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林宴去林家的目的
林福福早就聞到爆炒土豆絲的香味了,一邊急著想去吃,一邊又不得不按耐住自己,留在房間裏好好照顧林宴。
等林櫻把飯和菜夾膜都端到堂屋去,然後走進來,她才邀功似的噠噠噠跑到林櫻麵前:“姐姐姐姐,二爺爺醒了,我有給二爺爺擦臉!”
林櫻像是摸小狗一樣摸了摸她的頭,笑了下:“真乖,出去吃飯吧。”
林福福等的就是這句話,聞言連忙興高采烈的跑出去。
林櫻這才上前去扶林宴,道:“二爺,吃飯了。”
林宴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不過下地不成問題,他傷的不是特別重,否則也就不會自己從林家走出來了。
他點點頭,溫聲道:“辛苦了。”
“應該的。”
走出去,發現林福福早就已經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子旁邊,小腿一晃一晃的,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桌子中心那盤子裏裝著的菜夾膜。
林櫻勾唇一笑,然後拿了一個菜夾膜遞給林福福:“吃吧。”
林福福笑的眼睛都找不到了,“謝謝姐姐!”
林櫻有些感慨,明明身體裏流的都是一樣的血,可林福福和林大寶卻完全是兩個樣子。
記憶裏,林大寶可沒少仗著自己是個男孩子有父母撐腰而欺負原主。
林福福才五歲,跟林櫻這個姐姐也從來沒有接觸過,卻如此懂事。
果然,性格先天遺傳固然占比是不可缺少的因素,可後天環境的養成卻更為重要。
林福福跟在林宴身邊,比林大寶小三歲,卻比林大寶更懂事。
林櫻也給林宴拿了一個菜夾膜:“二爺,你也吃。”
林宴接過,沒有推辭,三人一起吃早飯。
一口粥喝下去,感覺胃裏都暖烘烘的,林櫻並沒有在裏麵加太多米,粥也不是很濃稠,但紅薯煮的比較爛,紅薯的芬香撲鼻而來,香甜無比。
這比普通白粥可是好喝多了。
紅薯稀飯的味道是好,可更好的卻是那夾了土豆絲的饅頭。
林宴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奇怪的吃法,可吃起來卻很不錯,白麵饅頭隻有一股淡淡的甜味,雖然好吃,但配上同樣是甜味的稀飯的話,隻會讓人覺得更想吃重口味的東西,比如辣味重,油鹽味重的菜。
可饅頭中間夾著炒得紅彤彤的土豆絲,完全抵消了這一點。
也不知林櫻是怎麽炒出來的,同樣是土豆,他們炒出來隻感覺平淡無味,但林櫻炒出來卻完全像是變了一個菜,光是聞著味道就令人食指大動,胃裏的饞蟲都被勾出來了。
林宴吃了一口,忍不住又咬了一大口,然後鼓著腮幫子讚歎道:“很好吃。”
林福福也連忙狗腿的誇讚:“好吃好吃!特別好吃!”
林福福平常跟著林宴,雖然不愁吃喝,但林宴做飯著實單調,平常都是些清粥寡菜,沒什麽味道,林福福不是假意,是真心覺得林櫻這頓飯做的好吃!
林櫻道:“你們喜歡就好。”
林櫻前世沒怎麽學過廚藝,但經常自己做飯吃,所以做出來的飯挺香。
抬頭看了一眼林宴,觸及到他頭上傷,林櫻便開口問他是怎麽回事。
林宴緊抿了唇。
“二爺,你不跟我說我也能猜到個大概。”林櫻冷靜的開口:“你這傷跟我有間接關係,我遲早會回去給你討個公道,若你不說,我去林家問,照樣也會弄清楚。”
林宴聞言,沉默了一下,然後放下碗筷,從懷裏掏出一張紙來。
林櫻接過,然後低頭看去。
“你識字?”林宴見她看的認真,疑惑問道。
林家那樣的情況,怎麽會在她身上浪費精力?根據他以前的了解,林家對大丫特別不好,每天都讓她做各種髒活累活。
那麽她怎麽會認識字?
林櫻沒有說什麽,隻是看著紙上的東西,抿著唇,良久才開口:“二爺,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用你這樣做,林家我也肯定是不會繼續待下去了,你沒必要為我去跟他們浪費……”
“大丫!你這說的是什麽話?”林宴不愛聽了,打斷她,一板一眼:“福福是我的孫女,你也是,你在林家過得不好,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林櫻看著林宴堅定的態度,漆黑的眸子,沉默良久。
紙上寫的東西,赫然便是她過繼到林宴的名下,成了林宴的大孫女。
按照林櫻對他們一家子的了解,他們怎麽可能輕易放人?
隻怕是林宴不止付出了這麽一點代價。
她便問清楚了來龍去脈。
原來林宴昨晚壓根都沒睡著,一直在想她的事情,想到林櫻這段時間的遭遇,他最終決定去把林櫻過繼到他這邊來。
可林家好不容易把林櫻養大,怎麽會輕易放人,更何況林櫻在林家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苦力。
林家說要想把林櫻過繼過去也不是不可以,讓林宴給五兩銀子,就當作是這麽多年把林櫻養大的錢了。
林宴並沒有那麽多錢,他一早就料想到林家肯定不會輕易放人,肯定會問他要錢,所以他早早的就把家裏一大半的錢準備好了,整整二兩銀子。
但二兩銀子距離林家獅子大開口的五兩銀子根本不夠。
林安說話很難聽,非要一個子兒不多一個子兒不少五兩銀子。
林宴不喜歡他這種賣女兒的行為,便不再沉默。
林宴在林家跟林安爆發了一頓劇烈的爭吵,林家幾個兄弟都紛紛幫林安出頭。
林宴吵不過他們,爭執之下,林家大房林遇把林宴推翻了,腦袋正好磕在門口的一個石頭上,頓時,鮮血直流。
林宴流了很多血,看起來特別嚇人,腦袋上就像是有一個巨大的窟窿一樣,當即就把林家的人嚇到了。
驚恐之下,他們害怕林宴死在他們家裏,到時候背上人命可就說不清了,非要趕林宴走。
林宴目的沒有達到,堅持不走,任血液流的一身都是。
林家是真的被嚇到了,怕惹上人命,林安在那張紙上按了手印,然後把那二兩銀子拿了,忙不迭的把林宴趕出去了。
從他按手印的那一刻起,林櫻的歸屬權就不在林安手裏了,換句話來說,她跟林家沒有關係了,以後她就是林宴這一房的人,是林宴的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