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好轉
“這不該是你的結局！”
宋齋雙手完全勾住了趙耀的手臂，腳已經深陷進淤泥之中，但趙耀像是處在結界當中一樣，不為所動，他的手指尖端，已經深陷進了靈魂之中，眼看就要抓到自己的原石了。而宋齋，眼睛緊盯著趙耀的雙手，本來想控製時間，解決這一切，但是害怕在他脫去肉體的一瞬間，趙耀會直接取出原石，那樣的話，即使控製了時間，也隻是徒勞。
就在這時，宋齋的身後，趙希仁一眾全都來了。
“小袁，你抱住他的身體，我和美靈拉住宋齋，大家一起使勁！”
雨下起來了，不是很大，但是很冷。天上已經看不到月亮，棉絮狀的烏雲壓在頭頂，雨水隨著風傾斜拍打在大家的身上，靈魂上。
袁佳歡緊貼在趙耀的身上，她透過雨聲，發現趙耀的嘴裏在嘀咕著什麽，最開始以為是他的顛言，可是仔細聽了之後才發現並不是他在胡說。
“快，救程秋水，救他……”這是袁佳歡聽的最清楚的一句話。
“他打算用自己的原石救程秋水！”
所有人都抬起了頭，發現趙耀的嘴確實微微蠕動著。
“那可不行，他的原石很特殊，有些可怕的東西在裏麵，不能讓那個東西得逞，它在控製趙耀！”
就在大家感覺努力將要白費的時候，袁佳歡說道，“我來試試。”
她的嘴貼近趙耀的耳邊，一邊念叨著什麽，一邊用手，撫摸趙耀的頭部。逐漸，宋齋感覺到了趙耀手上的力氣微微有些收回。宋齋知道這是一個機會，會意旁邊的趙希仁，一使勁，將趙耀的手拉了過來。但是趙耀並沒有放棄他的想法，依舊和宋齋僵持著。
“按在地上，讓他平躺，我來把他固定住！”宋齋祭出冥石，將趙耀鎖死在地上。袁佳歡也隨即側躺在趙耀的旁邊，手上的力氣加大，她閉上了眼睛，試圖進入到趙耀的內心。
“啊！”袁佳歡叫了一聲。
“怎麽了？”
“我想跟他的原石交流，卻被彈了出來，你們別鬆勁兒，我再試一試。”
“你小心一點兒。”宋齋說道。
袁佳歡看了看宋齋，點了點頭，在一次開始對趙耀的耳朵進行低語。這一次時間很長，袁佳歡控製住自己的情緒，首先讓自己放鬆，低語的語氣也緩和下來，溫柔如春風。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下來，這一次，她成功了。
“趙耀。”
“這又是誰？”
“你能聽到我說話，說明我們沒有放棄你，看來，你遇到了一些麻煩。”
“我就知道……”
“你知道了什麽？”
“最後還是你們要來救我，我實在是個廢物。”
“你千萬別這麽想，趙耀，每個人都不是完美的，而你相比與我們，你可是說是我們的榜樣，你就是我們的依靠。”
“不用再騙我了，我剛才已經看清楚了自己，我，一無是處。”
“你的遭遇我能理解……”
“你能理解？你有什麽資格理解我？真希望我早一些死掉，不用這麽傷痛。你走吧，保全實力，犧牲掉我，去救程秋水，快去！”
袁佳歡感覺到了困難的存在，她分析在這之前，那個原石一定是控製了趙耀的心智，“趙耀，趙耀你聽我說……”
“不用再說了，小姑娘，你是程諾的人吧？會這種心靈溝通的能力，也隻有她了，你知不知道，這種能力，可是我教會她的啊，哈哈，你想和我作對嗎？”
“你是……你是那個被困在地下的怪物？”
“你果然是她的人，而且還教會了你心靈溝通，你在程諾那裏的地位應該是很高的，卻沒成想，你盡然會與敵對勢力為伍。一定意義上來說，你這種人是不是會被稱為叛徒呢？哈哈。”
“你……你休想對我洗腦。”
“我怎麽會做那種事情，你來這裏，不就是想要找我聊天的嗎？而我，也隻是想單純的跟你聊一聊而已，我火了這麽久，經曆太多，我是想以前輩的身份，給你指引。”
“給我指引嗎？從新加入你們，為了顛覆這個世界？”
“你不覺得這個世界太孤單，太乏味了嗎？”
袁佳歡似乎發現了原石的真正目的，她打算順著他的意思去說，“可是，這不是人們所要看到的嗎？”
“所要看到的？那是你沒有看到那些人的記憶，他們就是想用這種平凡的世界，遮蓋自己醜惡的一麵，我隻是想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順便，品嚐他們的痛苦，哈哈。”
“所以你與我是背道而馳的。”
“小姑娘，你所不能理解的，就是我看的最清楚的，而你已經站錯了陣營，即便是他們再掙紮下去，最後的結果也會和這個世界一樣，最終會在我們的歡呼聲中腐爛掉。但是，我不想讓一個有能力的人和那些該死的蒼蠅為伍，我舍不得，你，是一定要幫助我的。”
