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終結
“所以這個方法對於你現在，很有可能行不通用啊，你要控製，也不能去控製轉生者啊。”
“嘿嘿，這些人，可不是什麽轉生者啊。”
“這些不是轉生者？怎麽會啊？你看他們身上，可都是有冥石的啊？”
“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操控那寫冥石的，但我可以確信的是，他們根本就不是轉生者。我說過，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我不知道你心裏有什麽樣的計劃，我總感覺，這件事情很危險，你有沒有想過，你去哪裏找那些效忠於你的冥石啊？”
“我嗎？我雖然沒有冥石，但是我有一個效忠於我的原石啊。”
那個人瞬間明白了，“怪不得他們極力想要得到你的原石，看來你真的是那個能拯救世界的人啊。”
“我也希望我是，那就讓這件事情有個了斷吧，要一起來嗎？”
“現在的我？恐怕不行了，我掌握的方法現在也隻是方法而已了，我已經讓那些冥石失望了。”
“那好吧，我真希望你能夠加入我們。”
“哈哈，跟著你們推翻整個龐大的程家，聽上去很刺激，但是那不是我想要的，我隻是想要繼續活下去，僅此而已。”
“就此別過？”
“你不殺我，我首先得謝謝你，以後我們可能就是敵人了。”
“以後再說，我不相信你還能回去幫助程家，還有，之前騙了你也是我不得已而為之，希望你能理解。”
“其實我一開始就懷疑你很那個人是一夥的，程家是不可能為了我大動幹戈。但是你讓我知道我還是有用的，很謝謝你了，再見。”
“不願意留下名字嗎？”
“名字嗎？哈哈，如果你想要的話。”
“以後如果你換了一個身體，我怕不小心殺了你，就尷尬了。”
“霍桐。”
趙耀笑了一聲，跳下廢樓，朝著混亂之中走去。
望著趙耀的背影，霍桐心裏多少有一些猶豫，他在想是否能夠跟著他？後果是好是壞？但還是離開了。他不是對趙耀沒有信心，而是怕他的能力，幫不了趙耀，反而變成了累贅。
“這個世界，終究還是會好起來的啊。”
“宋齋！”
煙霧彌漫，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起來，趙耀一邊小心前行，一邊尋找著同伴，他不知道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心裏希望是往好的那邊發展。
而在混亂的邊緣，他看到了自己現在的父親，趙希仁。趙希仁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父親，你這是……”
聽到有人叫他父親，趙希仁睜開了迷離的雙眼，“你叫我什麽？”
“父親啊。”
“哎！我的孩子，你到哪裏去了啊！我，我闖了大禍了。”
“到底是怎麽了？”
“先別管我了，我不知道還能活多久，快去找找你母親，還有程秋水，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好在現在這些家夥都沒有動作，趁現在，快點兒啊！”
“你到底怎麽了啊！”
“別管我，你快去找他們，大局為重！”趙希仁哭喪著臉，但嘴上卻很要強。
趙耀將趙希仁背了起來，“咱們一起找，你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啊？”
“我本來想要就你母親，然後就讓程秋水砸了那根大柱子。沒想到程秋水成功了，但是不知道被衝到哪裏去了。然後，我發現你母親根本就不在那個巢穴裏麵，而是在外麵，但是……唉。”
“但是啥啊？你快說啊。”
“那個宋齋，一直在它們裏麵殺來殺去，根本就不是來救人的。”
“什麽意思？”
“你母親她，宋齋這小子，根本就是見死不救啊！”
“怎麽可能啊！”
“趙耀，你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是我們曾經的孩子，還是一個活過幾千年，看透了世間百態的人啊？你和那個宋齋，是不是一樣的？你們有你們的使命，而我們，是不是已經變成了累贅？”
“你別多想，這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怎麽會啊！我親眼所見，趙耀，我知道你們要顧大局，我們隻不過是過客而已。咳咳，趙耀，你放我下去吧，我死了就死了，但是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啊！趙耀！你放我下去！”
“你到底這是怎麽啊！”趙耀有一些激動。
