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育田學生日常
育田的女生們部份人還是熱衷於舞會:角色扮演、睡衣派對、泳裝宴、生日趴和普通舞會等等,花樣百出,反正總有理由、地點和主題讓她們今晚舉行一個聚會的。
當然這些還是是屬於在育田人緣好的、家世不錯的和成績優異不擔心掉尾的同學們才有這樣的時間啊。
那些家中生意起起落落的,害怕下學期升學被甄別的,自然都還是認真的出入圖書館、興趣班、補習室等等的學習著。
那餘下那些覺的人生的時間只分兩類,一類做有意義的事,另一類在做沒有意義的事的時間裡……都隨便的過啦!
這群人包括辛芊嬌和余西尋。
至於陸迷上課、下課皆是忙的人,且不理會了。
再來就是育田的男生了,也有男生們的各種聚會,單身的能參加女生的派對那都去了,餘下的真的沒有幾個人。
育田幾名排行前頭的,在今天下課後又聚到了蔣哥的「時速」賽車俱樂部里。
原因只有一個,辛芊嬌這位無身份無背影的小妮子又給跑了,那奉大人算是要徹底的瘋了吧,放出去的狠話都要被人笑掉大牙了,他既然被同一個女人接二連三的放鴿子,真不明白為什麼他還是要堅持「追求」到她?
就因為「越是得不到越想要」的俗爛之梗?
唉,反正是勸不住了,他大少爺想要玩,大夥有無聊的就陪同嘍,反正又沒有其他有意義的事情要做。
寧烈是裡頭的賽車高手,脫去眼鏡可完全變一個人;若是寧烈不在的話,第一名就會是霍植碩的,所以他算是還有一個競爭力的對手在吧,才會樂此不疲的再來;聶雲安是純屬湊熱鬧的,他一陽光大男孩,偶爾和大家打打籃球就好,沒必要玩這種會要人命的遊戲;晏律這傳統又典型的英式紳士,不僅僅只是愛玩兩圈的,他的人生從小到大在那一套套皆是在英國薩維爾街和義大利量身訂製的西服下,總要有個發泄處吧;柯林和聶雲安差不多,也是來湊熱鬧的,不過為了跟上寧會上的步伐,他在裡頭的排名也是前五的;至於奉惟傲就……算了,是他主持的呀,實力的話……心情好時隨便名次,往往都可以拿到前三,心情不好時,所有人會記得給他第一名的。
今天沒有跟來的是高子舒,寧烈過來時有在路邊看他在挑水果,聽聞上回獨他去了東方同學家探望,如今是再去?
學生會應該派個代表過去慰問,應由後勤部處理……余西尋?
「射擊、騎馬、高爾夫或出海都行吧,幹嘛要來這裡,弄一身機油味?」聶雲安都換好賽車服了,還念叨個不停。
「機油?」眾人回以一個鄙視的目光,表示懶的和他講話。
「不然是什麼,汽油,混合油?」柯林拍拍他,讓其閉嘴。
今天的奉大人是不爽的,大夥各都陪他玩了兩圈,他的名次還不錯,皆在第一名,只是寧烈這人每次在做這些事情時,都像在交作業的機器人,讓自己做到極致才停下。
晚飯的時間也就過了,最後一圈是奉惟傲和寧烈跑,只不過此時卻從停車口裡駛出一輛灰色的賽車,停在了他們邊上,意思明顯,對方要加入這場比賽。
「這是……」柯林是有點印象的,只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而當賽道上的綠燈亮起時,觀眾席上站著的他們也就明白了那輛灰色賽車的目的了……
十五分鐘后,輪胎滑過賽道的聲終於都停下后,奉惟傲從車上下來,一把拍過寧烈的肩膀說:「可以啊,每次都第一,今天宵夜你請。」
「好,去哪吃?」他戴上眼鏡時笑的溫文爾雅。
奉大人今天第二,心情好像已經變好了的說:「百安市就這麼大,今天……你做主。」
「啊!」這奉惟傲平日里少有和寧烈在一起過吧,好像還沒有吃過寧烈請的飯吧?眾人表示理解,可是……現在阻止還來的及嗎?
似乎大家都不約合同的將剛剛剎那間的生死一刻給忘的一乾二淨了。而開灰色賽車的車手也從自己的車上下來,迎接他的目光的是霍植碩那可以殺人的眼神,隨後眾人並沒有說什麼便離開了時速。
蔣哥走了上來左手搭在其肩上,這活活把高子舒嚇了一大跳,額頭上的汗也滑落不停,他那雙陰霾的眼都忘記收回了。
「年輕人,命是自己的,不是誰說的算,有些事也一樣,把它做成了后,命一般都交到別人手上去了。」蔣哥說完在平板電腦上敲了敲說:「你的會員也到期了,不如就此休息一段時間再來吧。」
「蔣哥?」
不等高子舒開口,蔣哥已經離開了。
「啊……」他氣急敗壞的摔掉安全帽,就差一點,就差一點點了!
宵夜在一個中國人開的西式餐廳里,雖然有些奇葩的作法,但總體來說是一次安全的聚餐,眾人皆想應該是寧烈看在傲的面子上吧。
用餐中各聊著學校的事,都普通平常,只有柯林和聶雲安魂未從「時速」那裡轉出來一樣,總一幅欲言又止的「吃shi」表情。
寧烈的情緒還好,看不出與平常有何區別,但是明顯話語少了點,他也在想剛剛那一幕,那個差點可以去往天堂之路的那一幕里,他既然想到了一個人——余西尋。
他想,可能是因為剛剛比賽前有想到讓她去看看東方同學吧。
結束后,他們分開各自回去,而三位世交關係的年輕人卻一起來位於百安市的某個小區門口,剛到時就攔下了還穿著校服,手裡抱著一幅東方新月作品《夜燈》,他託了托眼鏡說:「兩位學長,怎麼會來這裡……找我嗎?」
霍植碩和晏律往邊上各走一步時,身後正是奉惟傲走上前來,他皺著他好看的眉頭,半玩半真的看著高子舒:「高同學,我來就是問問,你我有什麼冤讎未了的?」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不明白我在說什麼的話……那我就不明白你在做什麼了。」
「奉惟傲,你這是還要打.架.斗.毆的意思嗎?」他高子舒已經做好準備被打的份了,反正要如何待他都好,他在育田上課,就是不會有放過奉惟傲的一天。
「或許……你那過逝的母親和殘廢的爸爸?」
「閉嘴,我真的不知道你們要做什麼,你們這些公子哥,有錢人富二代,想要玩是嗎?隨便來啊,今天被選上的是我就對了,別他.媽那麼多廢話!」
「哼!」奉大人甩甩手中的車鑰匙:「好,我明白高同學鬧的是什麼意思,要個證據嘛……別那麼激動,就找你說會兒話罷了,你這可一點在學校里的樣子都沒有……嘖嘖,假!」
說完,他們三人上車離開。
高子舒一腳踢到了那幅《夜燈》的油畫上……
(花花:不要小瞧了這象牙塔里的孩子們,並非他們都是惡的,只不過在那樣的小型社會裡,他們一樣只願稟著自己的喜好或最初的真相去與人發生「善或惡」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