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出院
“這八個字,我怎麽感覺在哪見過?是不是雕像上那八個字?”
“正是。”
“老宋,這有什麽寓意嗎?”
“這是其中一個線索,其中的一個意思我已經知道了,但是據說還有另一層意思。”
“誰告訴你的?”
“這個以後再說,先研究字吧。”
“小崽子,研究什麽呢?”這時,徐賜之走了進來。
“給你看也是白扯,這是文人和文人之間探討問題,你就別摻和了。”趙耀說道。
“哎,你們還是瞧不起我,你沒看我的形象都變了嗎,以後有啥事兒別背著我瞎研究行不行。”
“來,給你看看吧,你懂嗎?”
徐賜之拿過那張紙,看著上麵的八個字,然後深深記在心裏。
“我不懂,怎麽的,高考能考啊?”
“你說對了,這就是高考作文的題目。”
旁邊,程秋水聽到是作文題目,激動地稍微動了一下,然後又忍住了。
“什麽聲音?”徐賜之回過頭去。
“啊?是不是小水兒醒過來了?”宋齋在旁邊附和道。
徐賜之走到程秋水身邊,看著還在閉著眼睛的程秋水,“要是醒過來就好了,你瞅這樣,睡得跟死豬一樣。”徐賜之說完,搬來了凳子,坐在程秋水的旁邊。
程秋水心裏這個憋得慌啊,他知道旁邊的徐賜之一直在看著他,他現在特別想笑。笑這種行為很奇怪,越是憋著,就越想笑。程秋水恨自己剛才為什麽不睡一覺。他有些憋不住了,牙齒用力咬著,如果徐賜之看的仔細的話,可以看到程秋水的腮幫子鼓了出來。
“不對,我怎麽感覺這小子在動啊?”
他身後的趙耀和宋齋也有些憋不住想笑,宋齋在旁邊添油加醋說道,“那你就撓他腳心試一試,看看這小子是不是在裝睡。”
程秋水一聽,心想壞了,怕是要露餡,這以後還怎麽讓老徐伺候自己。
徐賜之已經將手伸進了程秋水的被窩裏了,程秋水心裏已經是放棄了,他現在想的,就是等一會兒要怎麽解釋這一切。
徐賜之的手指甲,已經觸碰到了程秋水的腰部的皮膚上了,如果稍加撫摸一下,程秋水準定會忍不住笑出聲。
這時,趙耀突然說了一句,“我知道了,這八個字的意思其實很簡單!”
徐賜之回過頭去,但是手上的動作沒有停,腰部那裏,對於程秋水來說是個弱點,就像其他人的腳底板一樣。但是程秋水竟然忍住了,因為他的注意力完全被趙耀的聲音吸引了去。
“我覺得前7個字都沒什麽太大的作用,而這第8個字,眼眸,你可以去看看那個雕像的眼睛啊。”其實,趙耀隻是不想讓程秋水太難看,或者讓徐賜之惱羞成怒,再一次一走了之,隨便說的。哪知道,這句話倒是讓徐賜之很感興趣。
“什麽雕像?”他問道。
“就是咱們學校孔子那個雕像啊。”趙耀回答。
宋齋心說,“壞了。”因為,雕像眼睛這件事兒,他已經發現了,所以才會去找主任。他想知道的,是另一層意思,沒想到趙耀竟然大聲地將這一發現說了出來。
宋齋趕緊說道,“拉倒吧,那前七個字就是擺設啊?你再想想,老徐,小水兒醒來了沒?”
徐賜之還在琢磨著雕像的事兒,“啊,啊?白扯,死豬一樣,我餓了,出去買點兒東西,你們想吃啥?”
趙耀毫不客氣地說,“罐頭,桃的!”
醫院對麵藥店內,店中沒有顧客,店員正在吃飯,徐賜之直接上了二樓。二樓客廳靠南側的部位,一根很礙眼的柱子立在那裏,連接著地麵和天棚。天棚連接處,一個一米半見方的花邊棚板很是突兀。
徐賜之將放置在書架上的魚食拿了起來,抓了一把,扔在浴缸之中,幾條金魚從水底衝到水麵,爭搶食物,水麵頓時漣漪泛起。魚缸側麵有一個小孔,小孔上連接著一根水管,水麵的波動使得少許水從水管流出,不知去向。
這時,一聲機關的聲音響起,從那根柱子側麵,一階階台階延伸出來。
徐賜之走了上去,推來了那個棚板,一翻身上了三樓。
“我說老胖,你這機關也太費勁兒了,你說沒有魚食了怎麽辦。”
“這點兒小把戲還能難得住我?別磨嘰了,說,這次又是啥事兒。”
“不近穢碎,多承良眸。”
“就這八個字?什麽意思?”
“告訴上麵,去看看學校孔子雕像的眼睛,那個雕像一定藏了什麽。”
“你怎麽這麽肯定?”
“我那幾個兄弟研究這八個字研究一天了,你說,還不是有什麽東西嗎?”
