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離家出走的蘿莉
「怎麼，把她的話放心上了？」林天澤看著躺在沙發上把頭埋在枕頭底下的林青青一陣好笑。
嗚嗚嗚，林青青扭動著身子，踢著小腳丫，發出像小狗一樣的哽咽聲。
「傻。」林天澤走過去，拍了下她的嬌俏的小P股，說道：「你應該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在我的心中，沒有任何一個人任何一件事比你更重要。」
「可是，爸爸媽媽……」林青青翻過身來，白皙光滑的臉蛋上還掛著淚珠，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哭得有些紅腫。
「別傻了，愛哭鬼。」林天澤揪住了她的鼻子，輕聲說道，「是要有人該為此付出代價，但那個人絕對不是你。」
「是誰呀？」林青青睜大了眼睛，抬著頭望著他，一副小狗乞食的萌態。
「先去洗臉。」林天澤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把她拉起來往洗手間推去，「看你那副花貓臉，好意思么，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愛哭。」
「討厭啦，我自己走。」林青青被他說得不好意思，惱羞成怒地甩開他快步往洗手間走去。
林天澤看著小愛哭鬼笑了笑，然後朝廚房走去，出去了一趟，除了受了一肚子氣，啥也沒吃。
這幾年下來，林天澤一直在顧著家裡還要照顧妹妹，所以他的廚藝也就練出來了。
豬肉攪成沫、蘿蔔去皮、姜蒜切沫、姜蒜加到肉末里，放醬油、料酒、生粉拌勻……也就半個小時，熱騰騰的黑椒雞腿、香煎蘿蔔骨、魚香藕片、番茄蛋湯就新鮮出爐了。
林天澤一回頭，就看見林青青毫無形象地靠著廚房門沿，看起來好像餓的站不住的樣子。
「還看啥呢，」林天澤好笑得瞪了她一眼，然後沒好氣地說道，「還不過來端菜。」
「哦哦。」林青青如夢初醒，趕緊進去幫忙，路過還不忘討好賣萌：「哥，你對我真好，嬸嬸說得沒錯，我就是要賴你一輩子了，吼吼吼~」
「別淘氣。」林天澤戳了戳她的小腦瓜，說道：「洗下手吃飯了。」
就在他們剛開始吃飯的時候，門外傳來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
「開門吶，你們開門吶，我知道你們在裡面，別以為你們躲著吃好吃的我不知道，我都聞到香味了~」
兩兄妹滿頭黑線，能有這種腔調和語氣的，除了鄰居家的那個小蘿莉，就沒有別人了。
「這小丫頭，我去開門吧。」林天澤站起身來，朝門口走去，而他此時的腦海中，不自覺浮現二十年後再次見到這個小蘿莉的場景。
那時的她已經是一個都市麗人，一條黑色毛線短裙，沒有多餘的飾物點綴卻讓她的曲線更加顯眼，濕潤性感的嘴唇，細膩白凈的脖頸，靈巧纖細的腰肢，煙水凄迷的眼神，冷傲高貴的氣質，稱之為天之尤物也不為過。
她就這樣脆生生地站在他面前，用最平淡的語氣說出最讓人心傷的話。
「你還沒死么，苟延殘喘得活著很有勁頭嘛。」她如此說著，臉上有著近乎冷漠的從容。
「也是，死了哪有活著好啊，」女人仰著頭，細長的眸子眯起，盈盈孕出絕望而迷離的光彩，極具攻擊性的刻薄言語從那張誘人的小嘴裡吐出，「那隻還沒瞎的狗眼還可以看到這個花花世界，沒有被完全割掉的鼻子還可以呼吸到新鮮空氣，你怎麼捨得死啊，你怎麼捨得……」
林天澤知道那時她的話並不是真心，因為她轉過身就忍不住哭得撕心裂肺，她只是心疼，心疼林青青，也心疼林天澤。
林天澤忽然覺得有點好笑，二十年後那個看起來高貴得讓人無法接近的女人現在只是個四歲多的小蘿莉。
打開門后，果然一個嬌小的身影便撲了過來，身上還有著小孩子身上特有的香氣。
「你這小丫頭，」林天澤揪著她小辮子說道，「咋回事，又離家出走了。」
林天澤看著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女孩，一點也找不出二十年後的影子了，果然，女大十八變呀。
「哼，爸媽不要我了，好可憐，都還沒吃飯呢……」凌玲眼睛眨巴眨巴的，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是又闖禍了來我家避難的吧？」林青青好笑得問道，這丫頭一闖禍就來他們家不是一次兩次了。
「才不是呢，壞姐姐。」凌玲一臉不服氣的樣子，肉嘟嘟的小手叉著腰，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咦，這倒有二十年後都市麗人的感覺。林天澤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
「天澤哥哥，我還沒吃飯呢，肚子好餓。」凌玲捂著肚子，皺著小眉頭，那水靈靈的眼睛好像要流出眼淚來。
「這樣，哥哥和你做個遊戲，就讓你來我們家吃飯好不好？」林天澤壞笑了一下，抱起了凌玲，她這個古靈精怪的樣子真惹人憐愛。
「好呀好呀。」凌玲對接下來的事情倒是頗有些期待。
林天澤捏住凌玲小巧的鼻子，說道：「捏鼻子。」
「一點也不痛。」凌玲笑嘻嘻得回答。
「學狗叫。」
「汪」
林天澤和林青青終於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這丫頭，現在比二十年後可愛多了。
「吃吧吃吧，哥哥去給你拿筷子。」林天澤走進廚房給她拿筷子。
但凌玲還沒等得及筷子過來就用手抓起一直雞腿就往嘴裡塞。
「喂喂喂，這樣好不衛生。」林青青朝她皺了皺眉頭，然後想起林天澤剛才的遊戲。
她也伸出手去揪住凌玲的鼻子，然後說道：「小玲玲，學下狗叫給姐姐聽聽。」
「哼，才不要，走開啦。」凌玲毫無意外地拒絕了，她小手抱著哼了聲：「壞姐姐！」
「為什麼哥哥就可以玩，姐姐就不可以。」林青青不服氣了，頂著凌玲的小腦袋說道。
「我哄哥哥開心的，你這壞姐姐我才不哄你呢。」凌玲可精明著呢，她可知道這些菜是誰燒的。
「哎呀呀。」林青青惱羞成怒要去撓他痒痒，凌玲奮力反抗……
林天澤從廚房出來，看到鬧成一團的兩人，忽然有些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