趙希仁放聲哭了出來，“你知道嗎？她有多愛你，你知道嗎？我有多愛你，你知道嗎？我多希望你還是我們的孩子，但是事實根本不能改變，你醒過來了，你並不是我們的孩子。我之前就要求過，想要再要個孩子，但是她不肯，她不想讓別人奪走你，趙耀，你是她的一切啊！但是，我更愛她你知道嗎！”趙希仁語無倫次，接近瘋狂地再照耀身上扭動起來，“放我下來！”
趙耀始終沉默，一邊躲開步履蹣跚的黑衣人，一邊在昏暗的場地之中尋找宋齋等人。忽然，趙耀感覺趙希仁似乎是睡著了，哭聲沒有了，說話也不說了。
“父親？”
“父親？”
連叫了好幾聲，都沒有回應。他感覺不好，趕緊將趙希仁放在地上。原來，趙希仁的靈魂早已經被那些黑煙吃得沒剩多少了，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算是個奇跡了，就這樣，趙希仁在場地中央，犧牲了。
剛才趙希仁說的那些話，趙耀是沒有聽進去的。這麽多年，每次趙希仁生氣地教育他的時候，大都說著同樣的話，而這次，意義不同，等到趙耀會想起剛才那些話的時候，趙希仁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他很後悔，一拳砸在旁邊走過來的黑衣人的腿上，那黑衣人應聲倒地，沒再起來。
“我真的這麽沒有人性嗎？”他問自己。
“有些時候，這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一個聲音，原石的聲音。
“但是為什麽總是我，我就該承受這一切嗎？反反複複的折磨？”
“當你踏入塵世，你就該想到這一點。”
“可是，我還沒有準備好。”
“但是敵人無時無刻不在準備著，你又何時能夠準備起來？成長起來吧，我的孩子，別讓他的犧牲就這樣留在原地，為他做點兒什麽吧。或許，這是一個動力。”
“可是……”
“別再猶豫了，這件事或許是錯的，但我們還有機會，我們不是要保全所有人，而是要保全更多的人。”
趙耀站了起來，衝著趙希仁的屍體鞠了三個躬，突然他發現趙希仁的眼睛很堅定地看著一個方向，這不是一個死人應該有的眼神。他以為趙希仁還活著，但是根本不可能，於是他看向那個方向。隱約之中，他發現在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形在半空中停住了。
趙耀扛起趙希仁的屍體，快速來到那個身形前麵，沒錯，正是王美靈，但是她的身體被一個尖銳的東西插中，不能動彈。
“母親！”
“孩子，你沒事就好。”
趙耀將趙希仁放在地上，然後雙手小心翼翼地將那外麵布有冥石的尖銳形狀的地刺弄斷，最後，又用冥石將傷口填死，但是王美靈已經是奄奄一息，這可不是趙耀想要的結果。
“母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王美靈深知自己快要不行了，她的大腦急速思考，想將最重要的事情在有限的時間裏說出來。
“你知道的，我的身體很特殊，靈魂在外麵，而靈魂裏麵確實肉體。”然後她指著地上那跟刺傷她的東西說道，“這東西很特別，我覺得跟我是一樣的，但是外麵有了冥石，便成了武器，不然的話，它是傷不了我的。所以，這些人如果不是轉生者，那就是跟我一樣。所以，跟那個看門的怪物就有聯係，或者說這些人跟程家還有阿奴巴赫赫都有聯係。如果不是程家的人，很有可能是第三方的人。”她怕趙耀沒有聽懂，又精煉地複述一遍，然後指著遠處，搖了搖頭，“宋齋他……別怪他……”
很明顯，王美靈已經堅持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她認為能夠找到這些人到底是什麽人才是重點，所以宋齋的事情，她並沒有說什麽，在她眼裏，宋齋就是為了要救她的。可是趙耀突然聽不懂王美靈說的話了。
“宋齋怎麽了？到底是怎麽了啊？母親？母親！”
王美靈的靈魂在外麵，所以在她的靈魂消散之後，裏麵的肉體顯露了出來，很恐怖，但趙耀還是將她抱在懷裏，因為這是相隔幾千年，再一次給他母愛的人。
僅僅一會兒的功夫，兩位老人雙雙去世，如果真的有天堂或者另一個世界，他們還是會成為夫妻的吧。這種打擊短時間絕不能超過兩次，趙耀有一些受不住了，但是他還是讓自己盡可能去保持清醒，因為現在的情況很不穩定，雙方很有可能在任何一個時間點重新打起來，如果自己衝動了，很有可能被再次控製住，那時候，兩位老人就會白白犧牲了。
而遠處，他順著王美靈指的方向，找到了宋齋。
宋齋跪在地上，雙手抱著頭，一臉的驚恐，當趙耀找到他的時候，他突然撲到趙耀的懷裏，大聲喊道，“石頭，原諒我！原諒我啊！王姨，她！我真不是故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