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效忠
“小水兒!小心了!”
程秋水握緊了拳頭,上麵的冥石與他產生了共鳴,爭先恐後往上攢動。而那些煙霧還有那些細絲,並沒有被他的舉動幹預到,還是放眼望去,到處都是。而程秋水現在已經確定了目標,就像是離弦的箭,不可能回頭,一旦這種士氣壓下去,想要一擊斷掉柱子,就不可能了。
一大團黑煙從土地的表麵橫著飄了過來,它躲過了那些黑衣人布下的陷阱,然後尾隨在程秋水的後麵。就在程秋水貓著腰,越過“千山萬水”,站到那根柱子麵前的時候,那團黑屋突然出現在他後麵。
程秋水感覺到了一些陽光變得暗了下來。
“時間來不及了!趕緊弄斷它!這玩應我幫你應付!”
趙希仁從旁邊出來了,他擔心程秋水在中途被控製住,一直在旁邊為他掃除一切隱患。但是他內心的想法卻與實際不符。他想的是那團黑煙是奔著程秋水去的,而他的出現也不可能阻止那黑煙的想法,但是當他剛說完話,那黑煙就散開了,圍住了趙希仁。
他想求救,可是程秋水有任務在身,而宋齋又不知道去了哪裏,咬緊牙,一聲大吼,“你他娘的給我錘啊!”之後,便被黑霧鎖住了身體,動彈不得。程秋水知道趙希仁那邊出了事情,可如果他去救的話,那趙希仁的計劃就白費了,而自己也有可能被控製住。
他大喊一聲,旱地拔蔥,跳了起來,照著柱子的中部,就是一拳,這一拳,程秋水已經把最後的力氣都使出來了。但是他錯了,他以為那柱子堅硬無比,但是沒想到,就像是人多皮膚一樣,很脆弱,直接被擊穿了。而程秋水卻被裏麵不斷往上泵動的粘液衝上了巢穴之中。
而在另一邊,宋齋正利用對自己技巧的掌控能力,已經在戰場之中,圈出來一片屬於自己的空地,在這的地方,無人也沒有什麽怪物能夠踏前一步。他像是一個積蓄力量很久的戰士,越戰越勇。就在他完全占據上風的時候,他發現了王美靈。
平地之上,那些黑衣人發現了比怪物更具有威脅的宋齋,已經達到了不能不管的地步。他們隻好先把已經被控製住的黑煙放在一邊,然後互相交流一番,騰出幾十人,對著宋齋這裏,一齊甩出細絲。宋齋剛剛用自己的冥石做成的類似於風扇的東西將那些黑煙吹走。身形還沒有站穩,那些細線就奔他飛了過來。
隻看到宋齋雙拳並在一起,對著地麵,所有的冥石全部都用了出來,嘣的一聲,利用反作用力,將他反彈到了天上。就在天上收回冥石的那一刻,控製王美靈的那個黑衣人將王美靈直接舉了起來,故意讓宋齋看到。
“小子!別再這其中搗亂,否則,這個女人就在眼前死掉!”
現在的宋齋已經回到最初的那種狀態,他根本就不管舉在空中的是誰,既然挑釁了他,那麽他就會毫不顧忌地殺掉對方。
而那個黑衣人也懵了,他以為王美靈是能夠製約趙耀等人的籌碼,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情急之下,那個黑衣人將王美靈高高拋向空中,而在王美靈的下方,是一個尖銳的東西,不知道是那個黑衣人身體的一部分,還是他的武器,反正如果這個時候沒人能夠阻止王美靈下降的話,她將會被那個東西穿透。
宋齋此時在空中,沒有改變行動軌跡的助力,他能做的隻有伸長冥石,將王美靈推向一邊,但是他沒有,冥石是伸長了,但是目標卻直指地上的那個黑衣人。
“你就不顧她嗎?”黑衣人再一次大聲喊道。
宋齋依舊冷漠,就連看也沒有看王美玲一眼。那個人不得不扔下那個尖銳的東西,幾次大跳,退出了宋齋的攻擊範圍。
巧合的是,同樣被煙霧控製在空中的趙希仁看到了這一切。他不能說話,全身一動不動,任憑黑煙慢慢蠶食他的靈魂。
“原來,你是這樣的宋齋,在你的眼裏,在你心中,隻有殺敵才是最重要的嗎?自己的朋友,自己的親人就可以白白犧牲嗎?是啊,誰是你的朋友?誰,是你的親人?我們都不是,我們隻是你這幾千年來,拚湊出你精彩生活的一小塊碎片而已啊。我們算什麽呢?你才是主角,趙耀才是主角,在你眼裏,我們都隻是可有可無的因素是吧。”
趙希仁越想越傷心,他真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宋齋竟然放棄了他心愛的人,而還是去想著要殺人。他閉上了眼睛,希望能夠快點兒離開這個完全沒有希望的世界。
就在這個時候,程秋水那邊成功了。一聲巨響,柱子斷開,濃重粘稠的液體像噴泉一樣從缺口當中不斷湧出。但不是一直那樣,像是有呼吸一樣,一緊一鬆,很有節奏。噴射之後又逐漸變緩,然後又一次噴射。而程秋水就是在這種東西噴湧而出的時候,被帶到了巢穴之中。
柱子斷了,整個巨大的巢穴轟然倒下。隨之帶著強大的氣流,如同原子彈爆炸一樣排開,宋齋在空中還沒有落下,直接被吹到了邊緣,手上的冥石剛剛觸碰到那個尖銳的東西,並將那東西推開。
是的,他一開始並沒有把太多的精力放在王美靈的身上,他以為現在他要做的並不是救人,而是殺敵。可就在他想要殺掉那個黑衣人的時候,一個聲音由內而外在他耳朵裏麵出現了。
“你還記得我嗎?我可是一直活在你身體的當中啊,你的所作所為,真的正確嗎?”
