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對戰日本武士
精武會成立后,來自全國各地的學員紛紛慕名而來,這讓畢老雷就多了一份工作,那就是登記這些學武的人員名單,畢老雷每天都坐在武館的外面,擺著一張桌子,然後坐在那裡登記名單。
如今正值夏季,大中午的太陽狠毒,畢老雷困得不行,就偷偷趴在桌子上睡起了午覺。睡著正香,畢老雷突然感覺到有人拍他,這又是誰啊,凈打擾老子睡覺。畢老雷一臉不耐煩的抬起頭,就見到一位身穿日本武士服的人,雙手架著站在畢老雷面前。
「我們這兒不收日本學生,走吧」畢老雷給這個日本人隨便說了幾句,就準備接著趴那兒睡,那名日本人立即攔住了畢老雷,向他鞠了一躬用還不流利的中文說道:「我叫佐藤次郎,是一位日本武士,聽聞精武會會長霍元甲大名,特來拜訪」
「那好吧,你跟我進來」畢老雷站起來打了個哈欠,讓佐藤次郎跟著他,進入武館中。此時的霍元甲正在教授學生們武術動作,畢老雷叫佐藤次郎在這兒等一下,然後自己就進到練功房,叫自己的師父出來。
「幹什麼,沒看見我正忙著呢」霍元甲跟著畢老雷走出了練功房,看見在畢老雷的身旁站著一位身穿日本武士服的人,就指著他問畢老雷:「這位是?」
「師父,這位是來自日本的武士佐藤次郎,特地來拜訪師父您的」畢老雷回答道。
佐藤次郎看出來眼前這位就是霍元甲,立馬再鞠了一躬說道:「懇請閣下能夠與我去喝杯茶」霍元甲見對方還對自己鞠了個躬,自己也不好拒絕,就同意了他的請求。於是,霍元甲叫畢老雷繼續去作登記,他則和佐藤次郎出了武館找到一處茶樓,二人相對而坐,。
店裡的夥計將茶沏好,恭敬地放在了桌子上。霍元甲也沒有客氣,拿起茶杯喝了一小口。
「嗯,茶不錯」
「霍先生覺得這茶能稱得上上品嗎?」佐藤次郎問道。
「我不知道」
「先生這樣說,若非霍先生當真不懂茶?」
「不是我不懂,是我不願懂,我不想將茶分出高低,是茶就好」霍元甲將茶杯放回桌子上,拿起茶壺又將杯中倒滿。
「可這茶卻有高低和不同品行之分」佐藤次郎也拿起茶杯細細的品了一口,對霍元甲說道。
「什麼是高?什麼是低?它們本身都生長在自然當中,並沒有高低之分」
「看來閣下真不懂啊,否則的話自然會品出高低的」
霍元甲笑了笑說:「先生說的也對,所以在我看來,茶品的上下高低,並不是由茶來對我們說,倒是由人來決定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選擇,我不願做這個選擇。」
「哦?為什麼?」佐藤次郎也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仔細的聽著霍元甲說的話。
霍元甲繼續說道:「喝茶是一種心情,如果你心情中了,茶的高低有這麼重要嗎?」
「哦,在下不曾想過,以先生看來世上的武術派別如此繁多,難道說也沒有高低上下之分?」
「我想是這樣的」霍元甲答道。
「那麼先生,佐藤想要請教先生,既然武術沒有高低上下之分,為何要比武競技呢?」
霍元甲思考一番,這樣說道:「我以為,世上的武術確實沒有高低之分,只有習武的人才有強弱之別,通過競技我們可以發現和認識一個真正的自己,因為我們真正的對手可能就是我們自己」
「只有通過競技才能認識真正的自己,莫非先生認為,最可怕的競技,在自己內心?」
霍元甲點了點頭。
「先生的一席話,使得佐藤非常的敬佩,今天我們是以茶會友,別光顧著說話忘了喝茶了,來,品茶」
「品茶」
二人端起了茶杯,互相敬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霍元甲放下茶杯說道:「恐怕先生今日請我喝茶不光是探討這武術之道吧」
「先生果然明智,佐藤希望能夠與先生切磋一番,以武會友」
「好,我接受」霍元甲隨即起身離去。
在他二人相談甚歡的時候,一個人一直站在他們的旁邊,那人便是畢老雷,他沒有按霍元甲說的,留在武館,而是帶上了自己的隱形帽,跟了過來。如果能夠看到,你就會發現,此時的畢老雷滿臉的欣喜,非常的興奮,他有預感,離自己的任務完成越來越近了。
