婚!您和先生可是舉行過正兒八經婚禮的,怎麽著,也是您是正,她是小,你絕對不能輕易認輸啊!”
小彩畢竟年紀小,知道那些豪門家庭都有這個現象,雖然她也不知為什麽柏先生會無緣無故的和別的女人訂婚。
但是,柏先生疼愛夫人卻不假啊,這種連她這個下人都看的出來的愛,怎麽會那麽輕易的就結束?
蘭姨有些尷尬的紅了紅臉,先前夫人出走了,正巧她家裏也有急事,她便回了老家。
卻沒想到,這才短短的幾個月,居然發生了這麽多事?
“夫人,小彩雖然年紀小,說的卻也不錯。先前的事兒我雖然不知道。不過,先生必定也是有苦衷的,蘭姨年紀比你大些,勸你句,這事情不到最後,說不定還有轉機!”
小彩連連點頭,附和說著,“是啊,夫人,您有孩子,還有對先生對你的愛,怕什麽?而且最重要的是,您還年輕啊,就算再固執的長輩,也抵不過時間的!”
之前柏二爺來的時候,她們都在,也知道為什麽莫傾離開。
莫傾聽著她們的寬慰話語,扯起絲笑容,“謝謝你們。蘭姨,把孩子給我,該喂奶了。”
話說開了也好,她畢竟是在一起生活的人,如果她們藏著掖著裝作不知道反而會讓她難受不自在。
話都說到了明麵上,最起碼誰的心裏也是坦然對她的。
蘭姨笑吟吟的走過去,把孩子抱給她,“這孩子長的真是漂亮,你看那眼睛,圓溜溜的真像夫人!”
“是啊,蘭姨,心心的眼睛和夫人像,但是睡起來的時候,五官又和先生特別像!”小彩打量心心說著。
眼睛像,夫人的眼睛大,這點是遺傳了的,但是精致的五官卻隨了柏先生。
不過乍一看,還是和柏先生像的多。
當然這話,她不會說出來,怕夫人聽了難過。
經過一天一夜的路程,終於返回了西城。
之前和關易之離開,一路上沒少停留,故而走的時間也相對很長。
沒有回華豐路的家,而是直接停在了柏寒明裝修好的別墅門口。
既然回來了,也就沒必要隱瞞什麽,莫傾回來的當天晚上,就打電話給爸媽了。
不過其然,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就趕過來看她了。
莫老媽一看見她,就眼淚嘩嘩的流,握著她的手好半天說不出來,哭了半天才說著,“你個死丫頭!有事不知道回家嗎?!幹嘛一個人跑外頭去!”
“害的我跟你爸天天提心吊膽的,害怕你一個人懷著孩子會有什麽事兒!”
莫老爸看著老婆哭的不成樣子,嚷了句,“行了老婆,這女兒不是好端端的回來了嗎?你看你這哭哭啼啼的,女兒還在坐月子,你存心惹她陪你哭是不是?”
“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嗎!這年都過了,我天天掐著日子算啊算啊,覺得該生了,這下,總算是讓我給盼到了!”莫老媽忍不住拿袖子擦了擦眼淚說著。
莫傾穿著睡衣坐在床上,紅著眼望著莫老媽,忍不住摟過她,拍拍她的肩膀說著,“媽,別哭了好嗎?女兒知錯了,以後不會了……”
莫傾自然知道爸媽會難過,可當時要是告訴他們,他們說什麽也不會讓她一個人離開的。
她知道這次自己任性了。
“好了媽,不哭了,快去看看你外孫女吧!”莫傾擦了擦莫老媽的眼淚,指了指那邊的嬰兒床。
莫老媽一聽孩子,立馬收了眼淚,朝著那嬰兒床走去。
莫老爸拉過椅子坐在了她床前,說著,“小傾啊,你,你這和寒明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你們這說分了吧,你現在還住在他家裏,咱小鎮上的度假村和旅館也開始動工了。若是沒分,那報道上說的,又是怎麽一回事?”
莫老媽忍不住把孩子抱了出來,難言喜愛之意的也朝著她走了過去,“傾啊,我這外孫女叫啥名字?”
莫傾從父親的話裏轉過神來,說著,“傾心,小名心心。”
莫老媽念叨了句,心心,倒也怪好聽的,“那,是叫柏傾心嗎?”
雖然這孩子隨父姓是天理,可兩人現在的關係,還是忍不住想多問一句。
莫傾沉默了。
莫老爸拍了下老婆,說著,“你問什麽問,讓我先把話問完。”轉而看向莫傾說著,“小傾啊,你跟爸爸說說,這到底怎麽會事兒?”
捂住了亂嚷嚷的腦袋,莫傾呼了口氣,“柏寒明快回來了,你們有話問他吧。”
莫老媽瞅了眼老伴說著,“聽到沒,等柏寒明回來,咱倆好好跟他談談。女兒這才剛回來,就別問她了。”
終於消停了,莫傾靠在床頭上,忽而響起什麽似的,問著,“小珩呢?沒跟你們一起來嗎?”
莫老媽說著,“小珩啊,已經辭職回他老公司去了。原本他是打算去A城,誰想王叔重病入院了,他這不得不回公司去主掌大局了!”
“雖然那公司現在已經大勢已去,可畢竟是齊家的老產業了,齊珩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公司就這樣倒了。哪有他的那些親戚,坐啃餘糧,也個個不是省油的燈!”
莫老爸也歎聲說著。
莫傾聽著不知說什麽,以前她還想著回去幫他,可是現在。
正當她惆悵滿懷之時,聽到外麵靠近的沉穩腳步聲,柏寒明回來了?
再看看,這準備興師問罪的父母。
這下,怕是又要‘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