宋齋無動於衷,但卻是真實地聽到了這個聲音。
“你還記得你來這裏施展威力的目的了嗎?救人啊!要不然你跑到他們中間幹嘛?如果不是為了救人,何必在這裏跟這些嘍囉打得不可開交,擒賊先擒王不知道?所以別騙自己了,你不是那種冷血的戰士,你還有你的任務,趙耀在走之前不是交代過了嗎?你的任務是救下她,完好無損的救下她。”
聲音消失了,宋齋也清醒了過來,可是冥石已經達到了一定的長度,想要收回再去救王美靈可能有些困難。那隻好把下麵那個東西推開,讓自己的冥石代替那個尖銳的東西。
可是同時,巨大的氣流吹走了場地上的一切。
在這個人跡罕至的廢棄監獄之中,清晨的陽光透過那些稀薄的黑色煙霧,照射到地麵上。地麵上的人們,不約而同緩緩地站了起來。
這就是趙耀帶那個人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景象。混亂之中,他找不到他想找的人,宋齋在哪裏?程秋水在哪裏?趙希仁在哪裏?王美靈到底找到沒有?他不知道,也無從下手。而旁邊那個人也隻能目瞪口呆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你都看到了?這就是我帶你來著的原因,來吧,說說,怎麽才能在遠處控製別人。”
那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無法形容現在的心情,也沒有聽見趙耀說的話。
“喂!我說,別傻愣著了,趕緊的吧,你也看到了,在這個世界上,並不隻有轉生者才是可以統治世界的人。”
“啊,好吧,但是你先要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麽了?那個大圓東西是什麽啊!這裏怎麽感覺霧氣昭昭的,這些人,怎麽都像喪屍一樣啊?”
“喪屍?我朋友跟我說過,你控製的那些人也跟喪屍一樣,看來你來對地方了。”
“不對,我的方法可能對他們不起作用。”
“怎麽說?”照耀有一些擔心起來。
“說實話,也沒有什麽高深的技術,或者區別於別的轉生者的天賦,隻有一點,就是讓你的冥石對你百分之百的忠誠。”
“我大概聽明白了。”
“是的,聽上去很簡單,但是實際上卻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在你們看來,冥石隻不過是那些孤魂野鬼化成的結晶,大小不一,形狀也大致相同,但是他們也是有一些主觀意識的。”
“它們不都是被原石控製的嗎?”
“那你就沒想過,一旦你的冥石被丟棄了,其他人有沒有可能對它們進行二次利用呢?”
趙耀想了一下,“其實我們一直都是在用別人的冥石。”
“這就對了,原因很簡單,那些冥石認為,跟誰都一樣,都是被利用的工具,所以就無所謂了,但如果你跟他們之間建立起不可分開或者說完全效忠的關係,那結果就不一樣了。”
“可現在做的話,是不是來不及了,而且,如果讓它們聽命於我,我是不是要有一定的條件,或者給它們什麽條件呢?”
“正是,我之所以能夠掌控那些冥石,正是因為我選了一些喜歡吃肉的冥石。我是在那個地方工作的,你知道,那裏是程家肉身的主要來源地之一,我有那個條件能夠讓我的冥石吃飽。”
“看來,我得從新篩選我的冥石了。”
“但是,這隻是一個先決條件。”
“還有別的?”
“有,而且很重要,你認為我可以控製很多人,但是那些也隻是死人而已,或者活人也可以。我之前所說的,其實都是我的猜想,我沒有信心那些冥石會一直跟著我,所以我控製的都不是轉生者。”
趙耀笑了一下,“還真是簡單的方法。”
“所以這個方法對於你現在,很有可能行不通用啊,你要控製,也不能去控製轉生者啊。”
“嘿嘿,這些人,可不是什麽轉生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