那個人油頭大耳,身材矮胖,穿著一身色彩鮮豔的衣服,正是之前往那大殿送情報的人,“行,我這次不親自去了,我打電話。”
“快一點兒,趕在他們之前。”
“你現在還當他們是兄弟啊?哈哈,可笑。”老胖一邊打著電話,一邊說道。
“習慣了,我走了。”
學校,主任辦公室,學年主任正透過窗子看著那尊孔子雕像,這時,他突然發現一個人鬼鬼祟祟從樹林裏走出來,然後在雕像附近尋摸著,最後,攀上了雕像,用手摸著雕像的眼睛。
主任緊忙回到座位上,撥通了四班班任的電話。這段時間,四班班任消瘦了許多,原因很簡單,班級裏的學生一個個地消失掉了。現在學校的學生都稱這個班級為死亡之班。
先是李宏達,然後是趙耀四人,最後,轉到這個班的玄樂也不見了。班任接通了電話,有氣無力地說道,“主任,找我?”
“趕緊把宋齋的電話給我!”主任掛掉了電話,又回到窗子邊看著那個人,到底想幹什麽。然後,他撥通了門衛的電話,可是,門衛的電話處在關機的狀態。
這時,手機來了條短信,正是宋齋的號碼。
“宋齋嗎?消息泄露了?雕像的事兒。”
宋齋一下子就知道了是主任打來的電話,“嗯?出什麽事兒了?”
“有人在研究那雕像,我先控製住,如果不是你泄露的,那這信息一定被別人發現了。”主任掛掉了電話,推開窗子,衝那個人喊了起來。
這時正是上課期間,操場上沒有人,主任喊道,“唉!幹啥呢?”
那個人根本就沒理會,繼續摸索著,然後像是發現了什麽,迅速跑進了樹林之中。
樓體擋住了主任的視線,他看不到那個人跑去了哪裏,但是他感覺這個人不像是學生。
這時,宋齋的電話響了起來,“已經跑掉了,你有什麽計劃嗎?趕快進行吧,怕是那邊的人有所防備。”
醫院病房內,陳秋水也坐了起來,“他媽的,我就說這裏不安全,我他媽也不裝了,咱們大幹一場吧!”
“胡鬧,給我回去,現在咱們不知道出現啥情況了,盡量控製現在的局麵。”
“難道咱們都想的複雜了?”趙耀說道。
“什麽複雜了?”
“首先我從筆畫,同音字去研究,根本就沒有頭緒,你說你已經知道了一個意思,是什麽意思?”
“哎,就是你說的,雕像的眼睛啊。”
“嗯?裏麵有什麽?”
“先不說這個,那你說想複雜是什麽意思?”
趙耀拿出了紙,“這八個字表麵的意思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個意思,不和不好的朋友交往,而要多與好的朋友交流。”
宋齋聽完說道,“這個意思我知道啊,但是,這難道就是另一層意思?這麽簡單?”
“所以說咱們想複雜了啊。”
“那,這種事情,主任能不告訴我?為什麽還要讓咱們自己猜啊?難道說……”
這時,兩手空空的徐賜之走了進來,趙耀和宋齋心裏一緊張,同時看向了他,就連程秋水都眯著眼睛看著他。
“怎麽了?這是,神秘兮兮的,又出啥事兒了?”
宋齋和趙耀在心裏各自嘀咕著,“難道是老徐?”
“老徐,快去叫醫生,剛才程秋水有反應了!”
徐賜之並沒有出去,而是走到程秋水旁邊,“這小子醒過來了?”
趙耀說道,“哎呀,你先別看了,趕緊叫醫生啊。”
“好,我這就去。”
待徐賜之出去之後,幾個人互相看著。宋齋說道,“我知道你們想的是什麽,咱們暫時先穩住,有些事兒我必須交代清楚,這段時間,我做了不少事兒,但是不能在這說。等一下,小水你背著趙耀先走,我留下來,看看老徐他到底是哪邊的。”
程秋水跳了起來,“早他媽受夠了,行,那我先帶著石頭先走,孤兒院集合。”
趙耀不明白程秋水要做什麽,隻看到程秋水摘掉了身上的束縛,“不是,你能抱動我嗎?”
還沒等話說完,程秋水的手臂開始有了變化,一層黑色的石頭浮現出來。慢慢的,石頭蔓延到了他的臉上,然後,後背上,一雙由石頭幻化出的翅膀伸展開,一下子將趙耀裹在裏麵。
“別動啊,我帶你出院!”
程秋水打開了窗戶,直接跳了下去。趙耀有些吃驚,想張開嘴大喊,但是又怕底下的人看到。
兩人跳到了灌木叢中,還好,這地方沒人。程秋水腳下的冥石像是彈簧一樣,穩穩地將重力勢能轉化的動能吸收掉。
“小水兒,你這是……”
“等會兒再解釋,你現在別說話,我帶你去孤兒院。”
醫院,徐賜之帶著兩名大夫走了進來,病床上,空空如也,隻剩下宋齋背個手,站在中間。氣定神閑,麵露笑容。