“怎麽幫？”
“你已經得到了他們的信任，你明白我的意思，聰明的人，你會是我身邊最忠誠的戰士，我為了你大膽一博，不願讓你背負背叛者的頭銜，也不害怕你反咬我一口，我已經從你的眼睛裏看到了希望，這會使我們的勝利更加有利。”
“嗯，看得出來，你是一個前輩。”
“你答應我了嗎？”
袁佳歡在心中努力排斥掉他的每一句話，“阿奴巴赫赫，我希望如果在很早以前，我還可以考慮一下。”
“嗯？”
“我倒覺得你應該是一個很稱職的領導者，但是現在為何委曲求全，窩在人家的原石當中？真的很難想象你到底是經曆了什麽？”
“你！我要殺了你！”
“你現在如果有能殺人的能力，為何要靠嘴來打敗趙耀？我覺得你還不如就這樣算了，不然，如果說趙耀那邊覺悟起來的話，你的後果會怎麽樣，我是真不敢去想。”
“你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姑娘，竟然敢反咬我，你這是在找死！”
“你要知道，這在裏，可不知有我倆！”
突然，在袁佳歡的眼前，一道紅紫色的光炸裂開來，一隻手從那紅光之中伸出，一把將袁佳歡抓住了。
“救救我！”
袁佳歡本來以為事情沒有這麽棘手，但是當她看到那雙被黑暗籠罩的眼睛，就知道已經晚了。但是並沒有其他的辦法，隻能靠自己的能力，將那股邪惡的力量從趙耀的靈魂當中排擠出去。
“阿奴巴赫赫，我真不敢相信，你竟然可以這麽強大，看來程諾的能力，還真的是從你這裏學來的。”
“你現在想要在我這裏轉變觀念，我告訴你小妹妹，晚了，你沒能讓我真正得以你，你知道嗎？既然你不願與我為伍，你還想堅持你那個異想天開的執念，你還想為你那個一成不變的世界所辯護，那好，我成全你，包括你那些小夥伴們，首先，我就拿這個你們公認的救世主開刀。”
阿奴巴赫赫說完，隻看到一直黑手從哪紅光之中伸出，捂住了趙耀之前原石的嘴，應將她從那紅光之中拉了回去。而就在原石的手即將在紅光之中消失的時候，袁佳歡喊了一句，直接伸進了紅光之中，一把將那隻黑手拽住，“我就想看看你到底經曆了什麽！”
就這樣，袁佳歡進入到了阿奴巴赫赫的世界當中。
外麵，趙耀渾身顫抖，附在他旁邊的袁佳歡緊皺雙眉，樣子很痛苦，兩個人就這樣平躺在地上，手牽著手。旁邊，宋齋和趙希仁心中急切，他們真的擔心兩個人就這樣一直躺下去，不會醒過來。
趙希仁實在是按耐不住，問了一句，“他們會醒過來嗎？他們這是在幹什麽呢？”
“我不知道，不過看這個樣子，很有可能是膠著狀態，我們還是祈禱吧。”
“但是，如果說趙耀好了過來，那程秋水他。”
“哎，一想到他我就頭痛，他這隻能靠玄樂的能力了吧。”
“玄樂的能力別的人就沒有嗎？”
“據我現在所知，沒有。”
“那就是說，即使說趙耀活過來，而程秋水還是得需要玄樂是嗎？”
一陣沉默……
時間就這樣過去，兩個躺在地上的人，依舊沒有什麽轉變，就當趙希仁打算去看一看程秋水的時候，趙耀突然起身，拽著袁佳歡的手拉了過來。
時間就這樣過去，兩個躺在地上的人，依舊沒有什麽轉變，宋齋祭出的冥石試著收了回來，發現趙耀並沒有想要去掙紮的樣子，之後，他將冥石搭成了雨棚，籠罩在兩人身上。
就當趙希仁打算去看一看程秋水的時候，趙耀突然睜開了眼睛，一個翻滾，鑽出宋齋的冥石，起身，將宋齋的冥石收到自己的靈魂之中，然後拽著袁佳歡的手拉了過來。
而袁佳歡並沒有醒過來，依舊麵露痛苦的表情。
“你幹什麽！”
“沒時間解釋了！”
就這樣，宋齋抱著袁佳歡，在雨中急行，他們來到了程秋水的跟前，宋齋也跟上來了，在他看來，趙耀的樣子似乎有些恢複正常了，但是這些動作讓他很擔心，身上已經全副武裝，發現一點兒不對，就會立馬行動。
這時，趙耀用手上的冥石，割破了袁佳歡的手指，鮮血流出。宋齋驚了一下，立馬衝了上去，但是卻被一種來自趙耀的氣流打了回去。
“你這是要幹嘛！”
“時間緊迫，程秋水的原石呢？”
“你要怎樣？”
“別磨嘰了！快給我！”
“我怎麽可能相信你？”
“你再不給我，他倆都得死！”
宋齋看著趙耀的眼睛，猶豫了一會兒，“好吧，但願你時對的，否則我會不惜餘力……”
“行了，我知道的，拿來吧。”
宋齋從肩膀處，劃破一個用冥石裹起來的囊包，將那顆快要破碎的原石交給了趙耀。
趙耀拿了過來，仔細看著那塊原石，說道，“其實，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