三日後,霍元甲準時的來到了比武現場。佐藤次郎和另外幾個日本人都坐在台下。其中一位小鬍子日本人對佐藤次郎說道:「佐藤君,你就放心的打好了,此一次我們大日本帝國贏定了」
「為什麼這麼肯定?」佐藤次郎好奇的說道。
「一切我都安排好了」
「各位來賓,今天比武是由上海精武會會長霍元甲對陣日本武士佐藤次郎,這場比武規則,以其中一方倒下或示意認輸為勝負標準」比武場的裁判宣布著比武的規則。
「雙方代表請就位」
霍元甲和佐藤次郎相繼走上比武台,場下一片的歡呼,為霍元甲叫好。他們二人相視一笑,互相行了一禮。
「開始」
比武開始,此次比武是使用武器的,佐藤次郎選擇了日本武士刀,而霍元甲則選擇了中國的三節棍。
佐藤次郎雙手提刀,直接朝著霍元甲砍去,霍元甲將三節棍橫在面前擋下了佐藤的這一砍,但佐藤次郎並沒有停止,接著又是連砍數刀,皆一一被霍元甲從容的擋下,但霍元甲不會任由對方攻擊自己,立馬開始了反擊,用三節棍朝著佐藤次郎的頭部,腰部,腿部打去,頓時咣咣咣,三節棍和武士刀的碰撞在一起的聲音響了起來。霍元甲一個轉身,將三節棍打在了佐藤次郎的身上,但被佐藤次郎給抓了住,順勢立馬用武士刀朝著霍元甲的頭砍去,霍元甲連忙閃躲,就在佐藤次郎用武士刀刺向霍元甲的腰部時,霍元甲抓住了佐藤次郎的手,將他翻了過去,手一松,武士刀就落在了霍元甲的手中。
此時場上變成了霍元甲拿著武士刀,而佐藤次郎拿著三節棍。於是霍元甲就將武士刀當做中國刀來用,單手持刀朝著佐藤次郎砍去,佐藤次郎一直好用三節棍抵擋著霍元甲的進攻。
佐藤次郎不會使用三節棍,拿著三節棍當鞭子一樣抽著霍元甲,抽著抽著那三節棍就繞了一圈打在了佐藤次郎自己的頭上,頓時引得全場鬨笑。霍元甲見他並不會使用三節棍,就將武士刀換給了佐藤次郎,而對方也將三節棍還給了霍元甲。
緊接著又是一番兵器碰撞的聲音,佐藤次郎拚命地朝著霍元甲的頭頂砍去,霍元甲就拿三節棍卡住了佐藤次郎的武士刀,但是佐藤次郎將刀一橫,砍斷了鏈接三節棍的鏈子,接著又是一刀砍斷了另一條鏈子,這一下霍元甲的手中就剩下兩根短棒了,但這並不影響什麼,霍元甲揮舞著這兩根短棒,打向佐藤次郎,噼里啪啦,一陣金屬撞擊的聲音,雙方是不分你我,最後佐藤次郎的武士刀架在了霍元甲的脖子邊,而霍元甲的鐵棒則頂在了佐藤次郎的喉嚨前。
「當」裁判敲了一下鈴,宣佈道「本回合不分勝負,下一回合為徒手搏擊,雙方選手下去做準備」
二人互相向對方鞠了一躬,就下了場。
就在此時,一個身影跑到了那名小鬍子日本人身邊,小鬍子小聲的問他:「事情辦完了?」對方回答道:「沒問題,我已將葯放進了霍元甲的杯子里,下一場比武時霍元甲肯定會發作的」
小鬍子示意他不應再說了,然後就叫他下去,自己則是一臉壞笑的看著台上的霍元甲,自言自語道:「霍元甲啊,霍元甲,今天這裡就是你的墳墓」
當然,霍元甲對此事一無所知,他從台上下來,徒弟畢老雷立馬過來扶著霍元甲做到椅子上,拿過來茶杯遞給霍元甲。
「來,師傅喝點水」
霍元甲接過茶杯,一飲而盡,然後又給了畢老雷。畢老雷接過茶杯,對霍元甲說道:「師父,這一回你要是贏了的話,可就是給中國武術增光了,等比武結束后,我建議師傅您要和世界多個國家都較量一番」
「為什麼?」霍元甲好奇道。
「師父您不是一直想要將中國武術發揚光大嗎,如果你和世界所有的國家的武師較量一番,這樣就等於將中國武術推向了全世界,這不就是您的目標嗎」
「你說的有道理,我會考慮的」
畢老雷大喜,這次日本人來找霍元甲比武,正是一次勸霍元甲去跟全世界打擂的好機會,這樣的話,霍元甲才可能去成為世界第一,自己的遊戲任務才能夠完成。真是被自己的才華給驚艷到了!哈哈。
「想什麼好事呢,這麼高興」霍元甲見畢老雷笑的合不攏嘴,就問道。
「一想到師傅就要成為世界第一了,就忍不住高興起來」畢老雷拍著霍元甲的馬屁。
「你呀,嘴抹蜂蜜了?這麼甜」霍元甲搖了搖頭,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