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寧烈的解釋
放學時,芊嬌來保安室找司仁教官,原因是為了歸還中秋那天奉家送來的一沓現金。
迷兒說:「這些不是聘禮,這個也不是聘金,只是他們老家有包紅包的習俗吧,就八萬八,除了有點俗其他也沒什麼的。」
果果說:「雖然沒錯,可是……」
老尋說:「芊嬌你在嫁人前,要先變富婆啊!」
其他東西都挺名貴的,但總算也沒有什麼稀世珍寶、古董什麼的叫人難以處理的東西,只是這錢……收來太奇怪了吧。
傲說司仁是他親舅舅,曾授邊海中部上校,不過因為柯傑醫師,他願意安守本份的待在這裡做一名小小的教官。
如今她能找的人就是他了。
育田的保安亭在各個門口各設有一十平方的,這和別處差不多,只不過高中部這兒還有一個保安室,所以高中部的保安亭比另處多了八十平出來,分成了三居室,是他們的宿舍。
當班的陳叔讓她進去找黑臉教官,還沒伸手敲門,裡頭客廳就傳來了談話聲,她便想先聽聽,若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她再敲門進去。
「如今時代不同了,他們學的東西都比我們多,況且這未畢業先訂婚的事也是常事,一個女同學向男同學表白,少見多怪。」保安甲說。
芊嬌聽他們是閑聊,便正想抬手時,保安乙說了:「是學生會的,寧烈這孩子是很好,只是沒見對誰特別好呀!」
「那表白的女同學也是學生會的。」保安甲回他的話。
老尋向寧烈表白了?——不太可能吧!
「挺可惜的,兩人看起來都挺好的呀,況且又是大學部的,轉眼離校,還不趕緊談個戀愛。「保安丙說。
「那孩子可不會對這種事上心的。」司仁此時開口了。
「也是啊,家裡所有人都不在了,我一想起這事吧,看著他平日對我笑,就覺的心酸。」保安甲說。
「你可別在孩子面前亂說話。」司仁打了他一下。
「哎……他那哥哥也是非常優秀的。」保安乙說。
「是啊,就這麼過逝了,實在可憐。」眾人嘆惜著。
芊嬌倒有點意外,原來寧烈有個哥哥,而且也在育田讀過書。
「你們可記得,當時的導火線嗎?」司仁突然間問起。
「育田詛咒啊?」
關於育田的詛咒,芊嬌也是知曉的,先前的保安丙回答說:「他哥哥和他女朋友都是同系的,聽聞名字里是有相同的。」
「死在同一天呢!」保安乙說。
「記得叫什麼名字嗎?」司仁問。
「寧烈的哥哥……寧晨,那女朋友也有一個晨字,叫的是……我記起來了,是大作家余友生的大女兒,叫余西晨!」
芊嬌瞪大了眼……腦海里第一個反應的是,有一回陸迷說她好像聽說過余家有兩個女兒的事,當時老尋立馬反對說,余家只有她一個……門沒有關緊,芊嬌將這些話一字不差的聽進耳里去。
「芊嬌,事情搞定了嗎?」在外等不及的老尋,也走了進來。
這一聲音,讓裡頭的談話聲停了下來,司仁過來開門。
芊嬌趕緊走到老尋身邊說:「我剛聽到寧烈被表白了。」然後表情淡定的問向司仁:「教官,是不是真的,寧會長可是我家西尋的。」
「你們放學不回去,瞎聽聽什麼呀?」司仁看芊嬌的表情,想著應該沒有聽到什麼,不過他似乎忘記了,表白是他們前面講的,詛咒是後面才說的,既然她站到現在,為什麼只聽前面而不聽後面呢?
「教官,我有事找你呢,這邊說話。」芊嬌同司仁到旁邊說話,老尋看著甲乙丙三位保安叔叔,三人只抓抓腦袋說:「余同學原來喜歡會長呀?有出息嘛……可是他都被很多人表白了。」
「很多人表白,卻都沒有表白成功吧?」余西尋不可一世的告訴他們:「你們口中的寧會長說了,畢業后娶我,誰向他表白他都不會接受的。」
「哇,小姑娘這語氣不錯,大叔們支持你啊!」
他們就站在保安亭里,芊嬌和司仁在在亭外的花圃後面,所以高子舒走過來時,只聽到保安亭里的聲音……
老尋出來找芊嬌時,瞪了他一眼,他托托眼鏡沒表示什麼就離開了,只是第二天……
早會開始前,寧烈攔著西尋求聽自己解釋,他說:「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我想夏風同學是有哪裡誤會了。」
余西尋便瞪向了隨後進來的高子舒,而寧烈的話語也停住了,他走過老尋身邊低聲的說:「中午我來找你吃飯。」
這一場景被進來的夏風看到了,昨天還剛表白著,今天就毫不避嫌的在她面前秀恩愛?
不,她不能被這些人氣瘋了眼神,對方是余西尋這胖子,寧烈與她是「同情」,況且昨天他拒絕自己是說,還小不宜想這些東西,那麼他們一定沒有什麼,有什麼也不過是寧烈拿來搪塞自己的,如果寧烈真的是搪塞自己的話,那麼表示他心中是有自己的。
——她就這麼大腦過濾一遍,然後表情從剛剛的「狂風暴雨」轉到「風平浪靜」。
陸迷就在身後也同時看到了,她越過夏風(昨天的事聽芊嬌昨晚說了)對老尋說:「在學校里寧會長可還是大家的會長,你可不能佔用,下了課放了學,你愛怎麼和人家好,那都是必須的,我說的對吧會長?」
「陸學妹,開會。」沒看到西尋不安的樣子嗎?
「我有說錯嗎?」她坐在夏風的對面,有意無意的看一眼夏風說:「在學校里,學校的事當然時時都可以找會長,可是其餘的時間吧……要談別的事情的話,不僅僅只是看寧烈的意思,我們家老尋也是可以管的。」
「這話是什麼意思?」夏風忍不住了。
「什麼意思不重要,倒是會長,你說說看我說的對嗎?」
「嗯。」寧烈點頭,這下不用解釋,西尋應該也能明白了吧?
西尋只盯著自己手上的筆看,表示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什麼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