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衍生走進之後就一臉沉悶的蹲在了我的旁邊,伸出有些蒼白的手指摸了一下車輪,手指上很快就粘上了暗紅色的血印。
接著放在自己的手裡反覆的看了看,他才開口緩緩的說到:「這是死人血,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人應該死的時間不短了。「
死人的血?還是一個死了很長時間的人的血?!
我的老天爺呀,難不成剛才我撞到的死屍?活了以後自己逃走了?
此時此刻我的內心無時無刻不在發出豐富的想象能力。
「你的意思是一個死屍在大街上亂跑結果就被我們給撞了?「我彎著腰對上衍生的視線,一本正經的問到。
「嗯……「衍生默默地點了點頭。
「靠,這也太扯了吧……「一想起這人山人海的大街上竟然有死人在行走,我忽然覺得一絲恐慌從心底升起,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看了看周圍喧嘩的街道。雖然到處都是行走的路人,這青天白日的,也覺得似乎哪裡有一股深厚的陰氣從四周飄起。
就在我差異的看著周圍的時候,忽然街道上一輛飛馳而過的黑色轎車一下子就把我的視線給牽扯住了。
我有些恍然的看著那輛豪車停在街道對上,車子的駕駛座位上開著車窗,街道上人來人往,時不時的有車輛經過,可是我還是能夠看見那一臉笑意坐在車子裡面投來的冷笑。
「他怎麼會在這……」我下意識的說出了口。
「誰呀?」這時候衍生聽著我的聲音也緩緩的直起了腰,戴著好奇的目光投向了對面的街道。
一眼就忘穿了馬路看到了坐在對面轎車裡面的人。
看清楚了別裡面的人以後衍生不由得鄒起了眉頭,臉色不悅的說到。
「怎麼又是他。」
坐在對面轎車裡的周亦年正滿臉笑意的看著對面的街道,雖然笑的有些讓人覺得冰冷,似乎像一隻正在窺竊的巨大冷蛇一樣,但是卻又讓人覺得他只不過是在發獃,想著某些事情而已。
三個人的視線完全對上了,此刻的周亦年也開始解開了安全帶,踩著發亮的皮鞋從駕駛上走了下來。
不過他並沒有走過來,而是朝著對面的大樓緩緩的走了過去。
「怎麼那都能看見他。」我眯著眼睛,今天這風大的吹得我眼睛生疼,忍不住低下頭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順便有些頭疼的捏了捏鼻根。腦子裡面回想了一些最近的日子,真是覺得自己的腦袋容量快要不夠用了。
「走吧,說不定只是巧遇罷了。」衍生看著對面已經消失的身影,轉身朝著街道的店面走去。
我看了看對面,又轉身看了看後背,果斷的跟上了衍生。
……
店被人買走了,我也沒什麼好虧心的,畢竟那原本就不是我的,來了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周亦年,雖然許多事情都沒有搞清楚,不過,我還是覺得他想要就還給他好了。
反正這城市這麼大,到處但是商家店鋪,大不了我自己再租一個不就成了。
所以這兩天一直都和衍生忙著找店面。
這才沒過去幾天,很快就有了著落。
站在這家店裡隨便逛了逛,面積一看就沒有以前的大,不過要那麼大也沒什麼用,所以考察下來我基本沒有任何意見。接著當天就和房東簽訂了租約。
簽完之後,已經到了下午吃飯的點,不過天還沒有黑透,這時李飛突然發過來了一通電話,一下子就把我和衍生聽的連忙趕回家裡去。
……
……
「咚咚咚!」一回家門口我第一反應就是拿鑰匙開門,不過試了幾把,發現這門鎖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毛病,我竟然沒有打開,所以只好一陣大力的拍了拍門。
這幾下拍的我生疼,不過很快就有了反應。
我站在門外聽見裡面傳來慌慌張張的腳步聲,緊接著禁閉的大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了。
一開門我什麼都沒有看見,就看見一片漆黑的客廳里,正有一雙黝黑卻又透亮的眼睛正直直的盯著我看。
「李飛?……」雖然啥都看不見,不過我還是依稀的靠著遠處樓道傳來的燈光辨別出了站在門口的人,有些遲疑的問到。
「你怎麼不開燈?」我看了看樓道外面,沒停電呀,電費也是剛交的,也不可能停電呀。
結果還沒聽到李飛的回答,就被他一把拉進了屋子裡面,「!」大門也被他重重的帶了上去。
「你幹啥?」我繼續不解的問到。
「你他媽再不回來我和小舞就那死在你家了!」一邊大力的拉扯這我的胳膊,李飛一邊驚慌的說到。
「怎麼了?」我還是不懂,不過還沒有等李飛開口,我就已經知道是什麼原因了,一看客廳裡面正閉著眼睛裝作休養生息的潘豐,我就知道李飛為什麼會如此驚慌失措了。
「沒事,他不會把你和小舞怎麼樣的。」我一看便想起了今天的時期,如果不是潘豐自己上門,估計我都快要忘了現在已經快到讓他還陽的時期了。
「他是不會怎麼樣!但他但是把小舞嚇得不輕!」李飛一聽我這話還顯得不樂意了,直接不給面子的說到。
結果剛一說完這邊本來閉著眼睛的潘豐忽然睜開了眼睛,向這邊投來了銳利的目光。
李飛見狀連忙識相的閉嘴。
「去開燈,這麼黑,我的眼睛都要瞎了。」白天本來就累的眼睛不舒服,現在居然還要在一片漆黑當中,簡直是要找虐。
不過李飛這時候並沒有動身,而是站在我旁邊輕輕的說到:「他不喜歡開燈。」
我一聽便會問了一句:「你跟誰一夥的?」
說完李飛便愣了兩秒,接著果斷把所有的燈都給打開了。
一時之間屋子裡外都普通白日一樣。
我瞅了一眼安然坐在沙發上的潘豐,他這哪是不喜歡光線,他這分明就是擺架子。
你擺也還不給面子。
……
我走過去坐在對面,看著一臉死人相的潘豐,一副愜意的問到:「不是還有好幾天才到時期嗎,你怎麼現在就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